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识克制住了魔识的缘故。
如今三修虽然实力远超原承天,可单用灵识破敌,只怕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但话已出口,若不能立杆见影,大好局面就此断送,因此三修勉为其难,同时动用灵识,向这两具法像罩来。
既见三修动手,原承天自然乐得收手了,刚才诸修瞧来的目光之中,不乏阴毒嫉妒之意,原承天若是再强行出手,可就有拂荆道冲等三修的美意了。
三道灵识与两大魁神法像的魔玄在空中交接,就发出霹雳般的巨响以,假以声势而论,可比原承天的神识破敌强得多了。
可正所谓哑子吞黄莲,有苦自己知,索苏伦虽只是玄修境界,可其魔识自有修行妙法,早就远远超出其境界多矣,而索苏伦之才,恐怕比之上届魁神还要强上三分,因此三修与其大斗灵识,竟是占不得丝毫便宜。
如此一来,这情形就极为尴尬起来,若三修不能速胜两大法像,岂不是反比原承天比了下去?到时诸修便会觉得,三大羽修之士,也比不过原承天一人,那么三修替原承天减压之举,反倒背道而驰了。
三修心中苦笑不已,而索苏伦则是得意之极,只需抵住三修首轮攻击,自己的目的就算达到,到时从容收手,还替原承天埋下无穷隐患来,此战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此时三修心中同时生出一念,想让原承天暗中动用神识,速破两大法像,然而原承天的神识毕竟只有一莲之力,动用之时,还有微有征兆的,那周身的金光,却是瞒不过在场的修士。
就在这时,三修同时觉得,一道强大无匹的灵识潜地里侵来,三修怎知会生出这般变化来,急忙同心协力,先击退了这股灵识再说,不想与这灵识略触之下,却被迅疾的压制住了,三修心中同时一凝,暗叫道:“何人这样高明?”
不过细细辩来,这道灵识清纯正大,绝非魔修的魔识,而分明是一缕神识了,三修心中既喜且忧。既是一缕神识,那自然是凡界仙修大士,可此人是友是敌,此举有何动机,一时间却是难以判断。
但这空中的这缕神识,除了三修之外,其他人却是茫然无知,原来这缕神识比之原承天的神识,还要高明出一倍去,已达三莲之境了。
神识一莲境时,施发时会有光芒外放,但到了二莲境时,神识施发,几乎是微不可辩了,而到了三莲境,除是非对手与其交手,方知其神识施发,否则再也无从觉察的。
此人的神识既然已是三莲境,那么除了正在动用灵识与其接触的三修之外,其他诸修又怎能觉察?
而这缕神识压退了三修的灵识之后,转向黑衣法像,却是无声无息之间,就将这法像压的粉碎。
这缕神识犹是不减其威,再向那白衣法像压去,白衣法像又怎能抵挡?别看刚才三大羽修同时施压,亦是奈何他不得,可在神识照耀之下,却如汤泼雪,刹那间消失无踪。
至此所谓的四大法像,终于被全部攻破,天灵宗上下皆以为这最后两道法像被破,是三大羽修之功,自然连声价的喝起采来。
就连原承天也因不曾动用神识探查,也不知其中变化,唯在心中欢喜,三大羽修联手,果然是无人能敌,两具法像被破的轻轻松松,比之自己刚才大破魔姬,可要漂亮的多了。
三修虽知破灭两具法像,皆是这神秘的人的功劳,心中雅不愿掠人之美,可此时若开口泄了玄机,却怕是弄巧成拙,毕竟三修动手,是为了替原承天减轻声名之累。
就在这时,步遥环首先微微一笑,其次樊龙也是面露笑容,紧接着,荆道冲就听到有传音入耳道:“天一宗公子我,不请而来,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荆宗主海涵。在下此次出手,心意与宗主一般,切莫泄露了。”
荆道冲这才明白,原来是天一宗的公子我到了。
那公子我亦是天一宗长老,只是此人不担任何职务,好似闲云野鹤一般,其声名亦是不彰,便是说出他的名头,十名仙修之士,也只有二三人知道罢了。
三具法像皆碎,索苏伦便想发声也是不能,就此销声慝迹而去,这场小小的风波,也终告平息。
此战幸好公子及时出手,否则还不知道如何了局。原承天见三修神情有异,正是惊疑,就听公子我传音道:“承天,你我却是又见面了。”
原承天自是立时听出公子我的声音来,他又惊又喜,急忙传音道:“原来那法像被破,却是前辈之功?”
公子我笑道:“破此魁神法像,非神识不可,不想数月不见,你便真的修成神识了,好不令人羡煞。那两宗俗务,与我等何干?我有清茶一杯,清音一曲,承天何不随我前来?”
第0711章冥界却遭无妄灾
原承天闻言大喜,就向素天问,荆道冲,步遥环,樊龙等一一传音去辞行了。原承天既被公子我相邀,诸修怎能不允?只有诸修蒙在鼓里罢了。
趁着两大法像初灭,诸修群情沸腾之际,原承天悄然离了天灵宗,循着公子我的声音而去了。
约行了百里,就见公子我立在云端之中,笑吟吟的瞧着他,道:“承天,你此次天梵大陆一行,祸事不小啊。”
原承天苦笑道:“形格势禁,却又如之奈何?”
公子我点头道:“暴得大名,必藏凶险,虽说若论真实修为,你又悄谁?然而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天梵大陆,你一时间是不能来了。”
公子我之言,句句都是血泪教训,原承天性中感激,缓缓揖手道:“谨奉公言。”
公子我哈哈大笑道:“我等仙修之士,原以为修了此道,就可远离红尘,却不知有人的地方,便是红尘,又哪里逃得掉?世间多苦,正该及时行乐才是。”
上来挽起原承天的手臂,念动真言,二人身周就起了一股清风,这清风“呼”的一声,就将二人卷去了数十里,那身周景像,黑漆漆一片,哪里能瞧得真切。
只过了片刻,风声一停,四周景物才重新显现出来,这情景与传送之术,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看来公子我用的这句遁行真言,轻易就可突破灵障了。
此时一曲琴音飘来,赫然是妙韵八音中《满座皆听》。
原承天与此曲颇为有缘,与云裳,九珑初见时,都听过二女抚奏此曲。只是云裳初抚此曲时,是为提升玄焰谷外诸修修为,不求其音,唯求其能,故而甚是难听。
而那九珑抚来,则是天外仙音,绝世无双了。
如今听云裳再抚此曲,却是幡然一变,虽及不得九珑雅量高致,胸无纤尘,却也洋洋然若流水,悠悠然令人忘俗。
从云端中向下望去,脚下是一座灵秀小山,山中有亭,亭中或坐或卧,聚了七八名修士。
亭外草地上,便是那云裳席地而坐,正在那里低头弄琴。忽见她抬起头来笑道:“公子我与原道友到了。”
不等那亭中诸修回应,那公子我落在亭外,摸着鼻子苦笑道:“原承天是你的知己,定是我身上的这股俗气,惊扰了云仙子。否则仙子何故停琴不抚?”
云裳忍笑道:“你既知你俗气逼人,何不去亭中取一杯茶来,洗洗你的俗气。”虽是调笑,亦是奉茶,就忙忙弃了琴,去亭外几案上亲手端了一杯茶来。
公子我欣然道:“仙子所烹之茶,定是回味无穷。”就伸出手去。
不想云裳身子一转,却避了公子我,来到原承天面前,含笑道:“这杯茶,实实在在要先敬原道友才是。”
此举大出公子我意料,不由大感错愕,又露出一脸的无辜之色来,惹得亭中的修士哄然大笑。
原承天见公子我与云裳调笑,知他二人交情已非泛泛,俨然一个就是主人,一个就是主妇了。忙伸手接了茶盏谢过了。
云裳这才另端了杯茶来,递给公子我,公子我忽端茶在手,忽的叫道:“偏心,偏心!承天是客,你先敬他茶也就罢了,为何我的茶却与他的茶不同,他的茶必是好的。”
原承天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这杯茶颜色清澄,唯有一点淡淡的碧青之色,可那茶香却是吓人,像是能直透入身周诸脉一般。
而公子我的那杯茶,则是色泽黯浑,杯边生就白沫,其中更似有一丝血色,令人生疑,那茶香也是甚淡。
诸修都是忍俊不禁,也不说话,且看云裳如何应对。
云裳抿嘴笑道:“原道友的这杯茶,是为茶中八珍之一,名叫‘碧水香毫’,此水味道虽淡,可香气可固仙芽,着实是难得的,原道友大战而归,正该以此茶静心养脉了。”
公子我道:“这也说的极是了,你对承天再好,我也不嫉,只要你对我也好上那么一点点,余愿足矣。”
云裳笑道:“公子我,你得了好处,却还卖乖?你手中之茶,亦是茶中八珍之一,名叫雪夜赤焰,这浑浊的茶汤就是夜了,那杯边白沫就是雪了,中心一心红,就是赤焰了。”
公子我道:“此茶有何好处?”
云裳道:“茶虽小道,却可养心,更可寄情。云裳只盼以此茶祝公子此去冥界,处处逢险化吉。那妾身便是那茶中的一点赤焰,公子若能怜着云裳孤苦,不肯轻弃云裳,安然归来,那就是云裳莫大之喜。”说到最后,语气已是略带哽咽了。
原承天惊道:“前辈要去冥界?”
公子我瞧了瞧云裳,也不说话,轻轻拍了拍云裳的香肩。千言万语,也只是这一拍一凝眸罢了。
转过头来,对原承天笑道:“此间诸修,承天不可不识。”就向原承天一一介绍了。
这亭中修士,原承天一个不识,经公子我介绍了,才知道都是诸大陆的精英,亦是公子我的知交。奇的是,这些修士,有玄修级三人,真修级四人,那修为最低的修士,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名叫张沁岚,只是真修初级罢了。
原承天却知公子我性格疏狂,最是不拘小节,此人与人相交,又怎会在乎对方的修为等级地位,便是一言相合,就可引为知已了。
不过此人的眼力自是极高,那能被他瞧上,肯去俯身屈就的,必是因对方有不世之才,因此别瞧这些修士修为不高,可实力却不能等闲视之,未来成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