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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碎片在大山中沉寂万载,积累了大量死气,阴气,煞气,地气,诸般气息作用下,存在煞魔白魅等邪魔再不稀奇,曾经的无上仙庭,如今早已是百鬼横行之地。
再往下走,真还不知会遇到什么。
然,越如此,唐劫越高兴。
依仗借刀杀人之计,唐劫将大家引到这里来,一方面是要借敌人的力量来探宝,另一方面也是要借这秘境的力量来削弱敌人。
正因此,这里的邪魔越强,对他就越有利。
这些邪魔是资源,这些邪魔是力量,只要利用好它们,就算是何长安又能如何?
这刻看着白魅消散,将那鬼元收起,唐劫继续前行。
花园很大。
地宫之中似乎另有洞天,有自己的蓝天白云不说,单是一个花园的面积就比之前在外面看的建筑群大了不知多少倍。
由此也可看出曾经的万界王庭是如何的奢靡,随便一处角落,都是自成洞天,繁华盛景。
正走着,唐劫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花圃中盛开着一株小花。
那株小花生长在一大群花草中,孤零零毫不起眼,既没有鲜艳的色彩,也没有迷人的方向,只是亭亭玉立的一个小花骨朵,花下生着九瓣小叶。
每一瓣的叶子都仿似蛇般扭曲,倒生出根根利刺,包括住那小花,随风摇摆。
看到此物,唐劫惊的全身一震。
“九天鸾草?”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地方竟然会出现九天鸾草这种神物。
九天鸾草是那种即便在资源丰富的上古时期,也被称为神药的存在。此草妙用无穷,最大的好处就是提升境界。据说食用过此神物的修者,从此以后冲境的成功率都会大大提升。
要知道这可是指所有的境界,而不是单指某一境。
当年明夜空为冲紫府,单是一株泣血妖莲就不知费了多少心血,但是比起这九天鸾草却是直接就可以扔了。
唐劫一时有些不敢相信,一株九天鸾草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看样子还是成熟期的。
他正要去采,突然停步。
就见不知何时,那九天鸾草的身边竟出现了一名长得极美的彩衣女子。
这彩衣女子不属于天神兽炼两派的任何一人,就这么赤着脚站在花园里,手中还提着个篮子,那篮子用上百种花草制成,仔细看,竟每种都是珍罕之物。
她就这么站在九天鸾草边看着,似是在想什么,低声自语起来。
随后弯下腰,轻轻去拈那九天鸾草。
仙草有灵,似是知道大祸将至,竟向着地下蜷缩而去。
那纤纤玉手因此停滞,彩衣女子的脸上竟现出一丝愁苦,低声说了句什么,用手轻拍地面。
那九天鸾草竟然又从地底冒了头。
于是彩衣女子轻轻拂开九天鸾草边的泥土,将其连着根须一起拔了出来,那株鸾草也不动弹,只是在花朵的顶端,现出一只小小的凤鸾景象。
然后那女子取出一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木小鼎,捧了些泥土入鼎中,将那九天鸾草放入鼎中,这方收起。
在这过程里,那彩衣女子自始至终没有看过唐劫一眼,唐劫也任由她动作,一动不动。
直到做完这一切,那彩衣女子才站了起来。
然后她的身影渐渐淡去,就这么消失不见,只留下平地上一个被挖掘过后的孔洞,却又随着时光渐渐平复。
“呼!”唐劫轻轻出了口气。
那一刻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
历史!
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发生于刚才,而是在一万年前,王庭破碎前的一刻。
不知是何缘故,这一幕的景象留了下来。
于是当唐劫站在此处时,误以为有一株九天鸾草生长于此处。
其实,王庭之中从不寂寞,各类妖邪层出不穷,真有宝物早已食尽,又如何会等到修者来采掘。正因此,这花园之中或许曾经仙草云集,繁花似锦,但是万年过后,终只是破败之地,除了妖邪再无其他。
也可能还是有宝贝的,却需继续深入了。
这刻正要离开,唐劫突然心中一动。
然后唐劫一个闪身,已来到那九天鸾草生长的地方。
他伸出手按了按地面。
很硬。
唐劫也不客气,干脆就地挖掘起来。
挖了没几下,就听到一声脆响。
唐劫心中一喜,探手过去,却摸出一个镯子。
过于悠长的岁月让镯子显得有些破败,表面上更是蒙上了一层锈色。
但是当唐劫抹去表面的那层锈迹时,他看到一片迷蒙光华从镯子上泛起。
是了!
这就是那彩衣女子带在腕上的那只玉镯。
尽管唐劫没有看到那彩衣女子是如何将手镯埋在土中的,但是那一刻凭借自己过人的观察力,他还是注意到彩衣女子来时戴了玉镯,却在去时消失不见。
就是因为这点发现,唐劫没有错过机会。
唐劫持着玉镯翻来覆去的看,只看到一点光华在镯中流转,却不知该如何运用,输入灵气竟是无半点反应。
试不出什么,唐劫只能先将镯子收起。回头看看那片空地,不知自己刚才看到的景象其他人可会看到,于是便连续点出数指,落在那方地上。就听扑扑声起,不管这一片土地曾经有过何种奇遇,在唐劫的操纵下,所有的因果已尽被切断,再不会有那旧日幻象重现。
做好这一切,唐劫这才继续前行,心中隐然间有种期待,就是此行的收获只怕还将远超预期。
与此同时,地宫之外。
本体颇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他们进入花园了,我们也进去吧。”
第68章屠戮
玄黄行宫。
十一鹰安庆躺在树上,仰头看着天空。
“真无聊。”他随口说道:“凭什么他们都能去探险,我和小十二就只能在这里守着啊。”
“少那么多废话。”夕残痕站在树下回答:“老大的命令,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他今天破天荒地没有使用隐身法,而是现出身形,这刻正用一块洁净白布擦着手中的无量剑。
安庆想了想,突然跳下来坐在夕残痕身便道:“不如我们一起偷偷跟在后面去看看吧?”
夕残痕白了他一眼:“别胡说,这种事也能由着性子乱来的?”
“真没劲。”十一郎无奈的摇摇头:“你以前不是也挺爱闹的吗?怎么最近到转了性子了。”
夕残痕楞了楞,想想也是啊,以前自己也是个爱闹的性子,当初认识唐劫的时候,更是各种搞怪,即便是面临生死任务,也浑不放在心上。
但如今身在敌营,心头有了重压,原本搞怪的性格也便渐渐收敛了许多。
许多时候就是想调皮,也调皮不起来了。
想了一会儿,终是说道:“人总会成长的。”
正说话间,夕残痕手中的无量剑突然动了动。
这动静极弱,却还是为夕残痕所捕捉。
他看向那无柄短剑,只见短剑又动了一下,就象是落在陆地上的鱼儿在努力翻身一般,一下接着一下地拍动身体。
越动越快。
夕残痕的脸色已变得一片惨白。
安庆见夕残痕突然僵住,凑过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别光来!”夕残痕却突然大喝道。
就见夕残痕手中光华一闪,无量剑竟是擦着他的脖子飞出去,直入空中。
这可把安庆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他可是极清楚无量剑的威力的。
夕残痕雪白着脸回答:“不是我控制的。”
什么?
安庆愕然。
回头望去,只见无量剑正浮于空中,剑身轻微颤抖着,却越抖越厉害,很快竟抖出一片光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庆问。
“它在兴奋。”夕残痕喃喃回答。
“兴奋?兴奋什么?”安庆回头看向夕残痕。
夕残痕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他喃喃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只是能感觉到它很兴奋。”
“一把剑也会兴奋?”
“宝剑有灵,怎能无识。”
回答的却不是夕残痕。
一把悠悠荡荡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二人抬头,只见一个青衣道人正站在树梢上。
那道人相貌古奇,身形高大,就这么负手站在树上,竟无一人发现他是如何来到的。
“是你!”看到道人的一刻,夕残痕却脱口叫出声来。
眼前的道人,分明正是当年赠书赠剑给他的那个老头。
如今的夕残痕,已不再是当年懵懂的少年,再不会认为有什么样的机遇会无缘无故的落到自己头上。几度梦回故里,他看到的不是奇遇,而是那老者变化出狰狞形象,告诉自己他被自己利用了。
这种恐慌一度纠缠了他很久,却又在长期的无事中渐渐放下。
直到遇上唐劫,在得知过他的遭遇后,表示出同样的担心。唐劫甚至一度给出建议,让他把无量剑扔掉。
但是夕残痕终究没能舍得这么做。
打心里他还有个期盼,就是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紧张过度,也许那老人真的是看中自己,想留个缘分。但从唐劫那里得知了那个叫藏青锋的人的经历后,他便知道这期盼太低。
这使他矛盾无比,也深刻担心,只希望这一日能来得越晚越好,但事实证明,当遭遇的事发生时,无论你有着怎样的心理准备,都会感觉它来得太快太迅猛,而自己也从来没有真正准备那一刻的来临。
看到老道出现的刹那,夕残痕的身形已然隐去,同时暗中控制无量剑归来。
老道叹息一声:“你的隐匿之法还是我传你的,在我面前使用,有何意义?少年也莫要惊慌,这些年来我虽借你之手,孕育无量剑,你却也因此踏入仙门,依仗此剑立下无数大功。如今时机已至,无量剑终于找到昔日旧主,你又何必强留。”
说着他手一挥,夕残痕只觉得无量剑竟再不受自己掌控,向着空中飞去,同时刚刚隐匿的身形就复现形。
“你……”夕残痕大叫。
却见那剑竟不是飞向老道,而是向着大山深处急飞。
夕残痕一呆,随即醒悟过来:“旧主不是你?”
老道遥遥一按,那剑却不再飞离,只是在空中急速颤动着,然后老道才嘿嘿一笑道:“老夫何时说过我乃旧主?无量剑乃弑主之剑,凡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