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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突地想起一事,便在鹰刀耳边轻声问道:“鹰哥哥,现如今我们已甩掉了魏庭谈,正该趁机逃跑,怎么反而躲在这醉花楼?”
鹰刀微微一笑,一边抱着藤原伊织如狸猫一般向小楼的二层窜去,一边轻声反问道:“如果你是老魏,发现我们偷跑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
藤原伊织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出来追我们啊!”
鹰刀笑道:“对啊!他在急怒攻心之下,定然想也不想便会沿着斜角巷向外追去。醉花楼在斜角巷最深处,出去的路只有一条,我又有伤在身,若是沿着斜角巷向外跑,只怕还没跑出巷口,便被他追上了。再说,何暮迟与我颇有宿怨,早已有置我于死地之心,他今番有备而来,必然在斜角巷布下天罗地网,我们向外跑,岂非反而自投罗网?所以,我们不如索性不走,却躲在这醉花楼中。这醉花楼的内院极大,楼又这么多,再加上这里是何暮迟的地盘,即便老魏的脑袋突然开窍起来,知道我们是躲在这里,他也只能一间间暗中搜索,以免和何暮迟又起冲突。等他查到这里,只怕我们早已离开了……所以相对来说,躲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他顿了顿,继续道:“退一步说,即便我们运气不好,被他一查便查到了,大不了再想别的方法逃跑。经书的下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说话之间,已掠上二楼。
淡淡的月光洒将下来,将鹰刀坚毅削瘦的脸庞勾勒地异常分明。
这些时日来的艰辛使得他的颔下已略生短须,倍添一种风霜之色,然而那一抹似乎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懒懒笑容却依旧悬挂在唇角,始终不曾改变。
这个人呢!平日里看起来总是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实际上他的神经却没有一刻不是紧绷着的。
在他的肩上,究竟背负着一个如何沉重的重担呢?
望着鹰刀已略显憔悴的面容,藤原伊织心中柔情大起,只想伸出手去将那一道道风霜抹平,可犹豫半晌,终究还是不敢。
此时,已来到二楼寝室的门口。鹰刀将怀中的藤原伊织放下,待要伸手去推大门。
忽的,从房内传来一阵男子粗重的呼吸声和女子低低的呻吟声。
鹰刀大窘,他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此乃男女交合之音,不由暗骂一声倒霉。
方才选中这幢小楼是因为它没有灯光,便以为内里无人,哪曾想到里面的人其实早已歇下了。
鹰刀不由转头去看藤原伊织,却见她的目光与他的眼神一触便回避开去,脸上红霞遍布,连耳根也红了起来。
那房中的缠绵暧昧之音丝丝缕缕、高低起伏,不停地往耳中直钻进来,一时间两人都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过了许久,鹰刀方尴尬道:“我们的运气不好……另外再找地方躲吧!”刚说到这里,忽觉有异,眼角余光扫到极远处有两道黑影在暗夜中急掠过来,心知不妙,想也不想便朝藤原伊织扑去。
由于藤原伊织背朝楼外,是以她并未察觉有人过来。却见鹰刀招呼也不打一个便虎扑过来,不由吓了一跳。
不……不会吧!这么急?人家都还没有心理准备……
她理所当然地便要伸手出去推开鹰刀,只是鹰刀的来势太快,且她的决心也不是十分坚决,她的手方才伸出一半,人已被鹰刀搂在怀中。
藤原伊织本就在情热之刻,刚才有推拒的举动大半是出于少女的矜持而做出的自然反应,此时一旦被鹰刀搂住,只觉星辰倒转时光停驻,整个身体刹那间燃烧起来,变得又轻又软,意乱情迷间又哪里还有什么抗拒的念头?
她不由“嘤咛”一声,紧闭双眼,反手紧紧搂住鹰刀宽大的肩膀,整颗心飘飘荡荡地依附在鹰刀身上,即便是跟着鹰刀一起下到十八层地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藤原伊织的纤纤细腰被鹰刀的右手紧紧搂住,整个身体被鹰刀压得向后方仰躺下去。
就在她神魂颠倒忘乎所以之际,耳边突然传来鹰刀的细语声:“有人来了!”
呜呜……好像是误会了……
藤原伊织遽然睁开双眼,果然看见身后有两道黑影如电一般飞掠而来,立时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刚才表错情了,不由得羞意难当,只想在地上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所幸鹰刀为了躲避那二个人,特意选了个光线昏暗的死角趴伏下来,且事出突然,他多半没有注意到自己适才的种种举动,否则的话,自己真不如立时死了算了。
藤原伊织在这边胡思乱想,鹰刀却全然没有感觉到,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那两条急掠过来的黑影上。
那二人胆敢在这醉花楼中大张旗鼓地急掠飞行,且不论他们是为了何事,但其身份背景却可以猜个**不离十──他们一定是洛阳何家的人!
除了何家的人,谁人胆敢如此放肆?尤其在何暮迟莅临醉花楼之时。
而这也恰恰是鹰刀所担心的。被魏庭谈抓回去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魏庭谈还有求于己。
但若是落在何暮迟手中,那等待自己的命运就非常不乐观了。
其实,自己与何暮迟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仅仅不过在岳阳府衙见面的那一次有过一点小小的摩擦。
但是何暮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似乎非常地仇视自己,这一点可以从他看自己的眼光中感觉得到,那种怀着深刻敌视的眼光是瞒不了任何人的。
真他妈妈的辣块大西瓜,原来长得帅果然是一种罪过……
须臾之间,那二人已掠至小楼屋顶。
鹰刀搂住藤原伊织紧紧趴伏在黑暗一角的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郁闷之极。
“咦……我明明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过来,怎么到了这里便不见了?”一道尖利的男子嗓音在头顶响起。
“我早就说了,是你的神经过敏。鹰刀这贼厮只怕早就逃远了,哪里还会有胆子在这醉花楼闲逛?”另一道嗓音也响了起来。
“老郑,话可不能这么说。那鹰刀享誉江湖,是出了名的难缠人物,若没有两把刷子,当日在岳阳时,少主也不会在他手上吃了亏。别的不说,今夜的事就是一个明证。少主在这醉花楼和斜角巷里里外外安插了数十个府中好手,自己更是亲自上阵,却硬是被那小子逃脱了,还没有一个人能知道他是几时逃了的。我听埋伏在斜角巷的兄弟传来的讯息说,根本没有看见有生人从斜角巷出去……你说邪门不邪门?”
“要说邪门,最邪的还是鹰刀那臭小子要长相没长相、要势力没势力,却能把少主的梦中情人抢了去……嘿嘿,想当年,邀月公主驾临我们洛阳参观百花庙会,我们少主整个人都被她弄得茶不思饭不想的,瞧那架势,只要那邀月公主肯对我们少主笑上那么一笑,我们少主莫说是愿出千金,只怕将我们整个澜涛雅轩双手奉送给她也是心甘情愿!”那老郑轻笑道。
难怪何暮迟这小子一看见自己便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一副要拚命的架势,却原来是为了灵儿的缘故。
鹰刀这才恍然大悟,暗自得意不已。可他得意不久,想起此时与楚灵已降至冰点的关系,嘴角的笑容便迅即敛去。
“你找死啊!这番话若是被少主听到耳中,你就算是不死也要揭层皮!”那尖利嗓音的男子急道。
那老郑嘿嘿一笑道:“这里就我们老哥俩,还有谁会听了去?不过话说回来,那邀月公主的确也值得少主为她神魂颠倒。记得那次在百花庙会见过她后,我整整三个月不想回家……”
“为什么?”
“尝过上好的鱼翅,然后再叫你回家啃冷窝头,你愿不愿意?邀月公主就是那上好的鱼翅,而我家的黄脸婆……把她比作冷窝头,都算是抬举她了。”
“呵呵,有那么夸张吗?我看嫂子长得倒也蛮俊的……”
“你是没看见过邀月公主。记得那次你恰好被派到外地公干,所以你不曾看见过……唉,什么叫绝代美女?那就叫绝代美女!从头到脚,就是头发丝也透着一种勾人魂魄的美感。那次庙会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在所有人的眼里仿佛整个庙会上只有邀月公主一人,她走到哪里,大家就掉了魂一样地跟到哪里,而且没有一个人敢高声开口说话,偌大一个庙会静悄悄的,哪里还有谁会有心情去欣赏花市?都去看邀月公主了!也是,就算是将百花庙会上所有的花朵都加起来也及不上那邀月公主的半个笑容美丽,谁还去看那破花……”
“老郑,你倒是越说越夸张了,天底下哪里有这种美人?”
“靠!我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可曾见过我有信口开河的时候?如果不是这种大美人,我们少主也不会对她那么朝思暮想。唉,见到那邀月公主的第一面时,我就在想,如果她肯对自己笑上一笑,就是叫我去死我也愿意……”
“呵呵,老郑,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难道你心里只是想让邀月公主对你笑一笑就够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那个?人家是逍遥王的宝贝女儿,真正要你去动,我想给你一百个豹子胆你也不敢,可是我就不信你连想都没有想过……”
“我自己是什么人,我自己当然清楚。可那次就奇怪了,我当时的确是那么想来着,只想她只要对我笑一笑,笑一笑就够了!对着她,别说邪念不敢动上一动,便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生怕一口气将她吹得远去了,吹得化了……唉,有些时候,她眼光从我眼前掠过的时候,哪怕是多停留一下下,我也是满心欢喜。明知道她不是在看自己,可心里就是欢喜,欢喜得想要跪下去……”
“瞧你说的那邀月公主哪里还是人?简直是仙女了……”
那老郑的鼻中似乎哼了一声,口中却道:“仙女?仙女不过是个虚无飘渺的虚影儿,天底下谁也没有真正看到过,可那邀月公主却实实在在地出现在我面前,仙女怎么跟能她比?”
那尖利嗓音的男子哈哈一笑道:“老郑,我看你是着了魔了!只可惜那比仙女还漂亮的邀月公主早已被鹰刀收拢了……”
“所以我说邪门啊!鹰刀那小子你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