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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与田国慧见他二人一见面就试起了功夫,自然不好开口,怕扫了他们的兴致。
沙姑娘看他二人一见就拼上的力道,又分不出个高下,可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便想了一个化解的法子。于是晃晃悠悠,看似漫不经心的的走到了李文轩的身后,却是冲扈钰笑了笑,随后竟然用自己软鞭的手柄向李文轩的后脑勺上砸了过去。
杨帆与田国慧只道沙姑娘是要出手伤李文轩,慌忙叫道:“不可!”
李文轩也瞧见了,沙姑娘在自己身后出手,可是自己全身的力道都在与扈钰这边比拼,哪还能有闲暇腾出手来与抵挡?眼看这后脑勺就要遭殃,却听扈钰突然哈哈大笑,手上立马就撤了力道。
扈钰撤力,李文轩这边没了阻挡,一时没有防备,身子竟然猛的向扈钰栽了下去。不过这么一栽,也恰恰避开了沙姑娘在脑门后的一下子。扈钰见李文轩避开之后,又忙着出手在李文轩面前一拦,扶住了李文轩,免得他跌倒,同时说道:“李文轩,果然是好本事啊,要不是沙妹子在旁相助,老夫我今日怕是要栽在你手里啦!”
李文轩忙着说道:“文轩不敢,方才一试,扈帮主果然是内力十分了德,不愧为洞庭水帮的总瓢把子,文轩是甘拜下风,且扈帮助的力道竟然如此的收发自如,这点更是非文轩小辈可比。”
李文轩这话讲的是实情,说道拼勇斗狠,李文轩与扈钰的力道是不差许多,但要说道将那么刚猛的力道用的随心而发,可就是断然不及扈钰了,李文轩此时修为虽说不差,但毕竟练的火候未到,说道这份巧劲,自然就差了。
扈钰见李文轩年纪轻轻,说话却如此谦逊谨慎,也是十分高兴,一手拉着李文轩的手就向内厅走去。
杨帆与田国慧见他二人一见既合,也都是在旁边衷心欢喜,可沙姑娘却立在原地,面色陈了下去,说道:“大哥,你说他叫李文轩?他不是那个……”
李文轩回头见沙姑娘面有愠色,想来是因为她也晓得自己过去的那些事情,正要解释,却听扈钰说道:“沙妹子,莫要多心,文轩兄弟是自己人,你且听杨帆他们为你讲明了就是。”
扈钰拉着李文轩在前,杨帆则将李文轩的那些事情一并都与沙姑娘讲了,沙姑娘这才转怒为喜,又是笑声吟吟,还向李文轩赔了不是。
扈钰已经着人摆上了一桌酒席,邀李文轩与自己同坐上首,杨帆、田国慧、沙姑娘分别在下首陪着,李文轩是客,不能喧宾夺主,本是说什么都不肯坐那上首,奈何扈钰盛情难却,只好勉强应允了。
扈钰先是向李文轩问了一些子静大师的过往事情,后来得知子静竟然不幸殒命,也是十分伤感,叹英雄短命。李文轩此时方才得知,扈钰早些年间,竟然与自己师傅还有许多的交情,师徒情深,自然也更加觉得扈钰亲切了许多。
扈钰说道:“文轩,你今时今日在江湖中被误解甚多,品剑山庄的事情我自会着人为你查访真想,福州镖局的事情,我会遣人为云老爷子递上书信一封,想来他知道原委,也不能过分与你为难。”
李文轩见扈钰如此好爽,当即就要为自己申冤,感激万分,是连连致谢。
扈钰又道:“不过你这些事情在江湖上的动静太大,我自当全力以赴,不过怕一时还是难以洗脱,不如你就在我洞庭水帮常驻如何?我洞庭水帮有三千帮众,我自谦不与少林比肩,但江湖上无论是谁也不能小觑我洞庭,你若是在此地,不用说那些金人,就是武林盟主与官府也得给我几分面子,定然可保你一切无虞啊!”
李文轩想了想说道:“实不相瞒,文轩一直都是想要从军,当日南下莆田,也是为了想要练好功夫,好在日后从军之时多立功绩,却不想在莆田遇到了福州镖局的那一桩事情,惊动了官府,发了海捕文书,这才只好耽搁了下来,日后文轩若是有机会,仍是想要投军啊。”
扈钰微微一顿,似是有些不快,但随即又马上笑道:“无妨,无妨,你可先在我洞庭住下,若是日后你有好的机缘,便可随时离去,或是投军,或是如何,我绝不拦你,如何?”
李文轩见扈钰说的十分真切,也是十分感动,忙着行礼答谢。
杨帆在旁看着他二人说话,眼珠子一转,插口道:“文轩兄弟,我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等李文轩说话,田国慧先道:“什么当讲不当讲,你都已经开口了,那自然是当讲了,文轩兄弟,你说是不是?”
李文轩笑道:“不知道杨兄有何良言,文轩洗耳恭听。”
扬帆说道:“文轩兄弟年纪轻轻,功夫便已经十分了得,单说这剑法,怕是江湖上及得上你的人寥寥无几,再假以时日,怕是开山立派也非难事。如今你虽蒙冤屈,但相信日后也终将大白于天下,到时候文轩兄弟以这一身本事,在江湖上叱咤风云自然是易如反掌,比起投身行伍,同样是光耀门楣,何必执迷与从军这一出棋呢?况且你本身就是品剑山庄血脉,以你的身份与功夫,洗脱罪名之后,他日重新执掌品剑山庄也说不定啊,笑傲江湖,何其痛快,倘若是从军,多少束缚,行事多有不便,岂不是牵绊了你的快活人生?”
李文轩饮下了一杯酒,叹了口气,说道:“家父当日离开品剑山庄之后,始终觉得与品剑山庄亏欠许多,如今更有司徒少庄主执掌,我哪里还有再染指之心?不瞒几位,文轩幼年时,家父并不愿让文轩习武。直到靖康之后,家父感概金国南侵,于是文轩才从那时开始练武,这也都是为了上阵杀敌而成就,如今山河凋敝,山河处处都无宁日。就如这莆田寺一役,金国武人竟然可以明目张胆的千里南下公然叫嚣,可见金人何其猖狂,金人不除,国将不国,百姓无安静,江湖又何来安稳啊。”
李文轩说的慷慨将,可杨帆却似还要再说,沙姑娘却在一旁说道:“杨帆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人家文轩兄弟的志气可比你强多了,人家是心怀天下,哪根你似得,就知道画你那破画,你干嘛好的不教,偏偏要拐带的他与你一般没出息呢。”
杨帆一听此话,脸色很是难堪,一口气连饮数杯不再言语。李文轩见状只能干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扈钰说道:“文轩兄弟心存大志,总是好的,不过我看你功夫虽说不错,但心计不足,将来若是真的有机会从军,须得万分小心才是,须知这官场可要比江湖难混的许多,江湖伤人用刀剑,官场取人首级却只需只言片语。”
几人又相互敬酒,喝了不少,李文轩暗中瞧见这桌上的几人关系十分巧妙,田国慧像是十分害怕那沙姑娘,而杨帆对他沙姑娘总是唯唯诺诺,不像是怕那么简单,而他们不管如何,对扈钰又都是十分尊敬,那沙姑娘好像是特别喜欢捉弄人,一席酒上,田国慧又是多次被戏耍的哭笑不得,杨帆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有扈钰一人幸免。
酒肉正酣,打外头进来了一个青衣汉子,到扈钰耳边耳语几句,随后扈钰面色微微有变,说道:“文轩兄弟,我今日有些对不住啦,这里有些事情,须得出去交代一下,且让他们三人陪你多饮几杯,可好?”
李文轩见扈钰有事,自然不相阻拦。几句客套话之后,便恭送扈钰离去。
剩下四人又喝了一会,打门外又来了一个青衣汉子,又在田国慧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田国慧当即骂道:“他奶奶的这边鸟人,偏偏这时候来寻麻烦,叫咱们吃饭都不安省,打断丫的狗腿子!”
李文轩看他们似确有什么要事,却不好相问。
田国慧又道:“文轩兄弟,我也有事啦,我得跟沙姑娘先离开一会,你让杨兄弟与你好好喝,今日我陪不好你,改天一定请你好好喝上一桌!”
田国慧说罢,与沙姑娘便一并离开。
转眼间这酒席上就只剩下了李文轩与杨帆两人,本来十分热闹的酒宴已经冷淡了许多,更加上杨帆时不时的总是唉声叹气的,一瞧就知道有心事,也让李文轩跟着心烦意乱。
李文轩着实有些忍不住了,问道:“杨兄,恕我冒昧,我瞧着扈大哥的神情,贵帮会好像是有什么十分紧要的事情,是不是?”
杨帆咳嗽了一下,面露难色,说道:“文轩兄弟,你说的不假,我们帮会确实是……唉,不提也罢,你今日是我们洞庭水帮的贵客,我须得照应的你周到才是,怎能让你为了这些事情烦心?”
杨帆说罢,只是与李文轩敬酒,李文轩又再三相问,可杨帆始终旁顾左右而言他,不与李文轩将话讲明。
酒宴终了,杨帆最后看似十分满意,不过李文轩的心里头已经打上了个问号,杨帆着人将李文轩送回客房之后,李文轩便一个熟人都再没见到,身只有一个伺候的小斯,可是瞧着呆呆傻傻的,什么话也问不出来,让李文轩好不痛快。
李文轩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寻思着这几个熟人应当还可以再见上一面,哪知道仍是见不着,不过小斯送来的晚饭倒是十分的丰富,李文轩没多少胃口,胡乱吃了些,一坛子酒倒是喝的了个底朝天。
李文轩晚上躺在床上,难免胡思乱想,心道:“他们起初见我都是十二分的亲热,怎么打扈钰出去了之后,就一个个好像有什么要命的事情,顾不上我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因为我的名声不好呢?或者因为别的事情?”
李文轩想了半天,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但也已经暗暗盘算着,等到了明日找个借口自己还是先行离去最好,看他们有急事,又不与自己言明,自己留在这里怕只是添乱。
李文轩心情不畅,在床上翻来覆去老半天,好不容易有些困倦了,却听到窗外隐隐有刀剑的声音,一下子又让李文轩的神经兴奋了起来,不晓得是何人如此勤奋,大半夜的还要在在外头练剑,忍不住起身要看个究竟。
李文轩披上衣衫,顺着刀剑声音传来的方向,穿过了一道小亭,只见一少年在前面一出开阔的地方练剑。
看那少年的剑法,想必也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