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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星衡笑道:“佩服啊,佩服!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等气魄,倒比我们这些男人更强些,不过你最多跟圣姑较劲,那边的那位尼姑妹妹更敢与长眉叫板呢。”
贾筱煜扭头看了小尼姑一眼,回过头轻笑道:“我敢大张旗鼓地在幻波池外谋夺幻波池,她敢当众羞辱峨眉弟子都是有道理的。”顿了顿,才说,“你可知道,我们都是封神榜上有名的恶煞,无论是长眉和圣姑,亦或是苦行头陀、钟先生都是一心追求大道将要飞升的,他们如果杀了我们,便将被卷入封神之战中,用佛家的话来说便是结下了大因果,恐怕再转劫十世也未必能够还完,非但是我们,便是我们的弟子他们也不敢随意击杀,如果是极为凶戾的煞神,他们便是连边也不敢沾,你看刚才只有遗则和金鹏穷追狠打,那玉清大师只是意在夺人,这便是区别所在了。”
齐星衡和方仁听完俱都大惊,就连不远处的小尼姑听了也是惊讶不已,她跟长眉真人叫板可并非知道这其中的玄机,而是一靠怀中混元金刀厉害,二凭一腔血气,那无法无天极火爆的性情别说是长眉,就是太上老君来了她也不服。
闻言也不避讳,径直走过来旁听,贾筱煜冲她一笑,然后又转过头来说:“现如今天下敢向我们出手的高人并不多,别说是长眉那样即将飞升的,即使如齐漱溟的那些师弟,醉道人、李元化这些人,还有旁门中期待飞升的大荒二老等皆有顾忌,除非是将来封神榜挂起,有人做出了极为伤天害理之事,他们出手积攒外功,不过其中也有很多牵扯,需要事先推算好了才能动手,否则千百年的苦修,几世积攒下来的功德全部毁于一旦。现在祝锡吉已经上峨眉修道,各洞神仙皆约束弟子不得外出,只在洞中潜修,否则福祸难料,更有许多人直接关闭了洞府,只等将来封神之战结束才会重新出来活动呢。”
众人听完无不叹服,齐星衡赞道:“你竟然能够窥得如此天机,演算先知,几乎是天下之事尽在掌握了。”
贾筱煜谦虚地摇了摇头,然后指着她一路从船上带来的那个男孩:“这孩子叫做甘宇清,是我在成都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当时齐漱溟、苦行头陀、玄真子和晓月禅师四人将我围住,可惜他们不敢跟我拼命,被我夺路跑出,只是佛门咽不下这口气,一路从成都追我到这里。”
“甘宇清。”齐星衡念叨了几句,忽然说道,“他跟北京城的甘道清是什么关系?”
贾筱煜笑道:“正是那甘道清的亲弟弟呢,那甘道清原本叫做甘宇泽,后来出家修道,改作甘道清,不过还是念念不忘他这小弟弟,名字中有一清字落底,由此也可见他对这孩子的感情。甘道清是太清一脉,八景宫的唯一传人,道法高绝,又有舜帝五宝傍身,将来封神之时无论站在那一边都是一大助力,所以无论佛门还是峨眉都在争取,长眉和优昙大师都算出了其中关键落在这孩子的身上,派人来收他入门,结果却被因为俱有顾忌,被我摘了果子。”
齐星衡又仔细看了看那男孩,感觉眉眼之间果然跟甘道清有些像,只是穿着一身湿衣,冻得瑟瑟发抖,齐星衡取了几块金蝉孝敬的火龙桂花糕递到他的手里,哄着他吃,后来看看杨鲤等人皆不过十五六岁,索性把整个玉匣七八样糕点都取了出来,连同侯紫阳和小尼姑大家分食,侯紫阳也将自酿的瑶池仙露又取出两壶,大家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齐星衡又问:“那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直接送还给甘道清吗?还是给他选一个截教的师父?”
贾筱煜笑道:“那岂不是太便宜甘老道了?此间事一了,我还要找你去天山跟蒋大哥会和,共同去骷髅山捉狮子,正好把他带了去,咱们三个收他了,等调教几年再领着去见甘道清,到时候长他一辈,看那甘老道日后还如何在我们面前深沉。”
齐星衡拍腿应道:“那恐怕他只会更加的深沉了。”随即又担忧道,“我们会不会弄得过了火?”
贾筱煜摆手道:“不会不会,那甘道清是个‘丹痴’,你的神农奇术他是最稀罕的,他又喜欢推算之术,可惜不如我,我把我的伏羲神算也教给他弟弟,他会不喜?蒋大哥修的是轩辕战术,我们三皇传人共同教出来的弟子他会不满意?等我们教好了再还给他。我看这孩子面相不是甘于寂寞之人,可不能跟他哥哥一样一心修道,到时势必依着国师的权势弄个官,这孩子得我们三人真传,他日封神战场之上何人敢撄其锋?”
这贾筱煜不愧是算计专家,非但把齐星衡、蒋钰锋都算计在内,就连甘道清也有份,而且是明谋不是阴谋,三大高手虽然道法高强,宝物通天,却明知道事情原委也只能照办,除了心中略有些嫉妒之外尽是叹服。
那虞孝性格硬朗,锋芒毕露,浑身上下都透出年轻人的朝气和韧劲,杨鲤却是温文尔雅,未语先笑,极为和蔼,俱都惹人喜爱,齐星衡如今虽然外貌还是二十三四的模样,但实际上已经近四十岁,心理上已经是个成年人,对这些小孩子也自认是个长辈,想了想,从玉镯之中取出一个羊脂玉瓶,倒出两颗金灿灿的丹丸托在手上。
“神农金丹!”贾筱煜略有些意外,转而满脸喜色,“这丹药可是宝贝呢,你怎么舍得拿出来?”
齐星衡向虞孝二人说道:“你们师叔我是个穷鬼,混了这么多年身上的宝物也刚刚够用,现在我穷的只剩下这些丹药了,你们也别嫌弃,拿去玩吧。”
贾筱煜知道这金丹服用一颗,再略加修炼就能够在腹内结丹,虽然还要经过温养,但以后修炼事半功倍,又可解百毒,万病不侵,连忙让虞孝两人拜谢。
虞孝和杨鲤双双跪倒,却不接药:“我们入门时间虽然不长,但常听师父、师姐谈起师叔的地皇秘传,炼丹修药之术天下无双,不敢奢求师叔赏赐,只是我们有一位师姐,虽然年纪轻轻,却因为常年在林中生活,长得一身绿毛,虽然修炼道术,日久自消,但师姐女孩爱美,曾听师父说起过师叔医术通神,灵丹奇效,还请师叔赐下一粒丹药,让她得以将绿毛退净,还以天颜,小侄感激不尽!”
齐星衡一愣,回顾贾筱煜:“你还有野人弟子?”
贾筱煜笑道:“我现如今可是有五个徒弟呢,大徒弟便是上次在月儿岛收的那火精火无害,二弟子名叫申若兰,原本是红花姥姥弟子,上次长眉真人到她那里抢仙草,她失败之后,暗憋了一股毒火,我许诺日后让弟子帮她兵解渡劫,才把申丫头唤过来。三弟子名叫上官红(注①),这名字还是我根据易象、八卦来取的,她本来在差不多二百年后是要拜在易静门下的,算是峨眉三代弟子最出色的,我这些弟子也数她修行最快,可惜因为误服了一株仙草,长有一身绿毛,经常暗自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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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原著虽然有一个大的时间轴,但细节时间比较混乱,《北海屠龙记》和《蜀山剑侠传》中的时间有些对不上号,《蜀山剑侠传》跟《青城十九侠》也有一些时间和人物上的错乱,所以大家也不必深究,上官红本不应该这时候出来,不过因行文需要被我提前了,大家可以看成是上官红的前世。
第五回菩萨舍利(上)
齐星衡索性把整个瓶子都递过去:“这里面正好有五粒金丹,正好给你们师兄妹每人一个,这玩意只是原料主药不好找,其实倒也不甚稀罕,另外那上官红应该是先天木行精气才长的绿毛,可用先天水汽化生,这是洗髓炼形丹,回去用无根水化开,内服外敷,初时绿毛会更重,不必惊慌,不出三月,自然消退。”
虞孝和杨鲤拜谢接过去,忽然那杨鲤又指着一旁被毒龙锁捆着的黑衣少年问道:“师叔我看这人甚是痛苦,到底犯了什么罪过,竟然要受如此惩罚?”
齐星衡略皱了皱眉,把手一扬,黑衣少年身上的毒龙锁自动飞回,他先前用自己脑浆炼成的黑尸被齐星衡破去收走,头痛欲裂,神经几乎崩溃,后来又被毒龙锁捆住,扣住琵琶骨,真气立泄,以为自己功力全部毁了,又惊又痛,一时晕过去。
只是那毒龙锁乃是莫直所做,上面有蜂针蛇毒,共十万八千根,刺在肉里,又麻又痒,连骨头都酥软了,所以他只片刻之间便又从昏迷之中醒来,手脚皆被缚住,不能挣扎,却是咬牙强忍,像一条垂死的蛇一样伏在地上轻颤。
齐星衡问方仁:“他也是你的同门师兄弟么?”
齐星衡恨极了那拿活人修炼瘟癀大法的宁寂子夫妇,对这个赶来拼死帮忙的小子也很厌恶,只是他也不愿随意杀人,心想如果也是瘟神一脉那就交给方仁处置。
哪知方仁却道:“这人可不是我门中人,他是宁寂子新交的朋友,名叫路至宝,据说是东方魔教祖师五鬼天王尚和阳的弟子,我听季衡说起过几次,不过还是头一次见到。”
“哦?”齐星衡问那蜷缩在地上的路至宝,“你跟宁寂子只是初教,就那么为他卖命?”
路至宝手脚都不听使唤,刚才这一会的功夫,他身上已经被汗塌透了,艰难地抬了抬头,却仍然只看到齐星衡的小腿,用下巴支在地上,虚弱地说:“大丈夫生活于世,当为朋友两肋插刀!你也不用折磨人,有种就杀了我。”
“哟!还是一个热血小子。”小尼姑走上前去,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后心上轻轻一拍,一股浑厚的真气送出去,路至宝痛苦少解,说了声谢谢,小尼姑拍着他的后脑勺脆生生说道,“你也不用谢我,嗯,我对你很有好感,不冲别的就冲你刚才那句话哦,现在啊,像你这样的小孩子可真不多了呢。”
路至宝缓了口气,从地上做起来,看小尼姑年纪比他还要小,不由的笑道:“看你比我还小,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
小尼姑把眼睛一立:“你这死小孩,没大没小的!”伸手一巴掌拍在路至宝后脑勺上,“我弘治六年就在三仙岛修道,你说我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