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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目妖娆,步伐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卓绝的风姿和成熟的韵味,若不是眼角的皱纹出卖,秦然定会以为她还只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
“我是什么人?哼!”中年妇人冷哼一声,抬起右手掷出一枚银镖,那银镖嗖地一下飞向傅天,后者眼疾手快,用两指夹住,傅天低头一看,细小的刀身上刻着一朵盛开的莲花,他眼睛突然瞪起,似乎极为吃惊。
“莲花镖!你是江玉娘?”傅天惊讶道。
“算你识货。”
江玉娘的眼睛瞟向伏在地上的黑衣女子,傅天立刻察觉到她的意图,左手一翻,就朝黑衣女子的肩膀抓去。而江玉娘距离黑衣女子较远,被傅天抢先一步抓到了黑衣女子,不过她同时射出了两枚莲花镖,莲花镖极快地飞向傅天抓人的左臂,傅天不敢怠慢,只好放开抓着黑衣女子肩膀的左手,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江玉娘已经赶到两人面前,一掌打向傅天,而后者也挥出一掌,这一掌两人都使出了八分劲道,对掌产生的巨大冲击力使得两人各向后面倒退了几步,而江玉娘在后退的同时抓住了黑衣女子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借着对掌的后劲飞向大树枝头,噌噌几步就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休想跑!”
傅天不甘心江玉娘就这么在他眼前将黑衣女子救走,他抬头看向两人消失的方向,马上又朝那边追了过去。
三人已经离去,但秦然还呆呆地站在树后,方才信息量太大,他的小脑瓜暂时消化不了。
“没想到那江玉娘的轻功比黑衣女子还要好,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秦然朝打斗的位置走了过去,刚才剑气纵横,凶险异常,连周围的树干和杂草上都刻满了剑痕,幸亏自己没有凑得太近,不然没准会被自己的师父误伤。
“嗯?这是什么?”秦然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弯腰拾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本封皮被撕掉的书,书的纸张有些陈旧破烂,秦然胡乱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发现这好像是本剑谱的心法部分,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上面的文字。
“莫非是刚才那黑衣女子掉的?”秦然想起黑衣女子两次从空中摔下来,或许是那时无意中掉落的,“不过她竟然敢来本派偷东西,还不肯交出来,想必不是什么好鸟,我才不会还给她。”
秦然把捡到的破书塞进怀里,心里嘿嘿想道:既然你偷了我们云巫剑派的东西,那么我也拿你一件,算是给本派报仇了。
想起自己晚饭还没有吃,又在树林里看了半天热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秦然快步走向山上,希望能赶回厨房蹭一点没扔掉的剩饭。至于今晚打斗的事情,师父自会跟掌门师祖交待,秦然决定三缄其口,省得又被师父骂偷懒。
第4章 无封剑谱
午夜时分,云巫剑派掌门风扬子正在房内打坐调息,他周身被一层紫色光晕所笼罩,一眼看去,神态超然,仙风道骨。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风扬子,他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紫光逐渐褪去。
“进来吧。”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倒在风扬子面前,此人正是之前在林中斗剑的傅天。
“掌门!大事不好了!”
风扬子眉头微皱,自己这大徒弟虽说脾气暴躁了点,但还不至于会为了顶点小事而焦急至此,难道真的出了大事?
“莫要惊慌,到底何事引得你如此惶恐?”
傅天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闪烁不定,甚至不敢与自己的师父对视,犹豫了半响,才吞吞吐吐地答道:“剑……剑谱丢了……”
“什么?”风扬子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中尽是难以置信,“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才……”傅天从怀中慢慢地掏出一张蓝色纸,似乎是一本书的封皮,“那贼人行窃时被我撞见,当时我伸手去夺,却只抓住封皮,所以不小心撕了下来。我一路追出山门,在林间与贼人斗了半天剑,重伤了她,正当我要擒下她取回剑谱时,半路却杀出一个不速之客,将贼人救走了。”
风扬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傅天的实力不凡,整个武林中也鲜有几个对手,能从他手里救走重伤之人,显然绝非寻常人士。
“你可认得救走贼人的是谁?”
“是莲花镖江玉娘。”
风扬子眼睛一瞪,一脸疑惑和不敢相信,这江玉娘乃是苏州江家的女家主,江家是江南名门,擅于研制各类兵器,而江家在江湖上也以独门暗器和轻功闻名,若是江玉娘亲自来救人,恐怕傅天还真的拦不住她。但这远在江南的江家家主怎么会突然来到云巫山?那贼人是否跟她一伙?
“弟子看管不力,使得贼人盗走剑谱,请掌门降罪!”傅天满脸自责,始终都低着头不敢抬起。
风扬子挽起跪在地上的傅天,肃声道:“此事多有蹊跷,剑谱藏于本派朱雀堂之事只有我和你们四位掌座知道,那贼人如何得知?你且先下去,等我思虑过后再作定夺。”
“是,弟子告退。”
风扬子捋着自己的胡须,思索了许久,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这些年武林中看似平静和睦,鲜有大的争斗,但在这平和的氛围之下往往就隐藏着数不尽的暗流。今天剑谱的消息走漏,明天就可能传遍天下,或许,沉寂了十几年的江湖,又将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第二天早晨,秦然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昨天他扫了好几个小时的地,一觉醒来稍微动动胳膊都不住地疼,看来是累到了。秦然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脖子后背一直到小腿肚子都在酸痛。不过想想也合理,要不是秦然从小辛苦干活,练就了一身恢复神速的筋骨,换做是别人低着头扫上这么久的台阶,恐怕早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云巫剑派的弟子每天清晨都要晨练,将近期师父教授的新剑法招式练熟,并结合剑气达到融会贯通的目的。此时,在朱雀堂的练武场,七八十名身穿统一朱红剑袍的弟子手持长剑,左右挥舞,动作整齐划一,嘴里长啸短喝,声势惊人。虽然他们的动作相同,但剑身上发出的剑气却并不一样,最前排的几名弟子已经能够发出金色剑气,后面的弟子大多是橙色和红色,再后面,少数新来的只能发出浅红色剑气。而在最右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一个少年,他的动作舞得有模有样,但手中的长剑却不像其他弟子一般能够释放出有颜色的剑气,仅仅是光秃秃的一把剑而已。这位少年,就是全云巫山上唯一一个练不出剑气的弟子——秦然。
“抚水摘花!目遥星辰!猕猴攀树……”傅天在练武场最前面大声说出剑招的名字,底下的弟子们就依次舞出相应的剑招,自他十几年前掌管朱雀堂以来,一直如此。
“咣当!”一个东西落地的声音在练武场响起,显得尤为刺耳,大家纷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秦然一脸尴尬地看着师兄弟们投来的目光,手里的长剑已经掉在了地上。对于一个剑士而言,剑就是自己的生命,如果连剑都拿不住,那么直接可以去死了。
“这个废物,不但练不出剑气,现在连剑都拿不动了。”
“还是离他远点吧,不然一会儿他又把剑扔出去,我们就没命了。”
“秦师弟,你这是练御剑术呢?哈哈哈!”
周围的弟子都开始对秦然冷嘲热讽,后者也无力反驳,他能说是因为昨天扫山门扫得太累,手臂生疼根本用不上力气吗?那岂不是在抱怨傅天昨天的惩罚太重?
“秦然!”傅天刚要发火,但又突然想起秦然是当年掌门送过来的弟子,自己因昨天失职而对掌门有愧,今天还是不要再罚他了。傅天想了想之后,还是压住了心里的怒气。
“你还是别练这些招式了,回屋里好好练练心法,把剑气练出来再说。”
傅天其实是想保护秦然,以免其他弟子再嘲笑他,但其他人包括秦然自己已有先入为主的思想,把傅天的决定理解成罚秦然以后不准再练剑招,秦然既练不出剑气,又不能练招式,这以后真的是废柴一个了。
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注视之下,秦然失落地离开了练武场,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他无力地趴在床上,委屈和自责袭上心头,伤心的泪水溢出眼眶,浸湿了一大片枕头。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秦然不过是个不到十六岁的男孩而已。
“为什么只有我不行?为什么所有人都欺负我?”
秦然用力捶打着床,他恨自己天生愚笨,他恨那些嘲笑自己的师兄弟,他恨十年前杀死自己的父母、亲人,使得他过了十年没人疼没人爱的生活的歹人!
“啪。”一本书从秦然的上衣中掉了出来,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盯着这本没了封皮的书看了许久,才想起这是昨晚的黑衣女子掉落的。因为没有封皮,秦然也不知道这本书叫什么名字,只能从里面内容中模糊地判断这是一本剑谱的心法部分。一本完整的剑谱是由心法和招式两部分组成,但这本书却只有心法的部分,难道它还有下册的招式部分?秦然琢磨了半天:师父叫我回来练心法,反正我也练不出剑气,不如就试试这无封剑谱的心法如何。
“不过,师傅曾经教导,修习我云巫剑派心法之后,万不可再修行其他心法,否则就有剑气紊乱,走火入魔的危险。”想到这里,秦然有些犹豫,但他又转念一想:我连剑气都没练出来,恐怕连云巫心法的皮毛也没沾到,想必练练其他心法也无妨。
于是,秦然跑到床上盘膝而坐,将剑谱放在前面,翻开了第一页。
“习武之人,剑道为尊,气由心生,凛然霸道。是故,修气先修心,心之所至,气之所源也……”
秦然轻声读着书上的文字,每读一句,便吐纳一周,同时脑袋里开始冥想,不断调节身体内的气息,在经脉中自然流转。渐渐地,他开始感受血液在体内血管中的流动,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他仿佛看到的是一条条小溪,时而粗犷湍急,时而温润平静。血液归于心脏,又由心脏发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