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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遇故人,鹰刀不由又惊又喜。他激动地冲到风散花的身前拉着手欣喜道:“原来是你……你怎么来了?若儿她怎么样?她的毒已经解了吗?她还好吗……”
鹰刀这般“热情如火”地抓住风散花的小手倒让她颇为害羞,脸颊上不禁隐隐有些发烫,待要甩手挣脱,却又不舍,只好任由鹰刀将她的小手握住。
她低声笑道:“你就要大婚了,我怎么能不来贺喜呢?……那日在巴东城一别,我只道再也见不到你了,现在见到你还这么活蹦乱跳的,我……若儿她也应该放心了。”
鹰刀嘻嘻笑道:“我这叫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对了,若儿她究竟怎样了?我可挂念的紧。她还在天魔宫吗?”
风散花笑道:“如果若儿知道你这般惦记她,她一定开心的很。你放心,若儿的牵机毒已经解了,而且在十天之前,楚天舒亲上天魔宫将她接走了。那傻丫头,她一开始还不愿意跟着楚天舒走呢,说要在天魔宫等着你,可后来听说楚天舒是受你之托去接她的,她连东西也不收拾便要跟着走……”
鹰刀也笑道:“若儿天真纯洁没有半点机心,这本来是件好事,就怕她将来容易受骗上当……她的毒真的完全解了吗?不是说要用你们宫中圣物‘三叶雪桑’作药引吗?怎么会这么轻易便拿来给若儿疗伤呢?”
风散花道:“这就要拜楚天舒之赐了。本来,楚天舒乃是我教中最为畏惧的头号大敌,那日楚天舒具帖上门来拜会时,长老会那帮老头子无不又惊又怕,虽然嘴巴叫得凶,可腿却有些发软,人人都以为楚天舒是趁着花溪剑派进军川西的要紧关头来趁火打劫的。可当楚天舒说出来意,并明确表示会在暗中支援天魔宫对抗花溪剑派时,那帮老家伙们便一个个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就差去亲楚天舒的脚趾丫了。到了这个时候,别说是拿一片‘三叶雪桑’的叶子作若儿疗伤的药引,就是整株‘三叶雪桑’都拿出来也是不难。”
鹰刀笑道:“原来楚天舒的影响力这么大,我倒没有想到。”
风散花却突然咯咯笑了起来,道:“我们这次能得到楚天舒的支援,人人都说是以鹰刀鹰大公子你的功劳最大!你才是我们天魔宫的福星!”
鹰刀奇道:“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风散花笑道:“人人都说,若不是鹰刀将邀月公主收伏得服服贴贴的,紫衫逍遥王楚天舒以白道至尊的身份又怎么会转而支援我们天魔宫这黑道?再加上你孤身犯险现身江南,以一人之力牵制整个花溪剑派进军我天魔宫的步伐……你岂止是我天魔宫的福星?简直是我天魔宫的救星。我们教中的年轻一代都将你当作他们的偶像,还有我许多的女伴都悄悄地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当我把你的事迹说给她们听的时候,她们那种脸红心跳、眼睛发亮的神情真是让我感到好笑。不过,我倒托你的福,收了她们许多的好处,呵呵……”
当鹰刀听到风散花提起楚灵时,他的心脏骤然紧缩,仿佛有一根极细极尖的针突然刺在他的心脏上,使得他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在风散花只顾自己说得高兴,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表情。
鹰刀不动声色地听风散花说完,摇头苦笑道:“真是胡说八道!且不说我在楚天舒心中毫无份量一钱不值,就是我折回江南牵制花溪剑派这件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有着说不出来的苦衷。再说,如果楚天舒真的是那种因为个人感情而随便改变态度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成为中原武林白道至尊无上的精神领袖?他转而支援你们天魔宫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却偏偏不会是因为受到我的影响……你们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却太小瞧了楚天舒。”
风散花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楚天舒支援我们另有原因所在?并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鹰刀笑道:“那是当然的。你记得巴东城外和我决战的狂刀战雨吗?当日就是楚天舒派他来杀我的,若不是战雨有心放我一马,我早就成了刀下冤魂了,哪能和你这般说说笑笑……楚天舒之所以要支援你们天魔宫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他发现花溪剑派的野心太大,有意图灭了你们天魔宫之后北上一统江湖之势,到那时,黑白两道的均衡已经打破,只怕整个中原武林都要卷入血雨腥风之中永无宁日。这,才是楚天舒要出手暗助你们的真正理由。”
风散花倒抽一口凉气道:“原来花溪剑派的胃口这么大,也难怪会惹得楚天舒也要对他们反感。不过这样也好,有楚天舒对我们的支援,花溪剑派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对了,我这次来见你正是受掌旗使之托,希望能听一听你对这次洞庭湖会战花溪剑派的意见。你对这次的计划有什么想法?”
鹰刀问道:“掌旗使是谁?”
风散花奇道:“你不知道吗?侯嬴就是我教烈火旗的掌旗使呀?蒙彩衣没有跟你提过吗?”
鹰刀摇了摇头。
风散花见鹰刀的确不知道,便解释道:“我教的基本构架是这样的,教主之下有幽冥、幽灵二使,接着是三王和八长老。八长老麾下各统率一旗是为‘金木水土火风雷电’八旗。而侯嬴便是我烈火旗的掌旗使,也是我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掌旗使。如今我教教主之位空悬,日常事务便由二使、三王、八长老及各旗的掌旗使组成的长老会共同协商解决。不过,因为有些人常年不在教内,所以没有一次长老会是全员都到齐……”
鹰刀听了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应不悔来,便问道:“有个叫应不悔的,现在在天魔宫吗?”
风散花看了鹰刀一眼,道:“你说得是幽冥使者吗?有好些年没见到她了,现在并不在宫中。你认识她吗?”
鹰刀点了点头,心中却好生挂念着应不悔。当日这老太太将自己偷偷带上天魔宫禁地修习太魔古经,原本说好来接应自己的,后来却踪迹全无没有半点音讯,也不知她到底怎么样了。
初遇侯嬴时,曾听侯嬴说起那时在天魔宫山下有一位长老莫名其妙地遭人暗算,宫中大部分高手都下山追查凶手去了,只留下暗修罗王武展羽一人留守,所以自己才能从守卫森严的天魔宫中成功脱逃。当时自己就有些怀疑是不是应不悔故意在山下作案,好引开宫中高手让自己能够逃走,可这种事又不能开口向侯嬴询问,也只好不了了之。
想起来,应不悔对自己对灵儿都是有大恩的,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她老人家,好好侍侯她、照顾她。
想到这里,鹰刀不禁颇为惆怅。他长叹一口气道:“我不但认识她老人家,连我和灵儿的命也是她救的……唉,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详细地跟你说吧!对了,侯兄让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听听我对这次计划的想法吗?”
风散花点了点头。
鹰刀的眼中闪过一阵迷茫之色,他望着风散花清澈如水的眼眸默然半晌,终于吐出一口气沉声道:“老实说,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我有八个字希望你能亲口告诉侯兄。”
风散花见鹰刀的态度如此慎重和踌躇,全无昔日的决断,心中也不禁隐隐飘过几丝不安。她急忙问道:“哪八个字?”
鹰刀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值得一试,尚须谨慎!”
第三章~堕入毂中~
风散花一怔,口中不由跟着喃喃念道:“值得一试,尚须谨慎?……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吗?”
鹰刀苦笑一声,转过身去望着岳阳楼外烟波浩淼、水平如镜的洞庭湖,低叹道:“人心险恶,江湖险恶,其千变万化之处都是我们无法用人力可以控制的。我们这次的计划,无论怎么看都天衣无缝、毫无破绽,而且进行的也很顺利,没有出现半丝纰漏。”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些惴惴不安,感觉很不好。但若仅仅由于这个不好的感觉便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实在很可惜。所以,我才说值得一试,尚须谨慎。谨慎的意思是希望侯兄能够做到每次出击都要预留退路,那样即便是出了什么岔子,也不至于受到致命的打击了……”
风散花奇道:“你为什么会有那种不安的感觉呢?我倒是觉得这次的计划因势定计安排巧妙,实在是一步很漂亮的棋。”
鹰刀摇头道:“我不知道……这些天来,我的脑袋很乱,什么都想不出来。总之,凡事小心谨慎些总是件好事,你就这么转告给侯兄吧!”
风散花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那么,我先走了……”说着,她莲步轻移慢慢转身向后走去,明媚的眼睛却一瞥鹰刀,眼中流露出几许淡淡的不舍。
鹰刀望着她渐渐离去的身影,突然道:“散花,今夜一战异常凶险,你万事要小心些……”
风散花乍然听到鹰刀如此关心的话语,身躯不由一震,心中一股暖流缓缓流过,感动之下眼眶都有些红了,几欲流下泪来。他究竟还是有些关心自己的,可见在他的心中究竟还是有自己的存在,也不枉自己这许多日子以来对他的牵挂……突然之间,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想扑入鹰刀怀中抱一抱鹰刀的冲动。
压抑了许久的情感骤然间被鹰刀轻轻一句关怀的话给挑动起来,这种强烈的冲击犹如火山爆发一般让人无法克制。风散花的身躯如风中残烛一般轻轻颤抖,想要拥抱着鹰刀的欲望一遍一遍的冲击着她的内心。
可最终,她还是将这突如其来的强烈欲望重新压制在心里。她深吸几口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而自然,她轻轻地回答道:“你……你也小心些……”
说毕,她连头也不敢回便飞身下楼去了。
鹰刀转身走到岳阳楼面向洞庭湖的露台上,手扶着栏杆,眺目远望。只见水天共成一色,晚霞与孤鹜齐飞,湖面上渔舟密织频繁往来,嘹亮的渔歌直冲云霄,粗犷之中犹带着几许飘逸,真是一副喜乐安平的太平盛世景象。
鹰刀不由长叹一声,只可惜,这美丽繁荣的景像在今夜之后将不复存在了……
一阵微风拂过,吹乱了鹰刀的长发,也吹乱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