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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流云暗呼一声厉害,知道只凭自己一人根本不是晁功绰的对手,便叫道:“崔将军,这次我们是剿平乱党,可不用顾忌什么武林规矩,大伙儿一起上吧!”
崔明崇早因为晁功绰对自己的无礼而耿耿于怀,他堂堂一个神机营统领,谁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俯首贴耳的,便是在京城中许多官阶比他高的人,也不敢对他无礼。
如今,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居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哪里受得了这等轻视。
他大喊一声道:“正是!这晁功绰是乱党匪首,又拒捕在先,理当就地正法!”于是,他手一挥,手下神机营军士围了上来,将晁功绰围在中间,手中的神机驽瞄准晁功绰的身体要害。
晁功绰长笑一声,脚一蹬,人已如离弦之箭向崔明崇扑了过来。崔明崇见到他这等威势,心里一惊,也不顾难看不难看,就这么向后一翻,趴倒在地,躲过了晁功绰的攻击。
晁功绰身入神机营军士的人群之中,有如虎入羊群。他左一拳右一脚,顷刻间围在他周围的神机营军士已倒下一半。
由于他是含恨出手,中招者非死即伤。
崔明崇见晁功绰如此厉害,吓得腿都软了。他一面沙哑着嗓子催促身边军士上前围攻,另一边却向后退去。
荆流云见崔明崇这等怕死,心里一阵苦笑。但眼前的局势着紧,也没空去理会这些。好在自己随身带了几位派中高手,要不然只怕会被晁功绰逃离无双府。
荆流云向外打了个呼哨,几条人影掠了进来,几个纵跃便跃到晁功绰身旁,也不说话,放手就攻。
这些人俱是武功高手,远非神机营军士可比。晁功绰一面要应付神机营军士的弩箭偷袭,又要应付花溪剑派众高手的攻击,几招下来已落下风。
突然,晁功绰一声大吼,身子在空中急速飞转起来。随着他身体越转越急,他的身体周围好像形成一股旋风,内力差的人均被这股旋风带得东倒西歪。接着,一道电光急闪!
只见围在他身旁的几个花溪剑派高手和神机营军士人人手抚脖子,喉咙中咯咯作响。他们瞪着眼睛,如见鬼魅般望着晁功绰,终于一股鲜血从他们的脖中喷射而出,“崩”的一声,倒在地上死去。
厅中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变故惊呆。只见晁功绰手握一柄长剑,剑刃之上满是鲜血。他苍白的头发披散在额前,眼光如电般扫视着厅内众人,嘴角一股笑意逐渐扩散,最后,如一个盖世魔神般,站在大厅之中仰天长笑。
厅内众人被其威势所慑,居然没有一人敢上前动手。
正在这时,一声轻轻的叹息传入厅内。虽然晁功绰的笑声穿云裂帛高亢之极,但这一声柔柔的叹息却依然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晁功绰笑声顿止,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对手就要出现了。他手持长剑,凝神静气注视着厅外。
人影一闪,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虽然看不到她的真面目,但她婷婷地站在那儿的绝代风华,却让所有人呼吸顿止。
她正是屡次刺杀鹰刀未果的美少女刺客。
晁功绰万万没有料到来的居然是个少女。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她方才进门的声势及身法,绝非等闲之辈。
晁功绰不敢掉以轻心,抢先采取攻势,手指在剑尖上一弹,一声龙吟般的脆响渐渐扩散开来,久久盘旋在大厅之中,挥之不去。
起先众人还以为晁功绰在故弄玄虚,但随即发现有些不妙。因为这声剑吟好像一股有形的剑气直刺自己的耳鼓,刚开始只不过有些刺耳难受,但随着响声越来越大,功力稍差者已经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住了。
他们却不知道,原来晁功绰这一记“魔龙吟”是以他高深的内力催发声波,让声波传入人耳,对人的中耳造成猛烈的震荡。人的中耳是人体平衡的关键,一旦受到破坏,必会导致人体失去平衡。
这种功法的原理和佛家“狮子吼”是同样的,只不过他是用剑音代替嗓音而已。虽然相对来说,威力也小得多,但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晁功绰昔年单人独创无双府一派,而且在波涛汹涌的险恶江湖中屹立三十多年不倒,绝非幸致,其个人的实力也是非同小可的。
那美少女刺客仿佛丝毫不受“魔龙吟”的干扰,冷哼一声,高高跃起对着晁功绰连劈五剑。
这五剑看来平平无奇,好像只是在空中乱舞一番,但对于承受这五剑的晁功绰来说,却像是坠入泥沼深潭一般,被这五剑所挟带的劲力包裹在一个方圆六尺的空间内,“龙魔吟”也被封闭其中,无法穿透这个空间去攻击别人。
那美少女刺客劈出五剑之后,对荆流云低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也帮不上忙。”
荆流云一阵脸红,便做个手势,命手下退出厅外。而那崔明崇早就在那美少女刺客进来之后,便溜出门外了。
此时由于晁功绰的“魔龙吟”被封闭在剑势之中,厅内众人再也不受其影响,见荆流云下令撤退,忙退了出去。
荆流云依仗着自己武功不错,不愿像别人一样溜出去,依然站在厅内观战。他怕万一那美少女刺客抵敌不过,自己也好上去帮个忙。
因为,这次行动的最终目的便是要除去晁功绰这个心腹大患,若是不小心被他逃逸出去,那花溪剑派可就终无宁日了。
晁功绰终于找到包裹住自己的五剑剑势的破绽,原来这五剑互相之间的连接之处便是这一招的漏洞。看上去这五剑一剑连着一剑,首尾相连,循环不息,像是个天衣无缝的大网将自己笼罩其中。
但时间一长,两剑之间的连接已不如刚开始那般顺畅无碍,究竟它是由五剑组成而不是单纯的一剑,其连贯之处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出现断点现象,也是难免的。
晁功绰大喝一声,功力凝成一线聚于剑尖,向着五剑连接处的断点刺去。断点随着被刺,慢慢变成一条缝,最后裂缝越来越大,五剑连成的剑势也被击散化于无形。
那美少女刺客见晁功绰脱出剑网,叹道:“能这么快便逃出我这招‘温柔乡’,不愧是鬼王!”
晁功绰虽然成功破去这招“温柔乡”,但心里的惊骇却非同小可。眼前这个少女看上去绝不会超过十八岁,但其功力之深却和她的年纪不成正比。
中原武林什么时候出了个如此厉害的角色,为什么自己从来就不知道呢?自己府内“鹰卫”这个情报组织可以说得上是中原武林最好的情报单位之一,可呈上来的资料之中却从没有这个少女。
她所用的武功绝非花溪剑派的功夫,花溪剑派之中也不会有武功如此厉害的年轻高手,那么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她为什么要帮助花溪剑派?
这一大串疑问涌上心头,晁功绰隐隐觉得这其中一定包含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无双府和花溪剑派之间的冲突也绝对不是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单纯是武林中的黑白之争那么简单,无双府的覆灭只不过是这个阴谋的开始而已。
突然,他深深后悔自己做出要李筑重振无双府的决定。
从眼前这些迹象看来,这件事有神机营和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高手参与其中,已经预示着中原武林即将迎接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日后的江湖必然风高浪急险恶非常,一个不好就会弄得船毁人亡的下场。
而这些都不是李筑一个人的肩膀所能够承受的。也许李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便是从此退出江湖,隐居山野,从此不问世事,这样他才能安然渡过余生吧!
就在晁功绰胡思乱想之际,那美少女刺客突然怜悯地看了晁功绰一眼,口中淡淡说道:“看在你是个即将死去的老人的份上,我就破例告诉我的名字给你知道吧!我,是东瀛扶桑国万花御剑流的弟子月影。你是个值得尊敬的老人,战斗到最后也不肯认输投降。所以,我就给你一个灿烂的死亡吧!”
“菲樱之舞!”
随着月影的一声娇喝,晁功绰只觉得眼前一花,失去了月影的身影。出现在眼中的是一片红色的樱花在风中飞舞。自己好像漫步在樱花之中,身子轻飘飘的,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沐浴全身,只想就此一睡不醒。
突然,他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如同飘舞在空中的樱花一样,于风中飘忽不定。他仿佛看见初恋情人从樱花丛中走来,她摇摆的裙裾,款款的身姿,温柔的眼波,浅浅的微笑,欲滴的红唇,这一切是如此美丽。
她越走越近,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眼前的红色渐渐扩大,终于全部化为一片血海。
晁功绰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额前现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微笑着倒下。
月影凝视着完全失去生命的晁功绰半晌,轻轻地摇了摇头,看也不看呆立在厅角的荆流云,便慢慢走了出去。
此刻,天已亮了。晨曦划破厚重的云层,穿过大厅的窗棂,照射在躺在地上的晁功绰的脸上。他是如此的安祥,好像是在沉睡一般。
至此,无双府总舵已破。在接着的五天之内,花溪剑派以雷霆万钧之势,对无双府设在各地的分舵进行扫荡。
七天之后,江湖上最火爆的新闻便是无双府一派被花溪剑派剿灭,无双府原有的地盘已落入花溪剑派的掌控之中。
从这一天起,花溪剑派已经坐稳了江南武林霸主的位子,而无双府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了人们心中的一个记忆,一个遥远而淡薄的记忆。
九江城。
李龙阳住所。
鹰刀躺在床上快乐地哼着小调,眼睛却溜溜地随着芊芊曼妙的身姿在转。
两天前,也就是和傲寒比武决斗之后的一天,鹰刀以伤残人士需要细心照顾为由,向李龙阳征求一名女侍。
结果,在李龙阳非常不情愿的情况下,半求半抢地将芊芊要了来伺候自己。
李龙阳当然知道,只要是漂亮女孩子一经过鹰刀的薰陶,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就算是她的人回来,只怕她的心也依旧留在鹰刀身上。于是,他痛苦地做了一个决定,索性将芊芊送给鹰刀。
鹰刀客气再三,一面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