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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出天心中一生气来,当即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与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太虚子道:“她是我弟子,她的事我怎么能不管。你害她成了这样,这说起来你可是罪魁祸首。”她说然完这话,又是微然地一转头看了看那又没有说话的魏彪,心里终究是认为他的馊主意不是妥当,只道,“你要怎么样来补偿你的过错,我倒想听你怎么说。”
余出天转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空灵子,心下就是生恨,但是想到这所有的事情自己也是有一些过错,心里又是另外起了恻隐之心。逐然问道:“要我来弥补过错也是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众人听着这话,心里都是隐隐觉得双方有些好像是在谈条件做事一般,既然双方相处这样的艰难,又何必要这样的大费周折,这样的纠缠不清。倒似在多此一举、画蛇添足一般。
太虚子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心里想着:“好小子,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的了,好狂妄的小子,我给你脸面你不要,你倒真是跟我对上的了。”当即就是静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屋内众人又是转头怔然地看着了这个名门大派的武林名宿,均是心里猜到她已经动怒,只是没有见到她这次当场发作,心里都是觉得奇怪,俗话说沉默的背后,不是淡漠就是更大的愤怒,看来这太虚子想让她淡漠此事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只有是更大的愤怒了。片刻间,全场又是一遍寂静。
而这余出天竟然是不理睬这太虚子的表情,片刻之后,见到这老尼竟然没有说话,又是继续说道:“我的这个条件就是要她亲自去我父母的坟前同我一齐披麻戴孝,为我那冤死的父母守孝三年,哼,我料她也是不敢,所以我看此事就算了吧。”
太虚子抬起她那阴沉的脸来,默然地看了一眼余出天,心里自然是很奇怪:“听这小子口口声声说到自己父母是冤死了的,现在又是听见他要为父母守孝三年,这样看来,他又是不像魔教中人。她心里其实一直都是疑惑,对余出天弑父弑母、投身魔教的事情俱是心里猜测,根本就是没有真凭实据,现在看见他这样地振振有词的神情,心里自然是更多的偏向了余出天并非魔教中人的推断,但是想到自己一直以来俱是认为这小子是薄情寡义之徒,一定也是魔教残忍无情之人,片刻之间要她自己来推翻自己先前的论断,实在是有些为难,更主要的是会有损自己武林前辈的威名和脸面。”不过她这隐约一想之后,额头亦是渗出细细冷汗,后背只觉得大有凉意,心里委实感到难堪之极。
太虚子道:“哼,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是负心与空灵子在前,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还好意思来跟我说什么条件,岂不是将自己的所有过错全都当成了生意场上的讨价还价的筹码,你这未免有点理亏了吧。如果人人都是如你这般,将自己先前过错用后来的所为条件来商谈,那还用你来弥补什么了。你干脆就说自己没有错了,你伤害了一个女子最深处的心灵,这可是大过,特错,你明白吗?”太虚子想到自己唯有用余出天负心属实的过错这节来威迫他,方可让自己挽回一点颜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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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厮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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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太虚子所料,她的这一席话,如是无形中一把利剑,深深地一剑刺入到了余出天的心窝当中。在场众人听到这话,均是觉得太虚子此话在理。反较一看这余出天,自然而然地有些理亏。余出天心里一时默然,想着:“本来是我负心在前,确实不假,然后才有家门不幸,但是,但是她们就真的很有道理了么?那我父母之仇是我罪有应得么?我到底该不该恨这些人了?”
太虚子见到余出天那犹豫不决的神情,心里一时也是放松了下来,又是继续说道:“余出天,你只有好好弥补上了你曾经欠你表妹的债务之后,方可再来说别的事情。我太虚子亦非蛮不讲理之人,你可是想好了?”
余出天转头无助地看向了愣立在一旁的不哭道长,心里很是担忧,想着:“如果自己真的这时当面答应了这老尼的话,要我以后面对自己的仇人,每日欢声笑语地来逗欢于她,我又算什么了?我又能怎么面对自己的父母?那我可真是一个不忠不孝的逆子呀!”想到这一节后,心有万般不甘,什么先过后错,什么弥补旧债,全是骗孩子的胡话,我才不管了,当即就是转头看向了太虚子,道:“实在对不住,我还是不能答应这事,我不想多说,反正我就是不答应了。你带上你弟子,就一心教导她好好静心修禅,不要再招惹红尘琐事了。”
现在在众人面前,这余出天就是太过理亏的了,倒是有点蛮不讲理的味道在里面。首先不满意的竟然还是那个魏彪,只见魏彪从韩春娇的身后又走了出来,朝着余出天就是怒道:“姓余的,你这是什么话,你难道忘记了你表妹方才说的话吗?”
众人均是心里一沉:“他表妹肚中如果怀上的真是余出天的孩子的话,那么这面前的余出天这样毫无情义,实在是有点过分的了。”
果不其然,只听到太虚子红着双眼看向余出天,心里极是愤慨:“即便我先前说到他是魔教中人算是误会了他,但他负心于空灵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而他竟然来了个这样的回答,万一空灵子肚中孩子真的就是他的,那这以后叫空灵子如何做人了。”
当即就是见她狠狠地拍了一记桌面,怒道:“姓余的,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还要在场众人将剑架在你脖子上,你才会答应的吗?”韩春娇这时也是走了出来,朝着余出天多看了两眼,道:“你真是糊涂,这样漂亮的一个姑娘你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了?我韩春娇今日就是第一个要你答应这事的人。你最好别惹我生气。”韩春娇不怒则已,这一怒之下,更是俏眉陡立,双目发出凌厉之光,好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模样甚是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文治这时也是一脸焦急之色,抬头怔然地看向余出天,突然之间,就是见到这文治竟然是“噗通”一声跪在了余出天面前,声音凄然道:“公子,你就答应了他们吧,余家也是后继有人了呀。”
原来这文治想到的是余家老爷夫人去世,剩下的就是这余出天一个独子,可是余出天与那杀人不眨眼的连啸甚有关联,万一以后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余家就是绝后了。并且方才也是听见空灵子开口声称自己怀中的孩子就是余出天的,那可是余家的骨肉,文治听见了后心里还是一阵欢喜,那是在替死去的余老爷高兴的了。现在听见余出天与在场众人将话说僵了,立马就是跪在了地下,算是请求余出天的了。文治的这一跪,倒是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中了。
余出天见状,先是一阵惊讶,但是后来又听见了他的话,心里也是一阵伤心。想着:“我现在真是有苦无处诉,原来众人这样地反感,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没有来料理她怀中怀上的是‘我的孩子’,简直是荒唐。可是眼下如果自己说出这孩子并非自己的孩子,只怕会招来这些人更大的怨恨。”想了一想,心里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朝着地上跪着的文治道:“文管家,你快起来,我自己知道该如何做。”
文治擦了擦眼角泪水,听到余出天这样的话,心里虽然不是很放心的,但也是颇为无奈,只得讪讪地站了起来,默然地看着余出天,稍后又是朝着在场的众人看了几眼,眼中全是与余出天同仇敌忾的味道,狠狠地瞪视了太虚子与韩春娇二人几眼。然后就是回到了余出天的床边,看着眼前的事情,心里莫名间竟是想着:“如果连大哥在此的话,余公子就不会被这些人逼迫了。连大哥一定会带上余公子与梁姑娘就可以从这些人的眼前遁走,找处没人叨扰的地方好好过上下辈子。”只是这余公子为何会不愿意与梁春秀在一起。文治心里并不是十分清楚,心间塞满了疑惑。
不哭道长是在场众人当中唯一一个能够完全明白余出天心思的人,见到这是情景,心里也是为余出天捏了一把冷汗,当下也是顾不上许多的了,当即就是站了出来,道:“众位,可否听贫道一言?”
太虚子心里很是不快,道:“道长,你三番两次前来为这姓余的说话,我早就是洗耳恭听了,可是实在是很奇怪,你每次出来不是说话阻拦就是数说我们的不是,没有一句关键的话,你到底要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爽爽快快的说出来不是很好吗?不用婆婆妈妈地躲三藏四了。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只见到太虚子怫然挥袖,脸上很是不高兴的样子,沉默地静静地坐在了那里。
不哭道长脸上也是极不自然,微微地朝着众人笑了一笑,道:“师太,你言重了。我并非是阻拦于你,更不是说说某某的不对。我只是据实而论罢了。余公子确实不能与你的弟子待在一起,因为余公子见到令高徒的时候,心里很是愧疚,难免会联想到他们曾经的事情,这样长期以往的生活在一起,并不是在让余公子弥过,反而会同时将二人处境越显尴尬,实在是不妥不妥。”
太虚子没有说话,而是朝着余出天的脸上看来,似乎是在说:好哇,你这两人一前一后在这里说着同样的话,原来早就是串通好了的。韩春娇道:“道长这话听来似乎也有点道理。但是这余公子明显是负心于太虚子师太的弟子,可是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放过的了,总该是得有个说法吧。”
魏彪也是脸色紧张的神情,道:“正是,姓余的可也不能就这样的放过的了。”光灵子突然走了前来,道:“余公子,我们师妹现在是家破人亡了,在这世上也就是你一个亲人的了,而且现在她还怀有······怀有你的孩子,你看——”
元灵子也是走上前来,道:“余出天,你识相的话,就快快拿个主意出来,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