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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姜德脸色微微一变,还不等他说话,拜月王子月獬已经大笑着转身离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下次我来不想再看到他们。”
他一个外国之人,对着别国的丞相说出这样的话,那是极其无礼的,丞相脸上微微的颤了颤,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对方离去。
“怎么回事。”丞相问旁边的那位侍者,侍者便将刚才拜月王子月獬所做的一切都说了,丞相气的全身发抖,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并没有真的去处置那石狰,而是让人把他抬下去救治,这才去见了国王,见了国王之后,那侍者跟着回来,又将那拜月王子所做的一切说了一回。
国王顿时大怒,说道:“安敢如此,寡人必杀之。”
丞相连忙相劝,在刚才他也是大怒,然而现在却又劝国王,说道:“陛下,我们虎陵国师、火龙将军都不在,殿下带白愈生在外,卜吉士重伤未愈,那月獬身边有修士在,我们当忍一时之气啊。”
国王当时避而不见那拜月王子月獬便是认为丞相识大体,脾气好,所以才让他去负责接待拜月王子的。丞相又继续说道:“更何况,那拜月国不知在何方,更不知其国体如何,我们贸然杀其王子,只怕将为虎陵带来灭国之祸也,陛下当为虎陵数万子民考虑啊?”说罢他拜倒在地。
国王沉默了许久,长叹一声,说道:“是寡人无能,寡人无能啊。”
说罢又赏赐石狰与那侍者,并让石狰那一批人调到别处值守。
国王在这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他看着远空,心中想着那去往千里之外借粮的王子何时才能够归来。
石狰被抬回家中没多久之后,国王的赏赐便来了,但是也带来命令,调他去别处值守,却可以在家养伤。石狰听后大怒,他知道国王这是支持自己的做法,但是却无奈不得不向那拜月王子屈服。
他有一种羞辱感在心中涌生,在他看来,自己身为一个武将,不能够为国去辱,反而让国王加倍的受辱,是一件让人羞辱而愤怒的事。他牙关紧咬,心中不由的想着,那位在虎陵城头召下天雷的王子,想到那恶鬼、血魔、妖怪在那天雷下灰飞烟灭的景象,心中不由的道:“若是殿下在……”
四十一、擂台
拜月王子月狰走在虎陵国之中街道之上,看着那两边依然还有着残破的房屋,说道:“听闻这虎陵曾被妖魔围攻,最终是靠其王子召唤下天雷将那结妖魔击退的,这些房屋应当是被法术真言给震塌的,看来那位虎陵王子修为不错啊。”
“呵呵,这样小地方的人,无论哪何优秀,在殿下面前也只能沦为配角,殿下游走天下,不就是为了战那些有着各种神通的人吗?这个虎陵王子能够唤踏斗步罡唤天雷,应是不差的,勉强能够做殿下的对手了。”
说话的人是一个老者,他须发枯黄,有着一双小眼睛,然而这一行人之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看他,因为他是月獬王子的老师,他教月獬修行,只二十余年的时间,月獬竟是已经结金丹。
天下的修士修行方式何其多,有人体内结金丹,有些人体内生灵符,有人结一点真火,这些都是各派修士到了一定境界的标志。
在那老者的话中,这炼气结金丹乃是金丹大道,金丹大如蛋黄,凝生真文之时,那便相当于仙道以下最顶尖的存在了,只要对方不入仙道就不惧。
“嗯。”月獬王子应到,他心中自也是这样想的,紧接着又说道:“这虎陵国正好经历了那场大战,城墙都塌了,我们倒也赶的巧,他们又缺粮,若是能够得到这虎陵国,也还不错啊,听说有不少人转修那帝王之道,到时候我倒是要感受那一下那帝王之道有何不同。”
“殿下还是不要有此念为好,那帝王之道不过是那些修为无寸进,寿元又要到了的人才转入帝王之家,妄想走那帝王之道,他们却不知,若是真入了那帝王之道,想要真个得道,那还不知要多少的人口要多大的疆域才行,他们不但要裹身于那红尘之中,卷入各国的征战之中,哪有时间修行,大多数人依然是碌碌一生,哪里比得上你现在游走天地的逍遥,看这虎陵国的王子,定然也是一位步入帝王之道的修士,那次妖魔围城,听说他是拼了命才将之击退的,若是他不走这条路,何至于此,现在他又要为虎陵国去借粮,至今未回,只怕连他自己都折在外面了,修行修的就是逍遥自在,如他这般束缚重重,还修行什么?殿下若是只想夺下这虎陵来玩玩倒没什么,千万不可有修帝王之道的念头。”那老者一段话后,月獬殿下连连点头,说道:“弟子知道。”
一时之间他们之间颇为沉默,老者心中颇有得色,他在自知自己的修行已经不能再有进步了,所以全心全意在培养这位弟子,因为这位弟子也是一位王子,所以他怕对方走上他并不看好的帝王之道上去。
这个弟子他还是很满意的,资质很好,短短二十余年便已经结了金丹,并且在一年前金丹上生了真文,更难得是还颇为听话。
这时,那一个一直跟在月獬右手边的女子说道:“獬哥哥,江里面的那条大黑蛇不要管他吗?”
这个女子一身道杏黄道袍,虽然将身形遮住,但是一阵风吹来却能够看得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形,随风而起的还有她身上的幽香,说话之间,她的一双眼睛全在月獬身上,眉目眼波之中,竟是有着一分隐藏着的情丝。
月獬正要说话,那老者回答道:“那黑蛇虽然颇有道行,但是他并不想卷入这个虎陵的是非之中,昨天晚上我到过那龙王庙,见那龙王庙还只是新建的,也见到了那黑蛇妖,听他说与这虎陵国王达成的交易是护得虎陵风调雨顺,其他的并不管。”
“他也不敢。”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位大汉突然说道:“他如果敢管的话,我就去扒了他的皮,他的蛇筋正好可以用来炼一根缚神索。”
这大汉的话另外的人显然也是赞同的,虽然在他们心中黑蛇妖的道行颇高,但是他们自认为要胜过这样一只没有传承的野妖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一行走在这街道上是非常引人注目的,相对于整个虎陵城此时饥饿的样子来,他们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殿下,左右无聊,不如我们在这里摆一个擂台吧?”那个大汉说道,他不同于别人,他修行的是肉体,修行也常在深山大泽之中寻那些妖打斗。
“摆擂台,这整个虎陵国哪里有能够跟你打的对手?”月獬王子说道。
“虎陵当然没有能赢过我的人,但是黄老可封印住我肉身的力量,只凭单纯的武技来打,就当给殿下解闷好了。”大汉说道。
月獬微微一笑,说道:“倒也不错,记你一功,走吧,我们就去那王宫前设擂,不愁没有人来打。”
说罢他们便返身回到王宫前那块大广场上,那黄老捡起一块长砖在手,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一抛,那长砖蒙上了一层清光,落在地上,化为一个巨大的高台,长级三丈,宽两丈,那大汉一翻身便已经上了那擂台。
没过多久,王宫之中的国王耿也得到了消息,听到说是有个叫战熊的人封印力量,设擂挑战虎陵一国之人,只比武技,若有人能够战胜他,或者打中他就奖励一袋粮食。
初时国王倒不觉得如何,然而没过多久便听说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来到了广场之下,要挑战那个叫战熊的人。即使是军中将士也将官衣脱了去参加了。
一个个的上去挑战,然而却无一得胜,能够撑过十击的人都很少。
然而大家也确实都觉得他确实是封印了力量的,他的力量并不显得多大,速度也不见得有多快,但是那技艺却远超他们。
这一战便是两天,几乎是上去一个便被击了下来,然后马上又有人上去。到后来上去的人慢慢的少了,最后竟是再无人上去。
“哈哈……虎陵一国就没有一个能打的吗?”战熊大笑着,站在那高高的擂台上,看着那下面那黑黑压的人头,鸦雀无声。
另一边的月獬王子等人轻笑着,他遥了摇头说道:“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就这技击一道差之太远了。”
旁边的女子也笑着符合道:“那个王子召天雷击杀妖魔的事也是假的吧,小地方的人总是喜欢将事情说大。”
最开始之时,虎陵国的人还只是更多的受那一袋粮食诱惑,到后来便有了争脸之意,直到后面无一人能胜之时,他们心中便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说是愤怒,但是怒又无处可发,而更多的则是一种羞辱感,羞怒交加之下,立即又有人翻身而上,只是手中却多了兵器,朝着那战熊大声的说道:“我们比兵刃。”
然而他虽然有血气,却在狂攻过后立即被战熊轻易的踢下了擂台。
远处的石狰看着,他一按腰间的刀,便要上前,旁边有人拉着他,说道:“大哥,你的伤还没有好,那人分明是修士,虽是封印了修为,我们又怎会是对手。”
石狰猛吸一口气说道:“他封印修为,只较技艺,我们虎陵上下这么多人,无一对手,我身为虎陵人,必须得去。”
说罢大步而去,挤入人群之中。
又有一处有几个老人站在一起,在他们的旁边站着几个年轻人,个个都是壮实无比,他们都是那些小部族的人,而那些年轻人无一不是部族之中技艺高强之人。
其中一位老人说道:“他应当确实是封印了肉体的力量的,但是他本是修行人,那份见识和与强者战斗过的经验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够比得上的。”老者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说道:“但也未必没有机会赢,你去吧,我们也是虎陵的人。”
“是。”其中一个年青人大喜的朝那擂台挤了进去,旁边的另外几个年轻人也都看向自家的长辈,另外几个老人叹口气说道:“你们也去吧,但是上了那个擂台就要知道,整个虎陵的人都看着你们。”
“是,最多不过是个死字。”其中一人狠狠的回答着。
又有一人凶煞的回答道:“死也要让他掉下一块肉来。”
几个人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