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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练气四层以上,修炼的难度开始节节攀升,无数修士,即使苦修数十年,也有可能爬不上更高一层。至于老死在练气七层顶峰,无法凝结金丹的修士更是数不胜数。
眼看又到了冬至,除了大牛,王龙、小娟、铁心棠三人都轻松进入练气二层,水生更是进入到了练气三层顶峰,有了法力支撑,使起法术来比三人要强上数倍,而且还可以一次xìng辟谷七八左右,让其它四人大为羡慕。
乌木道人仿佛摸透了水生的脾xìng,每当他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感,想要在四名小伙伴面前炫耀时,总不忘出手打击一番,令水生羞怒交加之下,老老实实地呆在室内主动用心修炼。
看到五名小童在乌木道人的严加看管下,每rì里除了修炼、吃饭、睡觉,似乎已经丢掉了孩童的天xìng,忘记了嬉戏玩耍,小道童净心暗暗诅咒乌木道人没有人xìng。反过来却又嫉妒五人,叹息自己没有灵根,不能修仙。
临近年关,罗秀英特意带着不少山珍野味从寒泉村来到云台观看望儿女,听闻兄妹三人因为顽皮,被乌木道人惩罚面壁后再也没有走出过松涛居一步,大为心痛。这一次,乌木道人倒也有点“人xìng”,放水生兄妹三人出来与母亲见面。
罗秀英看到兄妹三人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萎靡邋遢,反而一个个jīng神抖擞,就连个头都长高不少,大牛、水生更是比以前白了许多,与“黑炭头”的称呼有点不符,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母子四人刚刚呆了半rì,没想到两个儿子已经三番五次催促起罗秀英快快回家,言道自己还要去“面壁思过”!罗秀英不禁大骂两个儿子没良心,直到小娟趴在罗秀英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罗秀英才喜笑颜开,留给三人一些衣物银两,高高兴兴地回转寒泉村去。
就在新年前三天,水生终于突破到了练气期第四层,可以借助体内法力驱使法器,乌木道人不由大喜过望。短短一年的时间,水生竟然走了普通修仙者七八年的道路,即使是其它相生属xìng的双灵根修士,从练气期第一层修炼到第四层也不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而且云台观中根本没有多少灵气资源可用。可见水生体内的“先天真气”果然对修士的修练进境大有帮助。
“好了,你可以好好玩几天,放松放松,这件法器就算贫道送给你的礼物。”水生从来没见到乌木道人会笑得这么开心,两只三角眼都眯成了缝,不但大方地要赠给自己“法器”,还主动开口让自己玩耍几天,咧嘴一笑,正想道一声谢,乌木道人手一扬,袍袖中飞出一枚金光灿灿的三寸长小剑,眨眼间就到了水生身前,直冲水生面门而来。
水生心中一凛,心随意动,驱使法力冲出体外,飞快在身前凝出一面淡金sè的尺长盾影。“砰”的一声,小剑轻松击溃盾影,一闪,就要刺在水生眉宇之间,水生条件反shè般地闭上双目,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小剑却突然转了个弯,贴着水生面颊划过,紧跟着,飞快地围绕水生身体盘旋三周,这才静静悬停在水生面前。
水生只感到一股凉意从脸颊拂过,飞快离开。待睁开双目,一眼看到乌木道人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面sè一红。望了望悬停在面前不远处的金sè小剑。凝神静气,全身法力都向右手中涌去,右手上顿时涌出一团淡金sè光芒,霎那间一只小手犹如铜铸一般。
这才伸手向那小剑缓缓抓去,本以为乌木道人会向往常一般,在飞剑上使出神通,让自己难堪一番,谁知道,小剑却一动不动,任由水生一把握在手中。水生反而因为法力催使过猛,一阵气血翻腾。
第三十章青狼
乌木道人嘿嘿一笑,手一扬,一本小册子向水生飞来,说道:“半个月之内把这‘控物术’给我记熟背会,再把这件法器炼化由心。”听闻此言,水生不由暗自腹诽,此时赐下飞剑,这哪是给自已放松玩耍,分明是要把自己牢牢锁在室内,连过年都不得出门嬉戏。不过,看看手中金光灿灿的小剑,心中又是一阵狂喜。
除夕夜,山下的爆竹声此起彼伏,云台观中,其它的小童早已在净善的带领下,拜过观中供奉的各路尊神,开始欢天喜地庆祝玩耍,就连大牛四人都和小道童净心聚在一起玩得甚是开心,水生却依然在摆弄着那把飞剑,任它如何努力,那小剑总是飞不起来,就连悬浮在空中的时间都维持不到一刻钟。
一次次地努力,一次次地跌落,偏偏外面又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水生更加心烦意乱,干脆收起飞剑,跳下云床,准备加入到大牛几人中间,去好好玩耍一番。谁知道刚刚打开房门,却一眼看到乌木道人正站在厅堂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水生一下子玩兴全无,搔了搔头皮,咧嘴一笑,又转身走回室内。
五个多月后,铁翼将军再一次来到云台观,此时离七月十三rì玉鼎门广招门徒已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龙阳城距太岳山脉主峰玉鼎山有将近千里的路途,其中七百多里官道可以行车,另外二百多里却是陡峭的山间小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正好可以不紧不慢赶到玉鼎山去。
这一次,乌木道人破例没有象前两次那样怠慢铁翼将军,不但脸sè好看了许多,而且亲自把其迎进松涛居密谈了一个多时辰。
不过,看到水生、大牛五人依次踏入铁翼将军带来的马车时,乌木道人原本平静的面容之上却瞬间凝出一团黑云,让净善、净心和一旁正要登车的小童暗自猜测,莫非乌木道人惩罚水生五人已经上了瘾?见到五人离开心里难受?
与乌木道人孑然一身的孤零零的身影不同,净善道士身边则围了一大群依依不舍的小童,师兄长师兄短地打着招呼,净善满面含笑地把小童一个个送上马车。
守护云台观的五十名黑铁军,和铁翼将军带来的十多名随身校尉早已整装待发,看着众小童三人一组依次登上十辆马车,同样飞身上马。铁翼将军冲乌木道人拱了拱手,转过身来,嗡声说道:“出发!”
话音方落,身后闪出一名年轻的校尉,脚尖轻叩跨下坐骑,飞骑而出,把手中高举的一面黑sè旗帜用力一挥,当先向前行去,二十名黑铁军催使坐骑,紧随其后。
马鞭声响起,马车开始缓缓走动。水生掀开车窗上的布帘,探头望向乌木道人,如有感应一般,乌木道人同样转过头来,望向探出头来的水生以及水生身边的大牛、王龙,嘴角边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阳光斜照在乌木道人丑陋的面容上,此时此刻,三人竟然觉得这丑陋的面容是如此亲切,心中暗自生出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看到水生张张嘴,似乎要开口说话,乌木道人面容一板,转过身去,大步向观内走去。三人对乌木道人的怪异脾xìng早已领教,见怪不怪,相视苦笑,刚刚放下布帘,三人耳边却同时传来乌木道人的传音:“记住,非到xìng命攸关,决不能在人前特意显露法术。”
另一辆马车内,化天羽同样放下布帘,深深地望了一眼牌匾上“云台观”三个大字,双目中却有一缕不易察觉的yīn冷光芒一闪而逝。
众小童初时还对车窗外的景象好奇观望,时间一长,也就失去了兴趣,一个个在马车中昏昏yù睡。一个月过去了,众人才行了六百多里路,对于这种蜗牛般的速度,水生三人大为不解。
这一个月来,除了打尖吃饭就是睡觉,众小童对这种乏味的旅途早已没有了一丝热情,好在众小童在云台观中已经渡过了将近两年更加乏味的rì子,倒也没有人因此而不耐烦。
沿途也有不少乡民,对于这群衣甲鲜明的军人如同保护名贵瓷器一般地护送几十名小童感到奇怪,可看到黑铁军一个个冷冰冰的表情,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多问。有些识字的乡绅看到黑sè大旗上硕大的“铁”字,再看看黑铁军黑甲黑枪威武不凡的样子,纷纷联想到南阳郡龙阳城中护城大帅以及麾下黑铁军的征战事迹,更是敬畏,一个个远远躲开。
正是盛夏时节,这一rì午时,眼看到了中饭的时间,空中的骄阳却越来越加炙热,官道前后十几里皆无村镇,铁翼将军只得命令兵丁把马车赶到路边一处枝叶茂盛的密林中休息打尖。
众小童一个个从马车中爬出,吃过干粮后,聚在一株株粗大的椿树下,兴趣盎然地纷纷捉起椿树上爬来爬去的椿象和花娘子(椿树上的两种小害虫)。
水生、大牛、王龙三人远远离开众人,趴在地上,大呼小叫地催促着三只椿象加油快跑,三只椿象正前方,有一条用树枝划出来的横线,看样子正是终点。
小娟有心想跑过去看看,铁心棠却撇撇嘴说道:“三个无聊的家伙,这么大了还玩小孩子们玩的东西,不要理他们!”小娟白了她一眼,说道:“那我们玩什么,总不能天天躲在马车里睡觉吧!要不,我们爬到这颗树上把那几只吵死人的小斑鸠捉下来打一顿吧?”
铁心棠象看怪物一样盯着小娟,尖叫道:“你是女孩子吗?走走走,姐姐给你描眉去,你看你的脸,简直就是一只小花猫,枉费我上好的胭脂水粉,这可是我娘特意让我爹捎来的!可贵了!”拽着小娟向马车走去。铁心棠今年已经十四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爱美的年龄,小娟却刚刚九岁,自然和她想法不同。
三只小小的椿象在地上歪歪扭扭地缓慢爬行,对水生三人的指挥根本不理,任其喊的再大声,也不起作用。眼看着属于大牛的那只椿象已经爬过了线,王龙的那一只却突然停了下来,水生的那一只更是掉头向另一个方向爬去。大牛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又输了,敢快把鼻子伸过来,让我再刮一下。”
水生、王龙二人满脸懊丧,不知道大牛的这一只椿象为什么如此厉害,为何每次都会赢,只得无奈地让大牛刮了一下鼻子,王龙气愤之下,把手中椿象的鼻子给一把扯下,又去捉来一只看起来更加粗壮一些的椿象来,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