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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吴居蓝都已经活了上千年,被人背叛陷害过,被自然界的猛兽重伤过,目睹了无数次生离死别,不管什么痛苦和伤心都算是经历过了,却一直没有落过泪,估计是没有泪腺,真哭不出来。
突然,一声闷雷般的巨大声音传来,我吓了一跳,扭头看向海面,一下子变得目瞪口呆:蓝宝石般澄净的蓝天下,一道冲天而起的“喷泉”,高达十几米,声势惊人。
江易盛冲到了栏杆边,兴奋地大叫:“鲸鱼!鲸鱼!”
“真的是鲸鱼!好大!”我也忍不住兴奋地站了起来。
极目望去,海面上不知何时聚集了十几条鲸鱼,绕着我们的船缓缓游动。
刚才那一下声势惊人的“喷泉”就像是报幕员的报幕,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它们身上。
好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它们像一个有经验的表演团般,大小间隔、参差错落地一时沉下、一时浮起。每当浮起时,就会喷出水柱,水柱上粗下细,顶部丝丝缕缕飞散开,犹如一朵朵白色的大菊花。
它们彼此配合,变换着喷水的方位和喷水的高度,让空中的朵朵水花时而高、时而低,组合成了不同的形状。有的时候像天上的星辰,有的时候像起伏的涟漪,有的时候像是盛开的花朵。
它们甚至懂得利用阳光的折射,制造彩虹。最大的一条鲸鱼的身躯比我们的游艇还大,它会缓缓地从我们的游艇边游过,在最适合的位置喷出高高的水柱,让阳光在我们的眼前折射出一道七色彩虹,伸出手,那彩虹就浮在掌心。
江易盛刚开始还激动地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后来完全看傻了,呆若木鸡地站在栏杆前,不停地说:“它们是在有意识地表演!”
似乎是为了回应江易盛的话,十几条鲸鱼齐齐浮出水面,成交叠的环状围绕着我们的船,一起喷出了高高的水柱。美丽的水花在我们头顶的天空绽放,好几道彩虹交错出现在蔚蓝如洗的天空。我们眼前、身边都是彩色的光芒,像是绚丽的烟花在缤纷地绽放,可因为是朗朗白日,比沉沉黑夜的烟花更明媚鲜亮、轻盈灵动。
流光溢彩中,我回头看向了吴居蓝——这是大海,是他的领地,只有他才能让这如同童话般的梦幻场景发生!
吴居蓝淡淡说:“一个小礼物,送给从来没有看到过鲸鱼的你。”
碧海蓝天间,七彩的霓虹就漂浮在他身后,让人仿若置身仙境,但此时此刻,再瑰丽的天地景色,也比不上他淡然的眉眼。
我一时冲动,猛地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贴在他耳畔喃喃说:“不要对我太好了,我已经很爱很爱你,可我还是会怕我的爱配不上你对我的好!”
吴居蓝看上去静站不动、面色如常,鲸鱼的“表演队伍”却骤然乱了,喷出的水柱也失控了。
一个喷起的水柱距离船舷太近,水花朝着我和吴居蓝飞溅而来。吴居蓝急忙搂着我一转身,背对飞过来的水花,把我藏在了怀里,他自己被水花溅了个正着。
江易盛阴阳怪气地嘲笑我:“沈螺,你的智商和脸皮都开始越来越没有下限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就往男人怀里扑。”
我心中又惊又喜,对江易盛的话充耳不闻,呆呆地盯着吴居蓝。
吴居蓝放开了我,没在意地拭了一下头上的水珠。自始至终,他一直都是那种平静淡漠、波澜不兴的表情,但刚才,他肯定情绪波动很大,所以才让鲸鱼们失了控。
我窃喜地想:是因为我!?
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吴居蓝神情自若地说:“衣服湿了,我去换件衣服。”
他转身走向船舱,经过江易盛身边时,顺手拿过江易盛手里的空啤酒罐,双手轻松一拍,就拍成了一张扁平的圆片。他又把圆片放回江易盛的手里,淡淡说:“如果我不是心甘情愿,没有人能扑到我。”
江易盛的嘲笑声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形状规整的薄薄的圆片。
我本来严重怀疑,吴居蓝其实并不介意穿湿衣服,而是和我某些时候一样——不好意思地落荒而逃了!可看到他还能分出心神帮我从江易盛那里找回场子,我又觉得我大概真的想多了!
我从江易盛手里拿过被吴居蓝压成薄片的啤酒罐,一边翻来看去,一边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被他的面瘫脸给骗了,在这段恋爱中,他也会羞涩紧张,也会因为我的一个亲昵触碰而失控。
我心满意足地想,这才正常嘛!好歹我也是看遍言情剧的人,什么激情画面没有见识过?没有道理比他这个老古董更紧张羞涩啊!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只觉得太阳刚升起没有多久,就已经到了日落时分。
我们把船停在海中央,一边欣赏着晚霞,一边用晚餐。巫靓靓做了香味浓郁的海鲜忌廉烩意面,味道十分鲜美,吴居蓝却没有要海鲜忌廉汤,只吃着很清淡的面。
我记得吴居蓝并不排斥味道浓郁的食物,奇怪地问:“今天有忌口的食物?”
吴居蓝淡淡说:“如果不是我自己烹饪的食物,清淡一点,方便吃出有没有加入药物。”
江易盛差点被刚吃进口里的意面给噎住,表情古怪地说:“你认真的?”
我知道这是真得不能再真的话,但看巫靓靓的神情很尴尬,忙哈哈笑着说:“当然是开玩笑的了!他就是有点上火而已。”
吴居蓝瞥了我一眼,没有反驳我善意的谎话。
等吃完晚饭,收拾完餐具,天色已经快要全黑了。
江易盛一边喝着酒,一边兴致勃勃地提议:“今天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等月亮升起来了,我们来个月下垂钓吧!”
我立即否决,“今天晚上我要和吴居蓝单独活动。单独活动!只有我和吴居蓝!”江易盛自小就喜欢热闹,不突出强调我需要私密空间,他肯定要跟着过来凑热闹。
“哦——”江易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又奸又贱。他放下酒杯,拉开窗户,探头出去看了一圈,“幕天席地,你们可真有野趣,今天晚上风大,小心着凉!”
我反应了一瞬,才明白了他的荤话,忍不住一拳捶到他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龌龊思想?”
江易盛应声而倒,瘫软在桌子上。
我笑着推他,“别装柔弱了!”
他却纹丝不动,我又推了几下,才发现他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昏了过去。我被吓着了,就算我那一拳用了点力气,可怎么样也不至于把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打晕啊!
我惊慌地叫:“吴居蓝!”又想起巫靓靓才是正儿八经的医生,“靓靓,你快过来看一下!江易盛昏倒了!”
巫靓靓倚着吧台,非常淡定地喝着红酒,“我给他的海鲜面里放了镇静剂,不昏倒才奇怪。别担心,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我彻底傻了,下意识地去看吴居蓝,味道浓郁的食物真的会添加药物啊?那我呢?我也要昏睡过去了吗?
巫靓靓猜到了我所想,忙解释说:“你的食物里,我什么都没有放。”
吴居蓝盯着巫靓靓,平静地说:“原因!”
“有些事没必要让江易盛知道,这是最保险的做法,公平起见,我也会服用镇静剂,陪他一起昏睡一晚。”巫靓靓晃了晃酒杯,“已经放在了酒里。”
巫靓靓一口气喝光了红酒,走过来,竟然双手用力一提,就把江易盛扛了起来。她像扛沙袋一样扛着江易盛,朝着通往舱底的楼梯走去,“我们下去睡觉了,两个房间我和江易盛一人一间,反正你们用不上,就不给你们留了,明天早上见!”
巫靓靓的脚步声消失在舱底,我依旧目瞪口呆地看着楼梯口的方向。
吴居蓝说:“他们家的人从小就要接受严格的体能训练,一百多年前是为了保命,现在好像是家族传统。”
我回过神来,果然是女王威武!不管是力气,还是智慧,都简单粗暴!她对江易盛够狠,可她也算陪江易盛有难同当了。而且,她所做,也许正符合江易盛的心意。
以江易盛的智商,我不相信他没有发现吴居蓝的不同寻常,但是他什么都不问,就表明了什么都不想知道。其实,很多时候,知道得太多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成为一种负担。
Chapter 16你可以出卖我
只要你能够安全,不管是用我做交换、还是出卖我,都无所谓!
天色已经全黑,海上的风又急又冷,吹得人通体生寒。
吴居蓝穿着薄薄一件白色衬衣,站在栏杆边,眺望着东边徐徐升起的月亮。
我却全副武装,高领的套头羊绒衫、短款薄羊绒大衣、加厚牛仔裤,还戴了一顶毛线帽。
我搓了搓手说:“白天还好,晚上真挺冷的。”
吴居蓝扭头看了我一眼,“待会儿我下海后,你去船舱里等我。”
“不要!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上一次,吴居蓝怕吓到我,只在远处向我展示了他的身体,一旦靠近我,就会把下半身藏到水里。这一次,我不想他再躲避我了,我希望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不仅仅是不害怕他,我还爱任何模样的他。
吴居蓝说:“海水很冷,正常人在这样的海水里泡一个小时就会休克,你的身体不可能下水。”
现在是十月底,在陆地上都需要穿大衣御寒了,我当然明白自己不可能陪他下海。
我指着船尾说:“游艇的后面挂着一只救生用的小气垫船,我可以坐在气垫船上陪着你。”那样虽然我在船上、他在水里,但至少,我们可以手拉着手,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
吴居蓝想了想,说:“好!”
本来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他,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我的提议。我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抱着他的胳膊,激动地说:“吴居蓝,你真好!”
吴居蓝摇摇头,伸出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