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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子陵与辛红绢当然遵命起立。
堂倌见他们要走慌忙捧着辛红绢所付的银子过来道:“小店的帐房上关照过了,说欧阳大侠当今第一奇人,能够光临小店,已经是莫大的光荣,一点酒菜所费不过十几两银子,就算小店的一番敬意吧,姑娘的银子无论如何请收回去!”
欧阳子陵笑着挥手道:“那怎么可以呢?你们做生意人家,辛辛苦苦的赚钱不容易,如何能打扰呢,酒菜钱还是照算,剩下的你们分分吧,不过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的,晚上我还要招待两个朋友吃饭,你请吩咐厨房,送上一桌上等席到高升栈,带上两坛碧螺春别忘记了!”
堂倌连声答应道:“是!是!小的立刻就去吩咐,晚上准送到,不过这银子……”他还待推托。
欧阳子陵道:“你别客气了,这点小意思不算什么,倒是晚上还要你多费神照料。”
堂倌没想到欧阳子陵出手会这么大方,能够侍奉天下第一高人已够他一辈人向人吹牛的了。
脱手三十几两银子的赏赐,跟厨房一拆帐,至少还可以分得十两,这是他半年的收入,你让他怎不感激涕零,欢喜欢狂呢,弯腰屈膝地将三个人送到楼下。
门口早已聚集了一大堆人争睹丰采。
堂倌在前面连声地开路:“让开,让开,欧阳大侠来了,你们让路呀!”
大家肃然地让出一条大路,没有虚伪,没有勉强,也没有威胁,每一个人都是衷心敬仰地分在两旁。
倒是欧阳子陵不过意,连连地向大家拱手道:“多谢,多谢,借光,借光!”
辛红绢初领受人尊敬之味,傍着欧阳子陵、芳心无限激动道:“师兄,你的武功真高,到处都有人尊敬你,多神气啊!”
欧阳子陵不好回答她什么。
倒是左棠在旁边接口道:“傻丫头,这句话你可讲错了,以力雄人者霸,以德服人者王,武林有多少大魔头,行事险恶,虽然功参造化,然而大家对他只有畏惧而不是心诚悦服的呀。
你师兄宅心忠厚,待人恭顺,而又武功盖世,天生的霸王之材,所以才赢得世人一致的尊敬,江湖口载碑道,莫不誉为人杰,你以为光凭武功可以行遍天下吗?”
一番大道理说得姑娘哑口无言,一缕芳心更倾注在师兄身上。
倒是欧阳子陵被赞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道:“老前辈说道理可以,怎么拿晚辈开起玩笑了。”
就在谈谈说说中,三人一兽又回到客栈里。
店理的伙计早听见街上的传说,接待他们进门,莫不异常恭谨。
入夜,红烛高烧,高升栈的正房上早已安排好筵席,欧阳子陵等人肃容地坐在一旁,品茗恭候。
街上初更方敲,突然庭前白光一闪,直射府上红烛。
左棠伸手接住,却是一方柬帖。
上面正书:“老衲百了率徒谨拜。”
左棠看后笑了一下道:“昔年齐名东僧,何等威风,岁月留人,老禅师何必还闹这套虚文。”
一语甫毕,屋上飘下个身影,落地无声尘土不惊。
为头一个老和尚须眉皆雪,钉钉补补的一缀百纳还算干净。
后面的穷和尚居也然穿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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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老和尚面现惊容道:“施主们好精明的耳目,居然还记得我百年前的丑事。”
欧阳子陵、辛红绢马上跪下:“悟非先师门下弟子叩见老前辈。”
老和尚一听面上更加惊异道:“欧阳大侠原来是悟非大师门下,请起如此重礼不敢当,听二位口气好像悟非大师已然作古,故人西逝,倍增感慨,幸见桃李争辉,弥足欣慰。”言下的确有点伤感的样子。
左棠却长揖道:“老禅师宝号百了,这等惺忪作态,又岂尝真了,对此佳肴美酒,不敢快坐下享受,讲那些丧气话作甚。”
几句话又到发了老和尚诙谐本性,点头道:“正是,正是,还是这位老施主识趣,穷儿啊,看样子主人是存心请客的,看你多没出息,好好客人不做,倒去跟畜牲抢东西吃,难怪要挨顿好揍!”
欧阳子陵刚刚站起来,闻言又想跪下。
却被老和尚拉住道:“我不是怪你,是那穷秃子不好,他回去跟我一说,我就揍了他一嘴巴,你看他脸上的红印子还在呢,我不是打他贪嘴,是打他贫嘴,既然跟我做了和尚,怎么能六根不净,满口媳妇姑娘的瞎说一通!”
说完自顾自的坐下了。
大家看穷和尚的脸上果然五个指印,宛然鲜明。
可是依旧笑嘻嘻地满不在乎跟着师父后面坐下。
众人见他们难师难徒,居然宝贝一对,倒也不再客套,相继坐下。
堂倌立即端上酒菜。
老和尚端碗一口喝干,啧啧地称赞道:“好酒,好酒,老和尚早就闻名这家馆子酒好,可是要饭化缘,那几个大钱只够吃饱肚子的,那有能力买这种好酒呢,穷儿劝我去偷,咳,渴不饮盗泉水,当和尚已够惨了,岂能再沦为贼。
当时我狠狠的揍了他几下,我说穷儿哪,人穷志可不能短,你要是嫌苦,只怪你跟错了师父。”
穷和尚笑嘻嘻地喝酒没说话。
其他三人却不由得对这师徒二人衷心起了钦佩,凭他们技挟海内,外表这幅穷相倒不是装出来,如此操守,举世几人能够。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谈的话也多了。
欧阳子陵约略地把自己下山后经过说了一遍。这其间老和尚师徒口到杯干的喝了几十碗酒。
老和尚才喟然叹道:“当年丈人峰头,我自不量力地找悟非较量,拳掌兵器内功,我没一样占上风,这才心甘情愿地把东僧这个名头让他继续承受,而退出江湖,绝口不论武事。
我的确佩服他,单凭死后调教的徒弟就比我的强得多,没错,欧阳施主,今日武林依然数你第一。
不过我确实知道他死了,我对他诺言也该解除了,今后江湖上有需用老和尚师徒的地方,你只管吩咐一声,咱们俩火里水里都敢去,老和尚骨头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一无用处!”
说到这里精目迫张,神光逼人。
欧阳子陵忙道:“前辈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只要您肯伸手,江湖上那些么魔小丑,何足道哉!”
欧阳子陵的这番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赞佩,所以言来诚恳异常。
谁知这穷和尚笑嘻嘻地道:“欧阳大侠,您别给咱们师徒脸上贴金了,我知道师父的意思,他这些年来是饿苦了,所以肯替你卖力,是想教你管他吃喝呢,到时候他尽坐着享福,有事弟子服其劳,什么事还不多是抬举我穷和尚。”
老和尚听了大骂道:“你这没良心的秃子,人家才请你吃了一顿好的,就把你师父给卖了,你把底一揭穿,往后我还好意思光吃不动,养了你廿几年,连这点福都不能享,早知道我还不如养条狗呢!”
他们师徒俩这没大没小的一阵吵闹,把旁边的人可招得全笑了。
又吃喝了一阵,老和尚看来已酒足菜饱了,摸摸胡子站起来道:“穷儿,走吧,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吃了欧阳大侠一顿,免不了要替人家打个头阵,别的派不上用场,探探路总是行的,欧阳大侠,南海见吧!”
说完身形一纵,就没了影子。
穷和尚到房角捧了一坛没开封的碧螺春道:“我得赶紧追师父去,要是去晚了准保又得挨骂,有了这玩意儿,就可以塞住他嘴了。”
他一扭头也跑了。
只把另外的三个人怔在屋子里做声不得。
稍停片刻,只听得穷和尚喊道:“啊呀,金毛狗大爷,下次见面绝对还你牛肉,半两不少,现在我有要紧事,你可别拦我的路。”
想来必是金儿追着他讨债呢?
三人听了,却又不禁相顾莞尔。
由太平渡十万大山而入广东,再跨越六万大山,这一路都属于勾漏山脉,地势凶险,崇山峻岭,流湍飞瀑,再加上主毒蛇猛兽出没,这在常人说来简直是鬼域。
可是在欧阳子陵、左棠、辛红绢等人眼中,却又不当一回事了。
何况神兽狻猊,天生的是百兽之敌,所以他们这一路行来,阻或有之,险则未必。
终于在海康县追上了百了师徒。
五个人并肩赶路,一天之内,赶到海安。
这是广东靠琼岛最近的一个市镇,休息一夜,第二天即泛舟渡海,那可急不得,只好由它慢慢地顺风向前飘去。
他们所搭是一条大海船,船主邓海祥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终年在海上讨生活,问起璇珠屿,他指出在琼岛东侧,那地方很少有人去。
只知道此屿盛产珍珠,嘱他们抵琼岛后赴一个叫陵水的地方,那儿有很多采珠人或许会知道得详细一点。
船抵海口市,他们立刻又奔陵水。
那是个滨海的市镇,居民大都以捕鱼或采珠为业。
欧阳子陵首先请教关于紫贝的情形。
采珠人一致摇头说那是宝贝,能发现一只就一辈子吃喝不尽。
再问起璇珠屿则大家不但摇头说不知道,而且脸上还浮起一层恐怖的神色,好似谈到他们忌讳的鬼魔似的。
老练的左棠立刻猜测到其中必有隐情,轻轻地扯了一下欧阳子陵的衣角。
聪明如天外玉龙也立刻会意止口不问,随同着辛红绢一起离开。
至于老和尚师徒,早就在进陵水镇时分开。
欧阳子陵知道他们的脾气,不太愿意与人同伴,所以也只好由他们自由行动。
这个小镇集简陋异常,连客栈都没有一个,三人只好找一个僻静的茅草蓬坐下商量。
左棠微一沉思道:“有许多武林黑道的根据地,为了保全机密,常勒令周近的居民不得泄漏消息,否则必遭恶报,我看这璇珠屿上夫妇,行事诡密,尤将出之,一味盘问必无效果,只有慢慢地探听岛屿的下落。”
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