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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物再好,也只是一些身外之物,本尊只有一条性命,自然要小心一些!”
水生漫不经心般随口说道。
金身傀儡却似乎是怒火攻心,雷鸣般的声音远远传来:“小辈,本君再说一次,除了把碎星剑归还本君,否则的话,你没有第二条路离开此处秘境!”
“哦,是吗,本尊记得你方才说过,若是能够在此处进阶最后一步,同样可以破开此处秘境!”
水生不慌不忙地说道。
“哼,本尊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宝库之中珍藏的丹药已毁,而且此处天地灵力稀薄,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够在此进阶?”
金身傀儡怒意未消,之前法力不济倒还罢了,近万年来,他的心思全在如何离开此处秘境以及打开这座宝库之上,没想到,希望突然出现在眼前,却又突然破灭。
水生的声音悠悠传来:“你只不过是一缕区区的神魂,却能修炼到如今的境界,本尊为什么做不到这一步?何况,本尊寿元还漫长的很,有的是时间,这里又是如此安全,无人打扰,而且这秘境还暗合着某种空间法则之力,如果本尊参透了这法则之力,说不定就能顿悟进阶!”
“顿悟?嘿嘿,我看你是痴心妄想吧,若是谁都能顿悟天地法则之力,又岂会有如此多的上阶金仙、上阶魔君倒在这最后一步?”
金身傀儡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
仿佛是击中了水生的软肋,水生半天无语。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水生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本尊倒是给忘了,你那本体乃是一名九天魔君,这么说来,你也懂得一些法则之力的皮毛了?”
“没错,否则的话,本君又如何能够在天地灵力如此稀薄之地修炼到现在的境界?”
金身傀儡傲然说道。
“既然你已经触摸到了法则之力,为何还是破不开这界面呢?还有,你没有肉身,要那些丹药又有什么用处呢?”
水生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
金身傀儡思量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小辈,你一名人族修士又如何懂得我魔族神通?告诉你也无妨。想要进阶最后一步,没有远超同阶的强大神识根本做不到。而这座宝库之中原本就有一些增进神识之力的丹药,若不是你毁了这宝库。本君只要得到这些丹药,同样有机会进阶最后一步!”
“这么说来,本尊即使把碎星剑给你,你也是打不开此处秘境,你原本的盘算是借碎星剑打开这宝库,然后再图谋进阶九天魔君境界,对吗?”
水生的声音依然是不紧不慢。
“放你的屁?你以为进阶最后一步是小孩子过家家,想进就进?好了,你若不相信本君的言语。不愿出去,那就在这里一直待到死吧!”
金身傀儡再次被激怒,说罢,认准一个方向,身影腾空而起,头也不回地冲着远处飞遁而去。
察觉到他的动静,水生伸手摸了摸下巴,淡淡一笑。
这具金身傀儡实力虽强,却显然对碎星剑大为畏惧。这才没有像对待齐无涯一般大打出手。
“真武兄,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司徒蟊从远处飞遁而来,满脸的沮丧和郁闷。
原本以为和齐无涯联手之下能够击杀这具金身傀儡,破开宝库。正因如此,他二人不等水生到来就大打出手,却没想到这具金身傀儡神通强大而且心机深沉。示弱在先,随后狠下辣手。更想不到随着水生的到来,事情演变到了如今的地步。
“先熟悉熟悉这秘境再说吧!”
水生漫不经心地淡淡一笑。仿佛看出了司徒蟊的忧虑,又说道:“放心,此獠方才的言语如果属实,他不可能放弃离开此处的机会,用不了几天就会自行找上门来!”
说罢,祭出天风战舟,飞身而上,冲着一个方向而去。
司徒蟊沉吟了片刻,默不作声地跟在了后面,这具金身傀儡畏惧水生手中的碎星剑,却不怕他,不跟在水生身畔,危险随时会找到头上。
每隔一段路程,水生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特殊的印记,以此来标明方位。
司徒蟊则取出一只沙漏状的法宝来计算时间。
二人走走停停,想休息随时停下飞舟打坐休息。
不知不觉间已是过去了半个多月,二人再次回到了这片狼藉一片的山谷附近,一路上,竟是没有发现那名金身傀儡的藏身之地,也不知道此人用了何种隐匿身段。
这一次,水生干脆停下了飞舟,不再前行,回到静室之中打坐了起来。
一连数天,并没有任何动静传来,司徒蟊虽说也静静地待在一间静室之中,却是无法像水生这般平心静气,有心想提醒水生布出一座防御法阵,想了几想,却是没有开口。
“真武道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又是半个多月后,这一日,金身傀儡的声音突然间响起,仿佛就在舟头之上传来一般。
司徒蟊一个激凌,猛然间站起了身来。
却听到水生的声音从另一间静室中传出:“阁下这隐匿神通同样不凡,好吧,看在你没有贸然出手的份上,前些时日发生的不愉快本尊就不与你多计较了!”
司徒蟊步出静室之时,水生的身影同样从另一间静室中不慌不忙走出,舟头之上,金身傀儡静静站立,原本几十丈高的身躯此时却幻化作了八尺高低。
“说说看,什么条件才能让道友把碎星剑还给本君!”
金身傀儡开门见山地说道。
“三个条件!”
水生淡淡一笑,说道:“其一,本尊想知道这处秘境的秘密,为何能够压制法力和神识;其二,阁下领悟到的法则之力,本尊也想知道一二;其三,你我之间必须在双方神识中互相设下禁制,而且你不能离开本尊太远,以方便本尊随时找到你,本尊才会把碎星剑放心交还。否则的话,阁下若是拿到碎星剑后单独离开秘境,我和司徒兄可就亏大了,只要阁下满足了这三个条件,本尊可以立刻解除碎星剑中的禁制交还给阁下!”
水生仿佛早已深思熟虑,并不担心金身傀儡得到碎星剑后翻脸。
金身傀儡目光闪烁,心中飞快地权衡着利弊。
足足有一刻钟过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本君答应你这三个条件,不过,你得发下心魔誓言,离开此处秘境之后,不得再追讨碎星剑!”
“此剑原本就是阁下的本体所铸,还给阁下也在情理之中,何况你我都已答应在对方神识之中设下禁制,这心魔誓言又有什么必要?再说了,碎星剑在你手中,你已经如虎添翼,我还担心你会对我和司徒兄不利呢,又岂会自找麻烦?”
水生淡淡一笑说道。
司徒蟊神情中却是露出几分担忧之色,传音说道:“你不怕他得剑之后翻脸吗?”
“司徒兄难道有更好的办法离开秘境?”
水生不着痕迹地传音说道。
司徒蟊顿时一阵沮丧,不再言语。
金身傀儡再次沉默了片刻,说道:“好吧,本君就相信你这一次!”
……
望着金身傀儡离开飞舟,在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山峰上停了下来,不再远遁,水生心中顿时稍稍松了一口气,沉吟了片刻,就这么盘膝端坐在了飞舟之上。
第七卷第二百四十六章法则之力
神识海内,神魂固化而成的五色小人同样是神色肃然地盘膝端坐,双手掐决,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勒在其身上的血色光丝弹跳个不停,纷纷冲其掐决的右手飞去,渐渐的,这五色小人右手上的小指和无名指竟然先后变成了鲜红欲滴的颜色,而勒在其身上的血色光丝却越来越是稀少。
直至这些血色光丝全部转移到了右手的三根手指之上,五色小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左手冲着右手一指,右手手背之上顿时浮出了一枚金灿灿的“卍”字符文,符文越来越亮,如同一个光罩一般,不多时,已把整只右手都罩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过后,百里之外,盘膝端坐在山峰之巅的金身傀儡突然睁开了双眼,抬头望了一眼天风战舟所在的方向,察觉到水生的身影已不在舟头之上,而是回到了静室之中,眼神中顿时浮出了一抹讥讽之色,喃喃自语般说道:“可笑,竟然想用神念禁制来束缚本君!”
声音低不可闻,随后,手掌一伸,掌中乌光一闪,多出了一把漆黑的长剑。
上下打量着碎星剑,金身傀儡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沉吟了片刻,手一扬,长剑顿时飞到了眼前空中,静静地悬浮了起来,双手掐决,十指连弹,一道道纤细的血色光丝纷纷从指尖飞出,没入长剑之中……
足足有小半个时辰过后,金身傀儡才停下了动作,心随意动。长剑无声无息地冲天而起,在空中飞舞盘旋了几十周之后缓缓落在了金身傀儡面前。
满意地收起长剑。金身傀儡再次缓缓闭上了双目,就在这山巅之上盘膝打坐了起来。仿佛方才所做的一切颇为耗费心神一般。
这一座就是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竟然连一步都没有挪动过,除了偶尔祭出碎星剑驾驭一番,并未见他有任何其它举动。
天风战舟之上,水生同样没有走出静室一步。
司徒蟊却不是金木傀儡之身,也没有水生这般心性,在这一个多月内忍不住数次走出静室观望,看到金身傀儡的举动,难免心中疑惑。暗自思量这傀儡这内的那缕神魂是不是金蝉脱壳,已经带着碎星剑远走高飞?
不过,神识扫过傀儡,根本无法察觉到傀儡体内的法力波动,更无法察觉到傀儡体内的那缕神魂有什么动静,有心想问问水生,看到水生所居的静室禁制森严,顿时又绝了念头。
这二人互相在对方神魂之中设下禁制,想必这金身傀儡若是神魂离体而去。水生一定会有察觉,而水生的神通也是强于自己,即使真有什么危险,水生也会提前预知。做出对策。
接连一个多月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渐渐地,司徒蟊也就松懈了下来。安心在静室中打坐了起来,把当日金身傀儡所述的关于法则之力的感悟一遍遍在脑海中过滤。思索着该如何把这些经验融入到自己的修炼之中。
修士对于天地法则的感悟,虽说因人而异。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