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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国是自己一手建立的,厉无芒当然不愿看到它亡了。只是自己一心向道,没有精力管世俗的琐事。离开高州两个月,要看看易名相一班人的能耐。
厉无芒前些年陡遇变故,与父母离散。提篮小卖,在易府做书童。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对穷苦人的日子深有体会。独国立国时,就有了减税赋,利民生的想法,厉无芒要让独国成为百姓乐土。其后的诸多做法也与此有关。
……
两个月后,厉无芒把獠骥留在枫山,自己回到高州。进了宫,一会功夫,侍卫来禀告:“摄政王易名相请见。”
厉无芒的宫中没有宫女太监,身边就是几名侍卫。宫中大小事都是侍卫办了。
“请摄政王进来。”
易名相进了御书房,见厉无芒在书案前坐着,见了礼。
“臣易名相给陛下请安。”
“名相,这御书房也不是朝堂,不必拘礼。坐吧。”
易名相说声:“谢陛下。”坐了下来。
兄弟间如此规矩,厉无芒有些不自在。只是当日易林在浮光寨做军师时,刻意强调了规制,对六位将军说过,称呼错了要打军棍。把那一直是山寨行径的六将军吓坏了。
如今独国立国,这规矩倒是更大了。厉无芒忽然觉得这皇帝做的索然无味,不如大当家时逍遥自在。
厉无芒问:“二弟,你找我有何事?”
易名相听厉无芒如此说话,没有君臣上下,有些不知所措,顿了一下说道:“陛下,臣来是要说无缘弓、破空箭的事。”
厉无芒知道易名相被礼仪压着,不敢叫大哥。想当初,易名相与厉无芒结拜兄弟时,厉无芒不过是一瘸腿的穷小子,日里提篮小卖,夜里在城隍庙安身。
易名相乃是官宦人家的少爷,锦衣玉食且饱读诗书。居然不嫌弃厉无芒贫贱,执意要与其结拜。厉无芒很是怀念过去的日子。
“弓箭怎么啦?”
“仪仗送回安国,天顺皇帝十分高兴,只是弓箭执意要送与陛下,说是陛下如不收下,独国派去的使臣就不能回来。已经两个月了,臣也不知如何是好,等陛下裁夺。”易名相把事情简单说了。
厉无芒想了想“看天顺的态度,是被济王说动了,见安国大势已去,想为柳氏留一条退路。弓箭的事,过几日再说。”
“陛下,这两个月,独国的地方官吏都陆续到任,减下的兵士已回乡多日。地方的团练乡勇也办了起来。独国上下都颂扬陛下的功德,许多百姓在家中给陛下立了长生牌位。”
“我一心向道,不图这虚名,不过百姓疾苦应是朝廷最该关心的事情。”
“是。”易名相恭敬的应了一声。
厉无芒看了易名相一眼“二弟,我做了皇帝,你也封了王。按说比过去要好的多了。只是兄弟反而生疏了。”
易名相一愣,想了想道:“大哥,国家大事都是如此,大哥是修仙者,与凡人有天壤之别,想是不适应这繁文缛节。”
厉无芒看着易名相“二弟你适应么?”
“我自小就受教诲,当读书入仕,拜将入相。也还适应。”易名相坦然回答。
“我有如今的修为,多亏了你与三弟。当有所回报。”说完从书案上拿起一本小册。“这是《窥道诀》,大哥也是习练上面记载的功法,此册是我笔录,你与三弟共同参详。”
易名相接过册子。
“谢大哥。”
“修仙也要讲缘分,大哥没有师傅,对修仙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与个人身体禀赋相关。”
易名相道:“大哥,要怎样的禀赋呢?”厉无芒都不清楚的事,易名相自然不明白。
“我也不知,不过这《窥道决》是修仙的初始功法,你与三弟先试一试”
易名相点点头。
厉无芒道:“练气一层无须外物相助。若是到了二层则要丹药,我也没有丹药,今后就看各人运道。若是你们没有仙缘,也只有享人间富贵了。”
“大哥常说命由天定,名相想修仙一途更是如此。”
厉无芒不置可否。“虽是各人造化,也须尽力而为。我看二弟拿了《窥道决》并未喜形于色,想是贪恋这人间富贵。”
易名相听了厉无芒的话摇了摇头。“大哥,人间富贵如过眼云烟,只是修仙者有大气运的,我怕没有那福份。”
“二弟这话也有道理。”厉无芒点点头。
易名相道:“名相现在是摄政王,不敢不勤于政事。大哥,理国的琏王割据了,原与独国接壤的五个州是琏王的封地。过些日子说是要登基即位,有书信给我。”
“琏王是什么来历?”厉无芒对理国不太了解。
“琏王本是理国的皇叔,因宫廷内斗与皇帝翻脸了,独国立国后,琏王没有了顾忌。索性反了。”
厉无芒点点头。“我散了原高州的几十万人马,只留了五万。琏王是不担心独国对他用兵。”
“理国皇帝穷奢极欲,国人怨声载道,怕是也难支撑了。”易名相对理国政局知之甚详。
厉无芒没接这个话茬。“当日我与二弟去蛮荒部落,由乃与号痕各许我两万精骑,我为何不用?”
“名相也奇怪呢,又不敢问大哥。”
“各家的事还是自己解决的好,蛮荒部族最好不要介入安国的事务。”
“大哥是说独国不要干预理国的事莫?”
厉无芒摇摇头。“蛮荒部族是游牧为生,讴歌五国是农耕立国,相互之间差距太大,易于产生矛盾。”
易名相点点头。厉无芒道:“安国一分为三,理国又君臣反目,如今讴歌的小国多了,反而会战事多发,到时你若是支持不住,可向部族要兵马。”
“大哥,独国寓兵于农,不怕有人来犯。”
厉无芒点点头。“如此最好不过。”
……
过了几日,柳思诚来了高州,与厉无芒见了面。
柳思诚问:“陛下,思诚听说陛下归还了天顺的仪仗,想是祭拜华五先生的事办妥了?”
如今柳思诚北三州登基,年号天宁。也是帝王身份,所以自称思诚。
“先生,你还是叫我无芒吧。祭拜的事是妥了,不知先生那骨刺如何了?”
柳思诚无可奈何的道:“骨刺还是原来的样子。祭拜华五先生也不敢指望就有什么奇效,不过是但求心安。”
“无芒听人说,先生家传的功法是魔宗的传承,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柳思诚神色坦然。“思诚不知。”想了想又道:“无芒,你是修仙者,我有一事不明,要向你讨教。”
厉无芒一笑。“先生客气了,无芒定是知无不言。”
“思诚目下习练‘抱残心法’,与过往大不相同。”
厉无芒问:“先生,不知有何不同?”
“‘抱残心法’的坐姿势名‘五心朝元’,盘腿趺坐,两手置于膝,手足心朝上。与头顶心一道共五心。如今习练时,身外莫名之气竟自五心入体,不知是何缘故。”
厉无芒听了吃了一惊,这与自己得了“凤怜遗”时修炼的情形一般。想了想道:“不瞒先生,修仙者的功法也是如此。”
“无芒刚才说过抱残心法是魔宗的传承,是否我思诚习练的是魔修的心法呢?”柳思诚有些担心。
“无芒也是道听途说,先生怎会以为是魔修的心法?”
柳思诚忧心忡忡。“那入体之气,充盈丹田时是黑色的,暴戾难驯,怕不是传说的灵气。”
“如是黑色的,无芒也不知道是何因了。”厉无芒也糊涂了。
柳思诚点点头。“思诚最近时常无名火起,想是习练抱残心法的缘故。好了,不说这个了。”
“天顺皇帝定要将无缘弓、破空箭送与独国,想是听了先生的告诫,担心国祚难续,为柳家留条后路。”厉无芒说起弓箭是事。
“无芒收下就是。”
“先生兄弟反目,不如无芒做个和事佬,与你们说和?”
柳思诚喝了口茶。“安国皇亲国戚,王公大臣与天顺离心离德。思诚在北三州也是一样。即使说和了也于事无补。”
“既然如此,无芒也不说什么了。”说完自怀中拿出铜扳指。“这是先生家传之物,归还与先生。”
柳思诚摆摆手道:“无芒先不要着急,思诚还有话要说。此次来高州是想与无芒商量件事。”
“先生请讲。”
柳思诚道:“自思诚劝天顺把弓箭送与无芒后,思诚与他多次书信来往,天顺如今也是悔不当初。刚才无芒说要与我兄弟两说和,天顺也提及此事。说愿把帝位位让与思诚。”
“既然如此,不是皆大欢喜么?”厉无芒替柳氏兄弟高兴。
“安国如今千疮百孔,百姓怨声载道,思诚做了皇帝又能扭转乾坤么?”柳思诚叹了口气。
厉无芒无言以对。
“江山易主也不是柳氏一家,思诚与天顺商量了,他愿意将帝位禅让与你。起码安国不至于山河破碎。柳氏家族也能够保全。”柳思诚说完看着厉无芒。
厉无芒未曾想到柳思诚如此一说。“这可万万使不得,我怎能夺先生祖业。”
柳思诚慢悠悠的道:“无芒,柳氏是祖业你不受也不知落入何人之手,况原来助天顺篡位的大臣,位高权重,把持朝纲,互相倾轧。天顺也拿他们无可奈何。加之长年用兵,民生凋敝国库空虚。天顺朝岌岌可危矣。”
厉无芒点点头。
柳思诚接着道:“无芒在西部起事,只是三千六寨军,何以能以一己之力占了九州?虽说无芒是修仙者,无人能敌,但究其原因还是安国上下不齐心,各怀鬼胎罢了。”
“禅让与先生如何?”
柳思诚摇摇头。“北三州更是不堪,思诚即位后,张望一干人都以开国元勋自居。只图享乐不思进取,北三州人口少,又要养近百万人马,其中甘苦唯我自知。料也不能持久。”
“先生,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厉无芒不愿接受禅让,用从长计议来推脱。
柳思诚叹口气。“无芒,此事还要从速才好,安国与北三州的旧臣,安享富贵,怎能容忍我兄弟俩禅让。利欲熏心之辈,多有可能铤而走险,思诚与天顺防不胜防,怕有不测。”
厉无芒没有想到这一层。“先生,怎会如此凶险?”
柳思诚一笑。“自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