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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端着一壶茶和几只茶杯推门走了进来,往常有客人来做客,都是他来端茶送水,不过这次情况似乎有所不同。秦然扫了一眼几人的表情,发现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琢磨着是不是自己进来得不是时候,但既然已经踏进了殿内,他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而殿内刚才剑拔弩张的几个人,则愣在原地,看着秦然把茶杯一一放在身旁的桌子上,仿佛时间在此停滞了一般。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秦然一串碎步地退出门外,悄悄把门关上,而殿内的几人收回目光,重新对峙起来。
“来打我呀!哎呦……”
欧阳林刚一开口,就觉得脑后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了一下,一阵眩晕感袭来,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啪!”一只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而欧阳林正是被这只茶杯打晕的,至于扔出茶杯的人,此时正一脸淡然地坐在正座上,回味着刚刚入口的那杯茶水。
“把他关到铁牢里,我要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是,掌门!”
刚刚从天和殿“逃”出来的秦然快步跑回了自己房里,郁闷地趴在床上,心里想着自己又闯祸了,看来一会儿又得被师父痛骂。
“秦师兄!师父找你!”
不会吧!这么快?秦然咽了口唾沫,心里盘算着师父会做出的各种惩罚,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了傅天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秦然推门而入,只见傅天背身站在房间中央,看不出喜怒,秦然走上前去,主动认错道:“徒儿知错了,请师父恕罪。”
傅天转过身来,问道:“那你可知道错在哪里?”
“方才徒儿进天和殿时忘记敲门了……”
“知道就好。”
傅天并未像秦然料想的那样大怒,反倒是平静地拿出一块令牌,递给秦然。秦然伸手接过令牌,令牌的分量不轻,低头看去,上面有着曲折纹路的烫金浮雕,中间是个“令”字。
“这张令牌是后山大牢的通关令牌,从今天起,你每日三顿饭后都要给刚才在天和殿的那人端去饭菜,记住,青菜馒头即可,不用给他荤腥。还有,他被关在后山的事不要跟别人说。”
“是,徒儿谨遵师父命令。”
“那你下去吧。”
秦然低着头退出了师父的房间,他有些诧异,师父这次居然没有骂他,还派给他个送饭的差事,真是怪哉。
中午吃饭时,秦然一直惦记着师父交代给自己的差事,刚吃完饭,他就去厨房弄了碗米饭和青菜,装进饭篮子里,提着朝后山走去。
云巫山山门和山上建筑都是坐北朝南,后山被大片野生丛林覆盖,人迹罕至,常年不见阳光直射。秦然很少来后山这边,因为通往后山的路狭窄崎岖,布满荆棘,有的地段更是碎石满地,忽高忽低,若是一不小心在路上滑到,就有可能从山上滚落下来,不死也得摔个残废。据说后山有个不为人知的洞中秘牢,曾经关押过一些上山闹事的歹人和触犯门规的弟子,由于后山常年不见阳光,洞里更是阴暗潮湿,遍布虫蛇,更有传言有的犯人曾被秘牢中的毒蛇咬死,尸骨又被尸虫啃食,惨状至极,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想到这里,秦然背后直冒冷汗,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这后山的秘牢,但传言实在太过吓人。秦然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通往秘牢的唯一一条路上,说是路,其实也不过是人脚走出来的羊肠小径,上面杂草太多,看来是很久没人走过了。
秦然足足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望到了这条小路的尽头,那是个一人多高的山洞,洞口被两扇石门封死,而石门的两侧的石壁上刻着两排文字:“云巫禁地,不得擅入。”
秦然走到石门前面,试着用力推了推,但石门依旧严丝合缝,一点也没动。这时,秦然想起师父给他的那张令牌,便掏了出来。
“这令牌怎么用呢?”
秦然仔仔细细地搜查了石门周边,终于在石门门楣的最中间发现了一个凹槽,他试着把令牌放进凹槽里,只听“轰隆”一声,石门打开了一道缝,同时,一股潮湿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7章 牢中困兽
“有人吗?”
秦然对着黑漆漆的洞口喊了一声,却只听到“有人吗……有人吗……”的回声,看来这山洞的深度可不浅啊。
“果然不是什么好差事,还以为今天师父大发慈悲,免去了惩罚,没想到在这儿等着我。”秦然自言自语地抱怨了一句,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在空中晃了晃,就靠着这么一点微弱的火光走进了洞里。
这山洞果然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极其阴暗潮湿,充满霉味的空气中渗着丝丝寒意,仿佛要透过毛孔渗进皮肤里。不过这些倒还好,秦然最担心的是传说中的各种毒虫毒蛇,万一不小心被它们咬到,恐怕自己的小命今天就要留在这里了。
秦然壮着胆子走了百余步,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丝亮光,他心头一喜,立刻像看到救命稻草般快步冲了过去,等到走近了之后才看清,原来这里是个天坑。
秦然抬头望去,头顶上是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大洞口,阳光从上面斜斜地照射下来,打在下面平坦空地上。这块空地大致呈圆形,直径足有五十米,并且明显有人工处理过的痕迹,比较干净平坦。而在圆形空地的边缘,设置了一整圈的方柱型铁栏杆,看上去极为坚固,是外力难以破坏的,想必这里就是阴森恐怖的秘牢了。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秦然松了口气,这传闻总是有夸大的成分,现在看来,这里不过是自然天坑经过改造而成的铁牢而已,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起码头顶上有阳光。
“有人吗?”
秦然又问了一句,不过仍然没人回答他,但师父明明叫他过来给人送饭,怎么会没人呢?于是,秦然提着饭篮子在铁栏前转了一圈,终于发现在一个角落里躺着一个人。
“喂!吃饭了!”
秦然大声叫了那人一下,但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看不出是死是活,秦然只好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朝那人丢过去,这下终于有反应了。
“哎呦!好疼!”
躺在地上的那人噌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同时还捂着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此人正是之前被风扬子用茶杯打晕的欧阳林。
“他奶奶的!这是哪里?你又是谁?老子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打的老子?”
欧阳林一口气问了一大串问题,秦然翻了个白眼,也没回答他,只是蹲在地上把篮子里的饭菜端了出来,递进铁栏杆里面。
“哎!老子问你话呢!”
欧阳林冲秦然吼了一声,秦然终于不耐烦地答道:“我说你都被关进牢里了,还一口一个‘老子老子’的,拜托你先看看自己的处境好不好?”
欧阳林扭头看了看四周,周围不是墙壁就是铁栏杆,的确如秦然所说,是个牢笼。
“哇呀呀!你们这帮龌龊之徒居然背后偷袭!还把老子关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快放老子出去!”
欧阳林一下子跳到栏杆前面,伸手想要抓住外面的秦然,还好后者反应迅速,往后仰了下身子,才躲了过去。
“这里有没有鸟拉屎我不知道,但既然掌门师祖要关你,你是别想轻易出去了,我就是个送饭的,你对我鬼吼鬼叫也没用。”
欧阳林怒目圆睁,牙齿恨得咯咯直响。秦然见他表情吓人,唯恐看多了今晚回去做恶梦,就背过身去不再看他。而欧阳林见没什么作用,也蔫了下来,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情绪变化之快令人咂舌。
秦然见欧阳林瞬间没了脾气,性格真如小孩子一般,但又没有动饭菜的意思,便提醒道:“你叫欧阳林是吧?快点把饭吃了,我还要回去跟师父复命呢。”
欧阳林扫了一眼地上的素菜馒头,直接无视。
“我要吃烧鸡!”
“喂!你把这里当饭馆了?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师父说只能给你这些,不吃拉倒!”秦然心道:平时被师兄弟们差使也就算了,现在连你个阶下囚也敢对我指手画脚?门都没有!
欧阳林眼珠子一瞪,突然抓起盘子,把地上的饭菜连盘子一起扔了出来,饭菜的汤汁正好溅了秦然一身,后者赶紧拍了拍裤子上的油渍,无奈为时已晚,看来必须得回去换洗了。
“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我不辞辛苦给你送饭,你不吃也就罢了,还泼了我一身菜汤!我看你活该被关!”
秦然一把抓起饭篮子,怒气冲冲地朝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不想吃素菜,那晚上也别吃了,看到时候不饿死你!”
虽说秦然是这么想的,但多是一时气话,并且送饭一事是师父亲自交代的,万一真把欧阳林饿死了,自己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下午的时候,秦然早早地吃完了饭,再次提着饭篮子朝后山走去,这次他还多带了一个菜,当然,还是素菜。
秦然行走在阴暗的山洞中,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欧阳林的叫喊声,等他走近了,才听清楚对方喊的是什么。
“风扬子是个龟孙子!风扬子是个龟孙子……”
秦然一听欧阳林竟然在辱骂自己的掌门师祖,顿时火冒三丈,冲过去对欧阳林大叫道:“欧阳林!不准侮辱我师祖!”
“他奶奶的!那个龟孙子用阴招把老子关在这里,老子骂他两句怎么了?”
“那你肯定是干了坏事,掌门师祖才把你关起来的!”
“放屁!老子的刀都没抬起来就被他打晕了!你们云巫剑派真是小气,不借剑谱也就算了,还抓人不放,根本不配号称武林第一剑派!”
秦然虽然生气,但他心中也充满疑惑,于是开口问道:“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掌门才把你关起来?”
“今天上午我来到你们云巫剑派山门,要见你们掌门,可那几个看门的小子就是不让我进去,于是我把他们打翻在地,冲了上来。这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男的站在了我面前,说什么都不让我过去。所以我又跟他打了起来。”
秦然这才明白,原来这家伙是硬闯进来的,难怪掌门要把他关起来,而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