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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数来,伽兰大会已开了两月,也正是大会最热闹的时候了,正该前去一观。要知道那伽兰大会每百年方能举办一次。
而每次都要持续一年之久,若是去的早了,远方的修士未能与会,反而没甚收获。
而原承天心里更存了一份心思,九珑说不定也会参加这次大会,就算她未能与会,好歹也能打听些消息,主意既定,原承天收起金塔,御起遁风来,缓缓向伽兰大会的举办之地伽兰城遁去。
伽兰城位于天一大陆中心地带的边缘,天一宗势力虽强,离此城虽近,对此城却难以染指,这实缘于千年前天一宗与百宗盟订立的“伽兰之盟”。
天一宗立宗已逾数万年,不仅是天一大陆最早的宗门,亦是最强大的宗门,这数万年间,天一宗飞升之士只怕已有千数,其飞升之士之多,任一宗门都是望尘莫及。
而天一宗自立宗至今,从未曾有丝毫衰落之刻,亦是凡界仙修宗门一奇,而其他宗门,却是起起落落,衰强有时,自是难以与天一宗抗衡了。
天一宗之所以强大如斯,一来是因为早先立宗之时,就抢占了凡界灵气最为充沛之地,仙修之士在此地修行,自是事半而功倍,二来天一宗所传宗门心法不计其数,引来无数的向道士之士前来投纳,天一宗择优而取,方保天一宗传承有续,威名万年不堕,三来天一宗门规森严,就算是那些已飞升昊天界的修士,亦受宗规约束,这些飞升之士一旦在昊天修行有成,必然有返界一行,或传授心独门心法,或献之天资地宝,是以积累至今,天一宗的天下第一宗门的称号再也无人能抢了去。
不过正因为天一宗强大之极,方促成了百宗盟的成立,百宗盟号称有百大宗门,其实远不止此数,原承天第一世时,那百宗盟中已有一百三十余家宗门,如今显然不与止此数了。
百宗盟成立之初,就开宗明义,要与天一宗抗衡,以免天一宗一家独大,这实也是因为天一宗太过强大,是以行事时难免霸道,其他宗门被欺凌的实是苦极,若不联手,早被天一宗吞并了。
百宗盟成立至今,与天一宗交战不休,而最惨烈的一次,就是千年前的那次伽兰之战,此战双方损失的羽修之士就达到两百之多,殒落的玄修之士已近千名,真修之士更是难以计数了。
而此战之后,双方皆是元气大伤,百宗盟有三十家宗门就此除名,剩下的宗门中,有三分之一的宗门中,其修为最高者不过是玄修之士,实是伤亡惨重之极。
天一宗自然也讨不得好去,其宗门半数羽修之士殒于此役,十一家藩宗烟消云散。当时原承天虽然已在仙界,对此战也是有所耳闻。
百宗盟与天一宗虽知此战若是再持续下去,必是伤亡殆尽,而一旦凡界仙修实力衰弱,魔界必定会大举反攻,然而双方损失既然是如此之惨,又怎能轻言罢战,最终还是昊天界十大仙族出面,返界调停,方订立了“伽兰之约”,双方就此停战千年,以伽兰城为界,划分势力,伽兰城为中立地带,双方若入此地,绝不可争斗,而伽兰城也被昊天大修设了极强禁制,伽兰城中,任何法器法术皆不可祭施,任你再强的修士,一入此地,也顿成凡躯。而伽兰大会之所以能选在此处举办,也正是因为此故了。
只是那大修所设禁制,只限于伽兰城中,一旦出了伽兰城,便是百无禁忌了。
而此次伽兰大会,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百宗盟与天一宗蛰伏千年,已慢慢养足气力,而双方的仇怨实不可解,两大势力是否会借此次伽兰大会一探对方虚实,尚未可知。不过凭借天一宗四处收揽藩宗之举,已可见一窥天一宗的图谋了。
半月之后,原承天已来到了伽兰城附近,他明显的感觉到,到了此地后,路上的仙修之士变得多了起来,以前便是数月也难遇到一名修士,可在此处,那修士却是络绎不绝,成双结队。
原承天也不急于进入伽兰城,伽兰大会他一向是只闻其名,却从未亲身体验过,正该在外围一探消息,也免得进城之后无的放矢。
见前方有座市集,来往皆是仙修之士,看来分明是座仙集了,原承天便按下遁风,举步缓缓走了进来,却见市集上的建筑皆用云石筑成,隐隐可见禁制之术,与凡俗之居大有不同。而中心街道是为十字之型,两旁仙铺云集,街上修士来去匆匆,显得甚是热闹。
猎风怎会错过这种热闹所在,早在原承天落地时就掠出金塔,此刻正指指点点,评论各家店铺。
“主人,此处仙集果然与他处不同,那店铺里的物事等级实是不低,你瞧那件法袍,颜色式样倒也不俗,正配得上主人的气度。”
原承天笑道:“颜色式样有什么用处?一件法袍的好坏,端看它的防御之能罢了,这件法袍华而不实,只能骗骗那些没有眼力的修士。”
猎风道:“有用固是要紧,可颜色式样,也不能不管,若是穿了件难看的法袍,打起架来也是别别扭扭,没情没趣的。”
主仆二人正自笑谈,却听有人道:“这位女修说的极是,那法袍不光是防御之用,也是修士的体面,做工不精,式样不奇,颜色不堪,便是白送也没人要的。”
说话之人正是那法袍店的顾店管事,主仆二人此刻离那店铺虽有百步之遥,可二人的说话,却被这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承天忙拱手道:“我等闲看妄议,却无抵毁阁下店中物品之意,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那名管事不过是初级真修修为,瞧上去三十岁年龄,面色白润,留着短髭,其目中光芒,却也温润。想来是少历战事,闲修多时了。
此人听了原承天的话,笑道:“我等开店售货,还怕他人物议不成?若是道友瞧也不瞧一眼,话也懒得说一句,才是我等大不幸之事。”
一句话说的原承天也笑了,他原本无意停留,此刻也只好走上前去,细看那店中法袍来。
他修有风月之体,又有灵蛇铠甲护身,对法袍实无多大兴趣,更何况一名修士若靠法袍御敌,那离殒落之危也相距极近了,是以法袍这种物事,也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只是猎风身为女子,对衣饰难免有所偏爱,她若是看中几件,倒也不妨出手购下。
正在闲看间,一人匆匆走进店中,张口就道:“店家,今夜的仙集小会可是由贵店主持?”
原承天循声望去,只见那名修士身材玉立,生就一双碧眼,正是在六阴山寒潭边见过的碧眼修士。
碧眼修士转身瞧见原承天,目中寒芒一闪而过,一揖为礼,淡淡的道:“人生难处不相逢,不想在此重睹大修金面,何幸之甚。”
第0381章或疑传噩耗
这名碧眼修士虽令原承天心生警惕,可还不至于到翻脸成仇的地步,是以原承天含笑揖手,道:“幸会。”
此时店中管事笑道:“两位既然相识,那可再好不过,本店的确是今晚仙集小会的东道,此次小会,本店东家可没少花心思。两位道友若是不弃,还请务必光临。”
碧眼修士道:“到时必来讨扰。”又匆匆的去了。
原承天知道在仙集之中,往往隔个三五个月,便会由仙集中有实力的店家牵头,办一个地下的交易会场,邀请各方修士参加,店家也可趁此集会,将一些不便公开出售的物品出手。
要知道设立仙集颇不容易,天下仙集皆会设有禁制,以防修士在仙集中恃强动抢,而这些禁制的维护往往由一家或数家门宗派人主持,这些人既是仙集守护,亦是仙集之主,被称之为守主。主持仙集的宗店家在仙集中设店,自然要向守主缴纳税金。按照惯例,店家出手一件物品,守主往往要收十分之一的税金。
这什一之税,着实不算低了,虽是从事仙修物品生意利润不小,可天下商家皆是一般,纵是让他日进斗金,他也一样是要叫苦的,也必定会弄出些花样来多些进益,这仙集小会因此应运而生。
仙集小会中出售的物品,自是不经大账的,店家轻轻松松,就先将这十分之一的税钱先拿到手中了,而那些欲参与小会的修士,先要奉上一笔会钱,店家这就又小赚一笔了,不过在小会中与人交换物品,倒是不收费用,而那会钱也不会收得太多,是以这仙集小会店家客人皆是两便,那是极受欢迎的。
而店家为逃避这什一之税,哪肯将真正的好东西公开售卖,自然是要拿到小会上出手的,是以在这种小会之中,往往能遇到上佳物品。
当然欲要举办这仙集小会,那守主怎能不知,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等到会后,商家自然会将份例送上,此是天下惯例,任何一地都是这般。
那些设立仙集的门宗上层,也是知道此为旧敝,却是革除不得。就算将那些贪黥的守主撒换回去,换一个清廉自守的,可是用不了一段时间,那店家自会想方设法,拉这新守主下水。那仙集小会,还是照样举办不误。
若是新守主脾气执拗,绝不肯同流合污,店家也有的是手段,或是消极罢市,或是寻隙诬告守主,总之非要逼门宗再次撤换守主不可,到最后门宗上层也是无奈,也就听之任之,甚至有将那仙集小会所送的份例也拿去入账的,这其实已是默认了仙集小会的合法性了。
原承天既知内情,对这种仙集小会,自是要去瞧一瞧的,问明了小会举办的时间,便与猎风出了此店,在集上闲逛起来。
走了一遭下来,果然发现那些公开出售的物品,大多泛泛,每家店中,也就只有一两件充门面的物事罢了,看来若想寻到上佳之物,还需要仙集小会中碰碰运气了。
转眼间天色已暮,原承天这才转回那家法袍店去,却见此店的后院仍是漆黑一片,并无人迹。不过以灵识探去,却可知在地下数丈处灵息无数,这种仙集小会虽是半公开的性质,可为了维护守主的脸面,往往在地底下设一会场,只是就算深达地下百丈,又怎能瞒得过仙修之士?是以这也不过是虚应故事罢了。
原承天进入店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