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破解法诀封印的秘奥,实与刘家弟子的血脉相关,非刘氏弟子,就算在这院中住上百年,也无机缘破解封印。唯有那既是刘家血脉,又具仙基者,方能侥幸遇此福缘。
将家中诸事一一安排停当,就是一个月过去了。虽然大陈国有守孝三年的说法,可是原承天身为仙修之士,怎理会这凡世风俗。便是凡世俗人,若真的依这习俗行事,也只不过是个愚孝罢了。
只因人死万事空,那把逝者的思念,正该埋于心底,而不可拘于形式。这世间就常有愚孝之人,为图个孝名,生前不知尽孝,死后极尽哀荣,这真可算得上是本未颠倒了。
这一日原承天独坐房中,默运玄功毕,就想起自己身负之事来,其一,自煞月去后,原承天每日让金银二偶出外打探,却再无这魔姬的消息,而太虚宗弟子已陆续回归宗门,杨玄惑常有传音过来,邀他前往太虚宗一会。
其二,自己受幻域吕姓大修所托,正该择日启程,将吕姓大修所托之物交与天一宗。受人之托,自该忠人之事。
其三,天灵宗荆道冲邀集大陆各大宗门,于天灵宗议事,此会因魔俗大战而起,事关凡世气运,亦该一往。
先前老父在堂,这仙修界之事,原承天怎去理会,此刻心中于红尘之事再无牵挂,正该打点精神,继续自己的天道之修。
在界己殿上生成的劫珠,自他归家之后就日日消解,此刻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正该是原承天重启征程之时。
正在心中盘算不定,耳中传来朱雀的声音:“承天,你速将禁制设来。”
原承天知道这凡人家里,因近五谷轮回之所,浊气无数,朱雀身为天下共主,怎能受此亵气所污?忙设一个强大禁制,将书房罩住了。
安排停当之后,朱雀与碧焰翩然飞出,出来便道:“承天,此次本座终不辱使命,已炼制成功琅嬛金塔,毘鹏之羽。特此向承天贺喜。”
原承天亦喜亦叹,喜的是这两件法宝终于大功告成,自己再增威能,叹的是朱雀既然已完成承诺,自然就要飘然远去了,这份机缘,也终告了结。
他叹道:“恨不得这两件法宝,炼上个七八年才好。”
朱雀笑道:“机缘本天定,离合总难全,此次相别,未必就无重逢之日。莫述离情,先来瞧瞧这两件法宝。”
原承天道:“极欲一观。”
朱雀纤指轻弹,先祭出那琅嬛金塔来,这金塔瞧来与昔日并无不同,但塔身隐现红光,分明是有太一神火加持其中了。
朱雀道:“此塔先前被金锃神光照耀,已是天下至坚,纵有昊天之宝,也未必能破,又经本座神火炼制,更具慝影之能,唯有那仙修大成之士,方能窥见此塔,除此之外,这金塔在凡界之中,就可算得上顶级的空间之宝了。”
原承天喜不自禁,道:“这么说来,晚辈日后若想修行理事,也不必择地了,只需将此塔一祭,就再无隐忧。”
朱雀道:“正是如此。”说罢又急急将另一物祭将出来。
原承天见朱雀行动略显匆促,知道她亦是离心如箭,要知道那朱雀的千百分身多在凡界呆一时,就多一点独立的意识,朱雀重聚分身的行径,也就多了一点麻烦。因此朱雀极欲成行,也是无奈之举。
再瞧朱雀手中之物,是为一件羽袍,这羽袍上处处泛着青光,微见祥云环绕,暗藏无限玄机。
朱雀道:“这件毘鹏之袍的好处,不在于防御法宝攻击,却可用来突破灵障,有此袍在身,行动有若闪电,若与人近身斗法,承天可趋退自如,若是遇着强敌,仗此袍威能,可使承天的万里踏云术突破灵障,对方又怎能追及?日后这万里踏云术的遁速,再也不受灵障所限,你能行的多快,就有多快了。”
原承天连连称谢不已,若依朱雀这般说来,这毘鹏之袍实是极佳法宝,或斗或遁,皆可如意,纵是与昊天之宝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了。
朱雀交待完毕,也不告辞,就和碧焰向门外走去,碧焰走在朱雀身后,正想说话,见朱雀行色匆匆,只能回过头来,瞧着原承天罢了。
原承天知道挽留不得,只能长揖为礼,恭送朱雀了。只是心中纳闷,朱雀就算要走,为何却无一句赠言?
此时朱雀就在门口立定了,原承天瞧着她的背影,忽的想起一事来,心中就是一震。
过了片刻,朱雀缓缓转过身来,那目中的神情却甚是无奈,她轻轻一叹道:“承天,不想本座那具分身对你怨念如此之强,刚才竟是不肯回头,不过你且放心,本座两道分身,终是可压得住这丝怨念的,而日后所收集的分身越多,这怨念就越是轻微。”
原承天见到朱雀的神情,就知道此情恐怕并非朱雀说的那么简单,若是常人的怨念,无论怎样强烈,原承天也不会放在心中,可朱雀身为天下共主,这怨念就非同小可了,此刻朱雀修为远未恢复,也就罢了,一旦朱雀分身齐聚,再回天庭,那么她心中对原承天的这丝怨念,就是天意。
天意若是对自己含恨,岂不就是惊天大劫!
可事已至此,原承天也只能听天由命,为免朱雀担忧,笑道:“前辈挟天地之能,这区区小事,自会化解于无形。晚辈恭送前辈早日收齐分身,再回仙庭。碧焰,此去随前辈历练,他日相见,想必定会大成了。”
朱雀含笑道:“有承天这句话,此去万事顺遂,天地永在,水火常存,告辞了。”
碧焰也揖手道:“大修可对玄焰说,我也不与他辞行了,大修可叫他好好修行,若是胆敢偷懒,我定是不饶的。”
原承天本来好奇玄焰为何不出来辞行,等瞧见朱雀碧焰并肩而行时,心中才明白过来,那玄焰虽无机心,可若看到朱雀母子相随,心中怎能不生叹惋,倒不如由着性子,不出面的好。
也不用原承天撤去禁制,朱雀纤腰轻轻一晃,就如风摆荷叶,身子已纵到空中,哪消一瞬,那身影早就不见了。碧焰则化成一道碧光,随之而去。
原承天见朱雀与碧焰去了,就向猎风传音唤她过来,猎风虽是连声应了,可仍是过了半晌,才姗姗来迟。
她进得房来,就对原承天道:“相公,这家中的田产财物已分配停当,刘氏亲朋,倒也没甚怨言,至于那街上的店铺,贱妾自做主张,就请了族中老成之士主持,每年的利钱,入刘氏大账,凡刘氏子弟生老病死,一应急务,都可在这大账中取来……”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
第0654章天生奇宝动人心
原承天听了只是笑,望着猎风也不说话。猎风瞧见原承天的神情怪异,才忽的回过神来,那刘父既然仙逝,亲朋又不在场,再假扮着夫妻又给谁看?
她既是醒转过来,不由觉得怅然若失,原来自此之后,这“相公”的称谓竟是不能再用了,柴米油盐,此后再也不会念及,过去这段日子,思来犹如一梦。
就见原承天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道:“猎风,这红尘俗世,最易移情,你可要警惕起来,莫要误了你的心境清修。”
猎风怎不知其中关节,主人这番严辞厉色,并非无情,完全是一番良苦用心,仙修之士,自该以修业为重的。
她低心沉思,默念梵心诀不已,等她再次抬起头来时,她身上的主妇之态已是完全不见了,就有一股锐利如刀的气息向四周散去,身边的一张八仙桌连同数张椅子,“啪啪”声不绝,已齐皆被这气息震得粉碎。
原承天长笑道:“好,猎风。你我今日尘缘已了,正该去仙修界中闯荡一回,昊天仙庭,所在虽远,可只要步步行去,总能达成。这就去罢。”
猎风扬声道:“是。”
两道身影同时掠到空中,刹时便是不见了。
此去的第一个所在,就是太虚宗了,原承天施恩原不望报,可是既然先前已答应了杨氏玄修,若是坚辞不去,也失了仙修礼数。
既到了空中,原承天便想试试这毘鹏羽袍有何妙处,他将这法袍穿在身上,猎风赞道:“朱雀前辈好手段,这袍子颜色青灰,最合主人的气度,穿在身上,主人的是显得精神了。”这女子的着眼处自与男子不同了。
原承天笑道:“那穿着是否好看,我也不管,且试试这羽袍的威能。”
法袍这种法宝,原是不用标识的,任何修士穿上身来,都是可以随意动用。只因这贴身的法宝若被人抢了去,那修士的性命八九不保了,是否标识了倒也没多大区别。
羽袍在身之后,心中微微一动,那身子就如法宝神光般,“刷”的就去了百丈开外去,若去算这时光之逝,也不知该用须臾还是弹指。甚至就是那电光火石,也觉来漫长。
猎风拍手笑道:“果然去的极快,就算是法宝神光也是追不上了,主人有此羽袍,纵是对手厉害些,也不用惧了。”
原承天也是欢喜,这羽袍启步极快,也不用行去数里,就可轻易破了灵障了,虽不可与神火遁相提并论,可神火遁胜在行远,若比起在百丈之地腾挪起来,自是这羽袍强些。
原承天不是那种喜欢买弄的,既知这羽袍威能,也就不必再试,仍与猎风一道,缓缓向太虚宗遁去。猎风被困在家中久了,上次与煞月斗法,更是未能与会,心中憾甚,此次好不容易出了门,原承天原也该陪着她一道行去,也是她多日持家之功。
路上行的虽慢,也只是用了半日就来到太虚宗。人未近城,原承天就向杨玄惑传出音讯,因此刚刚来到城边,就见杨氏二修早早在空中迎候,只是不见了太虚宗其他修士。
杨氏二修与原承天今日重逢,显得好不亲热,那同生共死的情谊,可比任何交情都来的真切。
当下三人寒喧,才知太虚宗其他弟子都不在城中,竟是另择灵秀之地重建宗门去了。
原承天惊问其故,杨玄惑道:“经此一役,我等方知将宗门立在城中,实非爱民之道,一旦宗门遭逢大变,全城百姓都是要受到波及的。”
原承天点头道:“正该如此才是。”
杨玄悟叹道:“也是我们贪慕凡世繁华,不肯受那山林清修之苦,若非这场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