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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点了头道:“你说不好让人来替你说清楚吧。带林双根。”
衙役们答应着,从堂下带上来一位白皮细肉的书生样人,那人并不带枷上铐,上了堂来老老实实在一旁跪下。李大人道:“林双根,你把发生在你那里的事情对各位大人如实讲来。”
林双根点了头道:“是。小人林双根,祖传的郎中手艺,在湖北九江老家行医为生。三年前有一天来了一位外地人,说是家里经营着百十多亩良田,现在田鼠跳得厉害,要我给他开一些能治鼠害的药,开出的价码很高。我贪图他的银子,就为他开了。”
李大人示意衙役们将刚才给孙明玉看过的药拿了给林双根又看,待他看过后又问:“你开出的是不是就是这种药?”
林双根点了头道:“正是这种‘七步倒’,这是小人自己配方自己制作,别人那里没有的。”
“如果这药老鼠吃了就会怎样?”
林双根答道:“不只是老鼠吃了,就是人吃了也是很快就倒地而亡,无药能救。而且这药还有一种怪现象,死的东西全身都会发绿,样子很怕人,再好认没有了,大人不信可能亲自一试。”
林双根的一番话又让堂下百姓一阵的议论,当日发生在玉家的怪事不就是与这林先生讲的一模一样的吗?原来人们暗传的话果然不假,玉家的怪事都是九龙会一手安排了的。更有人便想明白了,九龙会这样做一定是看上了玉家的那处院子,只怕玉老爷也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李大人听了林双根的话,便让人去拿了一只活鸡过来,当堂喂了它一些纸里的白药,只是很短的一个时刻,那鸡就倒地死在了那里,真的是全身发绿,样子十分的可怕。李大人向着孙玉明问道:“现在你知道当日散出去的是什么东西了吧?”
孙玉明擦了脸上流下来的一把冷汗,道:“我们是人家的手下人物,只能是听了上面的吩咐做事,并不知道得十分详细。”
李大人点头道:“这话不假。”回过头来又问林双根道:“那天找你买药的人是什么样子,你现在还记得起来吗?”
林双根点了头道:“记的起来。这药我买到外地的就只这一份,我自然记得十分清楚。那人便是这扬州口音,三十多岁的年季,生得很白净。”
李大人让衙役将一副画拿下去,交给林双根辨认。林双根看了一眼便道:“就是他,一点不会错的。”
李大人示意将画拿给一边的孙明玉去看。孙明玉看过后,道:“这是九龙会扬州总会的苏龙,总会的东西多是由他采办的,当日也是我们一起进的玉家。”
李大人让人将林双根带了下去,向孙明玉问道:“你知道会里为什么要选在正月十五这一天让你们去做这件事吗?”
孙明玉摇了头道:“这是上面的事,我们只管按着吩咐去做。”
李大人摇头道:“就算你不清楚,你可以考虑一下,把你的想法讲出来。”
孙明玉想了想,道:“可能是刚过了年,做了这事更能让玉家的人感到害怕吧。”
李大人一笑,并没有答话,道:“孙明玉,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本官的吗?”
孙明玉想了想,摇了摇头。李大人让他划了押,便把他带了下去。这时候再将武文清带上堂来,他很快便把事情交待得一清二楚了,居然与孙明玉讲的一点不差,堂下众人更是相信,玉家当日里发生的怪事确实是九龙会一手安排的。
二堂里的白鹏举听到这里,无奈地将双眼闭上了。
第二卷立足江南第十二章九龙俯首14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更新时间:2006…8…915:56:00本章字数:3478
等到一干人犯全被带了下去,一直以来一言未发的西门兴说话了,他对李时俊道:“李大人真是断案如神呀,下官佩服。”
李时俊听他话中有讥讽之意,便小声说道:“西门大人见笑了。九龙会如此巨大一个帮会,朝廷如果没有什么可靠的证据,那里会如此兴师动众?我也是办个死案罢了。”
西门兴脸色苍白,苦笑了一下,问道:“下面还有人要审吗?”原来这西门兴对今天审案的安排一点也不清楚。
李时俊笑道:“那里这么快就能完结,自然还是有人要审的。”说罢对了堂下吩咐道:“带人犯许时进、景成荣。”
堂下的衙役答应了一声,很快便把两个人带了上来。原来这两人早就是被带到了堂下等候的,不但是他们两个见了面,就是刚刚审结被带下堂去的武文清、孙明玉他们也见到了。看到武文清被打得血肉模糊是让人抬下去的,许时进神情便变了,脸黄了,冷汗都流了下来。
两个人被带到了堂上向北跪倒,李大人问道:“下面跪着的可是人犯许时进、景成荣吗?”
两人各自又报了名姓。李大人吩咐道:“将景成荣带到后堂听候审讯。”
堂下听审的百姓搞不明白这李大人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既然是两个人犯一起带上了大堂,为什么又将一个人带了下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其实这正是李时俊想好的办法,让他们两人在堂上见面,正是要让两人明白,同案犯并不是自己一个被拘。有道是三人无隐秘,能管得了自己的一张嘴,别人的嘴讲什么就不能为力了。让许时进、景成荣见到武文清与时明玉也是出到这样的安排,让他们早早的从心里便软下来。
等到景成荣被带了下去,李大人并不急着问案,悠闲地拿起了桌上的茶碗,把上面的盖子拿在了手里,慢慢地吹起了茶沫。堂下跪着的许时进深深地低着头,并不知道现在堂上的两位大人做着什么事情,越是没有动静,他心里越是发慌,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脸上淌了下来,流得实在是多了,他便用被铐在一起的双用去擦。没想到这时候堂上惊堂木被拍着山响,李大人高声呵道:“许时进,你为什么要对玉如山下毒手?还不从实招来。”
这一声怒呵不得了,许时进一点准备也没有,被惊得身子在地上一跳,脸面灰白,忙为自己争辩道:“大人,小的没有对玉老爷动过一个手指头,小的只是在一边放风的。”
“既然不是由你出手,那又是谁对玉老爷下的手?公堂之上如实招来。”
刚才许时进被李大人一唬,便将心里一直想着的一句话招了出来,待到这时,他才算头脑明白过来,只得将当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那天已经是后半夜了,天非常的黑,走在后面的人看不清自己面前的人影。狄会主、白少主亲自带了我和苏龙、景成荣三个人悄悄进了玉家,找到了玉老爷的书房,由我们三个在外面探听动静,狄会主与白少主亲自进到书房将玉老爷点了穴。”
李大人插了一句问道:“已经是后半夜了,玉老爷睡下没有?”
许时进摇了头道:“我们正是顺了玉老爷书房的亮光找了去的,那此日子玉家很不安宁,玉老爷怕是睡不安稳的。”
堂上堂下对玉如山为什么睡不安稳都已经心里有数了,大家更是明白,正是因为九龙会的种种手段才让一象稳重的玉如山睡不安稳;也正是因为玉如山在九龙会的压力下没有退缩,才让九龙会对他起了杀心,现在许时进他们便是来要他的老命来了。李大人示意许时进继续讲下去。许时进又道:“等到我们进到书房的时候,玉老爷安静地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里,身子一动也不能动,话也说不出来,我们几个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那里面并没有一点害怕,有的是一种怕人的愤怒,我到现在想起玉老爷当日望过来的眼神,心里都很害怕。”许时进果然显得很不自在的样子,过了一阵他平静下来才又讲道:“我们几个人进以了屋里后,按着事先两位会主吩咐过的,做下了玉老爷上吊的现场,由苏龙和狄会主一边一个放风盯人,景成荣和我把玉老爷的身子扶了起来,景成荣抱了玉老爷站在放好的椅子上,白少主亲自把挽好的绳套套在了玉老爷的脖子里。”
李大人冷笑了道:“你不是说你只是放哨的吗?怎么又去动手扶人?”
许时进低下了头,冷汗直流。李大人道:“后来又是怎样?”
“绳子套好后,白少主不让景成荣放手,他将玉老爷被封的穴道解开后,景成荣才放的手,两人配合的很利落,玉老爷喊都没有喊出一声来,就吊在半空里了。事后白少主很得意他的安排,说是已经做到天衣无缝了。”
“后来呢?”
许时进道:“事情做完后,我们安全的从玉家退了出来,果然官府也没有看出破绽,定了玉老爷上吊自杀,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后来小的便被派出去,到了江浙分舵做了堂主,扬州这里的事情听到的很少了。”
李大人对许时进的表现很满意,让他在供状上画押。许时进画了押打了手印,道:“大人,小的也是身不由己,做了帮凶,这些年我心里也总是不安,日子并不好过。还望大人能放小的一条行路,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呀。”
“做了坏事总会受到处罚,你今天表现不错本官也都明白,一切自有公断,你下堂等着去吧。”
将许时进带了下去,李大人才让人又把景成荣带了上来。李大人才是开口一问,这景成荣却是难得的爽快,道:“俺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既然日子到了,没什么说的,俺什么都讲,只求大老爷给我一个痛快。”将经过一口气讲出来,居然与许时进刚才说的一点不差。
景成荣被带下去后,李大人问了一边的西门兴,“西门大人,听说当日玉家并不相信玉老爷会是自杀而死,也是报了官的,西门大人知道不知道这件公案?”
西门兴点了头道:“这件案子当日就是由我亲自来过问的,去玉家验尸的仵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玉家又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我便按自杀定案了。”
李大人冷笑了道:“玉老爷真的是‘不堪重负,自杀身亡’,他家里还有妻子儿女在,关系对她们的未来生存,岂能没有只言片语留下?这也不合常理吧?”
西门兴脸上一白,道:“这是本官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