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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月不屑争论,张开五指,符落入她布满老茧的掌中……
“真是会隐藏,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料到你就是烈风的转世,不过这样不怪我,任凭谁也无论如何都无法预料,烈风居然是天基微弱的人类!”
“够了!”叱喝出口,烈月带怒的看向沥青。
沥青张扬的笑了起来,红唇微颤,眸中带着狠毒:“自喻公正公平,不可一世的烈风居然落到这种地步,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
“我说过,我不是烈风。”
“无论你如何否认,你烈风留在人家的灵魄碎片确确实实与你的肉体融合!不——应该是补上缺口。”
烈月盯着沥青决裂的面容,半响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故作轻松的道:“竟然你这么认为,我否认也没什么意义。”
“你欠我,欠我百年修为,现在还给我也不过分!”
“什么意思?”
神色阴森的沥青抬眸盯着烈月,一字一顿道:“拿天狼族的秘灵决来还当年你判我在冰上承天雷霹雳三年。”
“前世……不对,烈风所做的种种与我有何干系?就算如你所说,我是她的转世,但请你别忘记自己的处境。”
“你不记得?”沥青礓蹉住,难道她完全不记得与天狼一族的恩怨?
烈月烦躁的蹙眉,实在不想废话,谁会记得不知道是那辈子干过的事?
审视着烈月,沥青喃喃自语:“我——绝不会如他所愿。”道完化为一道光进入烈月掌中的符里,光逐渐消失,枝桠之上停留着烈月一人。
轻轻的并拢五指猛的握紧掌中的纸,烈月总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无底的井,不断不断的落,生不知为何生,死却无法死。
古灵雪?烈家?他们的关联是天嵩山,如今突然来到这里是为何?烈月满脑子的问号,思绪找不到连接线索,遇到古灵雪实属意料之外。
她以为能在天狼族学到东西,也以为能去冥界一趟,可事实却是完全不可能,君无限无时无刻不知何时的出现让她更加明白,想要瞒天过海的到达冥界岂止是幻想,这根本就是荒谬!
现实就像织布,由密密麻麻的尖锐冷冽组成,稍有不慎便无翻身之日。烈月很想妥协,她没有去管君无限会将古灵雪如何,这就是她妥协之意,不去追究到底。
安静的坐在枫林之中,乃是因为天狼一族绝不会出现在这里,她装似无事却是步步为营。
烈风是何人?世人皆知司法天神乃是烈家祖先,却不知她乃是乱伦下的罪孽之女,这也是烈家祖训的来源,没有所谓的祖训而是烈家的人这样认为只有乱伦才会再次出现光明耀祖之人。
当年的烈风不服气,不服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为何要受惊辱骂,她只能坚韧自我,女儿身做男儿事,她不想拥有一个男儿心却不得不去拥有,除了生存还有自尊。
烈月在梦里已然听到了种种事迹,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徘徊在她身体里,但——这真的不是她,最起码与现在的她无关。
“找你许久。”暗色的身影出现在树不远处的一脚,浅米色的靴踩过赤红的枫叶,异常的视觉感受上树上的烈月顿了顿,没有开口。
“扰乱了古灵雪的记忆,她不会记得遇过你。”踱步而来,君无限此时宛如谪仙,有股不属于凡尘的气质,超脱而淡然的视线来回流动,明了的勾起唇角。
听若没听,烈月神色漠然,侧首望向茂盛的树枝,一丝浅笑柔若游丝徘徊在眼中。
君无限轻缓的移动脚,衣摆拂过枫叶随风隐隐而动,墨色的线在绣着宛若活物的龙腾盘旋在浅蓝的袍上,深邃的视线投入远方,悠长而无情绪。
烈月站起身,脚踩在褐色的枝桠上,扬手折下头上的一片枫叶,拎着搓动:“我死不了?”
听见含着犹豫的问话,君无限侧首抬眸望去,树间的少女宛如一道暗淡的光芒,不知为了什么而努力,不知疲惫用尽气力挣脱枷锁,越挣扎光芒越暗淡。
收回视线,君无限敛眸望着满地的落叶:“为何不再打诨摸鱼粉饰太平,难道想通了?”
烈月轻轻的摇晃头,苦笑的望向远方的府邸:“死了两次,大概也想通了些许事,若寻过去岂不是庸人自扰?若不寻,也称得上是另一种否决自己。我不清楚,清风想借沥青的口来告诉我什么,清风真的很聪明,他知道就算沥青不会多说,但只要提起必定会让我警觉。”
“你不如直说,认命。”君无限略带失望的勾起唇角,蹙着眉凝眸,似乎地上的落叶勾起了肆掠之心。
“能带我到冥界去一趟吗?”
“这是等价交换?”
“算是,你带我去冥界,我按照你预定的路线修炼,很公平。”
“公平……”喃喃咀嚼着这两个字,君无限抬眸凝视向烈月,许久许久,看穿她心底所想,笑了笑:“为了洛辰卿,拿命来赌,如此博爱,着实意外。”
“你……”
“不如。”截断了烈月的话,君无限流动着雀雀欲试的兴奋:“我们带交换,你答应我洗掉你的记忆,我让洛辰卿看到他注定的命运。”
听这话烈月立马呆楞紧接着皱紧眉头。他……在打什么主意?
“这样更直接,反正你已认命,不如做个快乐的傀儡,我也避免你横出枝节。”
真狠!烈月死死的瞪着说的云淡风轻似的君无限,咬牙切齿的道:“若你想如此,也不必征求我的意见!”
“你话虽无错,但本君不喜强求。”突然用起自称的君无限全身透出让人为之一颤的魄力。
烈月知晓君无限认真了起来,他不是在玩笑也不是一时的玩闹,沉默的盯着君无限,突然找不到话来说了。
见烈月如此,君无限唇边溢出一丝愉悦的笑意,融入了澈净的嗓音里:“看吧……你不公平,也不博爱。”
被君无限的视线钉在原地,烈月许久才回过神,静静的凝视着君无限,他——真的是魔?风从两人之间的距离卷过,落叶飞舞,殷红而美丽。
恍惚回到烈府之中,古灵雪还没弄清九州城的地形便被从内室之中走出来的师父阻拦。
“速与为师去玄晶门。”
“玄晶门出什么事了?”望着师父往外冲的身影,古灵雪连忙的跟随而上,飞快的御剑。
“你皓闵师叔在大会之时错手重伤玄晶门弟子,与玄晶门掌门对持之时,妖孽天舞乘机伤了你师叔,如今玄晶门有一半门人被……。”
不用师父说完,古灵雪就已猜想到场面有多么血腥,赶忙追问:“她们如何突破玄晶门天下间最牢固的结界?”
做长老眼神暗了暗,不语,提气加快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
☆、第 53 章
燎原的星火正在沉寂酝酿,狂风过、烈焰宛如撅地而起的怪物,龇牙吐舌侵吞一切。
浓郁的乌烟聚集在天空,形成密布的云,云下滋滋滋作响的火焰冲破拘束,电闪雷鸣瞬时起,弥天大雨哗啦啦的落下,企图将这滔天的怒火掐灭成灰。
“你可知这乃是上古之焰,岂是你区区魔族能够消灭,今日若你降服发下血誓,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火被由里透出的黑暗侵蚀,浓郁的宛如上好的墨汁,跳动着生命的怒气,被困与火中的魔忍受着天地间最为醇厚的真气,这股真气带来的不是死亡,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从出生一路经历的种种痛苦黑暗全徘徊在这无际的火焰之中。
天穹之上,那双凝视着的眼睛透出怜悯,无尽的怜悯,这火烧的不是躯体、是记忆、是爱憎,所有你记得或者忘却的感受,还有铭刻在每个人生命中的痕迹都在此全部重复。
一人一世界,没有谁的世界会暗淡到毫无星光点亮,没有谁的世界只有憎而无丝毫温情。
神冷冽的心被撼动,晦涩而抽痛,她知晓,被层层黑暗包围的魔更痛,神提醒着自己,这是天责,不可因自己而有丝毫偏差。
染着墨色的火中,孤傲的魔族静静的闭着眼眸,似乎在享受一般勾起唇角拉开愉悦的弧度,吞噬神魔的火焰越靠近越浓黑……
火舌在半空中定格,突起的巨响震动天地,那乌黑的火焰宛如被什么吸收一般沉入大地的怀抱之中,地裂开,深渊显现,越来越……
“醒醒!醒醒!”小白使劲的摇晃着靠在石壁上昏睡的烈月,慌乱而焦急的她抬手。
啪……清脆的把掌声在陡峭的是石坡上响起。
还未清醒的烈月扬手捂住脸,反手还回去的手臂被小白用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惊恐未散的盯着慢慢睁开眼睛的烈月。
“你干什么?”脸颊上火辣辣的疼,扯着唇露出一口好牙的烈月满脸愤怒:“你乘我睡着偷袭我?太下作了吧!”
“不许欺负小白!”蹲在一边的小黑龇牙咧嘴的对着烈月呵斥。
“谁欺负她了?被打的是我!”甩开小白的手,起身的烈月指着自己忿忿不平。
“抱歉,抱歉……”小白在事态未发展到动手之前挡在小黑面前,盯着烈月无恙的脸道:“刚刚我见你昏睡不醒,我叫你半天,我怕你……”
瞅着小白委屈的模样,烈月压下了怒火,听见小白身后小黑哼了一声,叹了口气道:“我比平常人入睡要熟,下次叫不醒我就别叫。”
“你也太不识相了,小白好心好意叫醒你,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还警告她!”小黑怒了,狂口出口。