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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这时候才摘下了纱巾,皱眉道:“这都是些什么人,要是换在过去,我一定将他们……今天有事,先放过他们一马,日后再见到他们,我一定不会轻饶!”明珠原想说杀了他们的,但是一想到李文轩,知道他尽管在沙场上的时候剑下绝不容情,杀过的人怕是比自己要多上许多,但实际上平素里的性子却是十分温和,不喜与人争斗,些许小亏小利,全都不怎么上心,尽管也是嫉恶如仇,但绝对不喜轻易动这杀伐之事,不管是对金人还是汉人,都是如此。但是明珠却是不同,以往行事全凭一己之喜怒,换做平素的话,这王家父子落在明珠手里最少也是毒打一顿,但是自从与李文轩有了牵绊之后,明珠的性子便收了许多,此时怕李文轩着恼,说自己手段太狠如何的,明珠便只在嘴边轻声咕哝了一下,也听不清是嘟囔什么,随后便不再说了,只是模样看上去很是不甘心。
随后李文轩将王招财与王宝盆扶起来,要送回他们自己的帐子中,将他们留在这里,怕是迟早要遭到明珠的毒手,明珠在后面不声不响的跟着,等到李文轩将那二人送到门口的时候,明珠突然抬脚,以及飞踹直接落在了王宝盆的屁股上,那家伙酒喝的太多,尽管屁股吃痛,却还是没能醒来,闷哼一声就飞进了帐里。
明珠的这一脚的力道自是拿捏好的,要叫这王宝盆疼,但又不能伤筋断骨,更不会要他的性命,只是身上多基础青肿却是肯定的。
李文轩只叹了口气,心想这也是那王宝盆活该,谁叫他来招惹明珠的?并且明珠今天心情不好,找他撒撒气也好,于是笑道:“这小王喝多了,自己跌跌撞撞的,你瞧这下,也没人动他就摔成了这样,明天醒来的时候屁股怕是要摔成两半了,不过他老爹年岁可不小了,这么摔一下可别把老命送了。”
李文轩一句戏言,装作没看到明珠使坏,又顺便给王招财求情,明珠听罢轻轻一笑,本想确实想再送王招财一脚的,既然李文轩这般会说话,那一脚便给他免了。
其实将王家父子灌醉,尽管是无心之举,却也给李文轩与明珠晚上来了许多的方便,本来在见到克烈部的武士将被俘士兵押走之后,两人同时都有了晚上潜入一探的想法,只是苦于有这两位活宝住在旁边,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晚上不在帐篷里休息,多少怕是容易叫人生疑,如今刀好,两人撞上门来,被灌了个大醉,倒是叫两人晚上可以踏实许多。
当天夜里,更晚一些的时候,李文轩又确认了一下醉倒了王家父子,便与明珠换了一身紧身的衣衫,两人如今是刚刚从西夏兵的围攻中脱险出来,原先的衣衫都破了,这时候的夜行衣其实就是将西夏兵的军服收拾了一下,上下扎紧全都扎紧了,倒也利索。
很快,两人发现,部落的夜晚也算不上安静,之前明珠曾经将一切大致的情况告诉李文轩,这些部落里面,一般到了晚上之后,大多数人都是早睡,当然,也有热闹的时候,那就是几十人,上百人围在一起,燃起篝火,喝奶酒,亦或是摔跤等等。一般是不会有零星的人在四处晃悠的情形,不过今晚上却是特殊,部落里面每隔不远的一段距离,就能看到有克烈部的武士在驻守,并且这些武士也并非糊弄样子,时不时的观望左右,当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李文轩明珠见状,诧异之余也不由得格外小心,起初还曾怀疑是不是两人在西夏兵那里脱困的消息传了过来,克烈部怕他们二人闹事,才会做出如此动作,但再一想却是不成立的,两人脱困之后,一直都是马不停蹄的赶路,六匹马不断换成,比之六百里加急也不遑多让,西夏兵在经过了一夜烽火狼嚎之后,想来就算是要将消息告知克烈部,也应当是两三日之后的事情了,并且这么一个部落,对西夏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呼延雷能否想起来通知他们还是另外一码事。
如此一番计较,另外一个比较陌生的未曾蒙面的人便浮现于纸上,那便是如今的克烈部族长扎利的哥哥野台,李文轩与明珠之前都打听到了扎利杀了亲生父亲,夺了大族长的位置,而大族长的位置本来是要传给他的哥哥野台的。在扎利夺位后,紧随其后,兄弟两人便各带人马在部落里面进行了一场厮杀。不过因为扎利事先早有准备,野台被杀的打败,但是一战之后野台却不见了踪影,没人能说得清他是在战乱中被杀,或者是逃出了部落。
联想到这兄弟二人厮杀的事情,还有如今部落中全面戒备的情况,李文轩与明珠都觉得这阵仗是为野台准备的,如果猜对的话,野台必定没死,应当是在战败后藏了起来,图谋东山再起,扎利因此感觉自己的位置不稳当,这才处处严防。
多了野台这个不定的因素,李文轩更是觉得这次克烈部之行,若是能先行联系上野台,一切事情或许能变得容易许多,克烈部的老族长向来与金国亲近,只是扎利为了夺位这才与西夏有了交情,想来野台与西夏定是水火不容,找他帮忙应当是不难。不过这个念头刚与明珠一商量,也就作罢了,想哪野台昔日如果没有被扎利杀死,现在一定是风声鹤唳,躲藏的极其隐蔽,李文轩与明珠又都是外来的生面孔,扎利如此处处布防都找不到野台,李文轩与明珠想要找他,几乎就是难于登天路。
并且野台昔日虽为老族长的长子,族长之位的继承人,但是一战败过之后,实力想必所剩无几,如今能否借势也难说。
李文轩与明珠将一番心思推演下来,却是没多少收获,不免有些失望,此时唯一还算是如意的事情,就是这些克烈部的武士虽然排布的算得上是十步一岗,但是毕竟都是普通人,只是比较强壮一些,力气大一点,使得一手差不多的拳脚。真正的说起功夫来,与李文轩还有明珠想比,却是差的太远。他们虽然人多,但李文轩和明珠想要在她么身边隐匿踪迹却不是什么难事,不知道多少次,两人就在这些守卫身边丈余之内飘然经过,这些守卫却是没有一个能察觉到半点不妥。
不过也并非一路顺风,等两人到了关押俘虏地方的外围,却是无法再靠近了,因为哪里的守卫实在太多,比白天跟踪来的时候多了一倍不止,而且一个个全都睁大了眼睛瞪着外面,放眼望去,四周没有露出一个死角,面对这等场面。李文轩与明珠想要无声无息的进去,就是轻功再好也没用,除非能上天遁地。
一时间两人都有点泄气,但是就此折返却又不甘心,特别是明珠,明珠现在急于知道依兰公主的相关消息,但西夏人那边没有公主的下落,在克烈部里面也未曾听说与依兰公主相关的传闻,所以入手的线索只能是这些被俘的士兵了,现在如果有人能晓得公主的一丝信息的话,也只能是他们。
明珠急的团团转,几次都想要杀进去,李文轩只是摇头,两人都知道如此绝对不可为,但是如此眼巴巴的再外面看着,也着实叫人着急。
就在两人犹豫着是要继续等待机会,还是先行折返,日后再图时候,在远处隐约传来了几声马嘶之声。
草原部落中马匹甚多,即便是最穷苦的人家也有那么一两匹马,所以大晚上偶尔有些马嘶之声倒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不过这马嘶之声却是由远及近,并且还伴着牧人的叫喊,听声音很是惊慌,随后循声望去,只见一人一马正从远处向着关押俘虏的这边靠近了过来。
不过这一人一马却是狼狈不堪,那匹马甚是健壮,这样的高头大马莫说在南方少见,就是在这部落中有的也不多,不过此时这马匹不知道是被什么给惊到了,状若电路昂,时而前蹄并举,时而后蹄齐跃,一会向前猛冲几步,再过会又转移猛转着圈子,想要将它身上的骑士给颠下马背。
李文轩自忖面对这样的马,自己早就被颠下了马背,不过此时马背上的那骑士,应对着如此疯马,倒也有几分本事,双手牢牢的抱住的马的脖子,同时双脚箍住马身,身形下坠,尽管头发披上,衣衫凌乱,始终不曾离开马背上半点。
李文轩不禁点头道:“这人的马术当真不错。”
明珠点点头,随后想了想又道:“这人只怕功夫也不错,寻常骑士就是骑术再怎么精纯,但是毕竟人力有限,不能与马匹比拟,我看这人要不是有十多年的功夫底子在,早就摔了下去。”
李文轩随后也道:“嗯,你说的事,我只看他骑术好,却是将这一层忘记了,还是你细心。”
听到李文轩称赞,明珠今晚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这笑容很快就被严肃替代,因为惊马载着马上的骑士,向她与李文轩的藏身之地奔了过来,如今李文轩与明珠是隐匿在一干草垛之后,惊马要是冲过来,两人必定露陷。
李文轩摸起了一颗石子,若是惊马再要靠近,就用飞石去打马眼。
此时那些克烈部的守卫也被这一幕吸引了过来,这些游牧部落,最崇敬的就是武力无双的勇士,与骑术精湛的骑手。这一人一马冲来的时候,这些守卫起先是小心提防的,不过随后就看出了那匹马是真的惊了,倒也不怎么在意了,反而是打着呼哨,或者是喊话给马上的骑士鼓劲,叫他收服这匹野马。
惊马距离李文轩与明珠越来越近,李文轩已经将手抬起,准备打出飞石的时候,那惊马却是将马头忽的一转,然后直直的向克烈部的那些守卫冲了过去。
一匹惊马情急之中奔跑的力道如何,这些从小就在马背上过活的人自然是清楚的,看着一人一马冲了过来,先是一愣,随后就呼的散开了,大呼小叫的叫马上的汉子将马弄走,不过那汉子也是大呼小叫,他此时要是能将惊马弄走,之前也不会闯到这里了。
那惊马看到了四散的守卫,似乎是更激发了它的疯狂,低着脑袋,只管往那些守卫的身上壮。
这些守卫一时间讲皇失措,狼狈不堪,不过不多时,也不知道是谁在一旁喊道:“大家快帮忙!”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