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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出手,焰王便成全了我罢。”
焰王被三人缠的没法,只好笑道:“此浮塔中的精魂,倒也不妨救他一救,只是那按下精魂,不让其转世之事,却是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魂王笑道:“我等今日之事,不过是为了试试法术罢了,其他事宜且不论及。”
焰王得他一诺,这才放心,道:“既是如此,我也来试试,看看昔年所修之术还剩几成。就怕技艺荒疏以久,施出来不成样子,惹你等笑话。”
说罢用手向浮塔一指,从他的金冠上的焰刻中射出一道红光来,此光射进浮塔之中,立时化成一团火焰,与那浮塔中的黑焰纠缠在一处。
那浮塔六层以上本来四处冒火,先前有那风王祭出暴风珠后,黑焰威势已是大减,而等可焰王祭出阴火来,黑焰的势头顿时被压了下去,从浮塔外来看,其黑焰已不再窜出,其势已微。
魂王此刻闭目端坐,却迟迟未能祭出护魂伞来,只因他正用阴识探察浮塔中的情景,总要等到风珠阴火将黑焰压制大半,此伞方能祭出,而动用这护魂伞,亦需大动干戈,毕竟这护魂伞并非普通法宝。
更重要的是,此事只可成功,不可失败,一旦能救出一二精魂,日后才可以此为挟,对焰王逐步进逼,最终说服他同意天龙鬼师之仪,只因若无焰王同意,此事便不可强行。
而在外间四修大斗心机之时,大修草屋中的斗法也正趋激烈,叶惊海连番施出奇技玄法,却总被原承天轻描淡写的压制住了,而此刻叶惊海已呈技穷之势,原承天仍是游刃有余,双方的胜负之数已是昭然若揭了。
而就在叶惊海惊惶失措之时,只见那院外黑焰忽然被一股极强的风力压制,刹那间由冲天之势,被压将成只有三尺之火,而小院篱栏上所施仙法,本与黑焰相生相长,黑焰既被此风压住,那篱栏上的青光也是大减,此之谓此强彼亦强,此弱彼亦弱,仙界大法之术,实是不可思议。
然而这篱栏外的情景,却让叶惊海心中一动,既然斗下去毫无胜算,而外间黑焰之势已是大消,篱栏所设屏障也弱了许多,莫非这便是上天降下的逃生之机?
第0331章做茧自缚徒奈何
若论机心巧变,叶惊海或可与原承天比肩,他既知不敌,便早谋退避之策,此刻外间黑焰之势大消,虽不知其因,却也是叶惊海逃离草屋的唯一机会。
虽然外间黑焰极可能再次大涨,贸然进入其间仍是死路一条,但总比即刻死在原承天的手中强上三分。
既念及此,叶惊海却是不动声色,而是连连振衣,祭出四五件法器来,这些法器或剑或刀或尺或杖,皆是颇具威能之宝,但这些法器同样恪于草屋法则所限,最多只能发挥十分之一的威能罢了,因此其声势虽是惊人,却无伤人之力。
而原承天却从叶惊海此举之中,探明叶惊海之本意:“此子要逃!”
只是他虽明叶惊海的心意,却仍要动用法诀,将四件法器一一化解,而叶惊海祭出法器之后,则是一副听天由人之态,这些法器能否损伤对手,早就不放在心上,身体则趁原承天忙于招架法器之时,掠身来到院中,如此其动向已是不言自明。
原承天冷笑道:“叶道友,这就想逃走了,是否太迟,且试此宝。”
那件蕴藏已久的定天鼎赫然祭了出来。
此刻因叶惊海身在院中,那草屋的法则之力弱了许多,正好可以发挥定天鼎的强大威能,叶惊海被鼎中的青光罩住,哪里还能再动分毫。
叶惊海失声叫道:“此鼎怎会在你之手,你又怎会御控此宝?”
原承天早知道祭出定天鼎后,叶惊海定会心旌动摇,而值此破敌之时,他怎会回答叶惊海的疑问,手中法诀连施,已动用了定天鼎的鼎上铭文,这些铭文法咒正是叶惊海一直未能修行之术,叶惊海纵是定天鼎原本的主人,又怎能破解此术。
却见定天鼎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来,哪怕叶惊海体重如山,也难逃被收之劫。
叶惊海震惊之余,却也能从容应对,他在头顶连拍三张灵符,便现出三座尺余大的山峰来,这三座山峰虽是小巧玲珑,但每座山皆有千万斤之重,三座玲珑峰,其重量能不可计算。
而靠着玲珑峰的巨大重量,叶惊海总算能稳立原地,不受定天鼎吸力影响,只是若想逃往跻在咫尺的篱栏之外,却是不能了。
玲珑峰虽是灵符所化,不过此符一旦施出,其符力却难消除,是以纵是原承天玄承惊人,亦对三座玲珑峰无法可想,他唯有加强定天鼎的威能,准备连峰带人一并收进鼎中,而定天鼎本有定天镇地之威,收进三座山峰实不在话下。
只是在定天鼎的强大吸力之下,叶惊海的双足一点点从地中拨出来,虽是见效缓慢,可叶惊海若无他策,必难逃此被收之劫。
叶惊海双手急急掐诀,再施一术,此术施毕,便有无数金丝生于地面,而金丝如藤蔓一般反卷上来,将叶惊海的双腿牢牢缠住,总算将叶惊海再次稳住身形。
原承天虽见叶惊海施出金丝锁地之术,却是轻轻一叹,他知道叶惊海已刻己是技穷矣,玲珑峰与金丝锁地术皆是易施难消之法,一旦用出就很难收回,于是他便将定天鼎一收,那玲珑峰因失去了向上之力,顿时将无数计算的重量压将下来。
叶惊海只不过是一名初级鬼相罢了,又有多大修为抗衡此重,只听得他的全身骨节格格作响,不告这碎了几许,而因其双腿被金丝锁住,又怎能从容避开?
于是那三座玲珑峰在金丝锁地术的配合之下,以巨猛无俦之势,迅疾将叶惊海压成肉饼,至此,叶惊海的肉身已是完全毁去。
原承天叹道:“叶道友,观你一生所为,正如此刻遭遇,不过是作茧自缚而已。”
却见一道阴魂从玲珑峰下窜出,闪电般向篱栏外窜去,原承天早有所防,定天鼎迅疾祭出,早将那道阴魂收了,此战的目的,便是要收去叶惊海的阴魂,才好动用搜魂之术,细细探察姬怜舞师兄的下落。
他回到草屋中,还不及说话,姬怜舞已急不可待的从他袖中窜了出来,拍手笑道:“恭喜道友得收此徒,从今往后,也可睡个安稳觉了,否则一念及此子在世,真让人提心掉胆呢。”
原承天却无胜利后的喜悦,他对叶惊海,始终是怨喜参半,实难理出一个头绪来,若非此人一再以姬怜舞师兄的秘辛要挟,做出种种不堪之为,原承天未必就能痛下诛杀此人的决心。
若叶惊海只是得罪了自己,那么自己此刻是否还能下决心杀他,却在两可之间了。
便道:“在下这便动用摄魂之术,去细细探察贵师兄的下落。”
姬怜舞神色一肃,裣衽一礼道:“但为贱妾之故,竟让叶道友惹此杀机,此恩没齿难忘,若师兄能安然回返,亦拜道友所赐,见姬家上下,无不感激莫名。”
原承天道:“你既是九珑至交,那便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何必如此生分。”
他将鼎中阴魂取出,手中划出一道光圈,令此阴魂无法逃遁,再将手掌覆盖其上,以其强大灵识,探进阴魂之中。
这搜魂之术对元魂的破坏力甚强,一道元魂不管如何强大,一旦被人动用搜魂之术,便成残魂一缕,再也无计转世复生,就此断送了终身前程。原承天平时就算是对穷凶极恶之徒,也不肯动用此术,难怕此人的秘密极端重大。
如今因这个秘密关乎一人的生死,而叶惊海所为又实有取死之道,也就只好狠下心来,一探其记忆中的秘辛了。
那阴魂探知原承天的灵识探来,虽明知大限在即,并且无法抵挡,可仍是百计阻拦,可见此魂的求生之实是强烈。
原承天心中不忍,可思来想去,除了用这搜魂之术外,别无他法能探知姬怜舞师兄的秘密,也就只好加强灵识,一步步探进阴魂的记忆深处。
到了此时,阴魂大局已定,就算此刻原承天收手,也仍是残魂一缕了。
过了半晌,原承天缓缓道:“姬道友,你的师兄被困于落伽山中,此事亦是叶惊海通过对一名凡族修士动用搜魂之术方知,而叶惊海得知此消息后,便会同叶族修士前往落伽山中,却不幸陷入凡族的包围之中,就此殒落。”
姬怜舞默然无语,良久才道:“若他早道出此事,我怎会惜此一滴鲜血,怎能不助他回返昊天界。此事实不可索解。”
原承天道:“一个人纵是满口谎言,可其阴魂记忆却是说不得谎的。”
姬怜舞道:“我怎会不信此事,只是我实在奇怪,叶惊海明明可以说出此事,让我助他,却为何几次见面,都是直言索取鲜血,却不提其余?”
原承天一时间也无法洞窥叶惊海对此事的想法,而一个人的心思变动,其玄承记忆也不可能留下痕迹,他想了想,道:“依我看来,叶惊海此人虽是卑鄙无耻,可却有一份仙族弟子的骄傲之气,或许他觉得若以此事说动道友,那就是献媚讨好之举,或是他自认为修为甚高,就算不说此事,亦有办法索得你的鲜血,或许是他那时心中尚存一点正气……总之,此人已逝,当时他的想法如何,再也难知道了。”
姬怜舞缓缓点头道:“道友之言,深获我心,因姬叶两家虽同在十大仙族之列,但彼此间私争暗斗,交情也谈不上深厚,那叶惊海或许就因此故,不肯向我屈尊讨好,以免堕了叶家的名声,他初时虽是讨厌,却也可堪忍受,只是他这一步步行来,却是行差步错,就此深陷其中,想来他临死之时,心中或有一丝悔意。”言罢长长叹息。
原承天想到叶惊海此人,总是心中不快,也不知其因为何,便道:“此人已逝,就不必提了,只是我等在这草屋之中,却不知要呆到何时,而日后如何逃出,我此刻心中也是茫然,不过姬道友或可趁此时机,将养元阴,恢复肉身。”
姬怜舞道:“也只好如此了。”
原承天立在门口向外间望去,虽见黑焰之势被压制住了,可毕竟整个浮塔已被烧化干净,只留下一片极暗极静的虚空,而此虚空之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