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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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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杨恒立时警醒,怅怅地吐了口气,又想道:“无论如何明镜大师是为了避免误伤到我的性命,才被那叛贼偷袭得手惨死当场的。他就算存了利用我之心,仅凭这点已足以一笔勾销,况且这些年我能太太平平地走过来,没受到灭照宫的迫害和挟持,也全赖云岩宗的保护。”

想通了这些,尽管仍然难以完全谅解明镜大师的作法,但杨恒心里也好受了不少,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回返法融寺?”

没想到明华大师竟是有点迟疑,回答道:“等伤势痊愈后,你暂时不必回法融寺。”

杨恒一愣,问道:“那我该去哪里,总不见得一直待在金顶禅院里吧?”

明华大师道:“明水师兄已颁下法谕,要送你去玄沙佛塔面壁静修。”

杨恒惊愕道:“开什么玩笑,凭什么要送我去玄沙佛塔面壁?”却也晓得明水大师以新任云岩宗宗主之身,亲颁下的法谕那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当真要把自己关进玄沙佛塔去了。

那玄沙佛塔名字起得好听,却是云岩宗历代以来犯下重罪的门人弟子面壁悔过的独有场所,和老尼姑要罚自己面壁一年的事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次所谓的玄沙佛塔面壁静修,实则便是拘禁,从此自己再无自由之身。

果然,明华大师道:“明水师弟的法谕岂会是玩笑?真源,你不可对此抱有怨怼愤懑之心,需知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那他怎么不去玄沙佛塔面壁个十年八年?”杨恒惊怒交集,脱口说道:“说到底你们是在怀疑我,不相信本门出了大叛徒!”

明华大师静默了会儿,缓缓道:“你要相信我们,相信云岩宗!”

杨恒恼道:“我相信你们,可你们相信我么?不许我为明镜大师送葬,不许我见同门师兄弟,甚至不许我去大师的坟前祭奠——这和对待杀人犯有何两样?”

明华大师沉声道:“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真是被掌力打的么?那晚在土地庙里,你和明镜师兄究竟遇见的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去那里?你为何支支吾吾不肯吐实,却教我们如何相信你的话?”

“我——”杨恒一时语塞,颓然靠倒在椅背上,半晌后自嘲地一笑道:“这才像审问嫌犯的样子,就让真凶在一旁偷笑吧!”

明华大师见他如此,长叹一声道:“真源,你好自为之。”站起身来走出屋门,又回头道:“不要难为真方真相,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杨恒神思不属,低低一哼道:“只怕你这次来,也是奉命行事吧?”

◇◇◇◇

明华大师去后,临风院外又加强了防卫,对外说是保护杨恒,实则是将他软禁了起来。

又过十余日,杨恒伤势已好了七七八八,这天一早明月神尼来见,面色黯然道:“真源,我是来送你去玄沙佛塔的。”

杨恒知道临风院内外重重戒备,自己已是插翅难飞,况且此刻一走了之更显得做贼心虚,坐实了罪状,于是问道:“你们还没查到斗笠人的线索?”

明月神尼望着自己苦心教诲了六年的弟子,心头百感交集道:“当日我接这孩子入门,却不想今天要亲自将他送进玄沙佛塔!”回答道:“明灯师兄和明华师兄都已仔细查访过,出事的那晚本门的明字辈长老均在山上,且并无一人显出受伤的迹象。这事……还需进一步细查。”

“恐怕你们早已放弃搜索斗笠人了吧?”杨恒察言观色,嘿然道:“师父,妳跟我实话,在妳心里是否相信我的话,是否相信真有斗笠人的存在?”

话问出口,明月神尼久久不答,只轻叹道:“我们会查清的。”

杨恒明白老尼姑这么说,等于是对自己的问题作出了否定的回答,他胸口充溢一股悲愤之气,说道:“你们以为把我关进玄沙佛塔就能一劳永逸了么?如果找不到斗笠人,云岩宗早晚要大难临头!”

明月神尼注视杨恒的神情,见他不似作伪,不禁踌躇道:“莫非这孩子说的都是实话,是我们错怪了他?可那么多的疑点又作何解释?”

她越想越不得要领,眼见杨恒落得这般田地,更感愧对明昙的托付,苦笑声道:“真源,你……收拾好行李,我们走吧。”

杨恒摇头道:“不用,我家当全都在身上,但进玄沙佛塔前,我还想去明镜大师的坟前祭拜一次,为大师点上一炷清香。”

这回明月神尼没有反对,颔首道:“好,你稍等片刻,我让人取香来。”

过了一会儿三炷香送到,杨恒随明月神尼出了金顶禅院,来到供奉历代云岩宗高僧遗骸的万佛塔林外。

向守护僧人说明了情况,两人方得进入,至始至终,两人的身后都远远跟随着八名身着黄色僧袍的中年和尚,一个个神完气足,气势不俗,自是奉命监视杨恒的云岩宗高手。

杨恒是俗家弟子,往年云岩宗的塔林大祭都没他的份儿,所有这里他是第一次来。

他边走边瞧,但见郁郁葱葱的林木环绕之间,大大小小的藏骨塔错落有致,不下百余座,塔身清一色地由青石筑成,历经千年的沧桑风雨,有不少已显出斑斑驳驳的裂痕纹缝。

行走其间,寂静无声,唯有光影浮动,他的心底油然生出一缕惆怅之意,寻思道:“这些塔里所埋之人,生前无不是世人景仰的大德高僧,身后亦不免只剩下一抔黄土相伴。便似明镜大师,百年之后除了后世弟子偶尔会来祭奠缅怀一番,又有几人还会记得他?”

这时明月神尼将杨恒引到一座七层白塔前站定,低声道:“这里便是明镜师兄埋骨之处。”

杨恒心头一恸,举目望去,但见白塔高约三丈,在周围众多三到五层的石塔里显得鹤立鸡群,晓得是以本门对历代宗主最高的礼仪安葬了他。

但人终究是死了,任身后多少荣耀赞誉,多少哀思怀念,都抵不过一个活生生的生命随风远逝。

佛门弟子本讲究四大皆空,然而古往今来,真正能够看破生死爱恨的,只怕寥寥可数。

杨恒将清香燃起,恭恭敬敬插入白塔下的铜鼎里,向着明镜大师的遗骸默默叩首,心中念道:“大师,弟子来了,可惜老尼姑他们并不相信我对斗笠人的指证,令得真凶至今逍遥法外。您地下有知,也当有憾。今日弟子前来拜祭,一为向你谢罪,更是要在你墓前发誓,我杨恒有生之年纵使千难万险,赴汤蹈火,也要寻出真凶绳之以法,为您报仇雪恨!”

默念到这里他又自失地一笑道:“倘若明镜大师果真能听到我说的话,十有八九也未必会赞成杀了那斗笠人替他复仇。他是大德高僧,从来都讲求什么以德报怨,舍身饲鹰,可我杨恒没办法,就是俗人一个,却是一定要以牙还牙的!”

打定念头他缓缓起身,擦了擦被香烟熏得发涩的眼睛,又想道:“那晚娘亲也受了极重的伤,不知如今她的情形怎样。神会宗的袁长老、云岩宗的明镜大师都已先后因此事而亡,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有道是父债子还,无论娘亲做了什么,都该由我来替她担当。”

自然,他并不担心娘亲会泄露真相,料来那斗笠人必定会将自己的表现密报杨惟俨,灭照宫也乐得隐瞒此事,以免激起仙林四柱的公愤,引发血战。

只是自己这么做,绝非为了襄助杨惟俨逃脱罪责,而是不想让娘亲成为众矢之的。

感怀之下,杨恒不由自主轻声念道:“兀兀不修善,腾腾不造恶;寂寂断见闻,荡荡无心着——”心头几多明悟几多感伤,不经意里泪湿星眸。

明月神尼默立一旁,见状亦不由寻思道:“这孩子在明镜师兄的藏骨塔前真情流露,绝非做戏。若他果真犯下恶行,又何至于此?”

正想着的工夫,杨恒朝白塔又是俯身一拜,毅然返身向林外道:“走吧!”

两人默默无语离开万佛塔林,往雷洞坪的方向走去。那些黄衣僧人还是在后头远远地跟着,杨恒也只当不见。

行出一段,明月神尼忍不住道:“真源,你方才在明镜师兄的藏骨塔前,为何要念起六祖慧能的遗偈?”

杨恒也不解释,微微一笑道:“我是在想,一个人要做到荡荡无心着,该有多难?”

明月神尼闻言一凛道:“这孩子果然藏着心事!”竭力保持和缓语气说道:“你这么想,莫非是遇上了极难破解的心障?”

杨恒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笑了笑道:“我吃得下,睡得香,哪有什么心障?”

明月神尼脸上露出失望之色,说道:“明镜师兄去得这样不明不白,你身为当事人,真能吃得下睡得香吗?”

杨恒的心像被钢针狠狠戳了一下,扭过头去望向满山的锦绣春色,徐徐调匀呼吸,回答道:“既然真凶能够若无其事,又是祭奠又是送葬,我为什么不能?”

明月神尼暗叹一声欲待再说,忽听道旁有人唤道:“真源!”

只见真烦、真禅、真菜、真彦、小夜等人从道边奔出,后头还有十几个平日玩得极好的云岩宗小和尚,一时杨恒也叫不出这多法号来,愣道:“你们怎会在这里?”

真烦还是那副笑呵呵的乐天模样,说道:“咱们来给你送行啊。先前到了金顶禅院,才知道晚来半步,你已和明月大师去了万佛塔林。咱们商量着,那是佛门净地,可不能涌进去一大帮人吵吵闹闹,便抢到前头来等你。”

小夜注视杨恒的脸庞,难过道:“阿恒,这些天你可瘦了许多!”

杨恒摸摸自己的面颊,不以为意道:“没关系,瘦点还显得精神。”

真菜挤了进来,递上一个包裹道:“里头是你日常的一些衣物,还有些解馋的小吃,都是小夜和真彦师妹下山去买的。”

杨恒心中温暖,接过包裹打趣道:“你们把我的嘴养刁了,今后在玄沙佛塔里没得吃,没得喝,我找谁要去?”

真禅插不上话,急得“呵呵”叫嚷,拼命比划道:“我们几个会轮流给你送饭,想吃什么只管说好了。”

杨恒一怔,轻笑道:“这倒是意外之喜,我还当进了玄沙佛塔就没人管了。”

真彦望了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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