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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雨眼睛一转,笑道:“我明白了。听说喇嘛教内又分青黄两派,青派专攻禅宗,黄派专攻密宗,两派之间颇有嫌隙,哈赤兰宁属于密宗一派。我们只要想个办法令哈赤兰宁在中原丢一个有苦说不出的大脸,那他回去之后必然会受到禅宗的刁难。再加上,他打破中藏武林三百多年的禁忌私入中原,却又闹了个灰头土脸的回去,西藏武林的脸面也受到了损害。到那时,别说重回中原,他便是想在喇嘛教中重新站稳脚跟也要弄得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空管我们中原的事?嗯……楚兄,喇嘛教忌不忌女色?”
楚天舒笑道:“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但像哈赤兰宁这种得道高僧若是和绯闻纠缠不清,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战雨兄,你莫非是想用美人计吗?哈赤兰宁虽然属于密宗,但禅定的功夫也是颇为精深,你用美人计只怕行不通。”
战雨诡异一笑,道:“哈赤兰宁是个真和尚,他座下弟子不见得都是和尚。再说,和尚之中也会有‘花和尚’这种人吧!就算他们个个美色在前毫不动心,但他们不动,美人可以动呀!这种事并不一定非要抓奸在床的,只要弄得人人以为他偷过腥就好了,至于他是否真的偷过腥没有,倒也不用我们去费心……呵呵,这件事就由我去办好了。”
楚天舒笑着摇了摇头。素闻战雨行事狂放不羁亦正亦邪,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换了是自己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但此刻形势危急,便是用些不够正当的手段也顾不得了。
战雨眼睛一瞥,笑道:“楚兄是否认为我行事太过下流?”
楚天舒忙道:“战雨兄说哪儿话。我楚某人并非腐儒之辈,岂有不知变通行事的道理?只要能让那哈赤兰宁乖乖退回藏北,莫说是区区一个美人计,便是十个美人计也使得,只是有些辛苦战雨兄了。”
战雨哈哈笑道:“我有什么辛苦的?我只消找些武林知名人士一起去看一出戏便好了,不辛苦、不辛苦。”
楚天舒拱手称谢道:“战雨兄今日援手之德,楚某紧记在心。还望战雨兄在处理这件事时小心谨慎,出手不要太重,以免激怒哈赤兰宁,徒增变数。”
战雨长声一笑,道:“楚兄放心,这等有趣的事我怎么会乱来呢?事不宜迟,我办正事要紧,等办完了事,我们再好好聊聊。”说毕转身便走。
楚天舒叫道:“战雨兄且慢!小弟还有话说。”
战雨转过身子望向楚天舒,却见到楚天舒长袖一振,白皙修长的食中两指并成剑势,一“剑”向自己刺来。
在战雨的感觉中,楚天舒这“一剑”来势看似极慢,好像是他缓缓伸出手来随意地指向自己的眉心,但仔细望去,却发现这并不是“一剑”,而是由九九八十一剑组成,剑势笼罩了自己身体周围三尺方圆内的所有空间,自己无论往哪个方向躲避都不可能避开他的剑势。
气机牵动之下,战雨不由自主的拔出背后的长刀,凝气护体,双手高举过顶,长刀欲劈。但是他骇然发现无论他从哪个角度劈去,都难逃剑势的包裹,也许自己长刀才劈了一半,自己已中“剑”亡了。
就在战雨犹豫之间,眼前眼花缭乱的“剑”影却又化为一“剑”,但指尖却已点到了自己的眉心。战雨不禁色变,自己苦练“心刀”至今,以为刀法大成,却不料连楚天舒的一招也无法抵挡,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眼前一闪,点向自己眉心的指尖倏忽消逝,只余下楚天舒潇洒挺拔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身前,在他紫色长衫的映照之下,唇角的微笑更显几分飘逸。
楚天舒含笑道:“战雨兄,知道我刚才一指刺出共为几剑?”
战雨收刀后背,道:“共九九八十一剑。”他一招落败,心情难免沮丧,故而语气颇为沉闷。
楚天舒摇了摇头道:“不,我共刺出一剑。起于一剑,终于一剑,中间分为几剑又有什么关系?”
“起于一剑,终于一剑?……起于一剑,终于一剑?”战雨在口中喃喃念道。
不一会儿,他狂笑出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无论中间如何变化,但最终还是一剑……”
楚天舒笑道:“战雨兄一招败于我手,只因为看不破这一剑与八十一剑之间的所有变化均是虚幻而已……恭喜战雨兄,终于突破‘心刀’极至,真正跨入刀道的颠峰化境。”
战雨哈哈一笑,一个翻身,人已消失不见,只余豪迈的长笑声回荡在山谷之间:“多谢楚兄指点,我战雨他日武道有成,全靠楚兄今日的指点……哈哈,手痒呀手痒,真想立刻找个人来试刀。哈赤兰宁,我战雨来也……”
笑声余音不绝,响彻山谷,半刻之后方渐渐沉寂下来。
楚天舒望着远方波澜起伏连绵不绝的山峦沉默良久,终于叹了一口气,面对他最不愿面对的难题,沉声喝道:“听雨。”
一个身材颀长脸若冠玉的青年出现在他的身前。
“狙击鹰刀的事就交给你了,莫要让为师失望。”
那青年答应一声,转身欲去,却又回身道:“若鹰刀和小师妹在一起呢?”
楚天舒双眉一皱,叹道:“事情紧急,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你去吧!”
那青年抬头看了看楚天舒,欲言又止,终于转身离去。
楚天舒望着那青年渐渐消失在蔼蔼暮色之中的身影,喃喃道:“飘雪,不是我残忍,为了千千万万中原武林人士的性命,我只好牺牲我们唯一女儿的幸福了。飘雪,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灵儿,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我……”夜风拂过,楚天舒已是泪流满面了。
楚灵紧紧依偎在鹰刀的怀中,身躯簌簌而抖,一颗心又是紧张又是害羞。
面对楚灵惊人的提议,鹰刀在片刻的震撼过后,便叹了一口气,转头向窗外望出去。只见落日的余晖将远处古朴的街景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来往的行人悠闲地穿梭其间,一片繁华的景象。有许多的店铺门口已是红灯高挂,鼎沸的喧闹声飘扬上来,透窗而入传入耳中,却仿佛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徐徐晚风轻送,使得这间客房之内充满着一种异样的气氛。相对于窗外喧哗热闹的情景,这房内显得更加的静默。
鹰刀手抚着楚灵在风中飘散的长发,低声道:“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抗拒你这种要求的……但是灵儿,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你爹爹要杀我的缘故吗?”
楚灵一震,骇然道:“你怎么知道?”
鹰刀微笑道:“我在进巴东城之前,曾经遭遇到狂刀战雨对我的狙击,若不是战雨有意放水,我哪里还能活着和你见面?我和战雨之间素无瓜葛,以战雨的武功和名望也不可能去贪图花溪剑派对我的悬赏,所以战雨狙击我必是受人所托,而当今世上能让战雨这种绝顶高手出手的又有几人?再加上,你今天的古怪提议,便是傻瓜也能猜得到那个想取我人头的必定是你爹爹,紫衫逍遥王楚天舒!”说到这里,不禁一阵苦笑:“嘿嘿……真没想到,第一个要取我鹰刀性命的居然不是别人,而是你爹爹。看来,楚家的女婿还真是难当呀!”
楚灵泪如泉涌,凄声道:“鹰大哥,对不起……”
鹰刀一笑,捏了捏楚灵的鼻子道:“傻丫头,关你什么事?莫非你怕我不娶你吗?你放心,我便是被你爹爹砍成十七八段,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我鹰刀若是那种遇见危难就落荒而逃的人,又怎么配做你邀月公主的夫婿?嘿嘿,早就听说娶老婆难,娶漂亮的老婆更难,娶又漂亮又是名人的老婆更是难上加难,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但是如果一点波浪和挫折都没有经历过便轻轻松松地娶了你,又如何显现得出我鹰刀爱你的心呢?”
鹰刀越是说得轻松,楚灵越是难受。她深深知道,以楚天舒在武林之中的地位来说,杀鹰刀这件事简单地就像拍死一只苍蝇一般容易。本来,她还寄望战雨,希望在战雨的托庇之下,鹰刀能够保全一条性命,但是从鹰刀的口中得知,原来战雨居然受父亲所托狙击鹰刀,如此说来,战雨还是冲着自己的面子才有意放过鹰刀不死的。
可是,除了战雨,天下间还有何处能容鹰刀活命?难道,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情郎殒命在父亲的剑下?既然鹰刀要死,与其自己一个人孤单单地在这世上受痛苦的煎熬,还不如和爱郎同赴黄泉,做一对同命鸳鸯来得干净。爹爹呀爹爹,为何你要如此残忍?
泪眼朦胧间,楚灵只觉鹰刀俊逸飞扬的面容是如此地鲜明,是如此地令人难以舍弃。自己虽然出身名门世家,但在感觉上,在没有遇见鹰刀之前的人生宛若一本乏味之极的书,平淡而无趣,没有一丝色彩。而遇见鹰刀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变了,天地间到处都跳动着生命的音符,无论是伤心还是快乐,都能让自己确确实实地感觉到自己原来还活着,鸟儿在空中的飞翔,鱼儿在水中的跳跃,连空气中也散发着阵阵芬芳的气息……
可是,为什么在自己刚刚品尝到生命的真趣之时,上天便要将这一切全夺走呢?最残忍的是这个将要夺去自己一切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平日里对自己宠爱有加的亲生父亲!
鹰刀见楚灵黯然神伤不已,不由安慰道:“灵儿,事已至此,你现在伤心也是于事无补。这样吧,你唱一首歌给我听……”
楚灵摇头道:“鹰大哥,眼见着我爹爹便要杀上门来,我们相聚的时光也是越来越短……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想起当日在应婆婆那里,你当着许许多多的人向我提亲,灵儿真是好欢喜,以为从此以后便能开开心心地和你厮守在一起,哪知道……鹰大哥,灵儿今日也不怕你耻笑,满心的希望能将自己干干净净的身子给了你,真正的成为鹰家的媳妇,成为你的妻子……这样,便是立时死了,我也是没有半分的遗憾。”
面对楚灵的真情流露,鹰刀大为感动。他低头在楚灵的唇上轻轻一吻,双眼凝注在楚灵的脸上,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