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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几位朋友一同外出,不在宫中。”
疾舞岩闻言露出失望之色,身边的魅嗣丽急问道:“请问杨公子何时回来?”
凌红颐察言观色,猜到他们三人必定是有急事要找杨恒,摇了摇头道:“这可说不定,阿恒是前往黄山拜望一位德高望重的仙林前辈,或许会在那儿小住几日。”
“黄山?”疾舞岩想了想,问道:“那位前辈可是剑圣石凤阳石老先生?”
凌红颐点点头:“疾公子,你们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命人飞书传讯给阿恒。”
疾舞岩报拳道:“不必了,我们这便动身赶往黄山,如果运气好,或许半路就能追上。”
当下三人谢过凌红颐,马不停蹄赶往黄山,刚出雄远峰,就看见一位红衣少女御风而来,魅嗣丽眼尖,讶异道:“这不是西门姑娘吗?”
西门美人闻声凝住身形,也认出了疾舞岩、魅嗣丽和魅瑙仔,四人曾在琼崖岛上遇见过,也全赖魅瑙仔天赋异禀的鼻子才找到了杨恒,故而并不陌生。
疾舞岩问道:“西门姑娘,你也是来找杨兄弟的吗?幸好你碰见了我们,他已去了黄山,不如咱们一块结伴前往。”
西门美人愣了愣,摇头道:“杨恒不在便算了,我也就是出门散散心。”
魅嗣丽心细如发,立刻醒悟到西门美人千里迢迢来到东昆仑,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要寻的并非杨恒,而是有可能回山祭母的真禅,于是说道:“啊,差点忘了说,就在昨天我们还在路上遇到了真禅。”
果然西门美人的眼睛一亮,连忙脱口问道:“他在何处?”
原来那天真禅潜入桐柏双怪的石府中,用慑仙玦灵力救治了西门美人,待她清醒之后逐渐意识到自己所经历的并不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Qī。shū。ωǎng。而是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真真切切来看自己了。
她的心中又有微弱的光火点燃,无奈病后体虚,桐柏双怪又整日整夜形影不离轮番看守着她,西门美人虽有心溜出去找真禅,但始终找不到逃家良机。
这天她昏沉沉睡醒后,恰好听见西门望和东门颦在闲聊千药岛大战的传闻,西门美人方才晓得司徒筠惨死,真禅不知所踪的消息,更隐约知道了真禅性情大变投靠司徒奇哲的前因后果。
这一来她再也坐不住了,几次逃跑失败后,终于费尽心机骗过双亲溜出家门。
然而人海茫茫,西门美人也不清楚在哪里才能够找到真禅,她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先来东昆仑试试运气,即使没有见着真禅,说不定也能从杨恒或者其他人的口中探听到有关他的蛛丝马迹。
不曾想未到雄远峰前,就遇上了刚从灭照宫里出来的疾舞岩等人。
魅嗣丽见西门美人眼睛发亮,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回答道:“我们是在仙人渡附近歇脚时凑巧遇到了真禅,但只说了几句话他便匆匆离去。”
“仙人渡?”西门美人当然听说过这地方,因为它距离桐柏山仅有一百多里远,如果自己没有偷偷逃出桐柏山,或许早已见到了那个坏了良心的小子。
看样子魅嗣丽和疾舞岩也不晓得真禅的去向,不过好歹终是有了他的音讯,西门美人恨不得能肋生双翅,这便赶到仙人渡去,但一来不好意思就这么掉头就走,二来多少也有点儿好奇疾舞岩、魅嗣丽来找杨恒所为何事,当即问道:“魅姐姐,你和疾大哥找杨恒有什么事吗?”
魅嗣丽看了一眼疾舞岩,疾舞岩道:“实不相瞒,是我们的家乡星辰海突遭剧变,可能西门姑娘也听说过,我和魅嗣丽由于违抗族规不得不离家逃亡,在外漂泊了几年,我们都想回星辰海设法取得族中长老的谅解,能够重归故里。”
西门美人点头道:“这是好事啊,我明白了,你们是怕族人不依不饶,所以想请杨恒做保镖对不对?”
疾舞岩摇头道:“不是,其实我们已经回去过了。但冰火岛已在无量天照的洗劫之下面目全非,族人也死伤过半……”
说到这里,旁边的魅嗣丽再也忍不住悲痛之情,掩面啜泣起来。
疾舞岩握住她的手,接着道:“更可怕的是,幸存下来的族人都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控制了心智,非但认不出我们,还追杀不止,就连魅嗣丽的父亲常融天尊也加入了其中,还差点亲手杀死了魅瑙仔。
“我们拼命抵抗逃到海中,千辛万苦方才摆脱追杀,入夜后我冒险进入冰火岛,总算寻找到了一位神志未受控制的族人……”
他顿了顿,唇角溢出一丝悲哀的苦笑道:“但那人的情形比魅瑙仔还要糟糕,或许正因为这样那人才没有被妖法控制心神,我耐心询问其中原委,可那人翻来覆去也只是说道:‘尖叫、火山、鼓’这几个字,其他的便什么都没说了。”
西门美人听得惊讶,禁不住道:“是不是你的族人都被鼓声迷惑,丧失了神智?”
疾舞岩摇头道:“西门姑娘,你是没有听说过祭魔族的古老传说,所以才会如此猜想。”
“什么传说,和鼓声、尖叫有关吗?”西门美人感到不明白。
疾舞岩却不欲再说下去,含糊其辞道:“差不多吧,为了解开谜团,我大胆潜到岛上的火山口外,却见包括家父在内的百多位族人严密布防,根本无法靠近,于是只能赶在天亮前离开了冰火岛和魅嗣丽会合,我们商量过后深感势单,为救醒族人只得到中土来找杨兄弟帮忙。”
西门美人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替疾舞岩三人难受,安慰道:“你们别难过,我想杨恒知道了一定会答应帮忙,有他出手襄助,你们的族人很快就会没事。”
“西门姑娘,多谢吉言。”魅嗣丽弯腰致谢。
西门美人忙道:“是我该谢你们才对,疾大哥,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去黄山吧。”
疾舞岩点点头,与西门美人拱手作别,偕着魅嗣丽、魅瑙仔姐弟赶往黄山。
目送疾舞岩远去,西门美人忽然想起一事,扬声问道:“疾大哥,这件事情你们有没有向真禅提过?”
疾舞岩一怔,回头答道:“我向他问及杨兄弟行踪时,顺带说明了来意。”
这就够了!
西门美人以少女独有的敏锐预感,猜想到了此刻真禅要去的正确方向,她立时变得兴奋不已,遥遥向疾舞岩三人挥了挥手,便祭起奇形双刀向北疾驰。
但她并不知道杨恒等人和自己走的几乎是同一路线,她一路驭刀加速狂飞,速度比小雪和小魑更快,当天晚上就从距离杨恒一行人百余里外的夜空中反超过了他们,披星戴月直奔遥远的传说之地——星辰海。
西门美人相信,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她宁愿相信,真禅在得知此事后必定会前往冰火岛暗助杨恒,如果赶得及,兴许在抵达星辰海前就能追上他。
不试不知道,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可以飞这么快、这么远,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劲,无须歇息无须进食,目光所及皆是往北、往北、再往北……
天越来越冷,风越来越大,西门美人的心却是火热而激动,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皑皑冰原和星罗密布的湖泊沼泽,她一点都不觉得孤独恐惧,只担心地方太大,没人指路想寻找到位于星辰海中的冰火岛,恐怕要费番周折才行。
她凭着曾经听过但十分有限的星辰海传闻和北极星指引,又在冰原上驭刀飞行了两日,发现白天在逐渐缩短,而黑夜正变得无比漫长。
当又一次夜幕早早降临的时候,西门美人终于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大海,黑压压的海面波涛汹涌,无数隐隐泛起绿光的冰峰在海中徐徐漂浮,犹若点缀在其间的繁星,让人看了全身疲乏顿时不翼而飞。
西门美人飘落在一座海中冰山上,颇是自得:敢情本姑娘找路的本事也不差,也许真禅这家伙还没找到星辰海呢。
她坐在冰山上让洋流带着自己继续向北漂去,一边调息运气恢复体力,一边打量四周的景物,只觉得处处新鲜大开眼界。
转眼到了后半夜,西门美人神清气爽的站起身来大大伸了个懒腰,迎着呼啸而来的北风大声叫道:“臭小子,你要是敢害得姑奶奶白跑一趟,看我还会理你!”
“理你……理你……”风将西门美人的呼喊声送上夜空,她站在冰山上抬手做出了个侧耳倾听的姿势,禁不住想道:“要是我能学会千里传音的本事就好了。”
心念未已,突然十余里外的前方海面下升起一金一白两道光柱。
西门美人一惊,便看到这两束光柱在空中急遽凝缩,显露出一对中年男子的身影,两人一个穿金袍,一个着白衣,手里都握着根细长的金杖,从他们的相貌打扮上看来和疾舞岩、魅嗣丽差不多,应同是祭魔族人。
想到疾舞岩说起族人神智失常的诡异故事,西门美人虽是天不怕地不怕,却也不愿还未找到真禅就先遇到一群疯子,她急忙矮身藏到了巨大的冰岩后偷偷张望。
不料两名祭魔族中年男子显然已经锁定了西门美人的位置,催动身形迫近过来,左首的金袍男子手中法杖遥指西门美人藏身之处,用生硬的中土语言喝斥道:“出来!”
西门美人眼看躲不过,索性蹦上冰岩双手叉腰,抬头瞪视两名祭魔族男子:“你们懂不懂礼貌?居然胆敢凶巴巴对着小姑奶奶呼来喝去,实在不成体统!”
两个祭魔族男子对中土语言远不如疾舞岩那样精通,兼之西门美人说话便似连珠炮般,更是听得他们头晕脑胀。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努力搜索自己记忆里适合眼前情景所用的中土话,无奈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我……十分体统!”
西门美人呆了呆才明白过来对方到底想说什么,不由得前仰后合的咯咯娇笑,手指白衣男子道:“你、你十分的体统,万分……体、体统。”
白衣男子听不懂西门美人在说什么,但料来绝非好话,他蓦地用祭魔族语呼喝一声,右手晃动法杖,杖头上的金铸魔兽异光大放,幻动出一蓬银白色的刺目魔箭射向西门美人。
止住笑声,西门美人不满道:“喂,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手偷袭,一点都不懂仙林的规矩!”
她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