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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凶狠。
那身后不远处的马一川突然朝着面前不远处的汪万年一马跃来,手中挥舞着一柄精钢所铸的利剑,朝着那汪万年的后背就是狠狠地一剑,嘴中愤怒的嘶喊着:“你这恶人,我要你偿命来。”
汪万年早先就一步看见了马一川的跃来,心中也早就是打定了主意,身子轻轻的一闪,避开而去,不过他自己浑身发出的那击向清虚子灌满内力的一掌此时也中途收缩,显然一时间有点力不从心,不随人愿,自己反而是被自己的强力回收内力反噬了一记,身子踉跄地后退了一步,转身看向了那几乎疯狂的马一川,心中着实恨然:“***,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干嘛来与我拼命,自己在这峨眉混了这样的久,难道就没有一个姘头?哼,假装好人。”
马一川一招杀着不成,紧跟着又是狠狠地一记杀着,朝着汪万年的脸面就是一刀劈来,汪万年心中唬了一跳,抬头望去,原来此时那山巅上面的峨眉众弟子亦是紧随其后,大批人马此时也展开了轻功,朝着山腰飞跃而来,汪万年心头一阵焦急,暗暗忖思道:“看来今天我的计划是失败了。”
这时又听见身后一阵清风,他杯弓蛇影似地急忙转头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老婆此时也跃了出来,那中年妇女嘿嘿地一声冷笑,道:“我看今天就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汪万年点了点头,道:“也好,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走。”二人正是要走,哪知这时马一川如何肯甘心,又是一刀劈向了他夫妻二人,口中喊道:“今天谁也别想走,杀我妻者,留下命来。”
那中年妇女见此眉头一皱,紧忙地闪过身来,硬是将汪万年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只见到那中年妇女一声呵斥:“亡命之徒,就让你去地狱陪你老婆吧。”
她说完这话,右手入怀,拿出一只飞针,朝着面前的马一川掷来。飞针细小,微微地一阵轻啸之音,只听马一川“啊”的一声尖叫,原来那飞针此时正不偏不倚地射中在了马一川的额面上的前庭穴上,只见到一股殷红的鲜血当即就从那额头上渗了出来,马一川身子不动,愣然地停在了当场,手中的那柄大刀失去了主人的攥握之力,竟然是“啷当”一声,就坠然落地。
那汪万年之妻嘿嘿地一声冷笑,道:“就凭你这样的莽汉子,想要来为难我夫妻二人,简直就是咎由自取。让你们夫妻二人在阴间相伴,也算是我们成全了你的心思。”
汪万年抬头朝前一看,见到那清虚子师太正是愣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原来清虚子怀中的余茂春啼哭不止,她不明所以,分了心思来查看一二,哪知就是此时关键时刻,马一川又是被这两个恶人害得毙命当场。
待清虚子骤然回过神思来,已经是后悔莫及之事了。清虚子一时间怔然在了那里,心中一种深深地自责在心底缓缓地升起,想到马一川不畏魔教强大的势力,一心是要留在这峨眉山下,打探魔教入侵这峨眉的确切消息,可是今天,却是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更让清虚子深受感动的还不仅仅于此,想到这马一川与哑妇申宁之间的这段动人心魄的真挚情谊,那才是让人闻之掉泪,伤之失神的事。今天,这一对璧人一起走到了生命的最后尽头,只是不知道,这怀中的婴儿与这对夫妻到底是生命关系,自己从来没有听说申宁怀孕生子的消息,难道这是他们的义子吗?清虚子狠狠地瞪视着双眼看向了面前的汪万年夫妻二人,心中着实愤怒异常。
汪万年心下一阵胆颤,立马拉住了其妻的右臂,说道:“我们走。”其妻没有理会他脸色的异样,紧随在了汪万年的身后,二人又是驾驭凌空,朝着那远方而去。
清虚子来到马一川的跟前,俯身看了一道他额头上的伤势,知道他已经是命别走了,静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在他身边不远处,其妻申宁亦是睁着不甘心的双眼,静静地安详离开了这个世界,二人的突然离去,倒让清虚子心情异常的沉闷,这对平凡而又伟大恩爱的夫妻,但愿黄泉路上有一个伴,来生再做恩爱夫妻了。
此时,那峨眉众弟子亦是来到了清虚子的身旁,见到这眼前的一幕,人人均是心中伤悲。
清虚子双眼看向了前方,那是汪万年夫妻二人从自己眼底下逃走的方向,不由得心中一种难受:“同样是夫妻,同样是恩爱的样子,为什么就有这样大的差距呢?”
她不是不想去追杀那汪氏夫妻,而是想着即便是将二人杀死了,哪又如何,自己参禅悟佛,难道还没有看透这世间的一切渊源宿命因果吗?想到今日本来是掌门师姐的祭日,奈何竟会发生这般痛心疾首之事,清虚子越想越是心中迷惑。
第三回:风云前奏(1)急需推荐收藏点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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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回到峨眉安顿好一切,为这马一川夫妻二人做了一场法事,又是想到掌门人今日仙逝,众人均是听从着清虚子的安排,来到了大雄宝殿,为度虚子默哀,虔诚地诵念着那佛门超度经书,清虚子当先起表率作用。
而这从那申宁怀中救下来的孩子,因为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所以只有暂时交到一个弟子的手中,希望她能够好好地照看着这个孩子交代下去。
最后照顾着余茂春的是峨眉派的厨房后院的一名老年妇女,名叫涂凤娇,是很早就住进了峨眉派,无儿无女,身世甚是凄苦,现在让她有个孩子照看,总是要好过自己一人的无聊打发着这无穷无尽的时间强。
回到峨眉的那日深夜,清虚子坐在主殿堂内修禅,这时涂凤娇竟然匆匆地赶来到了房门外,说是有急事要进来禀告清虚子,那在外面看守着大门的是两名年轻的女弟子,很早就认识厨房后面的这位老婆婆,见到她一脸焦急的神情,心中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其中一名弟子进屋去告诉着清虚子师太。
清虚子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抬头看向了面前这一脸紧张的弟子,好像是涂凤娇的紧张神情一下间就传染到了这禀告消息的弟子的身上,清虚子听到是涂凤娇有事要来禀告自己,心中微一沉吟,便是猜中了一个大概,当即点头示意让涂凤娇进来。
涂凤娇年纪约莫有五十余岁,身子十分地清瘦,倒是很难大病初愈之后的神情,只见到她一脸慌张的神情跑进来,朝着那坐在蒲团上面静修禅学的清虚子躬身一礼,然后就是焦急地说道:“禀告师太,那小孩好像是生病了,到现在还是啼哭不止。”
清虚子微然地一愣,心中忖思:“果然如我所想,可能这孩子真的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疾病,不然,申宁也不会冒这个危险来上山。”当即就问道:“身子可是发烧吗?”
涂凤娇道:“身子不仅没烧,反而是很冷的样子,我用柴火在旁边生暖,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他的呼吸好像也不是甚均匀。不知道是什么病。”
清虚子缓缓地站了起来,听到这话,微微地皱紧了眉头,道:“今日这孩子到我怀中的时候,我就发觉到了有一种异样,好像是得病不轻。我叫你为他吞服过那两粒暖气丹没有?”
涂凤娇道:“早就服用过的了,可是并没有丝毫的好转,不知道是不是其余的什么怪病。”
清虚子道:“休要在这胡说,这个世界上本来是不会有什么怪病,只是世人没有查清病原,胡乱推塞自己的责任而已。唉,这孩子,或许真的就与马一川夫妻二人有缘,既然是他们的义子,我们无能如何也是要将他治好的。走,我随你一道再去看一看。”
清虚子在前,涂凤娇在后,二人缓步朝着那后院而去。
来到了厨房内,远远地就是听见了那小孩的哭声,这孩子一下午来,就哭了睡,醒了又哭,几乎没有停歇过,涂凤娇在旁为他喂过几勺汤水,算是挽留住了他失声哭喊之后丧失而去的力量。清虚子蹲下身来,俯身查看着余茂春的身子,只觉得此孩子浑身泛发着紫黑色,像是受了极重的伤势一般,清虚子内心一阵掂量:“莫非是今日在那山腰受到了风寒,浑身就病成了这样。”
可是细细一想,就断然不是如此,清虚子心中不免一阵疑惑,伸手靠近了小孩,整理了一番余茂春的衣衫,突然发觉到此孩子的怀中似乎又一样硬邦邦的东西,清虚子心中好奇,忖思:“难道这是他的亲身父母为他留下的纪念物事?”当下清虚子就是将那东西取了出来。
清虚子见到的是一个用绣娟仔细地包裹着,一层一层地将这包裹打开,正眼一看,未免愕然,原来里面包着的是一柄小小的木剑,在那剑柄上面篆刻着一个小小的“余”字。
清虚子心中一阵纳罕,思道:“难道这是小孩的姓氏吗?”再来细细地查看有没有其余的什么东西,却是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心下不由得一阵感伤,转头看向了涂凤娇,道:“你可曾还发现过这孩子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涂凤娇摇头道:“没有了,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清虚子心下一阵失望,想着:“看来只有自己以后来慢慢地探查了。”
当下仍旧是将这木剑用绣娟包裹好,重新放回到了余茂春的怀中。
清虚子自负学过一点医学,可是眼前是一个才出生不久的婴儿,自己可不敢来妄加诊察,想了一想,道:“你放心就是,我现在就去将我师妹请来,看她能否是有法子救治好这孩子,这孩子毕竟是与马一川有点渊源,我岂能是见之不救的。”
那涂凤娇双手合十,态度十分的虔诚,轻声念道:“但愿这孩子能够平安地度过这一劫。师太,不知道金虚子师太可是有闲么?”
清虚子道:“我这师妹因为掌门人突然仙逝,心中甚是悲哀,今天一直就是陪在掌门师姐的棺柩前面,不忍心离开一步,即便是那魔教妖女欲要来我峨眉生事,她也恍若无闻,唉,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她是心思哀伤,我尽量去请她一请,算是我这个老尼姑尽了自己的一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