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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畔,余曼伸手抚了抚额头青丝,脸上露出一丝娇笑,扭头望向水生,轻声说道:“接下来,师兄是准备返回凝翠谷呢还是要到哪里去?”
就这片刻之间,此女又恢复了之前的妖媚模样。
水生面无表情地说道:“多劳师妹挂心,布日固德师弟有邀,苏某想到天目峰走上一遭!”声音中不自觉地带出了一丝冷意,似乎也和余曼拉开了距离。
余曼目光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
二人简单地寒暄几句过后,各自向远处走去。
昆仑主峰周围方圆二千里内,耸立着几十座二千多丈以上的高峰和大大小小上千座子峰,深沟密谷更是数不胜数,几十座高峰之上按灵气浓郁状态,或多或少皆有修士驻守,构成昆仑主峰的外围屏障。
天目峰正是其中的一座。
二千多丈高的巍峨高峰,上半部分完全被几套大阵覆盖,禁制全开之下,没有禁制令牌,就连六级高阶妖兽只怕都无法进入高峰之内。
山顶之上,除了皑皑白雪,就是十几座气势雄伟的宫殿,山腰间一处处险峻陡峭的石壁上,同样开凿有不少石洞,上百名练气期修士分别居住在大大小小的各处山洞之间。
整座巍峨高峰之上灵气充沛,比玉鼎山内谷尚要强上一筹,水生不由暗暗稀奇,看来,冰封谷这九州第一宗门的名号还真不是白来的,修仙资源之多远不是玉鼎门可比。
能够踏上天目峰,全靠遨烈的“功劳”,若不是此魔击伤布日固德,这师兄妹二人也不会对“苏伦”殷勤招待,连番邀请水生到自己的修炼场所“天目峰”盘桓一段时间,切磋一下功法神通,好应对门中即将到来的试剑遴选。
天目峰和试剑较技的西极峰相距不过三百里,凝翠谷离西极峰却相隔三千多里,从阿尔古丽口中证实天邪尊者不在冰封谷内谷之中,也不会出现在天目峰上,当日,水生在沉阴沼泽之畔欣然同意了布日固德的邀请。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章试药
虽说份属同门,三百多年来,苏伦却从未到过天邪尊者的老巢。
看到水生对天目峰处处好奇,阿尔古丽用了半天的时间带着水生走遍了天目峰上的角角落落。
当然,水生关心的并不是天目峰上的景致,而是天邪尊者的去向以及木鸡和尚的消息,一次次旁敲侧击,只得到了天邪尊者、隗冬阳早在几年前已经离开了昆仑山的消息,具体在做什么,就连阿尔古丽也不知道。
至于木鸡和尚,十年前确实到过昆仑山,不但找上了主持冰封谷日常事务的东门煜,还随天邪尊者一起到过冰封谷内谷,至于这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木鸡和尚后来又去了哪里,阿尔古丽同样不清楚。
做为天邪尊者的弟子,布日固德、阿尔古丽二人知道的门中秘辛远比苏伦、余曼二人知道的多,几天下来,水生收获良多。
“苏伦”一向沉默寡言,和布日固德、阿尔古丽二人交谈时,水生也是听得多,说得少,并没有在二人面前露出马脚。
水生修炼时日虽短,肚子里却装满了乾坤老人记载的功法神通,只言片语之间往往让布日固德、阿尔古丽二人茅塞顿开,布日固德、阿尔古丽二人擅长驯兽,水生同样获益匪浅。
几天来,三人相谈甚欢,仿佛忘了各自也是竟争对手。
看到阿尔古丽对“腐心丹”大感兴趣的样子,水生不由开始重新评估“腐心丹”的效用,难道说。这传说中奇毒无比的丹药真的能让人轻易突破功法瓶颈?还是说女修士能够不畏“腐心丹”中的剧毒?
可是自己手中的根本不是“腐心丹”,而是药效更加强大的“天王腐心丹”。阿尔古丽几次提出要和水生交换灵药。水生只得用出对付余曼的办法来对付阿尔古丽。
离试剑遴选还有十几天时间,水生生怕言语一多。露出破绽,思量再三,借口要闭关几天体悟功法,向布日固德要了一间密室后,开始“闭关”起来。
密室不大,水生仔仔细细地对密室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这才取出两仪乾坤阵,布设在密室之内。
试过禁制无恙。放心地招出那只被噬魔犬咬得遍体鳞伤的昆仑青狼,取出自己特制的小号“天王腐心丹”,拿出一粒,喂到昆仑青狼口中。
服下丹药仅仅顿饭时间,昆仑青狼开始烦躁不安起来,褐色双目也变成了血红之色,全身法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增长,半个时辰不到,这只四级妖兽体内的法力竟然变得和五级妖兽不相上下。水生不由暗自纳罕,看来,这“天王腐心丹”的功效似乎和“狂暴术”施展之后的状态有异曲同工之妙。
紧接着,昆仑青狼却做出一个让水生意想不到的举动。低吼一声,向水生扑去,任凭水生如何催动设在昆仑青狼体内的禁制。却一点效用都没有,昆仑青狼如同发疯了一般。失去控制,无奈之下。水生只得三拳两脚把昆仑青狼击晕。
晕倒在地的昆仑青狼体内法力依然激荡不息,片刻后,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爆体而亡。
好在水生早有准备,及时祭出了鬼王鼎,才没有被妖兽爆体带来的冲击力所伤,也没有把闭关的山洞破坏掉。
做为一只四级妖兽,昆仑青狼躯体之坚韧比普通的金丹后期修士还要强上一筹,没想到,一粒丹药下去,变成了这个样子,水生心中一阵窃喜,如此看来,别说是金丹期修士,只怕元婴修士服下此丹,也会吃不消。至于女修士是不是特殊,水生却没法来试。
祭出一只大火球,把地上的狼尸化为灰烬,水生把那二十几粒小号的“天王腐心丹”取出,分别放在七只玉瓶之内,每瓶中一到五粒不等。
随后,又把自己身上的储物袋做了调整,只留下三只储物袋在身上,两只储物袋中专门放置用得上的符篆,另一只储物袋中则放着恢复法力使用的灵石丹药以及几瓶小号“天王腐心丹”,其它的物品全部收到乾坤壶中。
至于自己的那枚金属性黑剑法宝,已被断剑斩为两断,不能再用,水生思量了一番,手中祭炼完好的法宝已有不少,离着试剑遴选时间紧迫,没必要多此一举再去祭炼什么中阶、高阶法宝。
做好这一切,水生开始静心打坐,把这几天来对功法的感悟一一在脑中过了一遍,并把接下来可能遇到的麻烦一一想好应对之策。
这一日,密室之外突然传来“嗡”的一声轻响,随着响声,一道白光穿透密室外的禁制灵光,在空中化为一团拳头般大小的白色光影,嗡嗡作响。
水生缓缓睁开双眼,向着那团白光伸手一招,捉到手中,法力一催,白光溃散开来,空中传来阿尔古丽清脆的声音:“苏师兄,我们该出发了。”
半个时辰后,三道遁光穿过天目峰禁制,向着西方而去。
三千多丈高的巍峨高峰,峰顶耸立着几十座白玉彻就的宫殿,宫殿与天上的白云,峰顶的白雪融为一体,若是不仔细去看,还真是无法分得清楚。
高峰南侧,有一座稍矮一些的子峰,子峰和这座高峰的下部山体紧紧连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上半部二三百丈高度陡峭如同刀削,峰顶被人用巨力整个削平,变成了一个长宽各有千丈的宽阔平台。
正值中秋时节,睛空万里,山巅之上积雪未化,山腰之下却是苍翠一片。
站在平台边缘,放眼远眺,远的山,近的谷,尽收眼底,顿觉人之渺小,山之巍峨,天地之广阔,即使是一名修道之人,也不免生出感慨。
此时站在平台边缘的,则是清一色的冰封谷执事弟子,八十名执事弟子一个个头扎金环,身着白衣,分列平台四侧,整整齐齐,昂首挺胸地把目光望向远处天际。
这些练气七层的执事弟子有充分的理由骄傲,因为,就在今天,十一名金丹后期修士和十三名金丹中期修士,为了六个进入琼华宫的名额将要在此处平台之上拼斗较技决出高低,这可是冰封谷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对于参加试剑遴选的修士来说,是为了进入琼华宫,获得更大的突破,对于这些练气期弟子来说,却是个绝佳的观摩学习机会。
如今的冰封谷,练气期弟子将近万人,自然不可能人人都挤到西极峰来,门中规定,只有金丹期弟子才有进入西极峰观摩试剑遴选的机会,这八十名执事弟子近水楼台能够从附近诸峰被选来担任杂务,人人都觉得高人一头。
一道道遁光从远处疾飞而来,每一道遁光都代表一名金丹期修士。
平台正中间,另有一处高有丈许长宽各有二百丈的四四方方高台,高台边缘灵光闪烁,这个小一号的高台,正是供二十四名金丹期修士较技所用。
高台四周,正北方向空空荡荡,只放着一排五张青玉案,青玉案后,摆着五张金漆大椅,东、西、南三侧,围着不少青石制成的石桌石椅。
尚未到辰时,石椅上已经先后坐了五十多名修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或三五成群,笑语连声,或孤身一人正襟危坐。
远处,两道遁光联袂而至,遁光中,一名身高丈二的的巨汉,身着粗布麻衣,袒胸露臂,披头散发,脚下踩着一枚丈长的亮银色宣花大斧,浑身充满力感。壮汉身侧,跟着一名六尺身高廋小枯干的老者,老者满脸皱纹,貌不惊人,一对小眼睛却是粗光四射。
看到高矮二人走近,一众练气期弟子顿时站得笔直,大气也不敢出,不少人眼神中更是露出敬畏之色,仿佛二人大有来头。
就连那些坐在石椅上的金丹期弟子也一个个站起身来,热情地和老者打起了招呼,无论是谁过来攀谈,老者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壮汉却只是嘿嘿傻笑,一语不发。
一个时辰不到,平台之上已到了七八十位金丹期修士,气氛更是热烈。
“胡师兄,没想到你已经把雪煞神功练到了第三层,看来,这六个名额中肯定有你一个。”一名身材廋削的年轻男子正眉花眼笑地对着一名蓝袍中年男子说着恭维的言语。
蓝袍男子淡淡一笑,说道:“师弟说笑了,为兄也只是想抛砖引玉见识一番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