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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一般,这玄承着实厉害了。”
慌忙上前道:“该死,该死,的确是有件事忘了提起,刀君每隔数月,都需祭将出来,吸引天地灵气,若是能,若是能……”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摇头叹息不已。
猎风奇道:“却是怎样?”
杨玄惑苦笑道:“刀君每隔数月,必是要杀生的,原是这刀气凝结到一定程度,就要发泄出来,这是再也阻止不得的。”
他二人刚才不敢提及此事,也是怕原承天听之后一口拒绝了,随身携一粒珠子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可这珠中刀君动不动就要杀人,那可就要替携带者惹出天大的麻烦起来。
二人盘算,总要让这原承天允诺了,再婉转将实情相告,那修士一旦许下诺言,自是不好更改的,原承天就算心中不愿,可只要二人诚心求恳,再许以重礼,想来总是能糊弄过去的。这人有时候自作聪明,反倒是常常做出糊涂事的。
哪知道原承天竟是瞧出这其中的隐情来,二人不免又是羞愧又是后悔,哪里还敢去瞧原承天,恨不得动用法术,就在地上钻一个洞来,在洞里藏个七八年才好。
原承天就当没瞧见二杨的神情一般,缓缓道:“刀君的厉害之处,就是其心为刀气之源,如今刀君心智尚未成熟,这刀气自然是御控不稳的。这就如同一个孩童,手中若持了利器,又是不知轻重的,岂是当耍的事?”
这番话就说得二杨连连点头不已。
原承天又道:“却不知刀君每次杀生之时,杀的是凡是俗?”
杨玄悟吓的大惊失色,急道:“哪里敢让她杀人!都是依着老祖的吩咐,千万百计的寻来灵兽让她祭刀罢了。”
原承天点点头道:“这就是了,她第一眼瞧见我时,就生亲近之意,这是她未曾杀人的明证了,若非如此,她定是会视我为敌的。”
猎风道:“这却是怎么回事?”
原承天道:“要知道诸界之中,其灵气大不相同,这刀君总要一一历练了,方能具大慈大悲之心,知良善,明邪恶,擅诛杀,而在刀君未能圆满之前,绝不可让其轻易杀人,只因她杀了一人,就对人恨上一分,若是杀得人多了,那就可成了魔君,不知要造下多大的杀孽来。”
猎风叹道:“原来竟是这般厉害。”
原承天道:“若这刀君曾是杀过人的,在下绝不敢将其收下,甚至还要想方设法,将此物毁去,以免遗祸人间。既然刀君不曾杀过人,在下就算知道此事有些棘手,但为天下苍生计,也当担下此责。”
二杨见原承天终是肯的,心中又羞又愧,杨玄惑就道:“原大修,实是我等……”只说了一半,就没脸说下去了。
原承天笑道:“你等的苦楚,我怎能不明白。”
那刀君既难御控,自是不得大用,又要每隔数月杀生,可偏又是昊天重宝,太虚宗藏着这物事,简直就是个烫手的山芽一般,丢是丢不得,不丢又着实麻烦。只是这话中之意,哪能说破,双方点到为止罢了。
对二杨来说,此事虽起波澜,原承天终于还是应承下来,二杨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了地。更庆幸是得遇了原承天,其人不仅是胸襟广阔,更兼得一片为苍生奔波操劳之心,否则这极麻烦的事,谁肯应承。
不想猎风却道:“我本以为这刀君与我等同行,也好诛敌灭魔的,哪知道却是不能杀人,既是如此,又要此刀君何用?”
这话说将出来,二杨的心重又拎了起来,忙向原承天瞧去,生怕原承天的心思又被猎风说的动摇了。
原承天道:“刀君虽在凡界多年,其实是尚未历练圆满,否则她就该开口说话才是,不过以在下观来,其离凡界圆满之境也差不了多远了,一旦等她开了口,说明其灵慧已足,就可分黑白,知善恶,辩邪正了。到那时,只需循循善诱,引其向正,那凡俗仙修之士中的邪恶之徒,不良之辈也是可杀得的。”
杨玄惑原以为刀君在凡界已呆足时日,自然就该自动圆满,哪知竟还有这番道理,不由又是惊喜又是庆幸,道:“若非得遇大修,几乎要误了这镇族之宝。”
原承天淡淡一笑,这刀君在太虚宗数百年,想来应该是有多人接手其培育之任了,由老祖传下的培育之道,其中必有玄奥之处,未能流传下来,杨玄悟判断有失,也不算奇了。
他伸手将杨玄悟手中的玉牌接过了,至此才算真正接手这七界刀君。培育这七界刀君原和他毫无关系,可原承天既要修这天道之修,又怎能不以苍生为念。
因此将七界刀君引向正途,便是他责无旁贷之事了。
第0656章招灾惹祸等闲事
既接下这送归七界刀君之事,原承天也不在太虚宗逗留,好在天灵宗荆道冲已有信诀送至太虚宗,邀其派人与会,想来数月之后,就可在天灵宗重逢了。
原承天与二杨辞行,就马不停蹄,越国跨域,向天一宗径直前去。
原承天算来,若是径直去天灵宗,哪怕是仅用寻常遁术,也就是十几工夫,到时就只好在天灵宗苦候大会召开,不如先去一趟天一宗,交待下吕大修所托之事,再转往天灵宗不迟。
想到自己初出家门时,就不要说是天一宗了,便是天灵宗,也觉得路途遥遥,此刻修为大进,法术多多,那天一宗虽在天边,也是指日可往。
既然时间充裕,原承天也不着急,就让猎风携了金塔前行,自己反而进了金塔修行。只因那阴老魔的元魂,必须要及早吞噬了。
要知道魔俗大战非同小可,任你修为再高,也未必就有十足的把握在此战中生存下来,当然修为越高,生存的机率也就越大。原承天自然是要在此之前,努力提升修为,方可在这场大战之中,多出一丝生机来。
白斗自从天阙中出来后,就一直酣睡,它在那场大战中所获甚多,若想将修为增进,就只能借大睡之功,一点点的将修为稳固了,这是天外灵兽特有的修行之法,便是原承天也难以置喙。
而玄焰自碧焰走后,也是闭门不出,专一修行碧焰所授功法。这玄焰最是好强不过,又怎能让碧焰永远超过它,心中就存了一口气,下次见面之时,一定要让碧焰好看。
原承天入得金塔,就将阴老魔的元魂取出,这阴老魔经肉身损毁,又再夺舍之后,虽然其肉身修为已是越来越弱,可其元魂仍是强大无比,甚至比原承天在无边海上觅的那缕元魂还要强大一些。
好在原承天有了上次的经验,对元魂的御控手段多多,也不怕这阴老魔的元魂翻了天去。
他将元魂祭在身前,先默运元神,养足禅识,这才用禅识探去。
阴老魔一生经历非凡,其灵识深处,或藏天机,总要将这阴老魔的玄承一一探明了,才能再行吞噬之法。
元魂被原承天禅识探入,自然极力挣扎起来,原承天怎将这元魂的小小手段放在心中,或避实就虚,或迂回反复,也就花了半日工夫,就探进阴老魔的灵识深处了。
用禅识将阴老魔的玄承一扫,原承天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阴老魔来历也非泛泛,此魔竟也是两世为人了。
此魔的第一世,也是飞升昊天,只可惜刚刚修成太虚之境,就遭遇天劫,一道元魂,直接打落冥界。
此子倒也坚忍,就从冥界依天地轮回之法,再入凡界,重新为人,仍是苦修不缀,终于又修成这九级玄修。
若是说修士遭遇天劫,乃属常情,再世修行,也是数不胜数,只是这阴老魔却与众不同,其玄承并未因堕入轮回而消失,这与原承天可就一般无二了。
要知道寻常修士,一旦轮回转世,除非是事先修成秘术,这记忆玄承少有不失的,原承天原以为自己福缘深厚,才能保留玄承,不想这阴老魔居然也是一样。
又想起阴老魔临终前说的话来,“原道友,你今日夺我元魂,也是我的宿命,只是那长生之道本就艰难,你我之路更是难上十倍……”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阴老魔的话若是细细想来,可就能寻出一丝奥妙来。
难不成以大修元魂仙修之人,都可保留玄承记忆不成?而阴老魔二世为人,自己九世轮回,这长生之道,也着实比起他人来得艰难。难不成天地视这位大修诸多元魂另眼相看吗?
这位大修不知是怎样的身份,只是单瞧着他有千千万万道分魂散离,而每道分魂都能独自修行,就可知这大修的修为简直是无法想像,那朱雀也是远远不如了。
若是连朱雀都比不上,此大修的又是什么来历?
可惜原承天初世虽为大罗金仙,却无缘得见仙庭高德大修,怎知仙庭玄机,而若是深思此事,则是有心窥探天机,绝非好事了。
探明阴老魔的灵识之后,原承天再不客气,就将这阴老魔的元魂吞噬了,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方将元魂吞噬干净,而元魂完全吸纳完毕之后,体内真玄果然又沸腾起来,此为升级之兆,倒也是意想中事。
到了玄修境界后,每升一级都是艰难无比,这阴老魔生前虽是九级玄修之境,可原承天收而纳之,最多也只能增进一级罢了。
至于这升级之后的天地垂兆,倒也不必在意了,这金塔经金锃神光昊天之后,这寻常升级引发的天兆,是完全是抵受得住了。因此原承天升级之后,塔里虽是电闪电鸣,那金塔仍是不受丝毫损伤。
由此原承天摇身一变,就成为五级玄修了,而视体内修为,离六级这个大关,也只是咫尺之遥。看来再次冲玄,也算没有飞升殿碎片与大修元魂为辅,只管按部就班的修来,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升为五级之后,原承天更不着急,又在塔中修行半月,将这根基扎得牢牢,这才出了金塔,与猎风替换。
说来猎风的修行任务,如今也繁重起来,除了每日例行的七情心法,还有每月的太一神刀,而寒潭炁刀早经朱雀炼成,此刀法的御控之道,也是要时时温习的。最后就是那流时刀法了。
原承天自上次见到煞月动用流时刀法之后,对这刀法的威能印像极深,转述给猎风之后,猎风就暗下决心,誓要苦修流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