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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朱慈烺这次是真的喜欢了。
齐星衡满意地点点头:“烺儿,你说,这大明的天下还能守得住吗?”
朱慈烺顿时愣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大臣齐心,将士用命的话,齐星衡黯然摇头:“晚了!大明朝气数已尽,基本上已经是要灭亡了!你现在之所以能够坐在这里,自称‘朕’皆是赖‘弘光’二字,不过这弘光小朝廷也是短命的货,只有两年的命数。”
“啊……”朱慈烺和穆糖全都脸色煞白,吃惊地叫出来。
朱慈烺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正要哀求,齐星衡腾地站起:“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他向前走了两步,缓缓说道,“我,一直在努力,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在努力,不仅是我,很多人都在努力,我们知道天道不可违,天数改不得,可是,为了民族的气运,为了我们汉民族的未来,我们宁愿舍弃百年道行,和将来飞升天仙的美好未来,甚至于万劫不复,来拯救我们的民族。”
他声音低缓,微微发颤:“我们拼尽百年心血,寻找拯救这个民族的道路,不让他被打上奴隶的烙印,让我们的后代,都能够抬起头来堂堂正正地做人……拼尽残躯,与茫茫天道抗争……我们一次次地碰壁,血泪满身。贾筱煜死了,方仁死了,董铭超死了,慕容麟和莫直他们整个金鳌岛一脉全部死绝,现在连陈枫、秦岳荫也都死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有谁接着死去。我们都知道,只要自己躲在洞中,不惹上封神之战,最后就会有很大的可能肉身成圣,成就无量金仙,可是依然一个个奋不顾身地跳出来,与天地相斗,与命运抗争。”
他双眼含泪,伸出了两个手指头:“两年,我们只剩下了两年时间,如果不在弘光朝气数耗尽之前有所改变的话,那么一切就全都完了。小尼姑和青竹仙子他们在黄河摆下九曲神阵,不奢望能够杀退清军,只求能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他蹲下来,双手抓住朱慈烺的肩膀:“烺儿,你说,你能够放弃你明室朱家的身份,而扛起整个汉民族的重任吗?”
朱慈烺茫然,不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穆糖却是听懂了,流着眼泪说道:“星衡,你说的我也都懂得,大明朝已经是病入膏肓,整个江南一片凌乱,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主持大局。”
齐星衡微笑着点了点头,向朱慈烺道:“我们出家之人,也烦那些繁文冗节,为了以后相处方便,就收你做关门弟子吧,正好你身上本无皇命,两年之后随我上山……唉,两年之后的事情,又有谁能知道呢!”
齐星衡说让朱慈烺做自己徒弟,那可不是请求,而是命令,穆糖也是听他的,立即让朱慈烺给他磕头拜师,朱慈烺见一向倚为靠山的穆糖也不向着自己,不禁一阵胆寒,慌忙跪下,口称老师。
这时殿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慌张道:“外面有好多文人士子闹事,说是皇上宠信妖孽,擅杀大臣……”
“杀了吧。”齐星衡声音不大,似是在叹息,不过却仿佛有一种魔力般直透入人的灵魂深处。
那小太监一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吃惊地看向皇上,朱慈烺也吓了一跳,看向穆糖,穆糖又疑问地看向齐星衡。
齐星衡皱着眉说道:“现在国内一片糜烂,乱世用重典,必须把反对的声音全部压下去,这帮只会吟诗作对的腐儒不要也罢!”说完向穆糖道,“你就让你刚才那些金瓜武士去,把那些闹事的家伙,不论官职出身,一律打死!嗯,另外再把郑道叫过来。”
穆糖点头应了,他早就看那帮东林党的家伙们不爽了,立即派下金瓜武士去处理,又命人把郑道叫来。
郑道当年从北京逃出来,到了南京之后,仍被朱慈烺重用,组建南京锦衣卫,进来的时候看到齐星衡顿时一愣,随后脸上便显出惊喜的神色,穆糖过去小声把齐星衡收朱慈烺做徒弟的事情说了一遍。
齐星衡冲他点点头:“郑指挥使,你以后还要加大锦衣卫的规模,最少得有三万人,负责北京城全城的治安工作,只要发现有蛊惑百姓、动乱闹事和暗中通敌卖国的一律抄家问罪,首犯全部砍了,家人贬为奴隶,最起码,要保证南京一地的局势。”
说完又向穆糖说:“还得请穆公公重建东厂和西厂,东厂负责境内情报,将我们还有的地盘牢牢抓在手里,包括江南各处,而西厂负责敌军情报,包括满清建奴和李自成的。”
二人纷纷点头,齐星衡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你还要派人去告诉白玠他们,就说我同意他们的主张,不过还要有所改动,让他们到南京来。”
郑道又问:“城外四位左良玉他们……”
齐星衡诡异地笑:“你们不用管了,那些混蛋,就都交给我来处理吧。”他拍了拍朱慈烺的肩膀,“唉,你这么大的孩子,在我们原来那地方,还是个只知道上学打游戏的初中生呢,也真苦了你了,去玩吧。”说完红光一闪,便失去了踪影。
南京城外,五镇总兵的厮杀还在继续,高杰、黄得功、刘泽清和刘良佐四人原本齐心合力,兵多将广,颇占上风,后来左良玉学乖了,他用一箱子金银财宝,将刘泽清拉拢过来,于是局势开始转变。
都到这日下午,高杰三人局势越来越是不妙,失败已成定局,只剩下三千残兵,被围困在一个土丘之上,数次冲锋都没能杀出包围圈。
“噗嗤!”高杰一跤跌倒,滚在血浆里,再起来时,身上已经满是血肉和泥土浑河的殷红,被两个亲兵扶着,骂骂咧咧地走到一块大石头上,黄得功和刘良佐已经在那里用刀拄着地不住地喘气。
“我刚才看左贼派人去拉火炮了,我们怎么办?”三人默然无语。
刘良佐气得大骂:“该死的刘泽清,竟然倒戈偷袭,杀了我多少儿郎,他日若有机会,我一定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现在这个局面,也只有朝廷出面了。”黄得功叹气道。
“朝廷?”高杰冷笑道,“现在崇祯爷死了,连北京城都被人占去了,小皇帝说话再分管点用,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小皇帝还指望左贼为他抵挡北方的鞑子呢,恐怕是我们刚被左贼杀死,他那边封赏的圣旨就会送到左营中去了。”
这时亲兵来报,敌人的火炮已经拉来了,三人急忙向坡下观看,只见一共十门小炮,在坡下一字排开加好,炮手们正在添放炮弹和校准方位。
此时大明朝经过杨光赫和艾诚凌等人的努力,科技已经颇为发达,那几门炮虽小,但射程倒是不进,刚好能够打到坡上来,虽然真正的杀伤力还有待观察,但对山上三千残兵的震撼力却无疑是巨大的,本来就士气不高的残兵,此刻一见火炮架起,更是个个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充满了绝望。
“你们看,那是什么?”士兵们纷纷仰头看天。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战场之上忽然飞来一片血云,由淡转浓,逐渐聚龙成一锅沸腾的红水一般,逐渐压下来。
第十三卷丁甲第三回太原会战
战的双方士兵全都停了下来,仰头望着那团血云。
只见绯红如血的血雾之中走出一个白云星袍的年轻人,背后背着一柄红柄魔剑,临空虚步,缓缓迈下,不由得大哗。
左良玉以道家礼节向来人问讯:“晚辈平贼将军左良玉,不知前辈哪处仙府得道?尊号如何称呼?”
“齐星衡。”声音冷得仿佛能将空气都冻成寒冰,在场的人听了无不胆寒。
左良玉听了脸现喜色,忽然用手一指对方:“齐星衡还不下云更待何时!”
他这呼名落马得异人传授,百试百灵,虽然有距离和必须集中精神看着对方的限制,但也从没让他失望过,当初跟李自成征战时,就连对方的军师小绿袍也不能距离他太近,此时血云压得极低,万没有不灵之理。
他已经算计好对方昏迷云之后的地点,安排亲兵过去生擒,哪知喊完等了半晌,对方仍然立于云上无动于衷,左良玉大惊,急忙又喊了一边,对方仍是毫无动静。
左良玉自学得这门异术之后,便自称“天师”,手下兵将皆以他为天神下凡,见了都要三叩九拜,打起仗来,悍不畏死,是以在开始时才能够抵住对方四家连兵的冲击。
如今左良玉道术失灵,对全军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焉能不急?心里一发狠,又把当年那位异人传授给他的一件法宝,名叫定光杵取出来,往天上打来。
星衡望见那杵化出一道金光,仿佛炮弹一样在空中画出一个半弧,往他前心打来,他叹了口气,伸手一指,那定光杵便失去了光华,现出一柄黄澄澄的铜杵,跌落在地。
齐星衡略有些痛心疾道:“左良玉本是辽东车右营都司。艾诚凌因惜你勇。称赞你有‘蜀之魏延之才’。连番破格提拔。官至平贼将军。麾下拥兵三镇。虽与李自成作战失败。也未有所惩罚。”
“然!”齐星衡声音陡然拔高。“你有魏延之才。却也有魏延之骨上欺下。隐有自立之心。这还罢了。你所率之兵。淫污狠毒。勒索百姓。火烤残肢刑逼财。甚至在大街上公然奸、淫良家女儿。如此禽不如啊!”
左良玉见他随手破了自己地定光杵。已是胆寒。后来听他说起艾诚凌。还道对方会看在艾诚凌地面子上放过自己。待听到说他有“魏延之骨”时。顿时如一盆凉水从头上淋下。彻底绝望。
左良玉身材魁梧。力大过人邻皆称之为红脸大汉。当年艾诚凌极为称赞。这次他便是以支持东林党地名义来南京捞好处。
他见齐星衡说地越来越是严厉。哪里还敢多呆。暗命亲兵拉弓朝天射箭。自己调转马头往后阵疾奔。
齐星衡在天上看见。左手一张片红云飞出。射来地箭矢便尽数化为飞灰。紧跟着向左良玉遥空一点。一道碧血神雷从天而降。砰地一声左良玉连人带马被炸成一团血雾。
平时与左良玉为恶最甚的那些亲兵们一声呼喊“魔头降世,快逃啊!”鼓噪众兵炸营散飞奔,抱头鼠窜只是刚跑出几步,便见大地裂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