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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个月的修炼,齐星衡进展不大,反复祭炼那把斩铁剑,也就将将到了隔空御剑的地步,离着飞行绝迹,出入青冥还差得远呢,而由于有血髓丹的帮助,《炼血真经》进展倒是极快,现在已经修炼到第二层以气御血的境界,他现在的实力,跟正牌剑仙比不了,不过若是用来混迹人间跑江湖倒是够了。
齐星衡现在的法宝有五雷镜、白骨船、流云璧、上清神符,还有许飞娘给的阴阳紫云帕,其中又以五雷镜和白骨船为最,只是祭炼起来也颇为麻烦,他翻看炼血真经,决定重新祭炼一件宝物。
《炼血真经》上面记载了许多宝物的炼法,包括炼血葫芦、碧血晴天幛、血玲珑等等,齐星衡这次要炼制的就是炼血葫芦。
这炼血葫芦是一件初级宝物,但是随着后期的反复祭炼,威力还会随之增强,《炼血真经》上面的许多法术还都要依仗这件宝物来使用,是本门中非常基础并且必不可少的东西,当初刚穿越来在东海的时候,齐星衡就隐约看到传自己经书的那个仙人身上就背着一个大红葫芦,估计就是这炼血葫芦。
要炼此宝,先得寻来一样容器盛装炼血,金银铜铁皆可,以玉为最佳,里面还要安置空间阵法,以增加容量,仗着许飞娘的后台,齐星衡直接在普济寺宝库之中寻了一块流光玉,请人雕刻成葫芦状,里面挖空,又求岳琴滨亲自动手,在里面安置阵法,一个十厘米左右的玉葫芦能够装得下一暖壶的液体。
真经上只有炼血葫芦的总纲方法,并且言明,每个人所制炼血配方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以杀伤性为主,内含金沙,一放出去,满天血雨金沙激射,无坚不摧,有的以毒为主,以法力催动,红水纷飞,哪怕只沾上一点,也要全身化作脓水而亡,齐星衡琢磨来琢磨去,决定以毒为主,毕竟自己现在道行浅显,要想在这满天仙侠乱飞的世界里活下去,还得多一门可以倚仗的手段。
五台山非但飞剑著名,连炼丹也不含糊,很多人都是炼丹大师,尤其擅使毒法,岳琴滨虽然并不擅长炼丹,但南台山宝库之中还是有不少的各种药材,看守库房的师兄知道齐星衡的背景,打开大门任他挑选。
蚀骨草三钱、腐尸毒四钱、凝血乳六滴、软筋沙六颗、迷神香兰两钱、骨髓磷一两、黄金血蟾浆三滴、三尾蝎毒七滴……滴水灵泉五滴、化尸丹一颗、摧心丸三枚,还需要本人精血三滴。
齐星衡咬破中指,滴了三滴鲜血在内,自此,炼血的原材料就彻底完成了,只要取来新鲜热血将这葫芦注满,再稍微祭炼一下就能够使用了,虽然不能让人沾上一点就化成脓水,但最少也要脱下一层皮来。
要炼这宝贝,最好是注人血,因为人为万物之长,灵性最足,血能通神,只是齐星衡却狠不下心去杀人炼宝,心想下山去寻一头牛,甚至只要一头猪的血也就够了。
这些天在山上住的也实在是气闷,虽然五台山风景秀丽,山光怡人,但他一个现代小青年,突然跑到这么一个没有电脑,没有汽车,没有电视,甚至连冲水马桶都没有的地方,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周围尽是一些和尚道士,呆着也着实憋气,正好借这次机会,下山去走走,顺便看看大明朝时候的天下如何。
此时太乙混元祖师尚在,五台派的徒众也要守些规矩,齐星衡找值日师兄拿了下山铜牌,并且领了五两银子的花销,换上一身浅绿色的长衫,打扮成一个公子哥模样,顺着山道,晃晃荡荡悠然而下。
齐星衡在五台山上住了三个多月,今天还是第一次下山游玩,本来想找个集市,买点新鲜好玩的东西,再大吃一顿,没成想下山看到的却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逃难的人,不时还可以看到一队队的官兵呼喝而过,所到之处尽是一阵鸡飞狗跳。
齐星衡心中纳闷,拦了一家举家逃难的,躬身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啊,难道前面在打仗吗?”
那一家五口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个蓝衫汉子操着浓重的山西口音急切地回答:“鞑子打过来了,大同关已经被攻破了,还不快跑!”说完再不理会他,扶老携幼,匆匆而去。
齐星衡对这时段的历史不怎么清楚,心说鞑子,莫非是努尔哈赤打到山西来了?不是说得一百年之后才能入关的吗?他却不知道,这里说的“鞑子”是指得蒙古鞑子,而不是满洲鞑子。
齐星衡又走了一段路,只见遍地灾荒,此时天干乏雨,如果有水利灌溉还能勉强抵御天灾,但现在人荒马乱,原本就不丰产的田地也都荒废了,别说是集市了,就连城池也都纷纷紧闭城门,断绝内外来往。
齐星衡本来受现代教育多年,对满清倒不如何排斥,但现如今看到百姓流离失所,哭号遍野,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愤怒,不由得想起当初在西昆仑白莲蓬之中蒋钰锋跟他说过的那番话: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无论到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不可失了胸中一腔正气。不由得豪气顿生,心想自己修炼道法多时,手中又不乏神兵利器,即便不赶尽杀绝,将这些鞑子赶出关外去总成了吧?
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心中已经把自己定位成了世外高人,大步迎着灾民逆流而上,刚走出不到五里,迎面过来一队大明官兵,吵吵嚷嚷,见了青壮,直接用绳绑住,仿佛是在抓壮丁。
见了官兵,本应该高兴的齐星衡一见这情形又有些犹豫了,还不得他打定主意,便有两个士兵挎刀走来,其中一个满面胡须的汉子伸出一张簸箕般的大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扯了过去。
齐星衡多日修道,虽然没有刻意锻炼武功,但与当初刚穿越来的文弱大不相同,气力远胜普通人,哪知道被这大汉抓住,竟似一道铁箍死死将胳膊扣住,当场扯了一个趔趄。
“你们要干什么?”齐星衡重新站稳,满脸怒色,沉声问道。
那军汉看了他一眼,见他细皮嫩肉,打扮得仿佛是哪家的公子哥,倒像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随口回答:“鞑子已经攻破大同,过了长城,长驱直入,游击将军大人战死,总镇大人还在半路上,我们将军领兵死守怀仁,等待援军,因为怀仁县内百姓已经跑光,所以让我们找些百姓过去帮助守城。”顿了顿,又说,“你们只要顺从一些,搬些转头瓦块,救助伤兵,等战事一了,自然放你们离去!”
那军汉说着,又拿麻绳过来要将他两个手腕绑在一起,齐星衡退后一步,挺起胸脯,朗声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不用绑我,我跟你们去便是!”
那军汉看他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既如此,你就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吧。”
这对明军很快抓了一千多名青壮百姓,用麻绳捆在一起,前后左右都有端矛挎刀的官兵围着,浩浩荡荡往北赶奔怀仁县去。
齐星衡没有麻绳缚身,就跟在那个大胡子军汉旁边不紧不慢地走着,途中向他打听战事,那大胡子把他认作是读书人,倒是有问必答:“蒙古支部火筛帅五万铁骑叩关,入大同左卫,游击将军王杲及都指挥邓洪率军迎击,中伏而败,全军覆没,现在新来的总镇司徒定大人正聚集各路人马驰援,火筛兵分三路,南入劫掠,参将张俊力战,准备凭本部三千人马死守怀仁,等待援军,因为鞑子不日即来,需要准备防御工事,此时怀仁县内百姓逃窜一空,张参将没有办法,才派人来抢抓青壮帮助守城。”
第一回挥仙剑寒光照四野(下)
齐星衡边走边盘算,自己身上的几件法宝,都不是杀人利器,就算祭炼最多的五雷镜现在用来也电不死人,为今之计,只有先把炼血葫芦灌满,凭借剧毒炼血,才能杀敌于弹指一挥之间。
只是这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合适的猪、牛等动物,而马匹也是稀罕物,他若是杀马取血,那位带队将官非当场劈了他不可。
到得怀仁已经是傍晚,立即被派去准备城防,拆了城中百姓的民居,取来石木运到城上,又要准备大锅、火油等物,他现在还没有达到辟谷的境界,从下山到现在水米未沾牙,肚子里饿得咕咕叫,正琢磨着去哪里弄点吃的,忽然那大胡子又来找他。
“小兄弟,你也忙了一天了,我军营开伙,你跟我一起去吃吧!”
原来张俊这队人马是从前线败退下来的,所带的粮食不多,仅三千官兵也只够维持两天的,所以这抓来的一千多百姓就只能饿肚子了,大胡子看似粗鲁,实则心细,竟然还想着他。
跟着大胡子来到军营里,这里果然已经开饭,不过每个士兵也只能分得一碗粥,大胡子似乎颇有人缘,拿个破碗出去每个人要点,就凑了满满一碗递给齐星衡:“吃吧,可怜你一个读书人,竟然也沦落到这个地步,唉。”看了看远处,又转过头低声说,“这怀仁恐怕也是守不住的,如果城破,鞑子肯定是要屠城的,我看你还是趁早换一身平民衣服,否则逃跑的时候就太显眼了。”
齐星衡心中颇为感动,学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粥,毫不在乎地笑道:“男子汉大丈夫,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当逃兵那可不是大丈夫可为。”说着从乾坤袋中将斩铁剑取出来,屈指在剑脊上轻轻一弹,发出一声轻鸣,“我当提三尺青锋,斩敌酋于万军丛中!”
大胡子没看清他从哪里一翻腕就弄出一口宝剑,还不及诧异,就又被宝剑本身的品质吸引过去。
这把斩铁剑是五鬼道人在东海采集数十种材料,费劲许多心血炼成,因为要凝聚鬼煞,其性极阴,后来上面的阴煞被蒋钰锋用上清秘法破去,现出根本,单靠近三尺之内便觉寒气逼人,夜幕之下,被远处篝火映照,放出一泓如水般的寒光,把周围的官兵都吸引过来。
齐星衡心中略有得意,放下粥碗,从地上捡过一块石头,用斩铁剑随手切割,如切豆腐,当真是削铁如泥。
众人纷纷聚拢过来,要求传看,齐星衡毫无心机,随手递了出去,大胡子连使眼色,齐星衡心中不解,大胡子把嘴凑过来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