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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催动这化血阵。
此时化血阵威力全开,本拟南山道行在高,也只能被困在当中,慢慢磨死,哪知对方终非普通人物,只听见沙中一阵阵鸟鸣兽吼,彩光从个个缝隙之中透射出来,陶兵道了一声不好,急忙将案旁信香点燃。
轰!一声巨响,神沙四散,一只巨大的朱雀神鸟欲火焚天,直升起来,一只青龙发出阵阵高亢的龙啸,蜿蜒飞行,破开重重沙瘴,向八卦台飞来,陶兵急忙借土遁而起,那龙一爪按在台上,砰地一声,炸成粉碎。
陶兵大吼一声,将自炼的仙剑放出,去斩那青龙,却被龙爪擒住,嘎吧吧捏成数段废铁。
陶兵吓得魂不附体,拼命飞遁,迎面又遇上一只带翅白虎,围绕堵截。
眼看他就要葬身龙吻虎口之下,忽然空中落下一道巨大的血色霹雳,正劈在龙头之上,那龙一声惊天长啸,退出百米之外,同时陶兵的头顶又现出一个血色太极图案,飞速转动,将虎爪挡住。
慕容麟是第二个上金鳌岛学艺的,道行仅次于莫直,比云亭更高,单比炼血大法,精纯之处,比齐星衡更甚,一出手便抵住双兽,将陶兵救下。
南山见有人来救,心中纳闷:这十绝阵怎么跟原著上的不太一样啊,竟然一个阵法之中还能出现第二个人?运功左右观看,却只见漫天毒砂,不见人影,正要将朱雀和玄武也派出去,忽然看到空中落下牛毛细雨,不过雨滴殷红,竟然全是鲜血!
慕容麟刚杀了宁寂子,便接到化血阵的求救信香,此时云亭和车弘正赶去帮助莫直夫妇对付红发老祖,十个兄弟之中,能耐高能够有余力救人的也就数他了,于是连忙赶过来。
他们十个人在金鳌岛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十绝阵的优劣,想办法改进增强大阵的威力,互相之间也极是熟悉,十绝阵能够轮流调换之后,不再怕车轮祭阵战术,却也怕人海战术,此时后面四个阵法都被红发老祖牵制住,自己又来救援化血阵,剩下的天绝阵、地烈阵、寒冰阵和烈火阵威力较差,主持寒冰阵的白露和烈火阵的文彛故芰酥厣耍P氖奔涑ち吮蛔N闯銎普溃患巧送龅嘏沙鋈死此退溃热粲幸蝗擞兴鹕耍蟛蝗删痛蟠蛘劭哿恕
心里有这一层顾及,是以慕容麟一上来便下杀手,先抖开碧血晴天瘴,然后又发出所有的血玲珑,此时化血、红水二阵合二为一,威力增大了何止十倍,只见鲜红的血海伴随着毒砂热浪腾飞,毒花四溅,上面云沙下压,下边沙水上腾,将南山夹在当中。
南山此时脸上也显出凝重之色,盘膝虚坐空中,左手朝天一指,头顶上那只朱雀浑身火光大作,直冲火云,右手向下一按,座下玄武龟蛇齐吼,喷出寒冰冻气,压制血水,只是此时两阵合一,以他一人之力如何能与天地阵势相抗,眼见云海之间缓缓闭合,留下来的空间越来越小。
南山心中着急,又令青龙白虎分别攻向慕容麟和陶兵,他也是乱了方寸,这两只灵兽实力非凡,若是合力攻击慕容麟,也能够令其退避,到时寻找空隙还有逃走的希望,若是一起攻击陶兵,还有可能瞬间杀死他的希望,到时候化血阵一破,单凭红水阵他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
慕容麟看着飞来的青龙,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从口中飞出血魂剑,此剑乃是上古凶手血液炼成,平时融入身体血液之中,与主人心血融为一体,颇为神妙,乃是极为厉害的一件封神法器。
只见他双手拇指和食指相对,其余各指张开,那血魂剑刚飞出来时只是一道血光,这时忽然连成一个圆圈,首尾相连,套在青龙脖子上,慕容麟双眼之中血光一闪,那剑连转三圈,青龙便呜咽一声,化成一片青光。
此青龙乃是南山肝气化生,青龙一死,南山肝气立断,当场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等慕容麟又用血魂剑斩了白虎,南山肺气又竭,连喷鲜血,神色萎靡不振。
慕容麟叫来陶兵:“我们快点动手,那边四个还在斗红发老祖呢!”
他拿出另外两个葫芦,将炼血倒出,此时三葫芦炼血和三葫芦神沙融合,一起向南山卷起,二人同时做法,只见血浪滔天,流沙飞泻,往中间一绞,南山勉强撑了十几分钟,头顶上的朱雀最先哀号一声,散成漫天火花,随后玄武也被打磨成一道寒气,南山心火、肾水同时断绝,身陷沙、水之中,当场惨嚎一声,化成一滩血水,灵魂赶奔封神台去了。
第十二卷五岳
第一回峨眉十二仙(上)
山海关下,十绝阵前,一根三丈多的高杆上,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横眉怒目,满脸鲜血,甚是恐怖,满头的蘸血红发挽成一个死结,掉在一柄铁钩之上,正是已经死去的红发老祖!
南山现出祭阵大计,一次出动八位仙家,最后只有祝锡吉一个人靠着离地焰光旗逃了回来,可谓是完败!
清营诸仙一筹莫展,诸葛警我以拳捶掌道:“想当初我们摆的诛仙阵也不曾斩杀如此多的敌人。”
祝锡吉道:“红发老祖也算南疆一代教祖,不能让他的仙体死后还遭人作践,吴文琪,严人英,今晚你二人同去,将红发老祖的首级盗来安葬,也算是进了同道之德。”然后又说,“此十绝阵非常人能破,当日金台拜将时,妙一师兄曾经提起过,我们顺天形事,不必着急,只管等时机一到,破阵人自会到来!”
吴文琪是黄山餐霞大师的弟子,自幼入山学道,学得一身不俗道行;严人英是严瑛姆的小辈,严老太婆自觉飞升在即,又算出峨眉顺天应人,大势当兴,便把他送到峨眉派,拜在醉道人门下,醉道人在峨嵋派同辈仙人之中实力吊车尾,严人英这一身功夫倒是大部分从“娘家”带来的。
入夜之后,二人将飞剑宝物收拾妥当,然后飞出营外。
此时山海关外已经激战多时,杀气、恶煞等极为凝重,便是白天时也是阴风惨淡,日月晦暗,晚上更是不见星月,仿佛总有一片黑云压在头顶一样。
二人皆能夜视,生怕剑光耀眼,不敢御剑,只驾驭土遁,径直来到十绝阵前,只见黑雷滚滚,阴风凄惨,比白日里更显诡异凶险,回想起那么多的高手都葬身在这凶阵之中,二人不敢停留,赶紧去取了人头便走。
来时二人便已经商量妥当,吴文琪在后面望风接应,严人英去取人头。
吴文琪借土遁生在空中,悬在离地十丈高的地方,一手掐着剑诀,随时出剑,另一只手拿着三根餐霞大师赐下的如意神矛,神识全开,监视周围的动静。
那人头因为是用头发绑在铁钩之上,为了不损坏那一头红发,严人英一直飞到旗杆前,看周围无异,伸手去解发结。
就在严人英手刚碰到头发的时候,红发老祖的头颅忽然眼睛向上一翻,从瞳孔之中射出一道血光,落于严人英前胸,竟然将他生生吸住,严人英就觉得浑身鲜血都被吸得涌向胸口,再被血光摄出体外。
“啊……”严人英惊叫一声,右手一挥,银河剑化作一道银光,仿佛银河飞泻,横掠出去,映亮一片黑夜,星光点点,把那木杆绞成粉碎。
哪知那人头却颇古怪,被银河剑绞成肉泥,砰地一声,爆炸开来,无数道血色霹雳透过银河剑光,向严人英狂喷激射。
眼看严人英就要丧生在碧血神雷之下,忽然空中传来一声大喝,洒下一片银色光幕,将血雷接住,随后打下一片金光,将高杆所在之处炸个稀烂,严人英先前被血光吸住,摄去不少精血元气,此时头昏脑胀,脚步不稳,被那人一把夹在肋下,看时却是一个面貌英俊的少年道士。
慕容麟等人设下这个局就是打算让敌人自投罗网,如今眼看成功却被人救走,怎能甘心,那少年带着严人英疾速升空,忽然头顶上凭空生出一个巨大的血色太极图将去路挡住。
吴文琪正要用剑去看,那少年急忙拦住:“不可!”扬手抛出一件法宝,落在太极图上竟然迅速熔出一个洞来,他带着一人晃身而过。
此时莫直在下方叫道:“哪里走!”取出落魂幡轻轻一摆,那少年也是一阵天旋地转,直往下掉落。
玉函看见来人英俊潇洒,颇为欣喜,大叫:“帅哥别走!”将身化作一道金光追上来,迎面遇到吴文琪打来的三根如意神矛,吃她用金光镜一晃,立时化成金水,然后喜滋滋地追那少年过去。
本来那少年被莫直一摆,已经是魂魄动荡,昏迷跌倒,哪知玉函刚一靠近,他忽地睁开眼睛,反手劈出一道金光,玉函惨叫一声,一条左臂齐肘而断,而那少年却再次飞起,回身劈出数十道金光霹雳,吴文琪还要放出飞剑杀了玉函,被那少年拽住:“快走!”瞬间遁去。
莫直过来将玉函抱回去,涂药接骨,慕容麟眉头紧锁:“看那人道法高强,最少也是罗浮七仙那个级别的,甚至更高,不知道是谁。”
莫直撇撇嘴,不屑道:“今天是我大意,哼,管他是谁,入我十绝阵中,一律拿下,那红发老祖不也是废材一根,我们五阵合一就将他轻易打发了。”
玉函道:“那人长得真帅啊,这要是捉回来调教好了……嗯?他跟那个岳雯很像啊,我本来还打算弄一对双胞胎帅哥,当儿子养。”
“他跟岳雯长得很像?”慕容麟若有所思,“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当年长眉真人的师叔连山大师以旁门入道,创连山教,曾经手下一个记名弟子,叫做玉洞真人岳韫的,就是岳雯的亲叔叔,莫非今天遇到的就是他?”
莫直上完了药,心疼地抱着玉函,不满地道:“不就是一个后生晚辈么,他再厉害还能厉害过红发老祖?要依我说,赶明儿捉来,跟那岳雯一起训成一对狗奴,给我们两口子看家护院。”
慕容麟长长叹了口气:“我看,我们几个命不久远,等上了封神台,就都是人家玉皇大帝的奴才,就别在那里做白日梦了。”想当年慕容麟是莫直的跟班,如今他道法大成,却是不再怕他了。
莫直听完一笑,在玉函红唇上轻咬了一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