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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没能拦住他们,天卷楼还被……他放了一把火,烧毁了许多的经书。”子清向子明禀报着方才的战况,说到子静的时候,只是说“他”,并不像子明那般,还称呼了他一声师弟。
子明方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摆手让子清带着众僧往后退,他自己则走到了子静的面前,说道:“师弟,容我问那孩子两个问题,他若是答应了,之后,你带他离开,我便不拦你,可好?”
“师兄,不可!”远处子清听到了方丈这么说,当下就急了。可子明却只是回头笑笑作罢。
子静默不作声,子明便走到了李文轩的面前,看到李文轩衣衫上沾了许多的灰尘,便轻手为他打去,这倒是叫李文轩受宠若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子明看着李文轩好一阵子,这才问道:“李施主,你是愿意留在莆田寺还是跟我师弟走?”子明问罢,看到李文轩脸色甚是茫然,又笑道:“李施主,你大可放心,贫僧可以以性命担保,你若是愿意在莆田寺,莆田寺绝对不会对你行使拘役之刑,日后若是有人想要找你寻仇,索你性命,一切交由莆田寺承担便可,另外我这师弟也绝非恶人,你若是跟他走,他也不会亏待于你,老衲均咦实言相告,不敢有半点欺瞒,全看施主如何定夺。”
李文轩心里面七上八下,面前的情况着实有些搞不懂,这方丈留他在莆田寺作甚?莆田寺刚刚还要捉拿自己,怎么转眼间就要护着自己?那乞丐要带走他又有什么用?可看着这两人,方丈是慈眉善目,那乞丐虽说之前仇怨颇深,但是此时想到了铁南的这一层关系,倒不觉得他有加害自己的心思,何去何从,李文轩着实犯难了。
苏晴雪轻轻拽了拽李文轩的衣袖,使了个眼神,李文轩明白,苏晴雪是希望李文轩能够跟着这个乞丐走的。李文轩再看那乞丐,心中茫然,不晓得是应该把他当做那个怪人乞丐,还是当做自己千里迢迢来寻找的子静大师。
李文轩在看着子静之余,也看到了寺门处站着的许多僧人,有觉音,还有方才与自己动手的另外三个“觉”字辈的僧人,在人群中寻找了半天,却是不见了心小和尚,在场的这些个僧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不见半点善意,李文轩叹了口气,心道:“不管在哪里,我受些委屈无所谓,可是她呢?”李文轩心疼的看着苏晴雪,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
李文轩正要开口,刚巧碰触到了子明方丈的眼神,两人眼神相交,子明方丈笑道:“不用说了,老衲明白了,你要跟他走可以,不过须得答应老衲两件事情,可否?”李文轩点点头,子静也忍不住侧耳倾听,想要知道子明是要李文轩答应什么事情。
子明说道:“你若是打算随我师弟走,三年内,不得离开梅峰寺,三年期满,天下之大,你或去或留,我绝对不再拦你。”
李文轩一怔,心道:“三年,这是活活的困我三年……”问道:“我若是不到三年就想要离开呢?”
子明抬起头,看了看远方浓墨一般的夜色,慢慢说道:“你若是三年不到便想要离开,也可以,不过你须得胜过老衲,再或是老衲身死,那时,老衲便是想拦也拦不住你,你自然可以来去自由,你可否答应?”
李文轩犹豫不决,苏晴雪在李文轩的手心轻轻掐了一下,一个劲的点头,李文轩明白苏晴雪的意思,不过是叫自己暂时答应罢了,李文轩点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不过我的行礼衣衫还都在莆田城,我须得回去一趟先将东西取回,至于这梅峰寺,又是在哪里?”
子明方丈微微颔首,向着对面的山峰上一指,说道:“梅花林中梅花峰,梅花峰中梅峰寺,梅峰寺便在那里,那里与你有缘,日后我师弟若是愿意,你可问他。”
子明方丈又向子静问道:“师弟,你觉得如何?你是否愿意答应呢?”
看到子明向自己问话,子静却将头拧到了另一边,说道:“就……就按你说得罢!”
“师兄,万万不可啊,这是祸患呐!”寺门处的子清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只是任凭他如何呼唤,子明方丈都是无动于衷,最后也只换来他自己的重重叹息。
“你们走吧!”子明方丈不知是喜是悲,负手向着寺门走去,经过子静身边的时候,李文轩看的清楚,子静的手臂微微动了一下,好像想要将子明方丈拉住,可最后还是停下了,一天的喧嚣之后,莆田寺的大门终于静静的关上了。
子静带着李文轩与苏晴雪,又回到了对面山上的那处院落,也正是方才子明方丈所说的梅峰寺,子静对李文轩与苏晴雪说了一句:“睡觉去吧!”便独自坐在门前,面对着依稀可见的莆田寺久久的发呆。
李文轩与苏晴雪两人本来是想一起琢磨一下这一日来发生的事情,可两人都觉得理不出头绪,加上着实劳累,便用干草铺地,各自睡下了。
第二日,李文轩醒来的早,见苏晴雪还在睡觉,也不叫醒她,独自走了出来,也不见子静的人影,无聊四下张望的时候,却看到院落正中的石桌上放着一柄剑,剑下还压着一本剑谱,李文轩胸口一热,上前一看,果然,正是自己的青霜剑与万花剑谱,李文轩心中大喜,也顾不得细想,直接上前去拿。
可右手刚刚伸出,只见面前飞来一道黄线,打在手腕之上,紧接着从手腕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李文轩不由得缩回了手,只见那黄线打在了自己手上之后,竟然是慢慢落在了地上,李文轩这才看明白,这东西既不是什么暗器飞针,更不是什么黄线,而是一片已经干枯的黄叶。
“谁能把一片枯叶打出这么大的力道?”李文轩心中惊恐,斜身向黄叶的飞过来的地方望去,只见子静正坐在檐角上,面向朝阳,身子斜对着自己,也不晓得他昨晚有没有入睡,那壶酒也好像是永远喝不完,此时还在喝着。
李文轩刚刚想要说话,却突然觉得这黄叶飞来的样子好升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想来想去,突然一震,心道:“这手法与那天夜里莆田城外的情形好相似,当时我眼看就要被钢丝所伤,却凭空飞来了一小段木棍将钢丝拦过……”
李文轩问道:“那天夜里在莆田的城门口,用木钉打飞钢丝,在暗中出手救我的人是你?”
“救?说不上,只是被那样的货色给逼到了险境,你不觉得特别的丢人么?我不过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明明是救人,可在子静的口中说出来,却是阴阳怪气慢教人有许多的不舒服。
听到这话,李文轩心中却是有些惭愧,那日在城门外使钢丝的那人功夫确实一般般,只不过凭借着钢丝的奇、巧,就轻易将自己逼入绝境,还险些丢了性命。
“你为何夺走我的青霜剑与万花剑谱?”李文轩继续问道。
子静抿了一口酒,似乎是回味无穷,过了好一阵子才说道:“我本来是打算去杀你的,为司徒庄主报仇,后来看你不太像是真凶,便暂时放了你一马,至于那些东西嘛,嘿嘿,我就是瞧着青霜剑与剑谱眼馋,就顺手拿来看看。”
李文轩气的牙痒痒,心道:“当你夺了青霜剑,抢了万花剑谱,害得我是痛不欲生,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可倒好,就一句因为眼馋,顺手拿来看看,便想要了事!”李文轩怒道:“你可知,你这样便是抢劫,是……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枉你还是莆田寺的高僧!”
“哈哈。”子静大笑了一声,说道:“嗯,我知道,我就是抢你东西了,怎么啦?至于什么高僧还是低僧的,老子不做和尚好多年,什么佛祖早就忘了。”说罢又是一大口酒灌下肚。
“对啊,他知道是在做坏事,可是这又怎么了,你又能把这人怎么样呢?”李文轩呆住了,觉得自己说的好像都是废话。
看着李文轩一愣一愣的,子静突然就地一个打滚,滚到了李文轩的面前,身子在地上转着圈,酒葫芦在手中则是拿的稳稳的,酒水办滴都不曾洒出来。
这在地上打滚的救命法子,李文轩是跟铁南学来了,自然最是熟悉不过,不知道有多少次在与人相斗的时候,李文轩遇到招式无法躲闪的情况,就是这么一滚而过,看到子静也这么滚了一下,心中对他的厌恶感,顿时少了大半,心道:“对啊,这人可是铁伯的师傅啊,唉!”
子静到了李文轩的面前,笑着问道:“我问你,铁南那小子呢,他现在在哪里?”
李文轩看着子静的目光,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能看到有许多的期待,许多的思念,“对啊,铁伯是他的徒弟,想来感情一定很好吧,我如果告诉他铁伯一家都……他会不会很难过?”
李文轩犹豫了,李文轩不敢抬头看他,可是这一刻李文轩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被子静看到眼里,子静心中不由得痛了一下,好像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猛然一把抓住了李文轩的肩膀,问道:“说!铁南人呢!”
子静的力气大得很,李文轩的胳膊被抓的很疼,可李文轩不好意思挣扎,不是因为面前这个人武功多么的高强,脾气多么的古怪,而是看到他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心中不忍。
“铁伯……他……”
“他……怎么了?”
“他……去世了……”
子静的脑袋中轰得一下子,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李文轩说的话自己是听的清清楚楚,但自己却是万万不敢相信,“不对,你骗我是不是?对,你一定是骗我的,是不是?”
对李文轩来说,除了自己的爹爹,对他最亲的人便是铁伯的一家子,铁婶待他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铁伯总是陪他玩,每次自己犯了错,都是铁伯先将他骂一顿,然后又替他背黑锅,逃避父亲的责罚,至于铁铃儿,更是与青梅竹马长大的玩伴。
李文轩哭了,挥袖擦去了眼泪,子静也转过了身子,他知道李文轩没有骗他,长叹了一口气,对着酒葫芦一顿痛饮,酒水倒的太快,顺着脖颈沾湿了衣衫,却也丝毫不觉。
“他奶奶的,居然赶在老子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