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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瑚离着峰顶一百多丈距离停了下来,一对亮晶晶的双目闪烁不定,不时冲着那团三色光影打量一眼,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大家先休息一下,等周道友调息过后,再来决定是待在此处,还是返回大孤峰!”
凌骁的声音及时响起,恰到好处地让每人都是听得到,却又不致于太吵而影响到水生。
掌心之中光华一闪,一只闪烁着青濛濛光影的三足小鼎化作一道青光没入体内不见,鼎中,一团赤焰翻腾不定。却无论如何也飞不出鼎口禁制,赤焰之中。隐约可见一只三四寸大小的迷你蝙蝠,一对绿油油的双目中。全是惊惶失措之色。
其它修士强自压抑住心中的喜悦,各自在主峰附近觅了一处山石飞落而下,有的兴奋地私下传音,窃窃私语,有的和水生一样,盘膝打坐,调息受损的法力。
这座独秀峰,北麓陡削如同斧劈刀削,另外三面却各有一定的坡度。山巅离着湖面有四五百丈之高,面积比大孤峰要大上倍许,若以此峰不中心,四周方圆千里之内,耸立着大大小小六座山峰,正西方向,离得最近的一座只有四百多里远近。
如此大的动静,那座山峰之上的修士不可能察觉不到,凌骁表面平静。心中却是暗自警惕,冲着那几名后期境界的妖王一番密密吩咐。
果然,众人在山峰之上还没有待足两个时辰,一道低沉阴冷的男子声音已经远远地传了过来:“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凌骁小友,啧!啧!啧!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是好魄力。这么快就大打出手了!奇怪,金蝠王这厮怎么搞的。跑到什么地方称王称霸去了,被人端了老窝都不出来?”
声音忽高忽低。时而在东,时而在西,根本无法从这道声音来判断声音的主人身在何处。
凌骁面色微微一变,刷地一下把目光望向了西方天际,沉吟了片刻,冲着虚空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季前辈客气了,晚辈等人不愿与人纷争,远遁大孤峰,没想到,金蝠王却故意挑起争端,辱我风啸鹰一族,击杀晚辈两名同道,晚辈等人虽说法力低浅,为了性命也只得出手自保,季前辈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你的意思是金瞎子已经被你们杀了?”
声音不由高亢了几分。
凌骁不动声色地说道:“不错!”
一阵沉默过后,男子的啧啧赞叹声再次传来:“了不得,了不得,真是后生可畏!指教可不敢当,老朽若是不小心胡言乱语几句,说错了话,只怕也会被小友扣个‘故意挑起争端’的大帽子,老朽可比不上金瞎子,没有那么多死不掉的分身,到时候,惹恼了小友,把族群都给灭了,那可就吃大亏了。”
声音越去越远,到了最后一句,已经几不可闻,仿佛已经远远遁开了一般。
凌骁目光中的警惕之意却是丝毫未减,握着那杆漆黑长矛的右手上青筋爆起,其它修士同样是暗自戒备,一个个祭出法宝挡在身前身后。
耳畔却突然传来水生的传音:“凌兄,此人是谁?”
“季东海,飞头蛮一族如今的大长老,此人隐匿神通出色,甚至能够潜入弱水之中存活不短的时间,乃是一名鬼仙,上次阴风、鬼火降临之时,有两大妖族惨遭灭族,有人怀疑是他所为,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凌骁一边放开神识向远处察探,一边口唇翕动,传音说道。
“鬼仙?如此说来,西侧那座山峰之上如今盘踞的乃是飞头蛮一族了?”
“那倒不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座山峰以及更西方向的另外一座山峰,最近数千年以来,一直是狂骨一族盘踞之地,狂骨一族这次虽没有鬼仙前来,一众鬼王的实力却也不弱,没有人敢轻易挑起事端的,飞头蛮一族的领地在更西方向,离此还有两千多里之遥。”
“这么说来,此人肯定是不怀好意,知道了我等来找金翼蝠一族的麻烦,想要躲在一边渔利!”
“周兄说的没错,在这弱水渊中,若是没有特别强大的实力,是不敢随意对其它族群灭族的,否则的话,你得到的宝物、丹药越多,也就越能引来其它族群的觊觎,危险越大,我等在此时动手,也是迫于无奈,时机选择的并不好,通常情况下,厮杀纷争往往发生踏入弱水渊之前和阴风、鬼火将熄之时。”
“此言何解?”
“各大族群因为天南地北各居一方,经过了百年时间,谁也不知道谁的实力强弱,踏入弱水渊前,为了多年仇怨和争夺领地,相互间会寻找对手争斗厮杀。等到领地稳固了之后,众人也就把心思都放在了修炼之上。若干年后,极个别修士如愿突破了瓶颈,踏入地仙境界,实力大增,野心也跟着大增,不论是为了立威,还是为了族群利益,通常会寻找仇家借机挑衅大打出手。更多的修士则是因为始终无法突破瓶颈,想要借助厮杀争斗来获得机缘。不管怎么样,到了最后几年,几乎各大族群都会被牵扯进厮杀纷争之中。”
凌骁耐心地做着讲解,方才的一番激战,他并没有损耗太多的法力。
“那这飞头蛮一族的实力又如何?”
“飞头蛮一族并不擅长驾驭风灵力,遁速算不上如何出色,却和狂骨一族一样,喜欢搜罗各种强大的妖物骨骼来淬炼法体,神魂之力强大,能够驾驭多件法宝,也能驾驭不同类型的多具骨架同时发起攻击,也算是比较难缠的一个鬼族,周兄此言莫非有所指不成?”
“没错,这季东海如今离我们已经不足三千丈远,看来,不给他一些警告,他只怕是不会死心?”
听闻此语,凌骁心中一阵狂跳,如此近的距离,他神识大开之下竟然是毫无察觉,看来,季东海的隐匿神通已经出神入化了。
想到此处,冷哼一声,袍袖一抖,一道金光飞出,在空中化作一面直径五尺的铜锣法宝,扬手击出一道法决,击在光影闪烁的铜锣之上,“当”的一声锣响过后,一道道寸许来宽的金色波纹顿时如同湖面上生出的涟漪一般向着四周扩散,十丈、百丈、千丈,片刻之间,万丈之内的空间都是微微一颤。
锣声响起之后,无论是凌骁、凌瑚还是其它修士,一个个情不自禁地气血沸腾,身周护体真焰一阵闪烁不定。
离着山峰三千丈左右远近,白光一闪,凭空多出一名白袍老者的身影,五六十岁年纪,儒生打扮,头戴方巾,面容苍白无血,断眉吊目,须发稀疏,一对凶光四射的三角眼正在向着山峰上空的那面铜锣远远望去,嘴角边带着一丝愠怒之色。
凌骁冰冷的目光同样远远望了过去,反手冲着天灵盖一拍,嗡的一声,一道银光从头顶飞出,在身周盘旋数周之后,化作一只尺许来高,翼展五六尺长的银色小鹰,飞身落在肩头之上,一对金灿灿的妖目望向白袍老者所在的方向,口中发出一声嘹亮的鹰啼,展翅欲飞。
这只银鹰个头虽小,体内透出的灵压却是丝毫不弱,钢爪铁喙,看起来神峻非凡,与此同时,凌骁手中长矛同样是嗡嗡颤抖,似乎急欲脱手飞出。
其它修士也不闲着,一个个站起身来,或神情紧张,或满面怒容,纷纷把目光望向白袍老者所在的方向,手中光华闪烁,盾牌、飞叉、银尺、圆环等一件件法宝被祭在了空中,其中四名修士手中同样各自持着一杆漆黑的长矛,所站方位和凌骁隐隐间暗合一套防御法阵。
山巅之上,三色光团之中,一道身高八尺的模糊身影缓缓站起身来,一道道五色灵光从背后飞起,在身后幻化出一幅半圆形的佛光华盖,隐隐有梵唱之音从佛光之中传出,左手之中,擎着一张符文飞扬的暗金弓长弓,右手之中,一枚炫目异常的五色光箭正在飞快成型。
“季前辈是要替金翼蝠一族出头,还是想要考量一下晚辈?”
凌骁冷声问道。
第五卷第一百三十八章虚惊一场
白袍老者季东海的目光却从那面铜锣法宝之上移到了山巅,看清水生背后的五色灵光,再听到阵阵梵音佛唱,瞳仁不由微微一缩,面容转瞬间变了几变,嘴角边的怒容消失不见,换成了一丝讪笑,伸手摸了摸稀疏的山羊胡,嘿嘿一笑,说道:“老朽老眼昏花,只是想走近一些,看看诸位道友的骨骼是否清奇,能不能在这次鬼火锻体之下进阶大境界,并无他意!”
话语说得客气,内里的意思却是饱含威胁。
“那好,前辈不妨走得再近一些,这样看得更清楚!”
凌骁面如寒霜,手中长矛嗡嗡作响,矛尖颤动之间如同择人而噬的怪蟒一般。
山巅之上,水生右手中的五色光箭已然搭在了暗金色长弓之上,眉心之间,黑白两色灵光闪烁不定,一枚小小的剑影浮之欲出。
凌瑚、九夜等人同样是蓄势待发,对于一名善长隐匿之道的鬼仙来说,若要动手,就要一击得利,否则的话,对方隐匿身形之后,即使这面铜锣法宝能够破除隐匿,也不安全。
“老朽这个。。。。。。这个好像手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还是下次吧,告辞!”
笑容僵硬在脸上。季东海枯瘦的手掌从下巴处缓缓放了下来,一团浓浓的灰光却突然从体内飞出。身影闪电般向后退去,转瞬之间。空中只剩下了一缕灰雾,身影却是再次隐匿无踪。
此人倒也光棍,发现事情比想像的要棘手,无机可乘,竟然是说走就走!
水生的身影隐在那团三色光影之中,无法看清,背后的佛光、梵音和手中那枝五色光箭,却清清楚楚地展现出了佛门无上神通,对于一名鬼物来说。这种震撼远远比风啸鹰一族全神戒备来得还要强硬。
凌骁左手一扬,一道青濛濛的风刃飞出,击在铜锣之上,“当”的一声过后,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再一次向着远处扩散开来。
数千丈外,季东海的身影再一次现出,三角眼中凶光四射,冷哼一声,袍袖一抖。索性光明正大地驾起一道灰光御风而去,身法迅捷!
直至这道灰光彻底远去,消失在天际,凌骁绷得紧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脊背之上冷汗浸浸。
凌瑚的目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