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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修再次面面相觑,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女修不知其中玄妙,仍在催道:“秦公,那贼子的灵兽遁速极快,又兼狡滑异常,晚辈只是担心光凭宗主一人,怕是拿他不下,还请秦公速速赶去才好。”
秦公思忖良久,对段玄修道:“段老弟,我便去走一遭,无暇与段老弟,金老弟,且在观中等候。”
他此番安排,也算是用心良苦,原承天的嘶风吼实是来去如风,说不定这边去追他时,他那边就悄悄的潜了回来,而此人的隐踪之术又极是了得,实可算得上是鬼神莫测了。
若是四人同去,固是稳当,可追一名真修却要出动三名玄修,没的让三花观一众女修瞧得轻了,秦公自忖自己虽是无法击破太一弱水,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反让原承天占了便宜去,自是不用惧他。
而有段,金二修保护魏无暇,想来应无大错。
段,金二修同时道:“谨遵秦公之令就是。”
秦公点了点头,将行云舟向空中一抛,问明了原承天与三花宗主宗去的方向,这才如风追去。
只是此次却不能再用血遁之术了,何况就算追到原承天,也仍是要眼睁睁的瞧着他扬长而去,反惹出一肚子气来,不如来个眼不见为净,见不着他的面反倒省心许多。是以此次前去追敌,不过是虚应故事,哪里真个去追?
就在秦公御舟而去之中,三花观上空极高处的白云之中,现出一人一兽的身影来,正是原承天。
原承天此次存心要与天一宗大斗一场,一来是要检验这数十年来的修行成就,二来是要试炼心境,以备日后冲玄之用,三来自是要存心坏天一宗的好事,他之所以能抢在天一宗诸修前面,去三花观盗取灵草,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仗着域字真言与灵偶罢了。
以域字真言隐在诸修之侧,天一宗诸修就算有天大的修为,又怎能探知他的存在?而瞧出秦公等人欲去三花观后,便祭出灵偶动用传送之术,去三花观中盗取灵草。
三花观皆是女修,其宗主也不过是一名五级玄修之士,原承天又有何惧,而只需动用其强大的灵识探查,自可轻易探明灵草所在,就此盗出灵草,引出三花观的宗主。此事说来繁复,可也是数息之间之事。
如此一来,天一宗诸修自然要分兵来追,原承天就可窥视其变,以定攻伐之策了。
他见秦公独自前去,微微点头道:“此人倒也小心,有段,金两名玄修保护,我倒没法拿魏无暇开刀了,说不得,只好拿这个秦公出气。”
猎风闪出金塔,笑道:“主人近日行事,让人好生快意,这般纵横天下,来去自如,却又让人无计可施,比不得前些日子,尽是提心掉胆,受尽了闲气。”
原承天道:“那时我修为不高,所遇又皆是大敌,自然是要处处小心,如今所遇对手,虽是略强于我,可我有白斗可依,又有无界之剑与太一弱水在手,又怕他何来?”
猎风道:“观主人之意,竟是想去惹那个秦公了,此人修为最高,主人莫不是打错了算盘?”
原承天笑道:“秦公修为虽是最高,又有金雕在手,算是极难对付的,我自忖也无计杀他,不过他此时正是落单之时,仗我手中法器,总能周旋一二,只要能打碎他的本体之宝,就算占了便宜,玄修境界非同小可,哪里能速战而定,总之,这四人的头颅我是要定了,便与他们周旋下去,好歹也要了他们的性命。”
猎风拍手笑道:“只恨猎风修为太弱,此战是无法帮助主人了,只好在一旁观旗掠阵,为主人击掌助威。”
原承天笑道:“说的好。”
一言既毕,白斗电射而去,果真是向那秦公追去了。
秦公正行之际,忽觉身后极远处有灵息点点,或隐或现,不由纳罕道:“此子好大的胆子,竟是来惹我了,我就是拿你不住,难道还怕了你不成?”
就此停了行云舟,在空中等待,反正这行云舟若不动用血遁之术,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嘶风吼的,倒不如省些力气,来个以逸待劳。
哪消片刻,原承天与白斗的身影已至,见秦公静立空中,原承天也不答话,抬手就祭出雷龙珠去,空中刹那间乌云滚滚,道道紫色天雷在云中闪动不休。
秦公见此紫色天雷,也不由动容,暗道:“此子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上佳法宝,空中那件法宝,莫不就是雷龙珠?我可千万不可大意了,若是略有闪失,岂不让同伦取笑?”
见紫色天雷击落,却是负手而立,其脑后生出一道金光,头顶则现出一顶竹冠来。紫色闪电正好击到,可是击到竹冠上,又怎有半点反应。
这竹冠看似平淡无奇,却是用千年天南翠竹所制,不仅坚固之极,远胜金铁之器,更是善克雷电之威,用来对付紫色天雷,可谓相得益彰。
原承天也有天南翠竹一根,只可惜年岁太浅,还不堪大用,那天南翠竹若能养植千年,实不亚于任何天材地宝,这秦公所用的竹冠,便是明证了。
见雷龙珠无功,原承天也不讶异,玄修之士,自非一器一战可定,而此战的目的,不过是逼其动用本体之宝,再寻机打碎罢了。
于是将新得的剑玉之器祭在空中,有心一试此器威能。要知道那天南翠竹虽克雷电之术,不惧金铁之器,然唯玉可破,只是天下之玉,就算制成法器,也不以坚固见长,唯有这剑玉之器,其锋之利,远胜金铁之物,而其器之坚,除了天材地宝,更是罕有其匹了。
果然,那剑玉起在空中之后,一道玉芒切破空气,发出“丝丝”的赫人声响,向竹冠猛地刷了下来。
“竟是剑玉之器?”秦公心中苦不堪言,要知道玄修之士间斗法,要紧的就是相生相克,只要手中法器能克制住了对方,就可占尽优势,比那真修级的斗法,又是不同。
而原承天手中的剑玉之器,正好是天南翠竹的克星。
见剑玉玉芒扫来,秦公不敢托大,忙屈指弹出一朵莲花状的云雾来,只是此物虽也是莲花,却是秦公真玄所凝,并非本体之宝。
这朵真玄莲花,以九虚一实之力,竟是托住了玉芒,玉芒就算是无物不割,可对这种无形之物,也是无可奈何。
原承天不慌不忙,口中忽念一诀,也不见有何异像,但真玄之莲却骤然裂开,剑玉玉芒突破其阻,“喀嚓”一声,将竹冠切去一截来,连秦公顶上发丝,亦是落英缤纷。
秦公暗叫糟糕,自己的五阳之首,又怎能抵得过剑玉玉芒,那玉芒切开了竹冠之后,岂非就要割了自己的脑袋?
第0370章法物不可破
肉身既受威胁,也不必秦公心中存想,本体之宝自然顺势而出,却见一物从秦公的头顶飞了出来,状如璎络之形,光分三彩之华,分明是一件元魂法物。
与普通修士不同的是,秦公这件元魂法物并非只有一件,而是有三件之多,这便是所谓的三宝法物了。
修士的元魂法物在通常情况下只能生出一件来,或明珠,或舍利,或玉或石,不一可足,端看修士的元魂属性罢了,然而若是在此之前刻意修行无上心法,就可使元魂法物生出多种来,若是生出三件,就是三宝法物,四件就是四宝法物,最多可达七宝法物,那已是元魂法物的极限了。
见秦公所修的元魂法物竟是三宝法物,原承天也不由得略感动容,要知道三宝法物的威能虽不至于比独宝法物强出三倍去,可强上两倍总是有的。
他原本以击碎秦公的护体之宝为目的,此刻看来,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而细观秦公的三宝法物,则分别是一珠,一玉,一石,虽是光彩夺目之极,不过原承天却略舒了一口气。
要知道元魂法物之中,属舍利最为强大,亦是最难修炼得出,而珠玉石之属,则是较易修炼,其威能自然也不可与舍利相提并论。
秦公的三宝之中,总算不曾出现舍利,这也让原承天有了一丝可乘之机。
却见那三宝璎络飞出之后,立时将剑玉玉芒扫落,而三宝围着秦公盘旋不定,将秦公肉身护得水泄不通,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别说原承天只是区区一名真修之士,就算他的修为强过秦公,只怕也难以击破秦公的三宝法物了。
只是原承天既已逼出秦公的本体之宝,又怎肯轻易放弃,好歹也要试上一试。
为免受秦公偷袭,原承天早将灵蛇铠甲上身,太一弱水也祭在空中,布置停当之后,才引动法诀,激发无界之剑的霞光,意图击毁秦公的三宝法物。
他此次一出手就是三道霞光,这已是他御使无界之剑的极限了,要知道每次御使无界霞光,所耗真玄倒可承受,但消耗灵识却是不少,就连原承天也大感吃不消。
不过由此可见,这无界之剑的最大威能尚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此剑最终能一气发出几道霞光来,便是原承天自己也无法测度。
无界霞光绽放之际,秦公立时就生感应,此剑的霞光实与其他法宝神光大相径庭,其锋锐不可当,大有扫落世间一切事物之势,甚至那天罗界力,在此剑霞光的扫荡之上,亦是要大受撼动一般。
秦公既知这霞光厉害,又怎敢让三宝法物独撄其锋?手中早现一只铁盒,铁盒打开之后,其中立着一个独目小人,此小人高不过三寸,口鼻皆全,只是脸上独目足足占了大半个脸部,瞧来甚是诡异。
却见独目小人双手合什,恭身一拜,就有一道紫光从其目中放出,直射向那三道无界霞光。
而四道光芒相触之后,立时无声无息消散无形。
从表面看来,秦公此法宝只用一道光芒,就化了三道无界霞光,看似大占上风,可那盒中小人放毕光芒之后,却显出疲倦之色来,那只独目,更是顿失神彩了。
原承天嘿嘿冷笑道:“阁下身为仙修之士,却去豢养独目天魔,冒天下之大不韪,岂不令人侧目?到时天魔养成气候,反噬其身,只怕是悔之晚矣。”
仙修界虽无明文规定,禁止豢养天魔,可此举自非光明正大,已有公议,要知道豢养天魔固然可平增实力,在与其他修士的争斗中大占便宜,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