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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闪出一人,白衣白衫,倾国倾城,居然是秦雪情。秦雪情向前几步,深施一礼,道:“雪情见过了尘仙长。”
“你跟了老道出来,有什么事吗?”
秦雪情恭敬地说:“家师慧明师太曾经告诉过雪情,如果有幸遇到仙长,她老人家让雪情向您问安。”
邱道长笑道:“只是问安吗?老道知道了,没有别的事老道就要走了。”
秦雪情赶忙道:“她老人家还说,请仙长指教雪情一二,也好让雪情得到个一世平安,雪情是来向仙长讨教的。”
邱道长神情放松起来,笑着问道:“你这小妮子不是要学你师父做尼姑的么,怎么却学了七仙女思凡下界了呢?”
秦雪情红晕上脸,小声道:“这都是师父她老人家的意思了。”
了尘道长笑着道:“这个好说,老道在心阁还有几分薄面,既然不是你的本意,我去与你师父说过,一定能让你回山修了正果,只要你点个头,老道这就动身去做说客。”
秦雪情赶忙说道:“就不烦道长了,雪情一切听从师父安排便是了。”
了尘道长哈哈大笑起来,道:“雪情还是对老道说了实话吧,也许还有好处也未可知呢。”
秦雪情冰雪一样聪明的人,自然听得出道长话中的含意,便大方地说:“雪情的一切那能瞒得过仙长。是的,现在雪情的一颗心早就放到了孟郎身上,一生一世都会跟着他了。”
了尘道长神情严肃起来,道:“雪情你可知道,飞龙此去江南,福祸同行,跟了他去免不得担惊受怕,也许还会祸及自身,即使是老道真心想帮你,只怕也不能够,你主意拿定了吗?”
秦雪情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雪情知道,孟郎才高志远,非一般凡夫俗子可比,自会为世俗所不容。只是雪情已经心属于他,便是刀山火海,也要跟了他去。”
邱道长暗叹天意难违,便笑道:“玉娇这妮子为她弟子想得周全,老道欠过她一个人情,即是如此就成全你吧。”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样子的东西来,交给秦雪情,神情严肃地说:“内中事物与你关系重大,事不到万般无奈不可轻启,切记。”
秦雪情把东西接了,点头把话记下。
了尘仙长心中暗叹,只得说:“难得雪情如此重情,老道有几句话要告诉你,只是现在你还不能告诉飞龙,也不要对任何人讲,你能做到吗?”
秦雪情点了点头。了尘道长说:“雪情可知道这黄河决口为什么会祸及孟家吗?”
秦雪情吃惊非小,难道这也有什么说法不成?一时间想不明白,便摇了摇头,仙长平静地说:“困龙于野,得水飞天。”
秦雪情惊得大张了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等到明白过来再去找了尘道长,那里还有他的影子。秦雪情知道自己与道长缘份尽了,再不多想,将道长交给自己的信笺放到胸前衣服里,便返身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为明天的事情忙碌起来,到了下午,孟飞龙住在附近的几个姐姐,志美、志慧、志淑、志珍、志梅、志芳也都来了,大家见面自然格外激动。几个姐姐见到六个弟媳个个如意,心中的快乐自不用说,便将夫婿与家人安排到外面住了,自己留了下来,与孟飞龙一家人一夜没睡,一直聊到第二天东方发白。
按着阴阳先生看好的时辰,应该是在寅时刚过卯时刚进的时候棺木下土,刚刚寅时,便有人过来候着了。最早赶来的是徐增寿和他的几人朋友,别人都还罢了,内中一人却是刚刚做了征虏大将军、歧阳王李文忠的长子李景隆,这不但让孟飞龙感动不已,几个姐姐也是泪流不止。孟飞龙便要以晚辈之礼拜见,李将军忙说不敢,只以平辈兄弟叙交,原来李王爷也是与孟家有旧的。随后赶来的有近郊县的县令李寞寒,和他一起来的有林祥等三十多人,他们大多是慕容慧医好的病人,也有是在过去得到过孟家好处的,听说孟家先人今天要入土,都赶了来祭奠。让孟飞龙没有想到的是,杭州知府林沐寒派了杭州同判于成儒赶了来,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九龙会的四当家魏振辉居然也派了聚龙堂新任堂主柳正忠过来。又过了一会儿,问心剑阁秦雪情的小师妹姜雪婷也赶到了,从模样到品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简直又是一个秦雪情出来,看情形她是代替了师姐要做未来掌门的;圣教派了五散人之一的冷寒过来,他在教中虽然说不上是个什么样的重要人物,但却是百里冰的师叔,与百里无忌同出一门,孟飞龙自然不敢小视,他还带了整整一车的东西来,说是百里冰先前使用的,孟飞龙也顾不了许多,由他们去了;慕容家派来的是算是个熟人了,是慕容慧的哥哥慕容胜;碧玉山庄远在四川,再说上官近德先前自己也来祭奠过,怕是不会再派人来了,上官柔虽然知道家中的难处,可是看到别家姐妹都有家人过来,心里也不免有些失意;南宫家更不用说,除去眼前这个身份可疑的燕飞儿,他们从没有一点音信;欧阳菲怪怪的,不知道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她也从来不向大家谈起她的家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来的。赶来祭奠的还有附近孟家近族以及好友多人,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地方,一下子聚到了二百多人,很是热闹,最忙得还是孟飞龙等人,下葬的事要他安排,亲朋好友也要他来接待,好在几个姐姐和秦雪情六女都是出身豪门,这样的世面也都见过的,应酬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就是燕飞儿也跑前跑后的,帮了不少忙。
正在准备下葬的时候,方子箐的二弟方子豪也赶了来。至此,该来的差不多都来了,时辰已到,孟飞龙的爷爷、奶奶,孟家七宗夫妇,以及孟飞龙的姑姑孟招仪一共十七口棺木全都抬了出来,一时间哭声动天。
望着爷爷和爹娘的棺木被黄土一点点埋上,孟飞龙等人又是放声大哭,一切操持停当,孟飞龙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来,他抬起头来,把泪眼望向东方刚刚升起的旭日,心中默念:“爷爷,爹娘,你们放心,飞龙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葬礼罢了,众人便都来向孟飞龙告辞,孟飞龙一一谢过,对在这荒效野地照应不周深感歉意,现在谁还理会这些,说了几句后悔有期的话后,便都别过回程了。大家心意相通,今日一别,自有后会之时。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林祥上了前来,将孟飞龙拉到了一旁去,用殷切的目光望着他,问道:“我向慕容小姐打听了,你们就要到杭州去了,不知道这里可有人照应没有?”
孟飞龙真还没有顾得上想这件事,便摇了摇头。林祥赶忙请求道:“林祥半辈子都是受着孟家大恩才能活命的,现今更是家破人亡,落得孤身一人,这条命也是少爷和少奶奶找回来的,林祥别的没有,忠心还是有的,愿意留下来照顾老爷们的墓地,要是这里有了一点的差错随便少爷责罚,只求少爷答应林祥。”
孟飞龙知道林祥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听他讲罢,想了一想,这个差事也正好由他去做,便点头答应了,告诉他三天后圆过了坟自己一家就会离开,让他到时候过来。林祥兴奋地准备去了。
众人走后,只留了孟飞龙一家与几个姐姐要等到第三天圆过坟再走,闲下来没事,上官柔、秦雪情几女便去把从杭州带回来的东西分了开来,按着孟飞龙的想法,姐姐们回来一次不容易,总应该带些什么回去。只是时间匆忙,准备的仓促,大家都是一样的东西,给姐姐的公婆带去的是几斤上好的杭州龙井,还有做功考究的紫砂壶一对;留给几个姐夫和姐姐的是几匹上好的丝绸与一些好看的苏绣,这都是杭州附近的特产了,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也是一点心意在里面,好让大家记得杭州还有孟家这门亲戚。没能来的姐妹家就由住在附近的姐妹带回去,有时间再转送过去了。
几个姐姐都很愉快地把东西收下了,爹娘去了,孟家还有人在,这是她们心里不致于空空的没有着落。出嫁的姑娘,娘家富足兴旺了自己脸上也有光彩,婆家便也看得起来,虽然现在的孟飞龙与几年前的孟家还没得比,可是就只几个弟媳高贵的身份,美丽的容貌以及出众的才华,就让她们看到了希望。
早在众人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方子箐就找过孟飞龙,她在方家应酬这些事是做惯了的,便提醒孟飞龙众女家里也应该考虑,这事孟飞龙自然也是想过的,只是他另有打算,对方子箐把他的想法说了,方子箐也很赞同,便不急在一时了。
慕容慧和孟志芸早到了一旁去,几天来慕容慧在孟志芸身上用了针疗,上官柔更是把她们到近效看病的事对芸姐讲了,把个柔弱的妹妹说得如同菩萨下凡一样,让心如止水的孟志芸又看到了希望。慕容慧将几天来想好的药方拿给了她,让她回去照着方子抓药吃,保证她二年后抱上娃娃,把个孟志芸兴奋得直抱了慕容慧不放。
又过了一天,南宫家的人才找上门来,原来他们因为远在云南,道路又不熟,错过了下葬的日子,总算还赶上孟飞龙他们还在,算是没有白来一遭。代表南宫家主南宫威的是南宫家的总管贾仁,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为人处事极为干练,孟飞龙特意让燕飞儿去倒了杯茶给他,自己在一旁小心观察,却没有找到一点毛病出来,这让他很是不解,难道这燕飞儿真的与南宫家没有关系吗?孟飞龙自己问了南宫家主的安,贾总管也很知趣,告诉孟飞龙南宫小姐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挂念。
贾总管祭奠罢,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当天就离开了。以后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了。有一个问题一直是孟飞龙想不明白的,下葬的时候他想到了会有人来,却没有想到会来了怎么多人。他私下里向众女打听,是不是她们向家里透露了消息,有几个人神情怪怪的,嘴上否认了,但是脸上的表情把什么都带出来了;有的却是真的什么也没做,她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做这些事。最让孟飞龙想不明白的,是南宫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