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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快替裴舅想想办法吧,先借绐裴舅三千两银子,日后裴舅一定加倍奉还。”胡泽一进门,就来了个先发制人。
宋正卿见势不好,慌乱中心想先逃出地下室再作计较。他趁人不备,倏地转身,一个“玉描探穴”向门口蹿去。他瞧着门外站立一人,不由分说一掌击去。那人伸掌相迎,两掌相交, “咚”的一声,各自震开数步。宋正卿被震回房内,手臂酸麻,心中一惊。
“好小子,几年不见,功夫倒是大有长进!”王侍卫胖大的身体出现在宋正卿面前,紧跟在王侍卫身后的是那个与王侍卫形影不离的瘦猴马侍卫。
真是“冤家道窄,狭路相逢”,这银两的事还未了结,又遇上了这两个冤家对头!
王侍卫一撩衣襟露出里面的侍卫号衣,说道:“宋正卿,你原来躲在这里,五年前在三元庄被你逃脱,今日我兄弟二人正要拿你到官府请功领赏!”说罢,马、王侍卫衣袖一扎。
逼前数步,准备动手。
三元庄一案早巳了结。宋翰林被发配边关后,朝中大学士替他讲情,圣上早已下旨赦免了他的罪。不过,宋翰林受此惊吓后染病在身,去年在由边关返回三元庄的途中已经病逝。
宋正卿哪知此情,只道官府当真还在通缉捉拿他,不觉脸色唰地灰白,额上渗出一层汗珠。
事到如今,也只有拼死一搏,岂能坐以待毙?宋正卿双掌封住胸口,拉开应招架式。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高喝:“且慢!”
众人转过脸左,怡春楼老板黄志远大步走来。他朝马、王二侍卫拱手言道:“二位侍卫若将宋公子拿走,怡春楼的这笔欠债我找谁去要,还望二位侍卫手下留情。”
帐房先生一旁接话道:“若是二位侍卫爷肯放宋公子,敝店将按照规定在宋公子债银中取十之一成,即一百四十二两银子孝敬二位大人。”
“这个…”王侍卫装出为难之态。马侍卫故意拉拉他的衣角,咕噜几句,然后说道:
“看在黄老板的面上就饶了这宋小子。不过,若是这小子没钱还债,我们可还是要拿人的啊。”
黄志远哈哈一笑:“肖家庄园还怕没钱么?帐房,马上派人把宋公子的帐单送到肖家庄园去,要肖长庭带银子来赎人。”
宋正卿想起了师父威严的面孔,还有肖芝、方耿秋—…他呼地抢到黄志远身旁:“黄老板,这事不……不能告诉我师父…—”
胡泽也哈着腰过来说话:“黄老板,肖长庭是三湘武林德高望重之人,性格耿直、刚烈,若是知道贤侄在此参赌,嫖妓,定会大怒将贤侄遂出师门,哪里会用银子来赎他。这一来,黄老板银债不但讨不回,还断送了宋公子一生的前程,岂不可惜?”
黄志远冷笑一声:“怡春楼的债是阎王债,肖长庭若不肯还债,宋公子即算入狱十年,出来之后,这笔债还是要还的。难道我还怕赖帐不成?”说罢,他骈起二指朝桌角一挥,啪的一声响亮,桌角被齐齐截去!
好厉害的少林“金钢指”功!宋正卿只看得头皮发麻,两眼发花。他垂下手来,腿肚发颤,刚才心中迸发的那一股拼死一搏的勇气,早已抛到了爪哇国外。他哪里知道,桌角早已被黄志远锯断,断角是暗中粘接在桌面上的。
胡泽伸出舌头,啧啧几声:“好功夫!贤侄的债躲是躲不脱了,但望黄老板格外开恩……”
钱商客说道:“宋公子刚才露的一手功夫也不错。他既会赌、会嫖,也一定会偷。银子没有,偷几件值钱的东西来抵债也行啊.”
宋正卿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对黄志远说:“黄老板能想法解得宋某此难,大思大德宋某永生难忘。”
黄志远拈须沉思片刻,说道:“办法倒有一个。”
“什么办法?”宋正卿急急地问。
黄志远盯着宋正卿道:“听说肖家庄园后阁楼藏有—幅丝绢画,宋公子若能将丝绢画送来,这一千多两银债便一笔勾消。”
“丝绢画?不——不行!”宋正卿连连摇头.黄志远脸色变得阴沉:“宋公子若不愿意就请还银子吧。”
“哎呀……”胡泽朝着宋正卿说,“世上哪有这般好的事,一幅画就抵一千多两银债,这是黄老板抬举贤侄啊。自己庄园中拿幅画还不是举手之劳,庄园中那么多人只要手脚做的干净,他们知道是谁拿的?可这怡春楼赌、嫖的事,一经告发,你师父一定饶你不过。况且怡春楼的债是好欠不好赖的。”
马侍卫阴声阴气地:“这小子放条生路不肯走,还是跟我们兄弟去见官吧。”
钱商客:“这世道,大内四库的总管还要顺手牵羊哩,这救命的东西还不敢偷?”
宋正卿脸象纸一样地白,汗水顺着脸腮往下流淌:他全身肌肉一阵痉挛,就象掉进蛛网里的一只小虫,感到灭顶之灾的来临。
“宋公子,”黄志远又道:“你若答应,今夜仍在艳春园歇息,那莲花姑娘还在等你呢!”他顿了顿,见宋正卿还在犹豫,便甩手道 “帐房,立即向肖家庄园送信。马、王二侍卫,宋公子交与你们兄弟了。”说罢,向门口走去。
“黄老板!”宋正卿猛转身唤住黄志远:“我……我答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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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宋正卿偷盗丝绢画 李神龙誓灭青鹰帮
宋正卿回到了肖家庄园。
他给师父、师娘、肖芝、方耿秋、朱祥等人都带了礼物。庄园中的人无不称赞这位英俊的少年公子,知书达礼,颇懂人情。肖长庭尤为高兴。宋正卿从太平铺回来后和以前判若两人。他练功中,目不斜视,专心致志,踏实刻苦,对肖芝和其他人,举止庄重,谈吐稳健。
练功之余,守在房中攻读诗书,足不出门。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宋正卿用假象迷住师父,暗中却在积极为盗画作准备,这一天,他练功后回到自己房中。小心地拴好房门,从衣箱底取出一幅丝绢,展开在书桌上。他已和黄志远约好,一个月内将丝绢画盗出,送到怡春楼。说心底话,他并不想背叛帅父,做这欺师灭祖之事,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铤而走险,出此下策。为了瞒天过海,哄住师父,他决定画一幅假画,以假换真。
他咬住笔头,凝思片刻,细心地在丝绸上画上记忆中的山水,然后又在右下角写了几个梵文。他聪明、机敏,记忆力极强,而且还有绘画的天赋,这一点,肖家庄园的人谁也不知道。那一夜,他偷偷看过后阁楼的丝绢画后,就能照样摹画出来。现在他正在记忆中搜寻丝绸画中的梵文。
宋正卿皱着眉,苦苦地思索着。还有几个梵文字,他实在是记不起来了。他咬紧牙,手一运劲,“啪”地一声,笔杆折断了。他站起身,忿忿地将断笔往笔筒里一掷。他望着书桌上的丝绢,恨不得将它撕个粉碎,然后逃出庄去,远走高飞。但是,他害怕师父收到帐单,一怒之下发帖武林,他就全完了;他害怕被官府捉住送进大牢,一生就全毁了。他又舍不得离开肖芝,还有那未曾学到手的绝功……
他耐着性子,坐下来,又补上了几个梵文。
丝绢画终于伪造好了,他小心地把画挂到帐帷上,看了又看,觉得和真画相差尚远,但蒙混一时还是可以的。
“黄志远要这幅丝绢画做什么?这画真的值一千多两银子吗?那天夜里他们好象在合伙逼我盗画……”宋正卿的思绪又转到了怡春楼发生的一切。他也担心是“裴舅”设置的圈套,可是把柄捏在人家手里,有什么法子呢!他喟然轻叹一声,将画摘下,小心地藏入衣箱中。
“笃!笃!笃!”正在这当口,敲门声突如其来响起。
宋正卿慌忙把衣箱塞入床下,将书桌上的诗书翻开摆好,这才问:“谁呀?”
“宋哥哥,是我。”
“肖芝?”宋正卿赶紧跑过去打开房门。
肖芝粉面带笑,婷婷玉立在门前,双手捧着一事黄色封面的书。
“师妹,屋里请坐。”宋正卿十分礼貌地对肖芝说.肖芝移步入房,来到书桌旁。她步履轻盈,身材苗条,浑身秀里带俊,俏丽动人。宋正卿只觉心中一荡。
肖芝看着桌上宋正卿抄写的诗词,不觉赞道:“师哥,好书法!”雷震寰不仅武功卓著,而且还是一位书法大师,肖芝从小跟他习功练字,对书法也略知一二。看着宋正卿的书法,心中却也爱慕。
“师妹过奖。愚兄初练颜体,还差的远哩。哦,师妹今日前来不知何事?”宋正卿瞧着她小心地问。
肖芝心地善良,纯洁。自从在后山崖遭到肖长庭责怪后,她很少理睬宋正卿,她为自己在山崖边一时情动而感到羞愧,但是当她看到宋正卿痛苦、忧悒的神情时,却又感到不安。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觉得肖长庭样样都好,就是不懂得感情。张玉梅待他那么好,他却让她守了二十一年空房。她曾经为此事责问过肖长庭,结果反挨了一顿斥责,从此她再也不提此事。宋正卿从太平铺回庄后,变得庄重有礼。今日肖长庭让她送书给他,说明已改变了对宋正卿的看法,肖芝自然心里十分高兴。
她将手中的书递给宋正卿:“爸爸说要你静心练习,这对你将大有好处。”
宋正卿低头一看,书的黄色封面上写着:“内气功法。”他不觉眉头一皱,武功中他量怕练内功,一天到晚坐着吐气、纳气、运气,还要排除种种杂念,他怎能坐的住!他喜欢的是绝招、怪招,不过在肖芝面前不敢流露出这种情绪,他毕恭毕敬地接过书来,说道:“谢谢师父,我一定好好修练。”
墙壁上挂着宋正卿新书写的“大智若愚,大勇若怯”八个大字。肖芝细细品赏,觉得字体确似名家书法之手,苍劲有力,笔锋犀利,细看却是摹仿之作,笔锋未敛,漏笔甚多,都是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