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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赵修成大吼一声,指着王铁头手上的佛珠道,“王师兄施展佛门禁法,那佛珠有古怪!”
经他一提醒,傅时乐才终于醒悟过来,急道:“快让他停下来,否则大清国就要灭亡了!”说完伸手一抓,琵琶已经拿在手中,狠命拨动起来。
只见那琵琶呛呛急鸣,周围一阵奔雷闷响,天上地下,爆炸连连,唯独伤不了王铁头的不坏金身,非但如此,他念经的声音仍然清清楚楚地穿透琵琶急弦,传到在场每一人的耳中。
傅时乐惊道:“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高的修为,赵师弟,快点去阻止他,否则大清国气运就要完了!”
赵修成也知道形势危急,取出须弥琉璃慧剑,飞在空中,全力向王铁头斩去。
在他看来,王铁头此时已经近乎灯枯尤尽,又要护住那些百姓不被傅时乐的琵琶震死,自己这权利一击,定然能够让他停下来,哪知慧剑还未落下,猛然间眼前金光暴闪,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已经是被王铁头在背心打了一杵。
王铁头的降魔杵何等厉害,便是一座山,一杵过去,也打平了,等赵修成明白是降魔杵的时候,已经是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哪知只有一股大力将自己重新压回地面,却是并不如何疼痛,检查自身,也没有受伤的迹象。
“完了!”傅时乐眼看着王铁头手上的佛珠已经数到尽头,忍不住心灰意懒,将琵琶扔在地上,面如死灰。
多尔衮在一旁急忙问是何故,傅时乐不语,赵修成解释道:“王师兄代替三十万百姓受刀,其中有三碗六千刀斩在他自己身上,他用无上法力将灾劫因果与大清气运纠葛与念珠之上,每数过一颗念珠,大清国的气运便要减掉一年,大清国本来有三四百年的气运,此时却都被他数掉了!”
多尔衮大惊:“时间竟然有这等神术?”
赵修成道:“王师兄已经修成罗汉不坏金身,此时引渡三十万人,甘愿自身受刀兵加身之行,恐怕快到菩萨境界了……”
叮——最后一个百姓杀完,王铁头也把念珠全部拨弄数过,他双手一搓,佛珠崩裂,碎得满地都是,不过此时他也将生命燃烧到最后,身体摇摇欲坠。
“佛爷!”这时,忽然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之中跑出来,奔向王铁头而来,两旁清兵有人阻拦,皆备金莲挡住。
小女孩奔到王铁头跟前,跪倒在地,双手合十:“佛爷,您是大好人,谢谢你救了我妈妈。”
王铁头面含微笑:“你快回到你妈妈身边去,我就要用最后的法力将你们送走,以防止清兵再次屠杀。”
小女孩担忧地看他:“佛爷,你身上的伤势怎么样啊,我这里有牛耳草,最能治病了。”
“好!”王铁头将那不知名的小草拿过来,拈在手里,脸上现出一种解脱的笑容,转而取出三卷经书,飞递过去,落在小女孩手里,“我就要死了,这经书是观世音菩萨所赐,现在我传给你,望你日后精心演习,日后怀有一颗慈悲之心,济世救人!”
小女孩接过经书,捧在手里,低声祷告:“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望你保佑佛爷,不要让他死……”话未说完,王铁头双手一挥,将剩下这些百姓也挪移运走。
傅时乐见了忙叫了一个将领:“我师兄那套佛经非同小可,你立即带人向南追去,务必要将经书抢回来!”
王铁头见三十多万百姓已经全部运走,欣慰地吐出一口气,随后大笑三声,全身热血蹦出,身子一晃,血流满地而死,灵魂自奔封神台去了!
第八回大清气运(下)
王铁头竟然死了!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傅时乐和赵修成之外,谁也没想到,王铁头会就这么死掉,眼看着那抹金灿灿的佛光在那里像火焰一般地燃烧着,几十万人竟然鸦雀无声!
看着莲台上金焰燃起,王铁头的法身缓缓烧化,逐渐变作暗影,融入虚空,傅时乐呼吸逐渐粗重起来:“舍利子!”他生怕别人抢先,在瞬间狂催法力,用最快地速度飞向莲台。
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莲台上方,伸手虚抓,施展佛门金刚大擒拿手往莲台上抓去,那莲台上自王铁头法身消失之后,自动现出三颗金光闪耀的舍利子,悬在莲蓬顶上,滴溜溜转动不休。
傅时乐金光大手抓下,忽然虚空中又现出王铁头的元神虚影,祭起降魔宝杵将他巨手打成碎片,在空中高诵佛号:“师弟莫要起贪念!”
傅时乐大叫:“王师兄,你若是没有贪念,那就将这舍利让给我!”
王铁头道:“本来这舍利给你也无不可,只是火鹤童子不让我入封神台,此乃是为兄成道之宝,师弟莫要再想。”
傅时乐笑道:“哈哈哈,你若是真的四大皆空,那入不入封神台又有什么不同?”
王铁头道:“事件诸般因果业力,可消不可免,师弟莫要误了我上榜的时辰!”
二人说话之间,那莲台上的火焰已经燃烧殆尽,连同整个莲台一起消失,只剩下三颗舍利子,王铁头要将宝物慑起,傅时乐却运功相抗,二人正僵持不下,忽然空中一声雷鸣,梵音大作,有天龙八部正神齐至,其中有迦楼罗神鸟振翅张爪往傅时乐脸上抓来。
那迦楼罗神鸟便是赫赫有名的金翅大鹏雕,双翅张开,将半个北京城都给罩住,双爪扑击之下,傅时乐不得不向后退让,只这一迟缓,王铁头已经收得舍利子,被八部天龙护着,往西方而去。
傅时乐大怒:“迦楼罗,我乃镇守东胜神州护教天王,你敢欺我?”抱着琵琶,从后追来,只是那八部天龙此时虽然不是实体,但法力也不是还没成就巅峰的傅时乐可比,他只追出不足百里,目标已经去得远了。
傅时乐恨恨而回,此时没了百姓冲阵,面对借用了皇气龙脉的五岳神阵,他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暂时作罢。
第二日,辕门外来了二僧一道,多尔衮连忙命人请进来。
两个和尚,俱都身材高大,横眉立目,顾盼之间,生出无边威严煞气,道行浅的,都不敢与之对视,左边一个身穿白银甲,一身肃穆,手臂上盘着一条白银赤龙锁,右边那位身穿水晶甲,右臂抱着一面水晶宝伞,左肩上立着一只降魔银鼠,与傅时乐和赵修成八只眼睛一对,立即生出一种冥冥之中的联系。
这两人,拿锁的叫阮碧岚,抱伞的叫荆天牢,与傅时乐和赵修成日后同为护教四大天王,分别镇守四洲。
那道士穿着也是甚是华丽,道袍、道冠都是用极为华丽名贵的蚕丝和玉做成,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子富贵气,一看便是大家子弟,自我介绍,叫做艮青,是南海玄龟岛易周的关门弟子。
大家分宾主落座,说道北京城外的五岳神阵,傅时乐等人俱都一筹莫展,荆天牢笑道:“师兄不必担忧,我们三人这次,就是专为破阵而来。”说着一指坐在末座的艮青。
艮青道:“当年易鼎、易震双双惨死,我师父亲自赶去辽东,打算讨个说法,结果遭了贾筱煜那贱人的暗算,在诛仙阵外伤了元神,回去之后,师父日夜推算封神路上的拦路阵法,逐个演算其中因果奥妙,打算跟截教人物争个短长。前些时山海关外的十绝阵,因关乎到东海三仙成道,才并未插手,今日因算到陈枫摆下五岳恶阵,阻挡清兵入京,是以特比派我来相助四位道兄破阵。”
一旁遗则禅师凝重道:“那五岳神阵接通北京地埋,威力非同小可。”
“没有用!”艮青毫不在乎地一摆手,“我师父早算到此,王铁头以三十万汉民怨气融合自身的无上愿力消了大清数百年气运,此时大清国运已经是危在旦夕,只有攻下北京,方能再暂时延长数年气运,否则立时便有累卵之祸,所以破阵势在必行。”
他扫视了一眼在座诸人,然后才冲多尔衮说道:“王爷乃是上天受命的摄政之王,最是能够杀伐决断,掩蔽帝星。”说着从手里端出一个土黄色的小圭,“此宝名叫‘后土圭’,乃是四御神兵之一,明日王爷可随我一同入阵,凭借此圭断了他的地脉龙气,则破五岳神阵,易如反掌!”
却说此时远在辽东鹿鼎山的祝锡吉,正背负双手,仰面观望形象,半晌,又看向西南北京方向,忽而又快速掐指演算,如此,直到夜深,一个白衣少年从后面的芦篷里边走出来,轻声唤道:“师叔,神农百草汤已经熬好,师叔是否立刻服药?”
只见这少年长得骨秀神清,肤白如玉,重瞳凤眼,目若流星,赫然便是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几世爱徒阮征。
“不喝!”祝锡吉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又掐算了起来,阮征也不着急,恭恭敬敬地垂手在后等待。
又过了好了一会,祝锡吉才微微叹气,不住地摇头。
阮征问道:“师叔可是再愁那多尔衮?”
祝锡吉也不回身,点点头:“王铁头已经死了,大清气运被他消磨一空,我本以为……只是此事忽然又有了转机,唉,虽然幻波仙子学究天人,但终究天命难改。”
他忽然转过身,问道:“征儿,你说我们会成功吗?”
阮征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抬头看了看无尽星空,也叹了口气,“原本,我认为天命是不可改的,不过在幻波池,贾仙子却给了我另外一种答复,原来天命也是可以改的。”
祝锡吉也有些意外道:“哦?幻波仙子竟然有那种能耐,让你这个太清一脉嫡传的小顽固改了想法?”
阮征点头道,脸上又想起当初在幻波池的那段日子……
贾筱煜问:“天命可知否?”
阮征回答:“天命可知。”
贾筱煜问:“如何知天命?”
阮征回答:“须通大道,明阴阳,晓先天根本,知后天妙用,衍化无穷,则可知天命。”
贾筱煜又问:“长眉真人知天命否?”
阮征回答:“长眉真人乃是千年罕见的修道奇才,修成金仙大道,自然知天命。”
贾筱煜又问:“天命可改否?”
阮征回答:“天命不可改。”
贾筱煜笑道:“我知一人,便能逆天改命。”
软正惊问:“何人?”
贾筱煜道:“鸿钧!”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