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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正德道:“神君之言,必定铭刻于心。”
朱雀忍着气,就与苏正德辞别,自思若在这山中等候天罗尊者,不知要等到何时,又要每日瞧见阿神陀许多部属,岂不是平添怒气?好在太一神域离此虽远,自己若是想来,片刻可至。想到此处,便径直回到太一神域去了。
苏正德见朱雀粉面含怒,径直离开无量玉山,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便来到阿神陀正殿之外。
说是宫殿,其实不过是草庐数间罢了,那阿神陀的居处比起其他神执来,自是大大不如,便是凡界的田舍翁,也将阿神陀的宫殿比下去了。
原来天罗尊者当初飞升仙庭之后,觉得自己虽窃居世尊之位,毕竟无才无德,难堪如此大任,便不置宫殿,只建石屋数座,以供修行罢了。
阿神陀来到无量玉山后,见天罗尊者如此,也只好打消建宫立殿之心,又不便稽越天罗尊者,于是就建了这草屋数座。不过这草屋也没住多久,阿神陀便创新域,一年中绝大多数时间,皆在新域操劳。这数间草屋,也只是一个像征罢了。
苏正德知道这草屋之中,只有一二童子看守,阿神陀的丹房以及部属居处,其实另在别处,因此并不在这草屋边留连,唯在屋前行了个大礼,这才匆匆来到三里外另一座大殿之中。
这大殿比起阿神陀的草庐来,自然是气像一新,阿神陀的重要部属大多皆随着阿神陀进入新域,但这殿中因建有丹房典籍,亦是个紧要所在,留守的修士仍是不少。
苏正德与山中修士皆是熟识,殿中修士见到苏正德,急忙上前问礼,苏正德问起两位观幡童子,亦有人将他引了进去。
苏正德入殿之后,就于偏殿中一间静塞独坐等候,片刻后,摇铃持竿两位童子欣然前来,则到苏正德便拜,口中道:“今日若无苏神执,几乎坏了大事了。”
苏正德笑道:“便因着救你二人,却让我得罪了朱雀神君,如今我担了这罪名,自家却一无所知,岂不是吃亏之极。”
二童子忙道:“此中细故,自当相告,怎能让苏神执白担了这份心。”
苏正德道:“混元金幡之中,果然有变故吗?”
摇铃童子道:“先前神执问起,着实不敢相告,如今世尊已知,苏神执又是自己人,哪里还敢隐瞒?那金幡之上,的确多了一道血光大字。”
苏正德动容道:“怎的竟是血光大字,此人究竟是谁?难不成竟有人修成混元天杀道果?”
第1887章天道五果细细论
摇铃童子道:“此人名叫罗无寂,原也是世尊分魂,苏神执想来也应该知道此人来历的。”
苏正德道:“原来是他,若非此人,也修不成天杀道果。这可如何是好?”
摇铃童子道:“可不是令人烦恼之极,本来有个原承天,我家世尊已是为难,如今又多了个罗无寂来,竟比原承天还要棘手。苏神执,说句不恭敬的话,那罗无寂此刻在金幡上的排名,恰在苏神执之上呢。”
苏正德听闻此言,不由意乱如麻。他在仙庭全无根基,更无来历,便只好靠这顺风使舵的手段,求个安身牢靠。原以为只需哄得阿神陀欢喜,自然永享仙福,不想仙庭如今却逢多事之秋,眼瞧着就要有大变化了,却不知阿神陀能否独撑大局。
当初原承天崛起之时,只恨自己先前智短,将此人得罪了,那九珑虽是苏氏子孙,只怕也是不肯因私废公的。如今又出现一个罗无寂来,自己需得好好掂量,以免再蹈覆辄。
苏正德不便就此离殿,就与二童子谈了些丹药因果,这才起身告辞。他离殿之后,心中盘算了一回,就来雷部紫微神殿,去寻勾陈正御说话。
他于无量玉山诸殿,皆是极熟了,当即有人通禀,勾陈正御亲自来迎,引他来到内殿之中。苏正德转目一瞧,只见内殿之中,已有人端坐,见到苏正德,连忙起身问礼。
苏正德见是云部摭天正御六妙真人,急忙还礼,笑道:“不想六妙亦在此处,巧极,巧极。”
六妙真人笑道:“我与勾陈在此等候多时了。”
苏正德愕然道:“莫非两位正御是在等候在下?”
六妙真人道:“两位观幡童子今日瞧了金幡,面色大变,此事又能瞒过谁去?但若非苏神执,此事也难打听得出,我见苏神执去了那宫殿去,知道苏神执必来寻勾陈商议,因此抢先一步,专候神执。”
苏正德听到此言,不由将头一摇,道:“此事说将起来,真令人烦恼万般。”也不隐瞒,就将罗无寂修成杀天道果一事,细细说了。
六妙真人与勾陈齐齐动容,道:“怎的却是他,这人可不是好相与的。”
苏正德道:“若是那原承天修成道果,倒也罢了,想那原承天行事有序,慈怀在心,便是得罪了他,总是容易摭掩得,偏偏这个罗无寂,本就是性情刚猛,执心好杀。你等也就罢了,我苏氏在昊天时,压制落伽山多年,那罗无寂又岂能放过我?”
六妙真人道:“苏神执,你怎的也叫起屈来,若说叫苦,怎样也该先轮着我与勾陈才是。”
苏正德惊道:“你等莫非也得罪过罗无寂?”
六妙真人道:“我与勾陈与那罗无寂虽无瓜葛,却被那风宗逊与云龙真人逼迫得苦了。云龙真人已然通了天,青龙也放下话来,我这神执之位,早晚便属他有了。”
勾陈道:“六妙,你那云龙还算好说话,风宗逊却极是难缠,别瞧他前世是个谦谦君子,今世却是蛮横霸道得紧,先前夺去玉躯,却假惺惺说什么不贪神执之位,嘿嘿,不过是瞧那原承天尚未得势罢了,一旦原承天修成道果,主执仙庭,我岂不是要乖乖拱手让出。”
苏正德道:“原来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勾陈道:“那罗无寂与原承天原是一路的,一旦杀上无量玉山,如何能放得过我等?此番罗无寂与原承天联手,就怕阿神陀亦是烦恼,却让我等诸修如何自处?”
六妙真人道:“这么说来,我等倒是同仇敌忾了。说不得,只好去请镇厄出面,或可支吾。”
勾陈道:“六妙,你也是痴了,且不谈镇厄真人如今被那七昙迷了心窍,一心只向原承天,便是说动了他,罗无寂既修道果,小天劫如何动得了他,除非天地降劫,或可将其打入轮回。但天地的事,哪里能说的准。”
苏正德道:“既逢大变,我等务必要上下齐心才是,一人势弱,众志成诚,我等一要为世尊解忧,二要为自家前程盘算。依我之见,不如先请山中诸位正御前来商议,再做道理。”
勾陈道:“苏神执所言极是,只是细细算来,其实也请不了几人了。”说罢屈指来数道:“那三清正御不消说得,玉清子已然沉沦,太清子,上清子正随着那青龙神君维持五界,这是脱身不得的。”
六妙道:“这么说来。除了你我三人,那火部神君本就是个虚职,请来也是无用。火部之事,向来是由朱雀火凤共同执掌的,这又少去一人。”
勾陈道:“再算下来,镇厄七昙与我等志不同道不合,只好敬而远之。便剩下木部造化正御刘玄朗,风部荡天正御霹雳真人,水部浩天正御玄真子。”
苏正德道:“那风部正御霹雳真人早就闭关不出,不闻天下事了,想来也是受令清禅逼迫,只好抽身事外。那就又去了一人了。”
勾陈不算则罢,一算下来,便是心惊肉跳,虽然十二现任神执之中,只有七昙态度鲜明,太清上清子无暇表态,霹雳真人抽身事外。可历劫神执,皆是倾心原承天,于这神执之位,明争暗斗的厉害。
也就是不知不觉之间,那原承天已然是势力滔天。
三人这边商议了,就遣人去请玄真子,刘元朗,哪知二人托辞正在闭关,竟是不肯前来。
三人听得此讯,不由得面面相觑,如今那原承天尚未修成道果,这无量玉山之中,已是人心思动,若是等到原承天修成道果,这天下怎有三人容身之地?
六妙道:“如今事态紧急了,我等虽是势弱,也只好尽力一搏了,若真要等到原承天修成道果,打上山来,我等皆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勾陈道:“如今又该为之奈何?那罗无寂的金幡名次,尚在苏神执之上,就算我三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六妙道:“你也说‘未必’二字,若是我三人协力同心,拼死一战,胜负尚未可知。若能诛杀罗无寂,剪去原承天羽翼,亦可替世尊扫除一件烦恼了。”
勾陈知道六妙真人尚未与原承天部属交过手,自然不知厉害,却又不便反驳,只好道:“此战就算到行,也当以苏神执为首,自然要请苏神执定了主意。”
苏正德道:“不是本座惧战,实因我等去战罗无寂,却是用个什么名目?若是师出无名,岂不是反惹天下人笑?何况你二人可知,这天杀道果是个怎样的存在?”
勾陈道:“正要请苏神执指教。”
原来勾陈与六妙虽是正御,却知此生难结道果,也就不曾去理会此事了,那苏正德却是修成道果的,其中玄奥之处,自然比勾二人明白。
苏正德道:“这世间的混元道果,原有千百种,各人修行不同,所修道果也是大相径庭,虽然这道果并无高下之分,但细论起来,仍可分出强弱来。”
勾陈道:“既然不出高下,又怎有强弱之分?”
苏正德道:“道果不同,神通自然有差,好比我修的是正慧道果,虽是灵慧略强些,但若论起杀伐神通,又怎能比得上天杀果。”
勾陈与六妙真人这才恍然。
苏正德道:“那道果中若带个天字,便算是至强道果了,是为天道果,那天道果中,若以神通论,则以天慈道果最强,其后则是天慧果,天杀果,天心果,天定果。此为天道五果。”
勾陈道:“怎的天慈道果,却是最强,若效那妇人之仁,又岂能争竞天下?”
苏正德道:“岂不闻唯强者方能慈悲,行慈悲大仁之道,若无强力手段,又如何行得通?因此以天慈道果为最强,两位世尊所修的,也不过是天心道果罢了。”
勾陈逢此良机,正好细问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