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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仙闪避不及,只好提斧来挡,哪知那金针暗地里袭来,在这牛头仙胸前一撞,就打出一个碗大的血洞来。牛头仙大叫一声,就从空中坠了下去。其元魂也被折扇修士收了。
这时那灰鹤仙已逃去数百里了。
原承天见了这折扇修士的手段,又怎比蛇目修士弱了?看来此修刚才亦在藏拙。此修刚才是不想与灰鹤仙一众立时翻脸,不想被其同伴诛杀了一个,只好施展手段,要来个斩草除根。
那仙庭修士斗法,原就比昊天凡界残酷许多,原来仙庭之中,擅动杀伐乃是重罪,若被仙庭所知,必遭重罚,世尊原以为严刑峻法之下,定然是闻者足戒,却不想真实情形却是背道而驰了。
那仙庭法度虽严,执法却弱,诸多神执分心照管五界,怎有心思去管仙庭中事,仙庭事务,或靠二十八境的巡境使,或靠青龙座下的巡天御使,因此只要瞒过这两使,便可脱罪了。
可是这二使的数目又有多少,以仙庭之阔,也是顾及不过来了。
这样一来,若不来动手也就罢了,一旦动手,必定是斩草除根,绝不留情。原承天瞧见此景,心中暗叹不已。看来那法度虽好,若无人认真执行,反倒是遗祸无穷了。
蛇目修士见灰鹤仙逃走,便紧随而去,只是此人蛇目黑光虽是厉害,遁术却是平平,追了片刻,竟离那灰鹤仙越来越远了。
原承天深知这仙庭法度,若被这灰鹤仙逃了去,在重羽神君那里告上一状,折扇修士与蛇目修士固然要遭严罚,自己也是脱不得干系了。
当下便施凌虚步法,一步便超过蛇目修士,再一步就抢到灰鹤仙前面去,手中乾坤剑一横,便将灰鹤仙挡住了。
灰鹤仙叫道:“道友,你我无怨无仇,又与他们非是一路,又何必助恶惹罪。”
原承天道:“原来你早知我等不是一路,却非要将我攀扯进来,却又是何苦?”
灰鹤仙道:“不这般说,怎能说动赤豹助我,哪知那独目修士却这般狠。”言罢也是悔恨不已。
看来这灰鹤仙为报私仇,竟不惜轻启战端,只可惜却错估了对手实力,这也是仙庭兽禽通病。行事总是草率之际,又怎会知己知彼?
灰鹤仙既被阻下,哪消片刻,折扇修士便到,扇中青金两道光芒已然祭在空中,这时蛇目修士犹在百里开外。
折扇修士此刻收起笑容来,冷冷的道:“灰鹤仙,我本来无意杀伐,你既不知进退,今日之事,怕是由不得我了。”
灰鹤仙忙叫道:“道友,有话好说,你不过是想要我的七宝鹤袍罢了,今日我将鹤袍双手奉上,绝不敢取道友一物,今日之事,也定可守口如瓶。若是泄了一字,便是天劫临身。”
折扇修士哈哈大笑道:“你此刻讨饶,怕是来不及了。”法剑金针同时袭来,那灰鹤仙再想振翼逃去,却是不及了。只勉强逃过法剑横身,毕竟躲那金针不过,就此一命呜呼。
折扇修士诛了灰鹤仙,先收了灰鹤仙的物藏,掌心发一道正心雷,将那灰鹤仙打得尸魂尽散。
这时蛇目修士姗姗来迟,那蛇目朝原承天上下瞧了瞧,道:“道友手段虽是平平,这遁速却是不俗了,你我既结此缘,不妨随我去办一件大事,自有你的好处。”
折扇修士道:“老弟,此修来历尚且不知,那入伙之事不如暂缓。”
蛇目修士淡淡的道:“他便是十恶不赦之徒,只要是我能用得着,我又何必管他?若他坏我大事,大不了随手诛杀了便是。”此修虽是相貌古怪,但刚才连番杀人,皆在弹指之间,无形之中,便具威严气度。
折扇修士亦惧这蛇目修士三分,见蛇目修士如此,便道:“既如此,便依老弟之言。”
原承天道:“但不知两位所行何事,去何处公干?又如何用得着我?”
蛇目修士道:“你只管随我们去一趟毕月境便罢,至于此事详情,在路上细说便是。”此言一出,大有不容置辩之意。
原承天暗道:“我亦要路过毕月境,若是依了他,倒也不曾误事,且有这二修引路,反倒方便许多。等到了毕月境,再见机行事罢了,大不了与这二修动手,也不见得就弱于他了。”
二修之中,折扇修士倒也罢了,唯这蛇目修士的蛇目黑光难敌,好在此修遁速不快,纵是不敌,也可逃遁。因此原承天明知二修绝非大德,亦要与之虚与委蛇了。
想到此处,原承天道:“既是两位道友盛相邀情,在下怎敢不从。”
二修听罢大喜,这才通了名姓,那蛇目修士名叫独目仙,折扇修士名叫铁扇散人,皆是道号罢了。至于这二修是何来历,何时从昊天飞升,又是昊天哪一家,二修皆是绝口不提。
问到原承天名姓时,原承天怎便相告,便道:“在下苍穹子。”
三人携手同行,如何行路,也只是依着铁扇散人,这铁扇散人对这重羽境路径颇熟。且瞧他行路,亦是要避人耳目,于三族修士清修之地,皆要避开的,这倒是合了原承天心意。
不过如此一来,亦证二修所行之事,只怕是见不得光了。
约行了一日,便来到一座大泽前,原承天见这大泽中水质离奇,正想一探,忽听空中隆隆声响,独目仙神色一变,道:“不好,这是巡境使到了。我若被他们撞见,实有诸多麻烦。”
第1708章逃亦有术莫轻视
原承天想来,这独目仙杀伐果断,心狠手辣,凭这性情行事,在仙庭想必已是恶名昭彰了,难怪要惧怕巡境使三分。
铁扇散人却笑道:“无妨,同为人族修士最好说话,且法无外乎人情,在下虽是不才,倒是识得一二重羽境巡境使。”
这时空中轰隆之声渐近,驶来一辆银色御车,此车为仙庭巡境巡天二使独有,既为遁器,更是法宝。原承天抬头瞧去,那御车通体银色,上覆华盖,华盖上有日月双环。车上绘有四神法像加持,但除了青龙之外,其他三具法像皆和以前不同。
那代朱雀者是为火凤,代白虎者是为三目螭,代玄武者是为六翼赤龟。果然仙庭一改旧制,与往日不同。原承天见到此景,心中怎不暗暗发愁。
车上高坐着两名人族修士,皆着青铜战甲,手持银杖。
左首那名巡境使见到独目仙眉头就是一皱,正想开口说话,铁扇散人急急迎上,笑道:“两位至御辛苦,我仙庭法度,全仗至御维持,我等仙庭修士,皆感大德。”说罢深深一礼。
正所谓出手不打笑脸人,两位巡境使见铁扇散人执礼甚恭,言辞殷勤,也不便立时发作。那右首巡境使微微笑道:“我等连小御也算不上,怎敢妄称至御,道友言重了。”
那至御乃是神执的尊称,但亦有代指仙庭诸多有职司者之意,只不过称一般仙庭职司为至御,实有近谀之嫌,他人也说不出口。
铁扇修士笑道:“早晚便有这一日,那至御亦要从巡镜使作起,且为仙庭公心,总是一般。”
右首巡镜使点头道:“这也说的有理。”
铁扇散人道:“既逢两位至御,在下斗胆向两位打听一人,道号赤玑子,是为在下故交,上次遇见他,倒是听说他受重羽神君青目,亦做了巡境使,却不知近况如何?”
右首巡境使听到此言,不由与同伴相视一笑,那左首巡境使本来紧盯着独目仙,神情颇为戒备,听到铁扇散人提起赤玑子,神色亦是缓了下来,笑道:“赤玑子与我二人同侍重羽神君殿中,向来交情不俗。如今赤玑子得神君抬举,已升为巡境副使,我等皆替他欢喜。却不知道友是何名讳,可便相告?”
铁扇散人道:“在下铁扇散人。”
右首巡境使喜道:“副使大人的确提过道友名讳,这么说来,竟是一家人了。”
铁扇散人更是欢喜,便从怀中取出一只铁盒来,将铁盒打开,盒中光芒冲天而起,足有数丈。原承天凝目瞧去,只见那盒中之物,皆是金玉之物,虽不算如何稀罕,但对仙修之士之说,却是用得着的。
右首巡境使愕然道:“铁扇道友此举何意?”
铁扇散人从盒中取出一对赤玉来,这对赤玉皆是一寸大小,殷红如血,般道:“上次赤玑子要寻一对龙血赤玉,却因事务缠身,哪有闲暇去寻,便托我替他寻来,如今总算是寻着了,正好托两位至御替我送达。至于盒中其他物事,不过是些寻常俗物,赤玑子用得着便罢,若是用不着,那也不用理会。”
此修分明是公然向两位巡境者贿赂,但言辞之中,却无一字提及,亦算是高明了。两位巡境使若是不肯收,便可说是相托送给赤矶子故友,若是肯收,则是万事大吉。
右首巡境使道:“既是转交给副使之物,我等自当代劳。”目光转向独目仙,又瞧了瞧。见独目仙低首垂眉,面色甚是恭顺,这才缓缓收回目光来。
铁扇散人又与二位巡境使寒喧数语,此修口才便给,言辞风趣,听得二使皆笑。稍后便拱手而别,两名巡境使这才驾车离去。
等两位巡境使走后,独目仙道:“不想兄台交游广阔,果然与重羽神殿之士大有渊源,今日脱险,全仗兄台之力了。”
铁扇散人笑道:“老弟,我与赤玑子相识是真,你只当这两位巡境使当真是给赤玑子面子,对你网开一面?”
独目仙愕然道:“既受了金玉之物,难不成还要与我做对?”
铁扇散人道:“你昔日犯戒甚多,已在巡天使那里都备了案,若能擒杀了你,仙庭赏赐极厚,又何止是一盒金玉之物?那诸境的巡境使皆是见利忘义之徒,心中想着那仙庭厚赐,赤矶子的人情又算几何?嘿嘿,便是我那故交在此,也未免就能放过你。”
独目仙愈听愈奇,道:“既知这二使绝不可能放过我,你怎的还要送他金玉之物?”
铁扇散人笑道:“此举可安两使之心,亦可让二使以为,我等送了金玉之物,心中大安,必然无备,到时二使邀众前来,就可将老弟一举成擒了。”
原承天听到这里,虽不耻铁扇散人为人,亦在心中暗赞此人手段高明。于这小人之心的诡异变化,真个儿是了如指掌一般。
独目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