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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刀越想越得意,自己居然能够想得到这么绝的办法来对付花溪剑派的袭击,真是天纵奇才啊!
既然打定主意,鹰刀立刻决定走水路到小花溪。因为,走陆路容易受到刺客的袭击,而在水上就不同了,船只在江面上走,四周都是水,刺客要想打自己的主意,非得先想办法上船不可。
而要想一点也不惊动自己就上船,想来那美少女刺客还没那么大的本领。
鹰刀花了八十两银子包了一只小船,和船老大讲明沿江直至浙西境内,中途不得载客上船。
那船老大原本并不愿意,但鹰刀将船资由三十两加到八十两时,那船老大还没说话,船老大的老婆已经一把抢过鹰刀手中的银子,满口答应了。
就这样,鹰刀精神抖擞地坐上小船,直奔地处浙西的小花溪去也。虽然走水路慢些,但比起陆路上可能遇到的种种困难和危险,走水路的安全系数却大多了。
更何况,这船老大虽然一天到晚绷着脸,好像有人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一般,但这船老大的老婆却“大爷”长“大爷”短的伺候得鹰刀挺美,而且她还烧得一手好菜,特别是一味“清蒸鲫鱼”,大获鹰刀好评。当然,凭着这道菜也骗去了鹰刀的许多赏银。
这一日,船已到了九江城。过了九江,再有两三天便是安庆了。自安庆上岸向东直走三四百里,便到了浙西小花溪。实际上,安庆已经是花溪剑派的势力范围了。
这半个多月来,从川西直到九江,鹰刀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船上,吃吃睡睡,都快闷出病来。
虽然有时和船老大的老婆讲讲笑笑聊可解闷,但她究竟是别人的老婆,再有趣也不能老是拉着她说笑,而且以她四十几岁的高龄来说,风韵犹存这个词用在她的身上,似乎都有些勉强。
于是,鹰刀静极思动。他和船老大打声招呼,便上了岸,直入九江城。
九江位于长江南岸,乃江南重镇,素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江南武林各大势力自然更不会放过这里。以当今武林之势来说,九江城处于花溪剑派的势力边缘,正是花溪剑派西进的第一个目标。
虽然,现在掌控九江的是总部设在南昌的无双府的分舵,但因昔日的靠山天魔宫声势渐弱,连带无双府也渐渐没落下来。
再加上近几年来,无双府没有什么善于经营的人才,晁功绰本人年事渐高,生下个儿子又没什么出息,最后还被鹰刀给杀了。为了给儿子报仇,晁功绰这些日子以来的注意力大多放在追捕鹰刀身上,更加疏于管理帮会事务,弄得无双府帮众个个怨气冲天,人心离散。
对于这种局势,花溪剑派自然不会放过别人送到自己嘴边的肥肉。趁着无双府无暇他顾的情况,花溪剑派悄悄将自己的势力渗入九江城。
荆悲情先派人游说九江城内各大商家一起抵制无双府的人向他们抽税,接着又派出派中高手帮助各大商家抵挡无双府的人上门闹事,最后成立了一个名义上是保护九江城各大商家利益的组织,凡是托庇于这个组织的商家,这个组织可以收取一小点报酬来帮助他们抵抗无双府。相对于无双府所收的重税,花溪剑派的保护费无疑少得多。
于是,九江城内的许多商家都做出了靠向花溪剑派的选择。就这样,花溪剑派经过这短短数月的经营,九江城内的势力格局已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实际上,九江城已经有大半个落在了花溪剑派的手上。虽然花溪剑派早就对九江城虎视眈眈,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有这种战果,实在应该感谢鹰刀杀了晁无心,使得晁功绰陷身在仇恨之中而忽略了花溪剑派对九江的野心。
鹰刀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杀了晁无心这件事对花溪剑派居然有这么大的好处,他仍然以为九江城是受无双府的控制。
虽然,以他现在的武功,即便是晁功绰亲来也不一定能够抓得住他,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依然买了顶帽子压在额前,以免暴露行踪给无双府的人知道。
鹰刀入城之后,看着满大街的人群,有一种重回人间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眼睛贼溜溜地盯着前面一个漂亮女孩的细腰叹道:“年轻的女孩看起来就是赏心悦目。什么叫人生?这才叫人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睁大双眼毫无忌惮地注视漂亮妹妹,这样的生活才是快乐的生活。”
鹰刀东张西望,快活地向前走着。
鹰刀手提酒壶,如鱼得水地挤在人群中。越是人多的地方,他越喜欢钻进去,若是一不小心被他挤进女孩堆中,更是乐不可支的蹭蹭碰碰,大呼快活。即便是遭到女孩们无情的白眼,他也毫不在意,一副猪哥嘴脸。
鹰刀很是奇怪为何今日九江城内如此热闹,向人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明日恰是端午节,九江每年到了端午便会举行龙舟大赛。
这龙舟大赛由官方出面组织,凡九江附近的居民都可组队参赛,夺魁的队伍可获得五千两银子的奖金。所以,九江的龙舟大赛向来是这一带地方每年一度最重要的盛事之一。
近几年来,由于九江龙舟大赛的规模大,奖金额度高,声名已渐渐流传在外,就是一些外省的龙舟队也不远千里赶来参赛。这一下,无疑使得九江龙舟大赛更具吸引力。
而暗地里,九江城内的赌场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为参加龙舟大赛的各支队伍开出不同的赔率,以此吸引赌徒对冠军队伍下注。所以,每到了端午节,笑得最开心的就是这些赌场的老板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大赢家。
鹰刀听到居然有这么有趣的事,如何肯不看个明白就走。于是,他匆匆赶回江边,和船老大打声招呼,说等龙舟大赛完了再走。
船老大本来很不乐意,但禁不住自己爱瞧热闹的老婆再三怂恿,而且鹰刀也愿意多出十两银子,最后也就同意了。
鹰刀见他答应,这才又回头入城。
此时,天色已晚,但因为明天就是举行龙舟大赛的日子,所以九江城内依然人群涌动,络绎不绝,大多是外地赶来观看龙舟大赛的游人。
而城内大街两旁的酒家店铺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毕竟不是每天都会有这许多人来九江的,若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发一笔小财,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鹰刀随意跨进一家酒铺一看,不但大堂之内座无虚席,连柜台边都挤满了人。只听得他们纷纷叫嚷:
“给我来一壶状元红!”
“给我来三壶状元红!”
“来一壶竹叶青!”
“来五壶老白干!”
鹰刀听了大奇,天下间居然有生意如此好的酒铺,真是难得一见,莫非此店的酒当真好得不得了?这可要好好尝一尝了。
他抬头一看,见墙上悬挂着七八面小牌子,上面写着如“老白干一文”、“黄酒三文”、“状元红五文”等等,最后一面牌子上写著“女儿红七十文”。
鹰刀暗想,既然要喝酒,那就要喝最好的。这店里的招牌上唯有这“女儿红”最贵,反正自己怀中的银子还有许多,不如先喝它个几壶再说,看看这店铺里的酒是不是真有那么好。
于是,他挤上前去大喊一声:“给我来两壶女儿红!”
他的话音刚落,围在柜台前的人纷纷静下声来,一起转头看着鹰刀,人人神情奇怪,仿佛看见了怪物一般。
鹰刀见他们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有点莫名其妙起来。莫非他们没见过长得像自己这么帅的男人?心内窃喜之下,更是昂首挺胸,以自认为最最潇洒的姿势走到柜台前。
那掌柜的也是一副惊异的模样,低声问道:“这位客官,你真的要两壶女儿红?”
他将“女儿红”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鹰刀笑道:“不错,我是要两壶女儿红!”
那掌柜的惟恐自己听错,又确认了一遍:“女儿红?”
鹰刀怒道:“没错!女儿红,你听清楚了!难道你怕我没钱给吗?”
那掌柜的忙大声吆喝一声:“来两壶女儿红!”说着从柜台内扔出两张纸,每张纸上均标明“女儿红一壶”等字样。
鹰刀接过纸张有些奇怪,难道还要拿着这纸张到别处去领酒?
他眉头一皱,正要开口问那掌柜的到哪里取酒,却听那掌柜的说道:“这位客官,谢谢承惠纹银一百两?”
鹰刀吃了一惊,这两壶酒要一百两银子?奇道:“掌柜的,你这墙上的牌子不是明明写著‘女儿红七十文’吗?可没说是五十两啊!莫非你以为我不识字?”
话语刚落,周围人群全都爆笑开来。鹰刀这才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误会了。他细细向人打听,才知道,原来这里并非是在卖酒,而是博彩明天龙舟大赛的一个投注站。
那牌子上写的正是龙舟大赛的各参赛队伍的赔率。如“老白干一文”说的是白队的赔率是一赔一,而“女儿红七十文”却是一赔七十。一“壶”代表一注,每注的筹码是纹银五十两。鹰刀要两壶,自然是一百两了。
之所以要这么做,那是因为官方明文规定不得以龙舟大赛来博彩,而九江城内的各大赌场却又不愿放弃这种发财的机会,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变通的办法来。鹰刀初来乍到,当然不会知道其中有这些玄机。
那掌柜的冷冷地看着鹰刀道:“这位客官,请问你这两壶女儿红还要不要啦?若是不要,还请将你手中的赌票还给我,等在一旁打听清楚了,再下注不迟。”
鹰刀知道事情原委之后,本想退回手中的“女儿红”,毕竟能开出这么高赔率的队伍无疑是最不具夺冠希望的鱼腩,但听那掌柜如此冷嘲热讽的说话,便气不打一处来,不由瞪眼怒道:“怎么?以为小爷我没钱吗?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吗?给你!”
说毕从怀中取出一百两银票掷在桌上,转身挤出人群。只是那走出来的姿势却颇有古人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古风,通红着双眼,脸上满是悲壮之色。
甫一走出人群,鹰刀的脸立时改了颜色,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一百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好好的干嘛要喝什么女儿红呀?马马虎虎来点儿老白干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