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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要来玄武境中一探虚实。
便在这时,自两境之间的大山之中,掠出两道人影来,就向玄武境中急急掠去。哪知这二修身影刚刚一动,便有两辆银车跨过两境高山,向二修追去。
玄武道:“这必是七境神君派出的暗探了,不可不救。”
石偶道:“不想火凤这般猖狂,视这玄武境直若无物一般,难不成那火凤真要荡平仙庭二十八境,要做世尊不成?”
玄武道:“火凤此举,也是受了阿神陀的指使,石偶道友,你岂不闻阿神陀另建新域,只纳大德吗?如今诸境兴起这兽劫来,既可诛杀人族修士,又可减损许多兽禽,在阿神陀看来,那能够侥幸逃过此劫的,便是大德之士了。”
石偶连连摇头道:“世间生灵,自然有高低贵贱,或贤或愚,那愚钝者固然有种种可恨之处,但天地至仁,何论贤愚?阿神陀既为世尊,自该有教化之责,如今他这个行径,可不是负了天地苦心?”
他越说越恼,忍不住将身子一沉,向下拦住了两辆银车。
两辆银车上的修士见有人阻路,也不在意,他们在这北域纵横多年,所遇对手极多,初时谁不是耀武扬威,然而到了最后,便连两位神君也丢了性命。
正所谓常胜之士,士气如虹,银车上四修也不说话,其中一修先摇黑旗,以图压制石偶修为,另一修则将大袖一挥,祭出凤火来。
石偶冷哼一声,身子只一扑,就到了银车面前,此偶一旦动起手来,真是快逾闪电,便是凤五亦要逊上三分,何况这车中四修。而石偶被天罗尊者制来,是要去无尽虚空闯荡的,只需有一丝灵气真玄,也可施展绝学,那黑旗再强,也不可能压得石偶体内真玄绝无。
至于那修士所施凤火,石偶更不曾瞧在眼中,他本身就是灵砂所炼石偶,怎惧凤火,身上金甲亦是修成不碎身法,除了火凤火凰亲至,寻常凤火,自是伤他不着。
四修不知石偶手段,猝不及防之下,一名持黑旗修士已然中剑,慌得另三修大叫一声,急将白旗一摇,那两辆战车齐齐落下玄冰之壁,将石偶挡在车外。
石偶提剑向那玄冰壁上刺去,却哪里能刺得动,只刺得冰屑乱飞。可那玄冰随削随长,竟令石偶无可奈何。
玄武笑道:“在我面前,也敢动用水诀。”将玄衣大袖一挥,四周水灵气刹时就被收进这袖中,此为断根之策,玄冰之壁再强,既没了水灵气支持,可不就成了无源之水。
石偶觉察出四周水灵气稀薄之极,心中会意,再次提剑去刺,只刺了两三下,那玄冰无法修复,自然支撑不得,很快就裂开数道裂纹来。
这时刚才两名从山中逃窜出来的修士已停住脚步,观石偶与银车修士斗法,见到石偶已快打破玄冰,二修皆是欢喜,其中一修道:“大修,务必小心,此玄冰一破,就怕对手打出金印紫电来,那可是极厉害不过的。”
石偶冷笑道:“正要瞧他如何施法。”
奋力一剑刺去,一辆银车上玄冰已破,只见一道金印来势如电,就向石偶迎面打来。
石偶见这金印打来,竟是不闪不避,只听“怦”的一声,那金印打在石偶胸口,顿时将石偶连偶带甲打得粉碎。二修见石偶身子粉碎,齐叫不好,转身便逃。
这时车中修士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一修道:“我道你多大道行,原来也是禁不得这金印一击。”
哪知话音未落,面前金光一闪,石偶重现躯,叫一声:“着!”一剑刺中那修士胸口,车上另一名修士慌忙去摇紫旗,只是他动作再快,也快不过石偶金剑,此剑横直一斩,便将此修拦腰斩断了。
第1854章嫉贤妒能寻常事
石偶连诛三修,剩下那名修士魂魄已散,哪敢再战,立时掉转银车,就要跨山而逃。
石偶怎容他逃窜,身子只一动,已拦在银车面前,那银车并不停下,就向石偶身上撞去,只听“怦”的一声巨响,那银车就被撞塌了大半。石偶再出一剑,车上修士如何逃过此劫,立时被诛杀当场。
那两名修士刚才则石偶被金印打碎,本来已是逃得远了,此刻见石偶得手,慌忙又转了回来,瞧着车中被诛的四名修士,喜极而泣。
一名修士垂泪道:“便是这银车,不知伤损了多少道友,不想今日竟被打下两辆来。”
另一名修士强抑心中悲喜,就来与石偶见礼。
石偶久在无尽虚空飘泊,对修士之间的礼数甚是生疏,他摆了摆手道:“不必谢我,那边原大修定有话问你等,若是问及,还盼照实说来。”
这时原承天与玄武已至,二修再次揖手相谢,原承天道:“你等可是北域七境神君部属?”
一修士叹道:“七境神君,如今只剩下五个了,箕水,角木二君前几日已然殒落了。”
原承天道:“怎会如此?”
这修士道:“本来这次交手,我方气势如虹,连下数城,几乎就将对手赶出箕水境去,哪知对方虽是大败,却早就暗蕴反击之策,我方一时不察,被困于一座小城之中,箕水角木两大神君竟不惜殒落了,其他战死修士更是不计其数。”
原承天亦是叹惋,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莫堕了自家志气,却不知此刻御劫修士还有多少,驻扎在何处,又是谁来主持?”
二修士见问,不由得连连摇头,神情甚是无奈。过了良久之后,另一修士才道:“说来惭愧,如今御劫之众由谁主持,尚未定论,只因先前好不容易定下以箕水角木二君为首,哪知就殒于此战了。如今五境神君彼此不服,一时间也定不出个主君来,遂使得许多修士心灰意冷,就此悄然遁去,如今尚有千名修士,聚于灵水城中。”
原承天先前只当御劫之众尚有数千,哪知道只剩千人了,不由得眉头紧皱。
玄武道:“如今群龙无首,世尊还请早定大计。”
二修士听到玄武叫出“世尊”二字,不由的相顾失色,慌得连忙拜倒在地,叫道:“仙庭散修不识世尊尊范,该死该死。”
原承天于凰岭之战后,身份已泄,且阿神陀先前已有动手之意,只是被事务缠身,无法脱身罢了。此刻再强行掩饰,已是毫无意义,不如就以世尊之名行事,趁机收揽部属,扩张势力。而原承天势力越强,则阿神陀越难公然动手,此策虽是行险,却也是势在必行了。
原承天知道二修只当他是天罗尊者或是阿神陀,只是二修地位卑微,无缘得见两大世尊,故而不识罢了。
便道:“在下原承天,亦是世尊分魂之一,如今历劫已满,重返仙庭,立誓重拯五界,再立乾坤。如今火凤猖狂,意图逆天行事,在下绝不轻饶。”
说到这里时,玄武便向石偶瞧了一眼,那石偶却是听而不闻,神色古井不波。
二修听到“原承天”三字,皆是“啊”的一声惊呼。一修小心翼翼的道:“莫非原大修便是近日于东域御劫的苍穹子大修?”
原承天道:“苍穹子便是在下。”
二修喜道:“不想竟是苍穹子大才,这下我北域有救了。”
原承天之名仙庭诸修只是略有耳闻罢了,但苍穹子的大名,却早就传遍仙庭,仙庭二十八境谁人不知?二修身份低微,也管不得仙庭大事,只知苍穹子御劫有数,几乎凭一人之力,就将东域兽劫扫荡一净,如今来到北域,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一修急声道:“既是苍穹子大修驾临,此事如何能不知会五境神君。”就与同伴急急商议了,一修就留在原承天身侧引路,另一修先去灵水城禀明此事。
原承天见一修先行一步,也不理会,先令玄武将那辆毁弃银车上的小旗收了,又将七色小旗用法细细授来,那留在原承天身边的修士在旁边听着,又是欢喜,又是感愧。北域修士御劫多年,对这七色小旗畏之如虎,虽也夺了小旗数面,却怎知用法。
其实这也怪不得北域修士无用,七色小旗各具神妙,其所用法诀亦是艰深古奥之极,也就是原承天玄承无双,拿来便用,等闲修士便有七色小旗在手,又怎能瞧出端倪来。
原承天若无世尊玄承,自然也是无法破解这些小旗的奥妙的。
玄武细心,一直留意石偶神色,但石偶自始自终皆是神色如常,听到原承天细述诸旗法诀时,也是如玄武一般凝神听讲,并无异色。
玄武心中暗暗惊讶,按理石偶本是天罗尊者亲制,自然只忠于天罗尊者才是,如今这仙庭又多出一名世尊来,石偶又怎会处之泰然?而石偶对原承天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也可视为天罗尊者的态度。如今石偶的神色大可玩味了。
原承天一片公心,石偶待他如何,心中又会怎样思忖,原承天问心无愧,也只是由他,那天罗尊者容他也好,不容他也罢,此刻心中丝毫不去想他。到时天罗尊者若是用强,原承天自有御强之策,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分心争权夺利,不如先将面前之事一一做好才是正理。
当下又授御控银车之法,那修士欣欣然就上了银车,石偶亦是大感兴趣,就与那修士一道,驾车前行。
银车中只能二人容身,玄武便陪着原承天一道,在银车之后缓缓遁行,向灵水城方向前去。而就在诸修遁行之时,高山另一侧,兽禽大军已在开拔,正越过大山,亦向灵水城方向行进。
原承天只当不知,却在暗中察看四周地势。需知北域御劫之众人数甚少,且又新败一场,士气低落,怎堪一战。对手虽只有数万之众,就敢越境,也分明是没将对手放在眼中了。
原承天有意将这数万兽禽一举拿下,也好提振士气,若以他此刻修为,便是他单枪匹马,以手中法宝,胸中玄承,也可轻易扫荡这数万兽禽大军了,但北域御劫之要,不在于短兵相接,而在于妙用玄武之能。否则一旦凤八以千百万大军临境,那千名修士怎样也是经不起消耗的。
而既定下水攻之策,正好借这数万兽禽一试玄武手段。玄武日后若想夺回神位,亦要借此扬名不可。
此一路行去,原承天将天地残卷于袖中施展,将沿途江河之水收进卷中,那天地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