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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修士迫不及待的问道:“敢问此物欲交换何物?”
台上巫师道:“除了云摭月液,概不交换。”
台下顿时一片唏嘘之声,绝大多数修士都是失望之极。云摭月液与蛟涎香的确是同级的宝物,可云摭月液功效颇多,而蛟涎香的用处仅只是增进修为这项罢了,虽然对修士来说,增进修为自是第一要务,可云摭月液的诸般功效又哪里能轻易割舍。
原承天则此情景,反倒正中下怀,他手中的云摭月液足有四杯之多,除了自取的那一杯用来制作风月丹外,其他的三杯云摭月液都是可以待价而沽的,而自己正值灵修境界,正好能淋漓尽致的发挥这蛟涎香的功效,因此他对这蛟涎香已存势在必得之力。
只见一名中年修士道:“我有冲玄灵液一滴,可否换贵族大巫师此物?冲玄灵液与云摭月液齐名,亦是极珍之物。”
台上巫师连连摇头道:“本族大巫师只要云摭月液,除此之外,对其他任何物品皆不感兴趣,诸位若无此物,请不必多言。”
原承天趁此机会,向会场上的望去,满场三四百名修士中,只有两人低头沉思,显然这二人手中也是有云摭月液了,若是这二人抢先出声,岂非就无自己的机会?
于是心神一动,那边猎风已然会意,朗声道:“在下有云摭月液一滴,欲换此蛟涎香。”
众人闻听又是这熟悉的女声,无不讶异,刚才猎风出手两次,见不凡,不想此女居然还有云摭月液这种奇珍,而瞧猎风的修为,也不过七级灵修而已,一名七级灵修,何以有这么强大的财力?
有些经验丰富的修士已隐隐猜到,这女修身后必定有强势人物撑腰,否则怎会有如此财力,其他物事也就罢了,云摭月液可是极难得的,光是五百年冥玉杯一项,就不知愁白了多少修士的头发。
然而猎风话音刚落,就有人道:“在下亦有云摭月液一滴,欲换此蛟涎香。”
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说话之人,见是一名灰衣男子,这下会场热闹起来。
那名灰衣男子,正是刚才原承天所发现的,低头沉思的两人之一,此人终于想通开口,也算是给台上巫师出了一道难题。
既然是同样的物品,又让海蛟族巫师如何取舍?
貌美女修在任何场合都是大占便宜,很快就有人抱打不平起来,叫道:“人家这位女修明明出声在先,你出声在后,这件交易自该是人家的。”
不过也有好事者道:“这倒是奇了,这海市竞物又不是请客吃饭,哪里有什么先来后到的规矩?谁出的价高,谁就取走蛟涎香,这才是正道。”
“同样的东西,怎能分出高低贵贱来,道友的说法却是不通。”
“你怎知同样的东西,就分不出好坏?在场的都是大有眼力之人,不妨让二人都将云摭月液取出来,孰优孰劣一见便知。”
于是就有人起哄道:“不错,两人都拿出来,让大家瞧瞧,我瞧这美貌女修的物事定是好的。”
另一个人道:“你既赌了美貌女修,那我只好赌这位不美貌的男修,谁输了谁就给对方一株真玄丹如何。”
那些修士既知珍宝与己无份,不如就寻些乐子,也算是躬逢其盛了。
猎风一言不发,只是对那些说话无礼的修士,自然将一道冷冷的目光扫过去,那些修士的等级就算比猎风为高,可见到这双杀机凛人的目光,无不暗生怯意,声音无形中就低了下来。
众修心中暗道:“这女修虽是美貌,可目光好不厉害,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台上的巫师也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应付这个场面,就在这时,从会场外传来一声轻咳,有人悠悠的道:“既然有两位同时竞购,那就让老夫瞧瞧两位手中的物事如何?”正是海蛟族的大巫师现身了。
大巫师见蛟涎香一出,果然引出云摭月液来,心里自是大喜,这云摭月液若是到手,消煞灵液也就有了八九成的指望,这海蛟族的无形危机也算就此过去。
众修见是海蛟族的大巫师亲自出马,谁还敢胡说八道,海蛟族的大巫师虽然只是玄修级修士,但此人是蛟龙化身,在海上谁敢得罪,就算是等级高过他的修士到了这里,也不敢对其有丝毫不敬。
猎风和中年男子都来到台上,各取出一个玉杯来交给大巫师审视。
此事与已有关,原承天自然关心之极,但见大巫师将两个玉杯拿在手中瞧了许久,缓缓的将猎风手中的玉杯递了回去。
原承天见此,自是心都凉了。
没想到自己的云摭月液竟比他人不过,以阴灵气息凝结而成的玉杯,实比不过真正的冥玉杯,原承天也是知道的,但用真正的冥玉杯得的那滴云摭月液,正被制成风月丹,哪里还能拿得出来。
这蛟涎香竟是和自己错过了。
第0188章此物莫轻启
中年修士见自己的云摭月液被大巫师看中,喜不自禁,正想开口说话,大巫师缓缓言道:“不知阁下可认得紫日大陆暮云山庄的庄主谢凌云?”
中年修士道:“只恨无缘识荆。”
大巫师淡淡的道:“既然阁下不识得谢庄主,那么谢庄主的冥玉杯又怎会在阁下手中?”
中年修士道:“此杯是在下在罗华大陆用重金换来,实不知此物出自何人之手,纵是此物原是贵友所有,也不奇怪,大巫师何出此言?”
大巫师道:“老夫第一次离开无边海,就是前往紫日大陆去会见这位谢庄主参加宝物竟拍大会,那次大会,谢庄主以一块冲玄石换得此杯,当时景像,还历历在目,只恨当时老夫身无长物,难以换得此杯,至今郁郁。”
中年修士的神情有些不自在起来,道:“大巫师若是不肯交换蛟涎香,还请将此杯见还。”
大巫师冷冷的道:“谢庄主以冲玄石换此玉杯,自是为了能够在前段时间的三月行天之期承接云摭月液,此理至明,可是他却在三月行天日期将近之时,将此物换了出去,就此错失这几百年一次的大好良机,道友难道不觉得此事极为奇怪吗?”
中年修士强颜笑道:“人有急务,若是拿出宝物来应急也是常情,这又算得什么?”
大巫师神情更冷,嘿嘿笑了两声,一道无边杀意已在高台上的弥漫开来,猎风和那名海蛟族巫师都不由得退后了数步,玄修级修士若是起了杀机,那可是非同小可,幸好这大巫师的控制力极强,身上灵压被其牢牢压住,否则就连台前的修士也难以幸免。
中年修士不过是名七级真修,又是直面承受大巫师身上的灵压,立时就感到全身骨骼欲碎,不由得魂飞魄散。
大巫师惊觉自己杀机毕露,不由羞愧的一笑,道:“老夫受煞气折磨多年,居然还这般杀心不泯,可见人之本性,实难更改。”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云淡云清,全场的修士都不由松了一口气,然而那名中年修士却知道自己是大难临头,他不偷的转动眼珠,似在寻退身之策。
大巫师手持玉杯道:“老夫与谢庄主虽只有一面之缘,倒也算是朋友一场,阁下若能告知此间详细,老夫感激不尽。”
中年修士犹自苦撑道:“此杯的确是在下重金换来,至于如何流转到罗华大陆,在下一概不知。”
大巫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阁下一再激我杀人,所为何来?老夫绝非捕风捉影,随意挑事之人,若非有真凭实证,怎会与你说这些话来。”
他忽将手中玉杯向空中一祭,抬起手中竹杖,一道法诀射出,在玉杯上盘旋不定,众修仰头观看,不知大巫师意欲何为。
忽见一道淡淡的青烟从玉杯中升了出来,青烟在空中渐渐形成一张面孔,有人低声呼道:“谢庄主。”
大巫师向那人点了点头,道:“道友也认得谢庄主?”
被问及之人是名白衫老者,此人也点了点头道:“在下在紫日大陆曾见过谢庄主几面。”
大巫师顿了顿手中竹杖,道:“这就是了,看来这杯中的元魂的确就是谢庄主无疑了,只是这些庄主的元魂为何却在这玉杯之中,不知台下诸道友可有教我。”
白衣老者道:“以在下看来,这玉杯阴气不足,那应该是在鬼修身边呆的时间不够之故,以此杯承接云摭月液,只怕效果不会太佳,看来有人也是担心此事,故而用修士的死后元魂炼制此杯,此杯既然是谢庄主所有,那么谢庄主被杀人夺杯之后,不免就要成为此杯的第一个祭品,可叹谢庄主虽修为不高,为人倒是极好的,可惜,可惜。”
大巫师也叹道:“幸好谢庄主炼过转世之法,是以就算死后无魂被人用来炼制玉杯,仍能凝而不散,并能记得生前大半记忆,这被人夺杯之恨,他自是牢牢记得的,当时老夫一触到玉杯,那元魂见遇到故人,这才将实情相告,否则以老夫的昏花老眼,一时间哪里能瞧出这玉杯是故人之物。”
中年修士见自己杀人夺杯的行径已是毕露无疑,忽然将头颈向法袍中一缩,大巫师冷笑一声,手中竹杖一道法诀祭出,法诀中无数道文字符咒将法袍团团围住,更有几道银色符咒钻进了法袍之中。
但只见法袍忽的一空,竟从半空中落了下来,而法袍中的修士居然已不见了身影。
见此情形,大巫师微微一愕,喃喃念道:“借袍遁影,没想到老夫竟被这花里胡哨的微未技艺所骗。”
这借袍遁影本是凡人街头术士小计,被修士拿来用之,有时候倒也能起出奇不意之效,中年修士头颈钻进法袍中时,其肉身早就遁去了,只是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法袍吸引住,哪里会想到其主人已然遁去。
被这障眼术摆了一道,大巫师有些悻悻然,为挽回面子,拄仗仰面而立,一双老眼忽然射出两道白光来,向空中扫去。
空中传来一声惨叫,那名中年修士现了身形,从空中直直的坠了下来,不过只坠了数丈,身形再次不见,看来此人刚才竟是动用了一张难得一见的隐身符,这张隐身符虽被大巫师的目中神光所破,可此符的确是厉害,白光一旦离身之后,灵符之威仍能再次显现。
然而就算隐身符神妙无方,可中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