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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有地仙修为。
对于十绝阵,南山有他自己的看法:“那十绝阵虽然凶恶,但也不是没有破法,依我看来,那金鳌岛十位神君道行法宝不过如此,此阵威力全在于能够聚拢天地之威,无穷煞气,是以先前几位道友才会失了先机。当初殷商封神之战的时候,燃灯等人采用的是先用人祭阵,然后才派人用高手入阵,一战而定乾坤!”
祝锡吉等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诸葛警我道:“只是他这阵法能够互相移动,前后颠倒,往往一个阵发动一次之后立即退倒后方,然后由后边的阵法补上,如此循环不息,祭阵之法,恐怕难以实施!”
南山脸显阴狠之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据我所知,佛门扶持的多尔衮一路,已经在城外击败了北京城的守军,现在已经将北京城围得水泄不通,我们这一路如果再不快点,恐怕将来皇太极这皇位就要不保了!”
他看祝锡吉等人并没有什么不悦,这才又说:“只需派上十个人同时进阵,祭阵之后,不管他们怎样变阵都无济于事,到时候若要破阵,易如反掌!”
祝锡吉笑道:“道友如此胸有成竹,此次就由道友一手主持破阵吧!”
南山大喜,着手主持破阵事宜。
忽听亲兵来报:辉火真人在帐内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祝锡吉赶忙来看,只见辉火此时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未散,昏昏沉沉,倒在榻上,衣襟前面尽是鲜血。
祝锡吉把峨嵋秘传的仙丹取出一粒来给辉火服下,半晌,辉火才醒转过来,此时他的眼睛已经一片血红,看不见东西,只是紧紧拉着祝锡吉的手,气苦地说:“祝道友,我不服!我不服啊!”
祝锡吉一边叹气,一边劝导,让他安心养病,辉火摆了摆手:“我修道之人,最重灵感,我自己知道,上封神台的时辰不远了!祝道友,我本想顺天应人,扶保明君,我有什么错!祝道友,由你带兵,清军虽然说不上是秋毫无犯,但也是从来不曾有屠城、**害民的事情发生,比朱明统治要好上百倍,我被他们骂做汉奸、走狗,可我自知不曾亏欠迫害汉族同胞,我有什么错!”
说话之间,他连连咳血,祝锡吉连忙拍打其后背,辉火咬牙切齿:“金鳌岛的狗杂种,如果是战场之上,我道不如人,死便死了,毫无怨言,只是如此害我,这口气却不能咽下!”
他从怀中取出一颗龙眼大小的宝珠,上面燃烧着腾腾烈焰,更有龙蛇之姿,颤颤巍巍递到祝锡吉手里:“我有一位好友,乃是南极仙翁门下,现在终南山修道,他道术比我更高明十倍,当日他说我跟肇格格阴阳相吸,有夫妻之缘,可笑可叹!你将这太阳神珠递给他,多余的话不要再说半句,看他羞也不羞,能否继续腆着老脸继续缩在山中,不给我报仇!”
说完,辉火呕血三升,大叫一声而死,一道灵魂赶奔封神台去了!
祝锡吉连忙吩咐下人厚葬辉火,然后命人捧着这太阳神珠去终南山请辉火的那位朋友,正忙乱之间,有人来报,红发老祖到了!
那红发老祖本是南疆少数民族,身材高大魁梧,满头红发一齐披散,身上穿着一件孔雀翎毛织就的短衣,一条短裤,左臂偏袒,双腿到脚一齐赤裸。另披着一件其长过人的红斗篷,不知为何物织成,薄如蝉翼,光色鲜艳异常,后半拖出老长。周身俱是红云环绕,背上插着三口殷红如血的魔叉,左肩另挂着一个漆黑的葫芦,腰间还配有革囊、宝袋之物,可谓是全副武装,杀气腾腾而来!
见了祝锡吉,劈面就问:“当日我把长豹四人交付与你,是与你怎样说来?如今怎地还未进山海关,寸功未立,便撒手他去?”
众人连忙劝导,那万珍更是上来把洪长豹四人死前的惨象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只说对方欺人,说得红发老祖几乎把满头红发都要翘起来,双眼之中一片血红,啪地一掌,就将身前的茶几拍个粉碎:“金鳌岛的小儿欺我太甚,今日誓要将他们十个小崽子拿来掐死以慰我徒儿在天之灵!”
说完起身就要出去破阵,南山忽然走过来拦住去路,把大家事先研究的用活人祭阵之法说了一遍,红发老祖冷哼一声:“我横行南疆数百载,何时用过旁人以命铺路?”说完把身子一晃,下一刻便已经来到了十绝阵前。
红发老祖看那十绝阵阴风萧瑟,黑云盖顶,内含无边煞气,直冲霄汉,不由得先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当初来时此阵还未有如此声势,怎地这一回的功夫竟然就浩大起来?难道对方真有高人,知道我来,所以将阵法催动向我示威?
红发老祖虽然自负,却不莽撞,而且也是识货之人,一看十绝阵如此声势,立即便在心里有些退缩,暗地里寻思,当日自己的天魔化血神刀被洪长豹那个杀才偷去给辛辰子,之后辛辰子死于黄山瘟黄阵中,那天魔化血神刀也没了下文,没有此刀在手,自己的一身功夫便少了三层,现在虽然也炼成三件宝叉,但比起天魔化血神刀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今日若破此凶阵,恐怕难矣!
就在他犹豫不绝之时,忽然西南方飞来一道紫红两色光芒,正是努尔哈赤的干女儿,峨嵋派妙一夫人的亲传弟子肇格格,她脚踏紫青双剑,笑道:“红发老祖,听说你来帮助晚辈破阵,感激不尽,晚辈愁此阵久已,特地去炼成一件至宝,只是功力有所不逮,老祖今日若能持此宝破了此阵,也算晚辈为我父汗尽心,感激不尽!”
第九回南疆蛮祖(上)
肇格格从天而降,取出一个黑黝黝的三寸小刀递给红发老祖。
老祖接过一看,顿是一惊:“这可是列霸多的乌灵刀?”
肇格格笑道:“前辈果然好眼力,此宝的原型正是乌灵刀。”
老祖沉吟道:“此刀乃是五毒天王的镇山之宝,怎会在你手中?”原来那列霸多号五毒天王,住在百蛮山赤身峒,与绿袍老祖乃是邻居,与红发老祖同为南疆大佬。
列霸多也是南方的少数民族,自幼生就一身逆鳞,满口獠牙,身长一丈多,仿佛鼍龙成精,后来修炼魔法,竟然把一身鳞甲褪去,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只是功成之时,受了魔头反噬,幸亏他法力高强,才保的一命,只是身子僵硬,再不能转动,只得在寨中潜修,修炼那不死之身。
乌灵刀的全名七煞乌灵刀,威力仅次于红发老祖自己的天魔化血神刀,而且另有一番妙用,红发老祖与列霸多少有交集,也没见过这件宝物,此时一看,果然非比寻常。
肇格格笑道:“自从我父亲死后,我一直想要上阵杀敌,只是手中缺少几件厉害法宝,后来听说五毒天王手中有这么一件宝刀,便上山求来,本想自己亲手斩将,却因此宝太过霸道,晚辈道力浅薄无法驾驭,天幸今天遇上了前辈,还请前辈持此刀入阵,也算是我为大清入关做些贡献,前辈万勿推辞!”
红发老祖此时已暗中用第二元神祭刀,感应到此刀并非本来面目,似乎被人重新祭炼过,心知对方所言不实,不过他此时却是没有趁手的兵器,对方又把话说得极为婉转,略一犹豫,便答应下来。
他法力极高,乌灵刀又正好也是魔门至宝,顷刻之间便祭炼完毕,虽然还不能与元神相合,跟天魔化血神刀那样如臂使指,但也颇能使用,他报仇心切,立即向肇格格告辞,把身子一转,便失去了踪迹。
却说金鳌岛十位神君排演阵势,使十座阵法轮流向前,成车轮战势,以免被人一一击破,今日排在前面的是白露所主持的寒冰阵,早上因车弘的鸿蒙神沙发出感应,众人知道红发老祖已到,连忙将阵势展开,现出冲天煞气。
红发老祖到来的时候,白露已经在寒冰阵中准备好,只见红光一闪,现出老祖身形,他知道对方厉害,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阵中把幡一摇,发出无穷无尽的极寒冻气向红发老祖罩去。
红发老祖怒喝一声:“小子无礼!”伸手取出一面小幡,迎空一抖,立即便有千万道血条彩丝,夹杂着无数拳头大小的血焰火星,砰地一声,如暴雨般激射狂喷,迎上吹来的寒气,发出噼噼啪啪一阵尖锐的爆鸣急响。
白露也知道这红发老祖道行非同寻常,见寒气冻不住对方,立即全力发动阵法,在八卦台上将三面小幡齐摇,大阵之内天上地下,立即一阵风起云涌,冻气迅速凝结在一起,上有冰山,似冰岛一样急坠,下有冰块,如狼牙一般往上凑去,任是神佛仙凡,也抗受不住大阵如此一击。
好个红发老祖,把头一晃,满头红发被寒气吹得四山飘扬,脚下涌出大股鲜红的血气,仿佛血波泛滥一般向四周荡漾开去,那血气粘稠仿佛浆液泛波,当中更有九个骷髅头骨,在血波之中载沉载浮,却是生灵活现,如有怒容。
九个骷髅将下方冰块镇住,红发老祖头顶上又有元神显化而成的一只碧森森的巨手,往上一托,登时将冰山托住,上下寒冰不能咬合,白露顿时吃了一惊。
红发老祖眼光何等锐利,一见他吃惊,立即趁机伸手一指,飞出一道血光向八卦台上斩来,白露急忙在身前结成一座冰山,竟然将红光封在冰中,此时方才现出原形,原来是一柄殷红如血的飞叉。
白露心知这老东西厉害,自己不是对手,连忙把八卦台上的信香燃起。
红发老祖见自己飞叉竟被冻住,也是微微吃惊,他全凭功力镇住全阵,也是颇为吃力,他本来也不想惹下莫大因果,只想杀了害死自己徒儿的仇人便罢,是以还想问问凶手是谁,哪知白露上来就打,把个南疆一代老祖打出了真火,索性要将他一起杀了。
白露刚把信香燃起,红发老祖的便放出七煞乌灵刀斩来,乌光一闪,八卦台顿时被劈成两半,若不是白露躲闪得快,这一下就能将他劈成两半,八卦台一破,大阵的威力登时减弱,白露仰天长啸一声,伸手一拍后腰,张口喷出藏于肾窍之中的一点先天寒气。
此寒气也是封神法器,虽然无形无质,却是威力无穷,寒气一出,大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