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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弓弩手这次已有准备,立即将手中箭弩shè出。嗖嗖嗖,漫天箭雨袭上空中目标。夺夺夺一阵乱响过去,半空中那人身上已经插满羽箭,连半声惨叫都没发出,“砰”一声摔在人群中。众多弓弩手心下大喜,完全不顾这一波箭雨中,还有不少友军被误伤到,立即高声欢呼,身动如雷。
但他们话音未落,却见空中再次跃起一道身影,立在元兵头顶一尺之内掠出,疾快无比,眨眼间已经掠出四五丈之远,所过之处,元兵纷纷惨叫,扑倒在地。原来史应龙估计元兵绝不会轻易放松jǐng惕,因此先抓了一名元兵扔出试探,诱得元兵阵中的弓弩手shè出箭弩,这才飞速掠出,又用紫英剑护住身下,顺手杀了不少元兵。阿鲁托不花怒喝道:“蠢货,一群蠢货,不会看清楚再shè箭吗!”众弓弩手恼怒不已,再次张弓上弦,全神jǐng惕,暗中发誓只要史应龙敢再次跃起,一定要将其shè杀。
“哼,想要看准我出击的时机,哪有那么容易!”史应龙暗自冷笑着,这次却没有快速跃出。他右手紫英剑绕周身一荡,杀出一块空档,左手闪电般探出,已经擒住一名元兵,迅速封住对方穴道后,立即将人向上抛出。那些弓弩手这次吃了乖,一眼便认出那是友军,竟然没有鲁莽行事。史应龙并没有着急,紫英剑左削右砍,杀死数名攻上来的元兵,又等了片刻,估计那些弓弩手已经快要支持不住时,忽然再次动手,呼呼呼,疾快无比的连扔三名元兵,却只是封住其中一人的穴道,以此来迷惑敌人。
众弓弩手张弦良久,大多数人手臂酸麻,已经游戏支持不住,忽见人群中连续飞出三人,又听其中两人惨声呼救,心里已经判断出这两人是友军。但他们经这一分心,却已无暇详细观察最后一人,均想“非此即彼”,立即将手中弓弩shè向第三人,噗噗噗一阵乱响过后,空中又多出一只扎满羽箭刺猬。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史应龙暗喝一声,一等满空箭雨落下,立即飞身跃起,疾快掠出四五丈远,才用紫英剑清理出一块落脚之地,继续向前冲杀。阿鲁托不花又是一阵怒骂,那些弓弩手也是怒极,再次准备起来。而史应龙早有定计,当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每次总能诱出敌人的箭弩,然后才飞身掠出。
期间也有极少数弓弩手胡乱shè击,侥幸猛对了时机,将箭弩shè向目标。但史应龙已能动用三分真气,只要不是连绵不断的劲箭飞袭,零零落落几支弩箭,又岂能挡得住他?只一掌拍出,掌力到处,立即吧弩箭打落。如此反复,不出片刻,史应龙已经赶到了城脚下。
明玉珍见史应龙终于杀了出来,不由大喜过望,忙将系在城垛上的粗绳抛下,大声道:“殿下,快系好绳子,我拉你上来。”史应龙应一声好,却将真气注入紫英剑中,刷刷数剑削出,立见紫芒大盛,剑气纵横,将攻上来的数十名元兵杀死,这才抓住空档,将绳子系在腰上。明玉珍忙扯动绳子,飞快将史应龙往城头上拉。
奉元城城墙高近十丈,史应龙被绳子吊在半空,却成了元兵的靶子,立见漫天箭弩纷飞,嗖嗖嗖全往他身上shè去。史应龙紫英剑上下飞舞,将激shè而至的箭弩削断,他此时背靠城墙,只需护住身前一面,比起在地上应付敌人四面八方的箭弩,要轻松不少,不片刻,便被拉到四五丈高的地方。
眼见史应龙就要逃脱,自家主子交代下来的任务就要搞砸,阿鲁托不花又惊又怒,厉声喝道:“笨蛋,不要shè史应龙那乱贼,shè绳子还有城头上接应的人。”明玉珍闻言脸sè大变,忙加快拉扯速度。城下元兵听到阿鲁托不花的提醒,已经醒悟过来,立即将弓弩瞄准城头,飕飕飕shè出手上箭弩。明玉珍忙缩到城垛后面,避开袭来箭雨,双手却未停下,继续拉动绳子。
但蒙人自成铁木真以降,有两样东西威震寰宇。第一样是屠城灭族之外,另一样便是弓马之利。蒙人南下至今,虽然心志早已被荣华富贵侵蚀,这两样东西却全都传承了下来,赵敏带来的蒙人jīng锐,也有不少是百步穿杨的好手,嗖嗖嗖一阵劲响后,已经有十几只利箭shè中史应龙顶上的绳索。这绳子虽然较为粗大,但也承受不住如此密集的箭弩攒shè,才撑不过片刻,“啪”一声便被shè断。
明玉珍感觉手上一轻,便知绳子已断,不由脸sè一变,暗道一声“不好”,立即抓起另一条绳子,抛出城外,喊道:“殿下,接住绳子,我一定能将你拉起来。”
第二七二章 杀如割草
城头上将士来回奔走,拼命抵御攻上来的元兵,一阵阵杀声喧天,嘈杂纷乱。史应龙端坐城垛之下,闭眼专心运功,对周围一切听而不闻,直至一个大周天完满,才睁开双眼,目光莹润有神,jīng神已经好了很多。明玉珍忙问道:“殿下,您伤势如何了?”史应龙猛张嘴吐出一口紫黑淤血,又将肺腑间的残余浊气呼出,说道:“虽然还需养些rì子,但已无大碍,多谢明帅护法。”
“那太好。”明玉珍松了口气,他有心投入大华,又认定史应龙是弥勒转世,对着未来主上,不敢大咧咧地承下这个人情,又拿出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递了过去,谦逊道:“区区护法之举,实不足挂齿,请殿下勿需客气。殿下你身上伤痕累累,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城上战况紧急,史应龙也多客气,接过药物布条,迅速将身上几处创口较深的伤处包扎好,当即长身而起,拔出城垛上的紫英剑,说道:“我先将鞑子的云梯毁掉,减缓守城压力。”快步赶到一处城头,刷刷刷几剑削出,立听惨声连连,已经将云梯上的敌人杀死,砰砰砰砸落地面。。 。
他伤势既已稳定,一身内力已可以动用五六成,当下运气催动紫英剑,只见一道长达数尺的紫芒从剑尖透出,吞吐不定,寒意渗人,略一挥动,喀拉拉一阵乱响,顿见碎木乱飞,靠在城墙上的云梯已经矮了一半,再也无法使用。他身形如风似电,在南城墙上飞奔不停,所到之处紫芒闪烁,才片刻,便大部分敌军云梯摧毁。
云梯既然被毁,围在城下的元兵只能望城兴叹,又担心被上面的守军伤到,纷纷退却,等待后方将新云梯送来。明玉珍抓紧时机,指挥协助守城的百姓将伤员扶下城头治疗,又令人搬运檑木滚石等城防器械,预备敌人下一波攻击。
史应龙将最后一架云梯摧毁,又听城北方向杀声震天,号角连响,鼓声如雷,心想只听传来的动静,便可知城北战况激烈,而且张无忌应该也在那里,不知守军情况如何?庄铮等人能否拖得住张无忌?
他心忧城北战况,也不转回去跟明玉珍说话,随便喊了个天完军士兵转告自己去向,便展开身法,向城北疾驰,不片刻便赶到北门直街,远远便见前方十几道人影腾挪转移,呼喝声不断,周围劲风疾旋,呼呼作响,正是庄铮等人和张无忌在交手。
“庄铮他们虽然已经落入下风,却还能支持得住,暂时不需援手。不知城头上战况如何?”史应龙心下一动,纵身跃上一处高楼,张目眺望,却见北城墙已经有大半被敌军夺下,上面大群元兵高声呼喝这,正向两边冲击。
堵在城道的守军拼死奋战,却抵挡不住,不断有人被砍翻倒下,悲呼怒吼着濒死挣扎。城门右侧的登城马道上,十来名天完军将士守在上端,正和数十个蒙人纠缠争斗。左侧的登城马道上,常遇chūn一人面对近百蒙人悍兵,却挥舞这长矛向下猛冲猛杀,他满身血污,战袍撕裂,显然已经受了不少伤。
“城上局面已经快要崩溃,若不赶快救援,一旦那些元兵冲下城来,就算神仙下凡,也无法挽回局面了。”史应龙才向城头方向扫了一眼,便有了决定,飞快从脚下揭起数十张瓦片,抱在怀中,这才跃下高楼,电掣风驰般向前奔去,转眼间赶到登城马道附近,猛地从巷口冲出,未等对面元兵反应过来,左手一扬,已掷出一张瓦片。那瓦片飞旋疾转,瞬息间已经飞临元兵上空,忽然“啪”一身裂成无数小碎块,又向下猛弹,劲急如箭,嗤嗤作响,全部打在下面元兵身上。
二十几名元兵立即被打倒在地,或气绝当场,或头破血流,或眼目全瞎,还没死的在地上翻滚挣扎,响起一片痛呼惨叫。其他元兵还以为敌人大批援兵赶到,不由大惊失sè,回头见只有史应龙一人,旋即高声怒喝,有十几名元兵围攻过去。史应龙却毫不理会,左手不断挥出,眨眼间连掷数张瓦片,啪啪啪几声响起,立见满空瓦砾飞shè,转眼间已将所有元兵打倒在地。
常遇chūn大喜过望,从登城马道疾冲而下,双臂连振,长矛不断刺出,将那些还未断气的元兵逐个杀死,一边大呼道:“殿下,还好您及时赶来,否则老常这百多斤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史应龙见他走动间一撅一拐,关心问道:“常将军,你可是受了伤?”常遇chūn慷然道:“小腿被狗鞑子敲了一下,不碍事。”
“那好,我们一起杀上墙头,把上面的鞑子赶下城!”史应龙立即冲向另一条登城马道,才一靠近,又是数张瓦片掷出,啪啪啪将数十名元兵打倒。常遇chūn在后補杀,两人快步冲上了城头。那十来名亲兵忙上前见礼,纷纷说道:“见过将军,见过汉王。”史应龙点点头,说道:“跟在我后面,我们一起冲杀过去。”话一说完,已经当头冲出,常遇chūn和其他人忙快步跟上。
在天完军中,常遇chūn因为作战勇猛异常,起兵反元以来从未吃过败仗,早已被当作jīng神支柱。而史应龙这几天和明玉珍、常遇chūn交流守城方式时,也上过城墙,在天完军将士面前露过脸,虽然没有展示过本领,但他身为大华之主,威名早已传遍天下,自然也在他们心中留下重要印象。两人这一出现在城头,天完军将士顿时欢声如雷,纷纷让开道路,又跟在后面,一起向前冲击。
史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