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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灵巧地翻过柜台，一把抓住老板的衣领，后者被吓得连连求饶。
“大侠别打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第340章 灭天教的行动
秦然和黑羽从客栈老板那里成功逼问到了消息，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回房间。
“刚才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听着越来越乱？”江晓月狐疑地盯着两人。
“没事，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打听到了灭天教行动的消息。”黑羽兴奋道。
一听到有了消息，三女纷纷面露惊讶，同时催促两人速速道来。
只听秦然讲道：“其实这镇上的江湖人士只是暂住而已，他们的目的地在下游不远处的黑鬼岭，据说后天灭天教的某位大人物会带着教众在那里收人，这几天陆续有不少武林中人从各地赶来，有的是看热闹的，有的是打算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的，还有的是去投靠灭天教的……”
“什么？投靠灭天教？那些人脑子进水了吗？”
江晓月愤怒地站起来，独孤天傲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当然无法理解某些人投靠灭天教的这种行为，不过她很快又想起了什么，目光谨慎地望向秦然。
因为秦然的好兄弟欧阳林就是其中一员……
此时秦然正低头沉思，表情十分复杂。白雪鹭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问道：“你是在想欧阳会不会去那里吗？”
秦然默默地点点头，神情有些落寞。自从上次不明不白地打了一架之后，他也不知道欧阳林的情况如何，也许对方还在为失手杀了江晓月而感到内疚。所以秦然想把江晓月带到欧阳林面前，让对方看到活生生的江晓月，或许欧阳林心里就不会太过难受。
“欧阳是谁啊？”灵香好奇地问道。
黑羽连忙过去捂住灵香的嘴巴，让后者不要多问。虽然他也不知道白雪鹭所说的“欧阳”的身份，但看到秦然黯然神伤的样子，想必是一段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秦然大方地将他与欧阳林和叶凝儿这对表兄妹的共同经历告诉了众人。他过去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如今正好借此机会，将那段经历完完整整地告诉白雪鹭和江晓月，毕竟作为夫妻，她们理应知道。
虽然秦然、欧阳林和叶凝儿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久，但三人共同的经历却给秦然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回忆。
在那段有欢笑，有悲伤，有酸楚，甚至还有怨恨的日子里，初入江湖的秦然结识了第一个好朋友好兄弟，以及第一个关心暧昧的女子。那种感觉就像初恋，懵懵懂懂，酸酸甜甜，即便是回想起来，仍然觉得十分怀念。
也正是在那一时期，秦然逐渐成长起来，在欧阳林的帮助下，他的修为和剑法有了不小的提升，而在跟叶凝儿的嬉笑打闹中，他也能暂时忘却心魔，在心中留下一点欢乐的记忆。
白雪鹭、江晓月、黑羽和灵香全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秦然的讲述，听到惊险之时，他们会偶尔惊呼一声，听到动人之处，他们也会真情流露，特别是叶凝儿在云啸山庄门前绝望痛哭的那一段，更使得江晓月和灵香潸然泪下，而内心坚强的白雪鹭也红着眼睛，当时她看到那一幕时还不能理解什么是爱，但是现在她已经能够完全理解叶凝儿的感受。
黑羽只得在心里感慨：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个小美女在苦苦等待着垂青，看来老大真是个天生的情圣。
秦然一直讲到江晓月被欧阳林误杀的那一段，而黑羽也终于知道江晓月是怎么死的了。
嘴上在平静地讲述，秦然心里却在担心欧阳林现在的处境。从上次交手中，他就清楚地感觉到欧阳林的性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原来的开朗豁达，变成了阴郁沉寂，由原来的重情重义，变成了冷漠无情，秦然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独孤天傲对欧阳林做了什么手脚。
讲完之后，气氛有些沉寂。
看到秦然一脸落寞，黑羽便想安慰一下他。
“老大，你也别太伤心了，我想欧阳他应该是有苦衷的。”
秦然只是眨了两下眼，脸上仍旧布满愁容。
见没什么效果，黑羽便拍拍秦然的肩膀，笑着道：“其实也不全是坏事，如果欧阳不对你出手，大嫂也不会死，咱俩也不会在鬼域相识，你说对吧？”
还没等秦然做出反应，江晓月就猛地站起来，冷冰冰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死得好，死得应该？”
黑羽面露尴尬，连忙向江晓月解释，他本来是希望秦然能够乐观地看待过去的事情，却不慎踩到了江晓月这颗地雷。
看着黑羽慌忙道歉的滑稽样子，秦然心里也不再那么阴郁，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都坐下。”
江晓月哼了一声，坐回了座位，不过她还是别过头去，不愿理睬黑羽。
“过去的事情都说完了，咱们也该计划一下后天如何对付灭天教了。”秦然首先把目光投向白雪鹭，“雪鹭，你觉得呢？”
白雪鹭沉吟了一会儿，答道：“咱们现在还不知道后天的时候灭天教会派什么人来，不过以咱们现在的实力，就算是独孤天傲来了，也有把握全身而退。所以我建议到时候大家乔装打扮一番，潜入黑鬼岭，假装是投靠灭天教的江湖人士，等那个大人物出现之后，再见机行事，看看能不能破坏灭天教的计划。”
听了白雪鹭的建议，众人纷纷点头同意，只不过大家都有意无意地瞟向江晓月，因为这里面唯一一个修为跟不上趟的就是她了。
而江晓月也很快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
“你们不用管我，到时候我能保护自己。”江晓月漠然道。
“晓月，我知道你轻功不俗，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样吧，后天的时候，我让灵香伏在你肩膀上，到时候你们俩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秦然算是给江晓月留了点面子，没有直接说她修为低，而江晓月闷声“嗯”了一下，拿着另一把钥匙就走出了房间。
秦然叹息一声，并让白雪鹭和灵香多安慰一下江晓月，他知道这小妮子既爱面子又争强好胜，这样的现实必定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接受。
第341章 黑鬼岭
经过一天的探查，秦然等人弄清了黑鬼岭的位置，同时还在杂货铺里置办了一些乔装易容的物品，终于在第三天早上，他们准备前往黑鬼岭。
在出发之前，众人都汇集在同一间屋里，先要进行一番易容。而五个人里面，梳化经验最丰富的要数江晓月了，所以就由她“操刀”。
由于灵香会以蝴蝶的原形现身，所以她不必易容，第一个要进行易容的是白雪鹭。
只见江晓月一会儿拿眉笔，一会儿拿胭脂，在白雪鹭的脸上飞快地比划着，而站在后面的秦然和黑羽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他们都很想知道，本来不施粉黛就美若天仙的白雪鹭化了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好了！”
江晓月满意地一笑，就像完成了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秦然和黑羽连忙绕到旁边去看。
“哇！你画的这是什么鬼啊？”
看到白雪鹭的脸之后，黑羽大叫一声，显然是惊大于喜，而秦然也很无语。
只见白雪鹭原本白里透红、娇嫩清丽的面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浓妆艳抹、俗套无比的中年妇人的脸，虽然五官依旧精致挺立，但气质却已经完全改变，不再那么令人惊艳，并且看上去至少老了二十岁。
看到两人不怎么喜欢的反应，白雪鹭连忙拿来铜镜，当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身子一僵，铜镜差点从手里滑脱。
“晓月……能不能别给我上这么浓的妆？看上去年纪有点大……”连白雪鹭也觉得有些不妥。
“就是，大嫂你不要公报私仇嘛……”黑羽刚说完，就被江晓月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我跟雪鹭关系这么好，报你个头的仇？就算我要公报私仇，也是对你！”
见大家都对她的成果感到不满意，江晓月心里颇受打击，她叉着腰转过身去，背对众人生起了闷气。
秦然只好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别抱怨了，别一会儿误了大事。雪鹭的妆容暂时先这样，反正只是一时之计，晓月，你快给自己弄一弄吧，我粘个假胡子就行。”
“老大，我呢？”黑羽连忙问道。
“反正也没人见过你，你就不用易容了。”
“哦。”黑羽有点郁闷。他本来还对人类的化妆术抱有一定的期待，但在看到江晓月的作品之后，他却要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经过了一番简单的处理，众人的身份也有了变化。
粘上一撇小胡子的秦然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俨然是个充满魅力的中年大叔，跟白雪鹭站起一起倒是颇为般配，于是两人便组成了一对夫妻，以“夫君”和“夫人”相称。
化过妆之后的江晓月看上去也年长了几岁，但还是个标致的年轻女子，于是她“拜秦然为师”，身份是师姐。而保持原貌的黑羽倒成了四人里面最年轻的，他的身份是师弟。
既然组成了小门派，那就需要起个名字。
“雪鹭，晓月，你们还记得当初在江府见到沈家父子时我所起的那个门派名吗？”秦然问道。
白雪鹭回想了一下，说道：“你是说，云凌谷？”
秦然点点头：“没错，当时的名字没白起，正好今天用上。”
“云凌谷……云凌谷……哈哈，还挺好听的！”灵香在一旁拍手叫好。
“时候不早了，大家再熟悉一下新的称谓，别到时候露馅。”
……
黑鬼岭位于小镇东面五里之外，在这座并不高的小山上，却遍布着数不清的陡峭岩石。它们形态瘦削直挺，表面光秃尖锐，有的高达数十丈，从远处看去，就像插在地面上的一把把锋利尖刀，而当你真正行走穿梭在这些怪石之间，才会感受到它们的高大，连连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初次来到此地的秦然等人抬头望着那一片片宛若巨人的石林，心中不禁担心这些巨石会不会被一阵大风吹倒，从而将他们尽数活埋。
再往里走，石林的高度有所削减，只有一人多高，但分布更加密集，石块之间只容一人穿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