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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清阳感觉到了黑暗之中有人走了过来,他在朝阳心中显化的杀戮之魔也无法看透这黑暗,但是却能够感觉到黑暗之中有人走了过来,那纯粹是一种对于未知危险的感觉,朝阳的本我意志虽然混乱,却也感应到了,他低吼着,发出如野兽般的叫声。
黑暗之中的走在笼子前面,清阳感觉他就站在笼子前面一点点,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楚,借朝阳之口问道:“敢问阿鼻城为何囚我天衍道派弟子?”
那黑暗之中的人沉默着,根本就不回答,清阳甚至根本就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人。就在这时,朝阳突然扑在笼子黑铁栅栏上张嘴大吼一声地,随着他这一声出,自他的嘴里涌出腥煞之气,一条如红纱般的人影自他的嘴里钻出,扑入黑暗之中,在扑出铁笼的那一刹那,清阳看到了黑暗之中的一双眼睛,可是却在看到那双眼的一刹那,那几近显化的杀戮之魔瞬间散去。
阿鼻城的一切便消失在了清阳的心中,然而却有一双眼睛透过无尽的虚空朝清阳看了过来,直接出现在了清阳的心中,并且是出现在他心中那本我相的双眼上,只见本我相睁着双眼看着清阳,那双眼之中透着无尽的冷漠,那冷漠不是修行人对于万事万物的淡然,而是一种毫无生机的冷漠。
清阳骇然,他无法形容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也无法想象是什么样人才能够拥有他,这是一双象征死亡的双眼。
十三、争徒
这双眼睛在清阳的本我相上出现的一刹那,清阳的心中瞬间涌起强烈的恐惧,这种恐惧不由他自己所控制。
“师兄,你怎么了。”融阳急切问道。
木阳同样看着清阳,眼上隐现着关切,另一边的风凌皱着眉头,手握着剑说道:“怎么突然之间你变得怪怪的了。”
清阳闭眼眼睛,深吸一口,他的心神沉入内心深处,观看着本我相。
本来这本我相就是他自己,然而这个时候他看这本我相却有一种异样的陌生感。看着那一双让他心湖如潮翻涌的眼睛,他并没有再去问对方到底是谁,而是直接让已经化生的天魔朝那双眼之中钻去,然而他却根本就无法感应到这双眼睛的存在。
又突然之间,那本我相的右手动了,右手直接朝自己的双眼插去,似图将那双眼扣出来,然而清阳依然什么也没有感应到。
紧接着,那本我相突然在虚空之中一抓,掌心之中便多了一道银光闪闪的符,这是天衍道派的掌门符印,只见本我相突然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一拍。
这一拍之后清阳终于感觉到了那双眼睛的存在了,它就像是贴在身上的两片鳞甲一样,伸手一揭,便已经将那双眼睛揭了下来,然后那透着死气的双眼便在本我相的手中化为烟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清阳再次睁开双眼之时,他看到一双双紧张而关切的眼睛,即使是风凌眼中也流露出了紧张。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免得被人追了上来。”清阳说道。说罢转身便走,所过之处,黄沙铺空,化为一条道路,后面跟上的融阳与木阳、风凌走过之后,那黄沙路便在虚无之中溃散,消失于虚无,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对于风凌来说,九天之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这是指那些漂浮于虚无的山石、大河、飞禽走兽,没有一样是他见过的。然而,就这九天之上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并不是知道清阳要走到哪里去。
走了大半天,她终于忍不住的问道:“我们究竟是在躲什么?是之前见过的那些人吗?”
“嗯。”清阳应到,表面上自然只是那些人,此时那些人没有出现是因为一时没有追上他们而已。
“那些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你会怕他们?”
清阳指着手中的天衍法杖说道:“这是我们天衍道派的法柱,内里封禁着雷霆法意,是我们天衍道派的根本。我持此法柱而行,已尽全力,再无余力于与人斗法。”
清阳向风凌解释着,融阳与木阳他们当然知道,不光是他们知道,其他的人看到清阳带着这法柱走,也明白他只怕再无力出手了。
风凌看着脚下走过的虚空不断散入虚无的黄沙路,心疑惑更重,她继续问道:“既然你已经无力,怎么还能够步行虚空,带着我们一路的前行。”
“这算不得什么,就如人间巨汉能扛重物而行,难道他就无法承受身上的鞋子与衣服的重量吗?”清阳说道。
“那也不用怕他们吧,他们如果追来,将这个东西放下就是了。”
清阳笑了笑说道:“有些东西一但背上了,就不能够放下的。”
“故作高深。”风凌小声的嘀咕道。她的性格说的好听点是有着豪侠之气,难听点便是桀骜不驯。
融阳听到风凌那小声的话,立即变了脸色,怒声的说道:“你在人间不知尊师重道吗?”
“尊师重道可不是用嘴来说的,我的心中尊不尊你怎么知道。”风凌立即说道。
融阳非常不喜风凌,所以才会这样看上去脾气非常的不好,但是清阳却更清楚她是因为天衍道派成了这个样子而心力交瘁了。
“嘴上尚且不尊重,何况心里。”融阳冷冷的说道。
“你们不要说了。”这时清阳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风凌,说道:“说起来,你也还没有正式的拜我为师,还算不得天衍道派弟子,此时天衍道派风雨飘摇,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这茫茫的虚空,数十里之外有一座山飘浮,西方又有一条大河悬空流淌,这些景致可谓时美丽,但是风凌却没有半点兴致欣赏,清阳看着她的双眸,风凌知道,清阳这次的问话自己如果回答不好的话,那与他之间的缘份就彻底的尽了。
然而就在这时,虚无之中突然有波浪一样的翻涌,一个人的脚从那虚无之中迈出,紧接着是一个完整的人显现出来,在这个人的身后那翻涌如波浪的虚空之中竟是不断走出人来。
来者都是些什么人风凌不知道,融阳、木阳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他们在这真灵天也没有呆多久。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融阳与木阳脸色大变,风凌也同样的紧紧的看过去,唯有清阳脸色不变,越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上越是有一种沉静之气。他明明站在旁边,却像是一座山,任他狂风暴雨,自巍然不动。
那虚空之中的一群人自高往下看,自有一股凛然之势,只听当先一人说道:“无量天尊,贫道天松,清阳道友,这位姑娘与贫道有缘,不知道友可愿割爱?”
那人年纪看上去只是中年,一手持拂尘,一缕黑须飘于胸前,脚下一团祥云,整个人看上去仙风道骨,在他身后的十数位人倒像是成了衬托他的人一样。
他这话分明是对清阳说的,可却像是直接对着风凌说一样。
清阳看着着他,只见他的身上有着一层灵光护着,根本就看不出半点东西来。于修行人来说有许多要主动弃之斩断,然而有些东西却又要奋力的争夺。如弟子,清阳收弟子讲究个随缘,然而缘至之时有人欲架刀横夺,那便是犯忌之事,只见清阳眼皮一抬,说道:“不知道友有哪般神通能让贫道割爱?”
“观天地之劫数,断人生死命术,这算不算本事?”
“哦,既然有此等本事,却不避劫,反往劫中闯,真是勇敢。”清阳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看也不看他,而是转身朝风凌说道:“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还不等你风凌回答,那高空中之中的那位修士便又说道:“姑娘,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他这话一出,风凌便有一种冲动在心涌生,特别的想要说愿意,清阳问她之时,她根本不会有这种无法自主的感觉,愿意两个在他的耳中、心中回荡着,她一切的思绪都似被这两个字占据了。
她并不知道那个人正在对她施法,无论她开口说什么,最终都会是愿意两个字,除非她能够抵抗得了这个法术。
清阳当然知道那个修士的小手段,但是他并没有阻止,而是静静的看着风凌,等她的回答,只见风凌面色憋的通红,就在这时,她突然朝着天空之中的那位修士大喊一声:“闭嘴,吵死了。”
她这声一出,那位中年修士眼中顿时露出诧异之色,不由朝清阳看去,在他看来,这一定是清阳不动声色之间破了自己的法,要不然的话风凌这样一个不通修行的人如何抵挡得了自己的‘回音之术’。
不过,他的涵养倒也极好,并不见脸上有什么气怒的样子。
他却不知道,这样的小术怎么可能控制得了她,她手中的剑是清阳见过的最为可怕的剑,她常年与这剑不相离,凡是此类魅心惑神类的法术于她来说都是没用的。
风凌喝完那位修士之后便朝清阳说道:“我在人间之时就说过我只修剑道,不修那些乱七八糟的法术,你能教得了我吗?”
她说话从来都是这种直来直去,就像剑光一样,一般的人根本就无法招架承受,融阳心中觉得她太过无礼,这种弟子不收也罢,即使是木阳也有些皱眉,木阳他虽然有傲气,但是却是那种内敛的傲,大多时候不理会人。
而风凌则是如出鞘的剑,言语锋利。
“万流归宗,大道归一,我自然能够授得了你剑道。”清阳淡淡的说道。他的双眼开合之间透着的那种大气与自信让风凌深信不已,仿佛他的双眼已经蕴含了这个世界。
这时那天空之中的修士又说道:“大道无穷,缕缕不同,这样的话,姑娘又怎么能相信呢。”
他这话语之中又蕴含了另一种法术,名叫堕念术,能够让人不自觉的改变心中所想,哪知他话才落,便听得风凌大声道:“你是谁?”
她大声的质问让那位修士脸色一沉,只听他说道:“贫道天松。”他之前出来时便已经报了自己的名号。
“没听过。”风凌酷酷的回答道。并不等天松说什么,便朝清阳说道:“弟子风凌石拜见师父。”
她知道如果自己拜入天衍道派就是石字辈,竟是连道名都想好了。而且她拜师竟也是直挺挺的,根本就没有跪,在其他的人看来,这哪里是修行人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