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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面的动静,镜心正要仔细察看一番,眼前天道珠的影像却突然间模糊了起来,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像纷纷变成了一团团五颜六色的光华。
镜心顿时愣住,空着的左手一扬,就要冲着天道珠击出几道法决,天道珠却突然间迸发出一道道刺目光华,剧烈涨缩了起来,紧跟着,“喀喀”的异响声传来,一道道裂缝飞快生出,片刻后,“砰”的一声闷响,天道珠四分五裂,碎为了一团亮晶晶的残渣。
一瞬间,镜心面色如土,手脚颤抖,身躯晃了几晃,这才站稳。
而从大殿之中直通九天云外的那道粗大的五色光柱,同样是轰然碎裂。
“镜心贤弟,这……这是什么情况!”
隔着传讯法盘,天哭老祖那道虚幻的身影虽说能够看到大殿之中的一些情景,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罚!”
镜心喃喃低语,神色黯然。颤声说道:“我等在借天道之力占卜这小辈的形踪,而另有神通广大之人却是循着这天道之力在占卜你我的动机!”
话音方落,喉头一甜,狂喷一口鲜血。
天道循环乃是六界之内的自然法则,本非人力可以轻易逆转,通过占卜之术来达到改逆天道的目的。自然会受到天道之罚,折损寿元乃是最轻的一种天罚,占卜之人同样也有可能受到神魂俱灭的天罚。
占卜之术通常只对法力比自己低下的修士施展,若是妄图借阵法之力占卜那些法力比自己高深的修士,占卜之人随时有可能遭受到致命的反噬。
水生只不过是一名造化境的大罗金仙,镜心却是一名造物境的九天魔君,而此时,天道珠突然碎裂,不可能是水生的缘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乃是另有精通占卜之道的修士在干预这天道之力,此人若不是神通境界远远超过了镜心,就是在借用强大的法阵之力在推演占卜。
镜心此时布出的乃是一座简易的法阵,若是身处天演大阵之中,对方想要借天道之力击碎他的天道珠,并让他法力反噬,神通至少要强过其一倍左右。而正因如此,一时间他也无法判断究竟是哪种情况。
“该死。真武小辈,本老祖一定把你碎尸万断!”
祭坛之上,血煞老祖双目之中凶光四射,恶狠狠地怒骂道,大手一挥,十枚乌光闪烁的六棱钉在空中一个盘旋。化作一道道乌光没入袖中而去,随后,脚步一抬,飞身落在了大殿之外,快步向大殿之中走去。
看到天道珠碎裂后洒了一地的残渣。脸色更加难看,怒火攻心,“轰”的一声,一团滚滚血焰从体内飞迸而起,整个大殿之内的温度瞬间变得冰寒刺骨。
“怎么办?”
“下一步该怎么办?”
天哭、血煞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二人若论起争斗厮杀,或许胜过了镜心,在谋略和心思缜密之上却是差着一筹,而在阵法、符道、占卜之道上更是差着一个境界。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真武小辈的分身已经被血煞兄的十绝破魂阵击杀,否则的话,那具金身傀儡的神魂不至于一同爆裂,即使没死,神魂恐怕也已经碎裂,这具分身已经没有了价值,而既然斗木獬插手了此事,他不可能任由此人的尸身落在我等手中,我等也不必再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这具没有多少价值的分身之上。”
仅仅是这片刻之间,镜心的神情已然恢复了正常,继续说道:“分身出了意外,真武小辈的本体肯定会有所察觉,也许他会尽快离开极北之地。这样,雕柒烈手中有小弟所赠的一册登天卷,血煞兄现在就通知海棠,让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极北之地,用天机盘布设好传送法阵,两位老兄不妨一道传送在极北之地,有两位老兄出手,即使有人想要搭救这真武小辈,也是白费心机,至于小弟,会马上返回天演阁,开启天演大阵,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横插一杠,想要搅了我等的好事!”
说到最后一句,镜心的声音不由冰寒了几分。
“那你可要小心一二,如今的仙界,精通占卜推演之道的虽说不少,真正能胜过你的,却不超过五人,而这五人,没有一个是好惹之主,若真是这五个老家伙在捣乱,你最好不要和他们硬碰!”
听完镜心侃侃而谈,血煞老祖心中的怒意顿时消失了不少,他的目的乃是水生体内的天罡煞气,只要能够捉到水生的本体,至于他的分身是死是活根本是无足轻重。。
镜心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血煞兄提醒,小弟省得。不过,我倒觉得不会是那五个老家伙,最有可能之人恐怕就是北天仙宫的云玄老儿,毕竟,北武城乃是北天仙宫的老巢之一,我真魔殿驻守北武城的精锐之师全部出动,这老儿恐怕是得到了消息,这才想要察看一番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贤弟此言有理,那好吧,我就等血煞兄的通知就是了!”
传讯法盘上空,天哭老祖沉声说道。虚幻的身影却是越来越淡。
“好,老夫这就传讯,看看海棠如今到了哪里!”
血煞老祖目光一闪说道。
镜心点了头,拱手一礼,收起那八杆阵旗,转身向殿外走去。出得殿门,袍袖一抖,驾起一道白光直奔正北。
“你就不担心这两个老家伙捉到这真武小辈之后吞了混沌宝瓶?”
远远地遁出了这座四面环山的秘谷,一道女子的声音突然在镜心心头响起,仿佛镜心体内另藏了一个魂魄一般。
“我早已占卜过,混沌宝瓶根本就不在这名真武小辈的身上!”
镜心神色平静地用心神做着交流。
“哦,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劳心费力地帮他们?”
“当年天哭兄救过我一命,这次帮他正好还了这份人情!”
“啧啧啧,你可真大方。那颗天道珠耗费了你多少心血和精力,还有,登天卷和天机盘难道是你捡来的?”
“实话告诉你也无妨,这次借用天演大阵占卜,我看到了滔天血海和无边杀劫,若是不让他们应了这个劫,或是提醒他们避开,恐怕我就要遭受到极其厉害的天罚。虽不至于身死道消,却肯定会神魂法力大损!”
“你是说……他们两个要倒霉?那名小辈能有如此神通?”
“这名小辈自然没有如此神通。北天仙宫的那帮老家伙又岂会做一辈子缩头乌龟?当然,以天哭和血煞的神通,想必是不会有性命之忧,顶多是死上一些得力干将而已!”
“这么说来,你现在要去占卜和推演天机是在骗他们了?”
“不,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在中间横插一杠!”
镜心的身影越去越远……
远在不知道多少万里之外的那处虚空中。
察觉到魔婴法躯自爆。化作一团血雨,铁头顿时面色惨变,身影从无影舟上腾空而起,飞扑而去。
却看到,漫天血雨缓缓在空中一聚。扭曲变幻着重新凝出了一具身躯。
不多时,这具身躯已然凝实如初,重新化作了一名黑袍道士的模样,不过,体内透出的灵压却是弱了不少,面色更是苍白如纸。
“好险!”
魔婴喃喃低语,神情中全是惊悸和后怕之色。
若不是当年从阴妖处修得了这神魂法躯雾化重组的神通,方才就不是自爆神魂这么简单,而是神魂被一股从天而降的强大而诡异的外力直接撕碎摧毁。
当然,能够保住神魂不散,也和魔婴当年吞噬了太多同阶修士的神魂有关,他的神魂之力虽说没有水生的主元婴那般稳固,却比其强大太多,甚至直逼水生本体的神魂之力。
方才的情况若是落在主元婴头上,主元婴恐怕是来不及提前自爆神魂,很有可能陨落不存。
即使反应敏捷,发现情形不妙之时提前自爆了神魂,在这股诡异的强大外力作用之下,神魂依然是受损严重,至少流失了三分之一左右的魂力,而体内的真元之力同样是莫名地流失了不少。
正常情况下,施展阴妖的雾化秘技,是不会流失真元之力的。
“怎么样,在下没有欺骗道友吧!道友还是不要犹豫了,如果不及时离开,真魔殿修士很快就会找来!”
斗木獬的声音远远传来。
“好吧,我信你的,就暂且随你离开此地!”
魔婴说罢,冲着面色阴晴不定的铁头使了个眼色,身影一晃,冲着无影舟飞去。
不多时,那座五颜六色的光影法阵在轰鸣声中冲天而起,消失不见……
一片静静漂浮在云端的仙宫玉阙,几十间白玉宫殿围绕着一间数百丈高的气派大殿,大殿正中的主位之上,端坐着一名紫袍金冠的中年男子,男子四方脸膛,须发漆黑,一对虎目不怒自威。
中年男子面前不远处,静静地肃立着四名男女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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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七十七章离开冰原
突然,一道刺目白光从大殿之外飞驰而来,只是一闪,已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紫袍男子随手一招,一枚数寸来宽尺许长短的雪白玉符落在了掌心之中。
玉符之上,一行行古拙的金色文字缓缓浮出。
“真魔殿三大镇殿长老联手缉拿一名刚刚飞升数百年的大罗金仙,却连他的一具分身都没有抓到,有意思!”
看过玉符之上的文字,紫袍男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样之色,手一扬,玉符顿时冲着面前那名静静肃立的蓝袍男子飞去。
这名蓝袍男子相貌儒雅,面白无须,看相貌只是三十出头左右的年纪,不过,头上的发髻却是一半黑一半白,甚是怪异。
看过玉符之上的文字,蓝袍男子嘴角边却是缓缓浮出一抹笑意,说道:“帝君前些年一直在闭关,没听说过这名真武道友的名号,此子其实是大不简单,非但真魔殿有不少内殿执事栽在他手中,就连东天仙宫的残雪都被他怒而杀之,前些时日在皎月城中……”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么说来,假以时日,此子的成就恐怕是不可限量!”
听完蓝袍男子的讲述,紫袍男子伸手摸了摸下巴,目光闪烁,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招徕之心。
“帝君,此子虽说神通不弱,却有些不识时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