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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副将快速跑过来。见状顿时忙伸手抱住了他:“将军!你冷静点儿!”
“将军!”有些虚弱的悦耳温和声音从火焰燃烧的房屋之中传出,却是让樊洪浑身一颤的不再挣扎。双目定定的看着那火光之中被无尽豁然环绕的隐隐倩影。
下一刻,眼看着那道倩影被火光吞噬,反应过来的樊洪,再也顾不得什么,嘶喊着挣扎开韩副将,疯狂的向着火中冲去:“夫人啊!”
“将军!”踉跄着险些摔倒在地的韩副将,刚要追去,却是惊讶的发现那原先熊熊燃烧的大火却是在雨水的冲刷下扑灭了大半。
即使如此,跑进废墟般的房间内的樊洪,也是身上有着好几处烧灼痕迹。
“夫人!”看着那片废墟,浑身僵硬失神落魄的樊洪,不由绝望的喊了声。
“将军!你看。。”快速跑过来的韩副将,则是面露惊讶之色的指着一旁不远处的废墟角落,只见那里有着隐约的光芒闪现。
说着忙跑过去扒开废墟的韩副将,看着其中一个浑身散发着隐约白色光芒的婴儿,微微一愣之后便是忙小心的上前将之抱了起来,转而惊喜的送到樊洪面前:“将军!你看,孩子没事!”
“孩子?”略显失神的看向那孩子,转而一把将之夺过来的樊洪,看着那孩子却是忍不住面容微微扭曲变幻起来,双手发颤。
“将军!”韩副将见状感觉有些不妙,不由紧张的喊了声。
而樊洪却是双目泛红的嘶吼一声,举起那孩子便直接向着地上摔去。
‘蓬’一声轻轻的闷响声中,摔在地上的孩子,浑身光芒收敛,旋即便是大哭起来。
“将军!”见状一个激灵的韩副将,看着浑身散发着狂暴气息,好似要择人而噬的樊洪,不由慌忙上前抱起了哭泣的婴儿吼道:“将军!你疯了?这是你的孩子啊!是夫人为你生下的孩子啊!”
樊洪却是双目死死的盯着那婴儿低沉道:“不!它不是!它是妖孽,害死夫人的妖孽!否则的话,没什么大火烧不死它,摔到地上也没事?你说?”
“这。。”一时语塞的韩副将,旋即便是慌忙道:“将军,也许这孩子是有何神奇之处,但也不能认定是妖孽啊!没准,没准是个仙神转世呢!”
“仙神?”悲凉凄然的一笑,旋即樊洪便是看着韩副将疯狂的吼道:“把它给我!我要杀了它!杀了它!为夫人报仇!报仇!”
韩副将见状不由缓缓向后退去:“将军!你不要冲动!”
“啊!”好似陷入癫狂状态的樊洪,此时根本听不进韩副将的话。拔出腰间的弯刀便是向韩副将杀了过去。
‘铿’忙拔出随身的佩刀格挡了下,踉跄后退开去的韩副将,却是拼死护着婴儿。
论武艺。樊洪比韩副将厉害得多,而且此时的状态更是勇不可当。勉强应付十来回合的韩副将,便是被樊洪狠狠的一脚踹在肚子上,踹得倒飞出去,却依旧一手紧紧抱着婴儿。
“死!”嘶吼一声的樊洪,双目泛红的直接手持弯刀飞扑上前,向着韩副将刺去。
见状根本来不及起身的韩副将。忙将婴儿从胸口处挪开,任由那弯刀尖利的刀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了樊洪一身一脸。
“将军!虎毒不。。不食。。子啊!”面色煞白的韩副将,却是双目紧紧的盯着樊洪,嘴角溢血的颤声嘶喊道。
“韩。。韩副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的樊洪,不由瞪眼看着韩副将颤声道。
眼看着韩副将已经气若游丝。樊洪一脸痛苦悔恨之色的浑身发颤着。隐约的白色光芒却是从那韩副将单手搂着的婴儿体内逸散出来,顺着韩副将的手臂向着他的胸口汇聚而起,最后汇聚在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出。
见状一怔的樊洪,旋即便是一脸惊疑不定之色的忙伸手拔出了弯刀。
然而诡异是,那韩副将胸口的伤口不但没有再出血,反而在白色光芒的汇聚下慢慢的恢复愈合着,不多时那原本足有寸许长的伤口便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樊洪看得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向后退了两步。
同样面露惊讶之色的韩副将。缓缓起身,伸手抚摸了下胸口破开的铠甲内完好如初的皮肤。旋即便是目中隐隐带着敬畏之色的看向手中抱着正嘴角含笑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婴儿,忙小心的将之抱着起身。
“将军!您看到了吗?这孩子,有如此起死回生的神奇本事,绝对不可能是妖孽,反而更像是仙神啊!”旋即韩副将便是激动不已的对樊洪道。
听着韩副将的话,转而又看了眼他抱着的那可爱婴儿,樊洪心中也不禁动摇起来。
深吸了口气的樊洪,便是对韩副将歉意的忙道:“韩副将,刚才我已是着了魔怔,险些杀了你,我。。”
“将军别这样说!我的命,是您在战场上救下的。就算您要杀我,我韩永也死而无憾!”微微摇头的韩副将,则是看向樊洪郑重道:“可是,这孩子,它是将军的您的亲骨肉啊!夫人已经死了,她九泉之下有知,也不会希望将军伤害自己的孩子啊!这孩子,可是夫人用命换来的!”
听着韩副将的话,浑身一颤的泛红,不由忙丢下手中的弯刀,伸出了发颤的双手颤声道:“韩副将,把。。把孩子给我抱抱。”
“将军!”看着樊洪,微微点头的韩副将,便是小心的将婴儿交到了樊洪手中,同时忙道:“将军,你看到了吗?它在对你笑呢!这孩子多可爱,眼睛和嘴巴像极了夫人,鼻子更是和将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有些激动的微微点头,抱着婴儿似哭似笑,半晌之后樊洪才抬头对韩副将道:“韩副将,你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末将告退!”恭敬应了声的韩副将,不由道:“将军,雨大了!”
点头目送韩副将离去,樊洪这才抱着婴儿来到了不远处的廊道中,顺着廊道略有些失神落魄的向前走去,不多时便是来到了一个灯火通亮的阁楼之中。
这是一个绣楼,装饰的很是温馨华贵,其中一个小巧的婴儿床很是显眼。
“将军!”两个守候在房中的侍女看到樊洪不由忙恭敬行礼道。
看了眼她们的泛红,便是语气略显嘶哑的道:“来,你们带小姐去清洗一下。”
“是,将军!”恭敬应声的两个侍女,其中一个便是上前小心的从樊洪手中接过那婴儿,与另外一个侍女一起抱着婴儿向里间走去。
目送她们离去的樊洪,则是略显失神的走向了那婴儿床。轻轻抚摸着,目光飘渺,好似在想些什么。
许久。轻轻的脚步声中,侍女已是带着包裹在襁褓之中熟睡的婴儿走了过来:“将军,已经为小姐清洗了身子,现在小姐已经睡了,要把她放在婴儿床中睡吗?”
“给我吧!”闻言回过神来的樊洪,伸手将熟睡的婴儿接过来,看着小家伙那熟睡的可爱模样。不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的准备俯身将她放在婴儿床上。
然而,手刚刚碰到婴儿床的泛红,却是猛然面色变幻的再次抱着婴儿再次站起身来。
在婴儿床旁静静站了会儿后。樊洪便是直接抱着她快速离开了绣楼。
“将军!”两个侍女见状急忙喊了声,旋即便是彼此相视的秀眉微蹙有些疑惑不解。
而冒着小雨抱着婴儿离开绣楼的樊洪,则是一口气跑到了寒江关外的寒江旁,看着那奔腾的寒江江水。旋即便是目光落在了江边的一个大木盆上。
快步走过去的泛红。将那翻到的大木盆拿起,旋即便是咬牙将怀中包裹着襁褓在意在雨水之中淋醒的婴儿放入了那大木盆之内。
“哇!”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的婴儿,顿时哭了起来。
见状,面皮微微抽搐的樊洪,便是一狠心的将那木盆推入了寒江江水内,任由那木盆顺着江水向下流而去。
‘轰咔’一声闷雷之声,电光闪亮了整个夜空,将婴儿的啼哭声掩盖了下去。
浑身一个激灵的泛红。则是在那猛然大了起来的暴雨之中失神的看着那寒江之中的大木盆。眼看着那大木盆在翻滚的江水之中要倾覆,樊洪不由面色一变。
“好一个狠心的父亲!”一声轻喝声在夜空中响起。旋即只见一道流光从夜空中飞掠而下,席卷着那大木盆之中的婴儿向夜空中飞去,落入了悬立夜空中手持浮尘、一身素白道袍的花白头发老道姑。
大雨倾盆,可是靠近那老道姑的时候,却是自动的避开。
怀抱着那婴儿,面露温和笑意的白发老道姑,不由伸手轻轻点了点婴儿的小脸,引得那婴儿眯着眼咯咯笑起来。
“道长是什么人?为何要管我樊洪的闲事?”下方传来樊洪的大喝声。
“死要面子活受罪!”转头俯看向樊洪的老道姑,轻声嘀咕了句,旋即便是朗声道:“樊将军,你也算是人族之中的英杰之辈,怎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虎毒不食子,将军真是心比虎狼还要毒啊!”
樊洪一听顿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老道姑!我要怎样做,用不着你来管!这孩子刚刚出生,便害死母亲,实在不详之辈。留下她,只怕要遗祸我樊家,乃至害了整个寒江关。本将军一个孩儿不足惜,却不能害了万千之人。”
“胡言狡辩!”老道姑一听顿时冷声道:“樊洪!你肉眼凡胎,不识真灵。此子天资纵横,来历不凡,将来必是人族女中豪杰。可你却有眼无珠,要将之遗弃,实在是荒谬之极。你若是一心不要,这孩子我骊山老母便收养去教导了,只盼你以后不要后悔才是!”
骊山老母?樊洪一听顿时面色变了下:“你真是骊山老母?”
“贫道虽然有些名声,但相比天下也没人敢轻易冒认!”骊山老母冷笑以对。
闻言一脸讪然的泛红,顿时对骊山老母拱手客气道:“樊洪不识仙神真言,冒犯之处,还请前辈勿要见怪。前辈若是看上小女,要收为弟子,自然小女的福气,樊洪完全没有意见。”
“罢了!贫道没心思和你计较!这孩子,贫道便带走了。等以后她学艺有成,贫道自会放她下山与你相见,”骊山老母说完便是不待樊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