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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这人,齐星衡便是一皱眉:“白谷逸!你也要去捧峨眉派的臭脚么?”
原来这老头就是嵩山二老之一的追云叟白谷逸,他与青城派现任的掌教矮叟朱梅合称嵩山二老,向来与东海三仙并称,跟大方真人神驼乙休和怪叫花穷神凌浑合称四奇,道法极高,远非毒龙尊者、尚和阳那种货色可比。
白谷逸被血剑圈住,倒是一点都不着急,一直都是笑呵呵地道:“封神之战虽然也有我几番劫数,我却不想管什么人间帝王的事情,谁是昏君谁是明主与我无关,此番来只因为那位董铭超手中有一件宝物,事关我老哥俩成道的关键,所以特地来取。”
“什么宝物?”齐星衡刚问出口,忽听帐篷内董铭超一声怒吼,轰地一声爆鸣,整个帐篷都爆炸成了碎块,两道青色龙形光芒盘旋而起,在双龙上方蹲着一个笑眯眯地矮老头,正是那矮叟朱梅,手中也射出一道金色剑光,不断地向下点压,双龙闹海锥数次发力,都追不上他。
董铭超紧随着双龙向上,他似乎已经受伤,胸前衣襟上一滩鲜血,连道袍前衫都扯去半边,他取了五火乾焰神雷,一出手就是三颗齐发,紧跟着又是一颗紧接一颗打去。
那雷珠飞行疾速,超过双龙锥打向朱梅,朱梅丝毫不以为意,仍是一边用剑光压制双龙闹海锥,一边伸手掐诀,向雷珠一指,利用法力将要炸开的雷火暂时凝住,然后送上九霄天外,再令其爆炸,只见云层之上轰隆隆巨响,五色火焰狂喷乱涌,炸成万里火海。
董铭超见神雷无功,又将当初收自铁伞道人的修罗神钉取出来,这神钉经他多年祭炼,威力已经远非昔比,每一根钉上都附有无形煞魔,一旦缠上人的元神便再难逃脱。
朱梅却毫不在意,伸手一一接在手里,笑道:“你若真有本事,尽管放出龙雀环来打我,这棺材钉子确实不够看。”手上微微用力,尽数捏成废铁。
董铭超大怒,刚才他在帐篷内,与朱梅近身斗法,被那糟老头几下的功夫便毁了三件法宝,若不是有太阴蟠龙伞护身,自己刚才就挂了,他知道朱梅是冲着他那龙雀环来的,却是不甘心就此送出,况且日后自己渡劫炼魔之时也有大用。
他知道这老头道行太深,生怕放出龙雀环被对方收取,于是放着至宝不用,将当年在东北海铁刀峡盘荦仙府取宝时得到的一件腾蛇环放出。
当年佛教谋取盘荦仙府内的宝物,其他阐、截、儒、魔四教也都纷纷赶去,董铭超运气不错,仗着道行硬抢了一件宝物,便是这腾蛇环。
那宝贝是一件月牙形的玉环,上面盘着六条灵蛇,彩色斑斓,个个口喷彩焰,一出手闪烁着绚烂的彩光,上面六条彩蛇暴涨亩许方圆,比电还急,飞舞而出,蛇口之中齐喷五色灵焰,飚轮电转,盘旋而起,灵焰交射,很快便将朱梅淹没其中。
嵩山二老的无相仙遁比普通遁法不同,董铭超感觉不到隐身的朱梅,齐星衡却是能够隐约见到,急忙出声提示,同时取出太阴星落幡向天上刷去。
白谷逸将金剑一震,嗡地一声轻鸣,轻易突破血魔诛仙剑的包围,随后伸手一指,飞剑斜着向齐星衡拦腰斩来。
天上朱梅忽然现出身形,双手一搓,空中激光乱闪,落下数千神雷。
齐星衡将太阴星落幡一抖,金色雷光全部落入幡内混沌之中,随后取出天罡地煞图,轻轻一抖,立即荡起漫天红雾,那图连连翻转,白谷逸剑光只在图内盘旋,不能透出。
二老一见齐星衡竟有这等至宝,齐齐吃了一惊,忽见天上飞来一道流光,眨眼间便到了尽出,天上人一声怒喝,劈手扔出一座黑白相间的两仪神峰,二老见他回来,知道事不可为,齐齐一转身,仍施展无相仙遁,无声遁去。
天上后来那人正是巫山十二仙首仙,登龙峰枫火小筑陈枫,落下来时看到齐星衡,先是一愣,随后大喜:“星衡来此,便是嵩山二老也不足惧了!”
原来有魔教弟子孤夜雨和崔罹,在千山之中高筑魔台,施展魔门秘法,咒明军将士,短短三日之中,已经有二十多元名将和三千士兵被天魔夺去生命,无疾而死。
那孤夜雨是赤尸神君的弟子,自从赤尸神君被灭之后,受神君生前所留下的阴魔暗制,一心为师报仇,而崔罹也奉师父轩辕法王命令,前来相助满清,与大明为难,二人也不求杀得道德仙人,只杀普通将士,每日千余人,他们远在千山,冥冥之中天魔暗制,陈枫他们也不能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
今天早上陈枫实在是忍不住,一个人跑去千山,独战双魔,对方凭借地利,跟他斗了个旗鼓相当,只是他却也成功打破了对方的魔坛,放出里面的魔尸魔魂,反噬主人,双魔短时间是不能继续魔法了。
陈枫将经过简单交代了几句,董铭超拍手笑道:“好好,有星衡和你在,满清……”话未说完,便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齐星衡连忙过去查看,发现只是受了些内伤,倒也不重,以他的功力,休养几天便能痊愈。
安顿好了董铭超,又跟陈枫谈了一阵,送他出帐时,已经是第二日凌晨,雷起龙几位弟子还在大帐门口跪着,齐星衡叹了口气,向朱厚燳道:“你若还想在我门下修行,立即换回道装,并且发誓日后不得入朝,休说登基为帝,便是做官也不许,与大明朝人相见,只许以道家身份自称,并且立即回巫山面壁,五十年内不许出山!”又一指齐金蝉,“此事你也有错,若让你同去巫山面壁必然生事,我让你去立即去幻波池守护宝儿,他不脱去那一身天魔血影,你不许私自来见我!”
第三回嵩山二老(下)
休整数日,魏祥再一次发动渡河战,他把大军分成三部,杨破虏帅三万人在左,他的小孙子魏聪率三万军在右,他亲自率领五万大军在中间,全线进军。
杨光赫虽然挤兑他,但是在打仗方面从来都不苛刻,粮食给养军需器械全都超额共给,单是四匹马拉的十二磅大炮就立了三十多门,其余小炮更是不计其数,在浑河南岸一字排开,对着对面的沈阳城一通下饺子似地狂轰滥炸。
满清这些年虽然发展迅速,但大炮造价太高,祝锡吉仅造了十门十二磅的大炮,还都装在了沈阳城上,不能移到河边来,而且他们人数又少,八旗骑兵虽然厉害,但打防守战,就是去了机动优势,一直被明军压着打。
魏祥白发苍苍,坐在黑虎之上,向对岸眺望,忽然将手中金锏向上游方向一指,对传令兵道:“命令杨破虏组织队伍,从甲寅段渡河,再令魏聪准备,等敌军动时再从戊戌段抢渡。”
那杨破虏本是剑仙转世,今生从军之后,虽然法力没有尽复,但却更加的彪悍,接到命令狂笑一声,把大刀一指,全军火力都对准浑河对岸甲寅段疯狂轰炸,然后派杨松潮带着三千火铳兵,强行渡河。
那杨松潮是杨光赫大儿子所生,为了纪念万历十七年松江大水,万人罹难,才取了这么个名字,今年只有十八岁,小伙子满脸都被炮火涂成黑色。
杨破虏拍着他的肩膀,沉声说道:“我杨家人一门忠烈,从没有出过一个孬种,你如今的任务就是吸引对方的火力,为下游的友军渡河提供机会,此去九死一生,你可愿意?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派别人去,大哥今年已经八十多岁,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总得给他留点香火。”
杨松潮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老叔你不用试探我了,我们杨家儿郎哪有怕死的?老祖宗在朝中刚刚重新得势,我这里哪能给他掉链子?”说着一把夺过军令,带着三分凄惨、七分豪气地道,“我们杨家跟魏家不合,不过只要能够顺利渡河,我便是给他魏聪当一回垫脚石又能如何?”说完把三连发火铳扛在肩上,帅众而去。
杨破虏皱着眉对着杨松潮的背影看了半天,忽然仰天长啸,把大刀一挥:“渡河!”全军枪炮齐鸣,杀声震天,随后身子一晃,几乎摔倒。
天上督军的陈枫看到,传音道:“杨将军不用着急,有我看护着那孩子,不会令他有所损伤。”
明清两军的火器技术层次上都相差不多,都是连发火铳,而且分段射击,清军在此指挥的正是努尔哈赤的长子爱新觉罗褚英,这褚英信奉道教,从小就跟祝锡吉交好,拜祝锡吉为父,习得一身行军打仗的本事,此时鏖战浑河,独掌一军,祝锡吉还请毒龙尊者和猿长老在天上独占。
褚英令大炮继续轰击对岸,小炮全都对准河心,不用瞄准,只求封锁河面,又令三千火铳兵在岸边用火弹交织布成一张死亡禁网。
魏祥所选的这甲寅段是浑河之中比较窄的地方,明军悍不畏死,拼命划来,后面还有火炮掩护,虽然损失了数百人,但还是很快便冲到对岸,双方开始对射。
明军枪多,很快便形成优势,后面有峨嵋派醉道人的两个弟子看见,也不向祝锡吉请战,直接就御剑飞来,他们是肇格格跟醉道人借来的,今天才到,在他们看来这些凡人就如待宰的猪羊一般不堪一击,那飞剑放出去还不是一扫一大片?
两人迅速飞近,到得空中,就先把太乙神雷放出,十余道霹雳落下,顿时炸毁了三条船,杨松潮一见,立即命令一个小队,朝天射击,他们使用的都是三连发的火铳,又是分段连射,一通齐射,立时将一人射死,另一人打成重伤。
余下那人兀自不服,心想我这仙人弟子,如何会被你一介凡人伤到,伸手一指,将飞剑放出,在枪林弹雨之中只前行了十余米就被铅弹突破了剑光,打成了筛子,尸体掉落在已经开始泛红的浑河水中。
毒龙尊者在天上看的清楚,不过他并没有上前帮忙,修道之人最重气机感应,上一次他被杨破虏带领数万精兵突围,被军魂杀气冲撞了神识,元神受损,之后休养了大半年才完全恢复,之后一面对大军时便心有余悸,再不敢正面对抗,只等地上双方打得差不多了,他再出手,况且他是魔教教主,跟峨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