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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值在王仙芝的反唐军中,难免会被问到一些,如果出现这种情况,自然就是由杨凤楼来应对。
杨凤楼上前一步。
“师叔莫要感怀,您的精神刚刚有所好转,最忌情绪波动,”说着,杨凤楼还故意瞪了黄巢一眼,随后又对赛卧龙说道:“师叔要是想念山中众人,那就跟我回去吧,我这次下山,就是奉了掌门师伯的谕令,请师叔回山的……”
赛卧龙听了,故作凄苦地一叹。
“唉……尘缘未了啊……”
说完之后,仰头就干了手中酒,颇有点酒入愁肠的味道。
帐中之人一看,这是黄巢的几句话,勾起了赛卧龙的乡愁了,很多对真武宫有兴趣的人,也不免闭嘴,免得引动赛卧龙更大的情绪波动。
不过,黄巢却没有。
他把矛头指向了杨凤楼。
“这位小哥,也是真武宫的弟子?”
“真武宫俗家弟子,杨天权,见过黄大侠。”
“这位杨小哥,咱们在真武宫,好像也没有见过?”
杨凤楼深深地看着黄巢一眼,将右龙武军关于真武宫的资料背了出来。
“我真武宫乃是真武大帝的人间行宫,平常时节,只有香客到访,并不接待江湖同仁,仅在每年三月初三真武大帝生辰的时节,才对外开放三天时间,来着不拒。恰巧,我真武宫当今宫主的生辰,也是在那一天,这才有不少江湖同道,在三月初三登临武当山……”
“我真武宫现在人员共计五十六人,在三月初三的时候,自然有人知客,有人迎宾,也有人向我一样,打理日常的工作。”
“哦,如此说来,黄某人没有见到小哥,乃是你我的缘分未到了?但不知小哥日常的工作是……?”
“整理仓库。”
黄巢一听,哈哈一笑。
“哈哈……巧了,那日黄某代表盐帮前去被张宫主拜寿,得我盐帮帮主之令,携带一套玉佩八枚,怎奈黄某在行路之时,巧遇龙王帮的王长老,一夜尽欢,醉酒而眠,却被江湖宵小所乘,偷取玉佩的其中一枚,不得已之下,只能把其中七枚送上真武宫……”
“此时一直留在黄某心中,多方探查之下,终于找到了名江湖宵小,也让玉佩失而复得……”
“今天可巧,碰到小哥,就请小哥费心,将玉佩送回真武宫,稍后,黄某会亲笔写下一封致歉之信,向张宫主解释其中缘由……小哥,你看,这样可好?”
黄巢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笑呵呵地看着杨凤楼。
杨凤楼却面沉似水,冷冷一哼。
“黄大侠,您这是什么意思?”
“嗯?怎么?小哥难道不想帮这个忙?”
黄巢眼中精光一闪,死死盯着杨凤楼。
杨凤楼冷冷说道:“两年前,盐帮确实在三月初三送来一套玉佩,不过不是七枚,而是十二枚,以十二生肖为题,深得我家宫主喜爱,曾经命我在仓库中挑选了一套前朝画屏以为回礼……既然黄大侠两年前送玉佩上武当,那么可还记得那画屏的内容?”
“梅兰竹菊。”
杨凤楼听了,不置可否,冷哼一声,“另外提醒黄大侠一下,我家宫主俗家姓袁,道号玄机子。”
说完之后,后撤一步,闭目养神,竟然摆出一副“不愿意再搭理你”的架势。
众人一看,有人窃喜,有人暗怒,却没有人敢说什么,谁让黄巢吃饱了撑的,没事编个故事试探真武宫传人,结果人家不但对答如流,到了最后,还不想再和他说话了,这事,谁都不怨,只怨黄巢自讨苦吃。
黄巢见状,也是一阵脸红,狠狠地瞪了杨凤楼一眼,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大帐之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杨凤楼竟然睁开了双眼,狠狠瞟了黄巢一眼,然后俯下身,对赛卧龙说道:“师叔,咱们还是走吧……”
赛卧龙一听,也同样瞟了黄巢一眼。
“好,走!多吃了几杯水酒,头疼!”
说完之后,直接起身,对着正坐的王仙芝一拱手。
“王大侠,我叔侄二人先告辞来了。”
王仙芝自然将刚才的一幕看到眼中,知道现在强留赛卧龙也不合适,只得安排人将二人送回帐篷。
一进帐篷,赛卧龙就纳闷地问道:“少侠,怎么回事?你不是应付过去了么?怎么不继续在……”
杨凤楼笑了笑,“当然不能继续待着了!你是世外高人,我是真武宫弟子,被人当面怀疑,还舔着脸继续喝酒,你说这事,和咱们的身份相符么?”
“别说喝酒,就是当面翻脸,也是应当!高人谁还没点脾气啊,管他宗师小宗师的!”
赛卧龙一听,马上意识到问题所在,随后问道: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杨凤楼笑了。
“以退为进!”
“怎么讲?”
“你要陪我演一出戏……”
第155章 一场小戏
两人议定之后,杨凤楼站在帐口,微微挑起门帘,向外观瞧。
不多时,果然脚步声响。
“来了!”
杨凤楼给了赛卧龙一个眼神之后,故作一声长叹,大声说道:
“唉……师叔,我就不明白了,咱们为什么还不离开?王宗师聚众反唐,兵危战险不说,更要紧的是,那位黄巢黄大侠,可是对咱们疑虑重重,您听听刚才那番问话,根本就是不相信咱们么?咱们真武宫传人,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前脚刚帮他们退却了唐兵,后脚就怀疑咱们的出身,哼!要我说……”
此时赛卧龙却一摆手,拦住了杨凤楼的话头。
“好了,天权,莫要动气,莫要动气么……王大侠黄大侠举兵反唐,行的就是危险事,处处小心也是应当,那黄大侠出言试探,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莫要动气……”
“心怀鬼蜮,妄称大侠!”
杨凤楼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侧耳倾听,发现来人站在了帐外停步不前,显然正在已经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微微一笑,又给了赛卧龙一个眼神。
赛卧龙会意,按照杨凤楼刚才交代的话语,大声说了出来。
“唉……天权啊,切放宽心吧……咱们此来,并不是为了那位黄大侠啊……”
“师叔,您跟我细说说吧,几天前我问您,您只说天意如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唉……”赛卧龙长叹一声,却所答非所问地问道:“天权,你知道我是哪一年下得武当山么?”
“师叔下山已有五年有余了……”
“五年前,你师祖将我叫到面前,和我说我尘缘未了,要想得到修真,必须下山炼心,而且炼心一关,乃是我一生之中最大劫难,过了此关,回山潜修,不出十年,便可羽化登仙,过不了此关,这一生就会销毁在这十丈红尘之中,我问你始祖,如何才是炼心有成,你始祖说,机缘一到,不问自解……”
“你师叔我在武当山下云游五年,走边了大江南北黄河两岸,一直在寻找着你始祖最终的机缘,五年时间,竟然一无所得……”
“知道三天前我夜观天象,无意中发现了王宗师的命星,竟然隐隐和我真武宫联接在一起,这才知道,你师叔我的机缘,就要应在王宗师的身上……”
杨凤楼听完之后,顿时挑起大拇指,冲着赛卧龙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一段台词背得分毫不差,果然强悍。
赛卧龙也偷偷除了一口气,看到杨凤楼的称赞,不由得微笑点头。
而杨凤楼,已然开口,脸上很是平静,却声音中带着些犹疑。
“师叔,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
“您也知道,我天赋有限,在真武宫中,只修习了一项绝艺,那就是望气,以我的粗浅见识,王宗师顶上之气,虽有龙气,却未成形,那顶上之气中,还掺杂了很多杂色,又黑又红,恐怕不是吉兆啊……”
赛卧龙长叹一声。
“师叔又何尝不知?那日夜观天象的时候,师叔就已然发现王宗师的命星周围三星齐动,‘破军’已被我耗尽法力暂时压制,那‘七杀’‘贪狼’二星,却蠢蠢欲动,你看到那黑红二气,估计就是如此……可惜我现在法力耗尽,需要半年时间休养,暂时拿他们没有办法……”
“师叔,那怎么办?”
赛卧龙又是一声长叹。
“没有别的办法啊……王宗师的命星与真武宫,迁延已深,躲是躲不开的,只能见机行事了……不过,好在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应经隐隐有了些头绪……”
“什么头绪?”
“还记得那位尚君长大侠么?”
杨凤楼侧耳倾听,帐外之人的呼吸,果然急促了一些,不由得心头暗笑,却又问道:
“尚大侠?他是‘七杀’还是‘贪狼’?”
“都不是!”赛卧龙顿时哭笑不得。
“提到尚大侠,主要是因为他曾经问卦于我,问得就是王宗师的事,我按照咱们真武宫的秘法,曾经算出来四个字——二虎争食!加上最近几天的观察,这‘七杀’星,就在这大营之中!”
“什么?‘七杀’就在军营?那危险岂不是就在王宗师的身边?”
杨凤楼故作惊讶,一声惊呼。
帐外之人,终于藏不住了。
咳嗽一声,挑帘进入帐篷,看着赛卧龙叔侄都诧异地看着他,脸色有些尴尬。
最终却一咬牙,抱拳俯首为礼。
“还请道爷,救救我家王大哥!”
来人正是尚君长!
原来,杨凤楼和赛卧龙在宴会上拂袖而去之后,杨凤楼早就算定,以尚君长“义气为先”的性子,肯定会来找赛卧龙安抚一番,这才联合赛卧龙演了一出戏,故意让尚君长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这样不但完美地解释了赛卧龙为什么赖着不走,还故意危言耸听,引得尚君长为王仙芝担心。
尚君长果然上当。
杨凤楼和赛卧龙,趁着他低头行礼的空当,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随后赶快收敛了脸上的喜色。
赛卧龙上前一步,扶住尚君长。
“尚大侠万勿如此,老道此来,就是扶保王宗师的,断然不会置之不理,快快请起。”
“多谢道爷!”尚君长起身,老脸又是一红,“刚才走到帐外,听到贤叔侄正在闲聊……尚某非是故意偷听,还请道爷莫要见怪……只是,刚才在帐外听闻‘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